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怎麼了,捨不得我?
沐晚檸摟着他的脖子不肯放開。
紀凌宸便乾脆趴在她身邊問:“怎麼了,捨不得我?”
沐晚檸有些調皮的小手,一顆顆解開他襯衫的扣子,解到一半卻又推開了他。
“不玩了,時間不早了趕緊去洗澡睡覺。”
紀凌宸抬手捏了捏她的小臉,湊過來輕輕咬了下她粉潤的耳垂說:“小壞蛋,等我一會,馬上就來……”
第二天上午,沐晚檸照例去學校上課。
階梯教室里,沈惜在自己身邊給她留了個座。
沐晚檸見她神情無異,便問:“怎麼樣,晚上賀家的宴會你準備的如何了?”
沈惜翻着課本,語氣輕淡的說:“嗯,我準備好了。”
“檸檸,我可以不怨恨了,但是我卻無法像你一樣,現在就去愛他們。”
沐晚檸表示理解,“我尊重你的任何決定,哪怕你真的無法釋懷,我也不會道德綁架你。”
沈惜轉身撲過來抱住她,撒嬌一般的說:“在我心裏,你才是我的家人,永遠都是。”
後面有男生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用筆敲着桌子起鬨說:“兩個女生抱那麼緊做什麼,你們好歹也收斂一下,情侶扎我們單身狗的眼也就算了,連你們也這樣,嘖嘖,人生真是艱難……”
沈惜被他那自怨自艾的樣子逗的忍不住噗嗤一笑。
“行了吧你,天天只知道打遊戲的人不配有女朋友!”
那男生剛要說話,就看到髮際線已經到了後腦勺的老教授夾着課本走了進來。
教室里立刻安靜了下來。
那男生寫了張小紙條,丟到了沐晚檸的桌子上。
沐晚檸拿過來打開一看,上面寫着,“下午放學后,請你喝咖啡怎樣?”
沐晚檸拿起筆,就在那張小字條的背後寫了回復,然後手一揚扔到背後。
男生接了,打開字條一看,頓時覺得受到了深深的屈辱。
就見字條上寫着:本黃金不帶青銅玩家,勿擾。
中午放了學之後,沐晚檸和沈惜有說有笑的往食堂走去。
經過操場的時候,沐晚檸看到不遠處的角落裏,謝可怡正蹲在地上擦眼睛。
沈惜看見了小聲問:“她又怎麼了?”
沐晚檸腳步不停,語聲冷淡的說:“大概喬珊真的要跟謝弘離婚了吧,婚內出軌鐵證如山,以喬珊的精明,她是不會錯失這個好機會的。”
“但是任何一段婚姻的破裂,受傷害最大的一般都是孩子,不過她都已經成年了,想必也不會難過太久,我們走吧。”
沈惜“嘖嘖”兩聲,忍不住譏諷道:“果然,這一家子極品是因利而聚因利而散,自作自受的典型。”
傍晚時候,沐晚檸和沈惜又去了晨曦造型室。
小南已經被蘇婉提拔成了店長,別提有多神氣了。
他一邊熱情的招待着沐晚檸和沈惜,一邊不停的保證說:“老闆,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工作,絕不給工作室丟臉。”
“另外,我已經在隔壁又劃出來一間屋子,專門接待像老闆您這樣的隱形富豪,絕不會讓人覺得我們晨曦工作室不夠高檔或者太過勢利。”
沈惜“哦”了一聲說:“行,那你看着辦吧。”
她去換衣服,小南看着她的背影笑的跟朵牡丹花一樣。
沐晚檸想他倒是聰明,懂得吸取教訓。
兩人做完造型,小南又親自開車將她們送去了賀家。
此刻賀家已經賓客盈門。
蘇婉穿着一件米色的旗袍,戴着珍珠項鏈,端莊大氣的站在人群里應酬。
今天的晚宴是慶祝賀氏的公司在海外上市。
賀家是帝都名門,來的自然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沐晚檸和沈惜走過去叫了一聲,“蘇阿姨,祝賀您。”
沐晚檸將一束鮮花遞了過去。
蘇婉看見兩人,好像鬆了口氣,臉上的笑容更親切了。
“檸檸,惜惜,你們倆可算是來了。”
“對了,你們賀伯伯也盼着你們過來呢,走,我們先去跟他打個招呼。”
昨天蘇婉怕女兒受委屈,着急忙慌的趕了過去,卻又假裝是偶然相遇的樣子。
本來這事可以掩蓋過去,誰知讓沈夢瑩把她氣的失了分寸。
原本蘇婉還擔心今天沈惜不會來了,現在總算放了心。
她拉着沈惜的手,眼底是掩飾不住的關愛。
“惜惜,最近在學校過的還好嗎,吃的怎麼樣,錢夠不夠用?”
沈惜點了點頭,“都很好,您不用操心。”
蘇婉緊緊的握着她的手,一刻也不想放開。
親子鑒定的結果早就出來了,沈惜就是他們尋找多年的親生女兒。
蘇婉將她帶到了賀訾真身邊。
賀訾真正在跟人說話,聽到蘇婉叫他,回頭笑道:“什麼事?”
蘇婉將沈惜拉到他跟前說:“惜惜來了。”
賀訾真一怔,隨即伸出手,似乎是想抱抱她,但卻又放下了。
他跟幾個老朋友說了聲,“抱歉,我先失陪一下。”
然後,對蘇婉和沈惜說:“我們到書房去說話。”
蘇婉怕嚇着她,便委婉說:“我跟你賀叔叔,有幾句話想跟你說,你跟我們來。”
沈惜回頭看了沐晚檸一眼,沐晚檸笑了笑說:“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賀訾真將女兒帶到了二樓的書房。
他先讓沈惜在沙發上坐了,又問了她關於學習和生活上的許多事,拉近彼此的距離才言歸正傳。
賀訾真從書桌的抽屜里拿出一份親子鑒定書說:“惜惜,你看看這個。”
“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可能一時無法接受,但是沒關係,我和你媽媽都願意等。”
“你是我們的女兒,我們尋找了多年的孩子,惜惜,回家吧。”
蘇婉坐在沈惜身邊泣不成聲。
沈惜絞着手指,雖然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此刻還是有些不知所措。
蘇婉哽咽着說:“我們覺得很幸運,你還活着,而且還考上了大學,你把自己變得如此優秀,讓我們不再像以前那樣有着沉重的愧疚和自責。”
“惜惜,你不知道我跟你爸爸有多害怕,這麼多年來我們從來不敢想你變成了什麼樣,一直卑微的祈禱着,只要你還活着就行。”
“如今你就站在我們面前,可我卻依然像是在做夢一樣覺得不真實,我的女兒你真的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