第9章 落荒而逃的周衛國
“什麼？你有對象啦？哎呀~姑娘多大了呀，家是哪兒的呀？是你在部隊認識的嗎？什麼時候帶回來給奶奶看看呀？”
聾老太太高興的不知如何是好，一連串的問題問得周衛國哭笑不得。
不等周衛國回答，聾老太太便要去拿她壓箱底兒的好東西，要給未來孫媳婦兒。
周衛國忙拉住忙活的聾老太太：“奶奶，我們剛認識的，她叫婁曉娥，長得很漂亮。等過幾天，我就帶來回給您看看，您現在啊，就別忙活啦。”
“好，好，好，那你們可要早點結婚，我可還等着抱重孫子呢。”
“哎呀奶奶，您好歹給我們年輕人點談戀愛的時間不是。”
“那行吧，那你快點帶回來，奶奶也能給你把把關。”聾老太太活了幾十年，自認眼光還是不錯的。
“得嘞~那您老早點歇着，孫子跪安嘍。”一句話哄得老太太笑罵不已。
。。。。。
第二天是周一，一大早，大院兒眾人便起床刷牙洗臉，拾掇拾掇出門上班去了。
而婁曉娥，正在跟婁父商議關於公私合營的事兒。
婁父婁母就這麼一個女兒，以後家產都是她的，早晚也得學着打理公司，是以公司的決策性問題也都會跟婁曉娥討論。
“爸，我覺得，這紡織廠和麵粉廠，您不如就跟軋鋼廠一樣，都只拿股份。
您想呀，這公私合營了以後，公方經理和私房經理難免會有衝突，到時候經營權很難掌控。
咱們不如順水推舟，只要股份分紅，不參與管理。
而且，現在是建國初期，百廢待興，國家需要這些工廠，這些經營權啊，早晚還是國家的。
您要是想擴大經營規模，可以把目光放在香港和海外，那兒才是資本主義的天堂。
咱們這兒呀~是社會主義！”
很多話婁曉娥不方便明說，只得按照後來的趨勢分析給婁父。確實，這些工廠在1966年的時候，就全部國有化了。
而就在那一年中，開始颳起了大風，提前給婁父打個預防針，也讓婁父心裏有個數。
婁父的眼光格局當然很高，只是到底捨不得自己打拚下來的家業，沒想到自己這個女兒倒是別有一番見地。
婁母在旁邊說道：“左右這些家業以後都是要給曉娥的，只拿股份也好，曉娥不用那麼受累。再說，資本家的成份到底是不好，就別讓曉娥再管那些了，反正還有分紅，曉娥一輩子也花不完。”
婁父還是有事業心的：“經營權不要的話，那我豈不是沒什麼事兒幹了？”
婁曉娥哄着婁父：“我覺得香港就挺不錯，您可以重新開疆拓土，這多有成就感呀。”
婁母笑了：“去香港還是算啦，人生地不熟的。”
婁父是非常在乎婁母的想法的，雖然女兒的提議很心動，但人嘛，確實也是有個故鄉情結的。
就說道：“家裏現在的產業，就交給曉娥吧，要不要經營權，曉娥你自己來決定。
至於要不要去香港，我和你媽媽還得再考慮考慮。”
婁曉娥也知道，光憑這一次談話，是很難勸說動婁父婁母提前去香港的。
沒事兒，慢慢來吧，左右還有10年多功夫呢，總能提前打點好，不讓父母再有牢獄之災。
而婁曉娥自己，則沒想過重走前劇情的路子去香港，她有自己的打算。
而且這不剛跟周衛國談戀愛嘛，到時候結了婚，想走也走不成呀。
婁曉娥這會兒還不知道，周衛國到軋鋼廠任職，大院兒眾人知道他是新來的副廠長后都炸了。
有人驚呼年輕有為，有人憤憤不平何德何能，一時大院眾人又呈現出不同的心態來。
一大爺易中海：好啊周衛國，你小子藏的夠深的啊，原來是個副廠長，那我昨兒說讓你有事找我的話不是打臉么。對了，這小子是副廠長，而自己只是個八級鉗工，這還怎麼在大院兒當一大爺帶領眾人呢。
二大爺劉海中：呸！一毛頭小子，毛都還沒長齊呢，就副廠長啦！有黑幕，絕對有黑幕！
三大爺閻埠貴：周衛國這小子行呀，學校里還有不少單身老師，這要是給周衛國說個對象，以後有啥好東西，不都得給自家拎一份？
賈張氏：副廠長好呀，等回頭找他說說，給秦淮茹也安排個工作，到時候老賈家倆工人，那日子還不得美死呀。對了，讓秦淮茹再回娘家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姑娘，給周衛國說個對象，到時候要是結了婚，那好東西不都是自己家的。
賈東旭：哎呀我衛國哥是副廠長啊，得嘞以後可以躺平了。哎哎你知道不，新來的副廠長，可是我哥，我親哥！
傻柱：這周衛國都是副廠長了，看來以後聾老太太指定不能把房子留給自己了。得，還得跟老爹擠一個屋。
許大茂：唉~老娘不靠譜，說好的對象沒了，那婁家也真是的，呸，有什麼了不起的。哦周衛國當副廠長了？跟咱沒關係，只要別妨礙咱找對象就成，畢竟這小子長得確實比咱好看。
許大茂這會兒還不知道婁曉娥和周衛國處上對象了，要是知道了，估計能氣死。
。。。。。。
大院兒眾人各有心思，但誰也不想得罪周衛國。
於是周衛國下班回到大院兒的時候，受到了空前的熱情，這個嬸子說：
“哎，衛國，聽說你現在是軋鋼廠的副廠長呀。那個我娘家弟媳婦兒有個侄女兒。。。”
那個大娘扯開了嬸子說：“衛國，大娘給你介紹個對象，在紡織廠上班，每個月工資也不少呢。”
又有大媽上來說：“聽我說，我介紹的這個姑娘啊，長得賊漂亮！”
那個又說：“漂亮有什麼用，還得看好不好生養，我說的這個姑娘呀。。。”
周衛國被吵得頭疼，連忙打手勢：“停停停，謝謝各位大娘大媽嬸子的厚愛啊，那個，我已經有對象啦，改天帶回來給大傢伙兒見見。”
說完就推着自行車落荒而逃，徒留一眾大媽原地風中凌亂：
“有對象了？怎麼這麼快，之前都沒聽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