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先天功
長安城一處酒店，姜晨直接扔給掌柜的一錠銀子，讓他準備一個包廂，以及一桌上好的酒菜。
兩人臨桌而坐。
姜晨先給自己倒了杯酒，一飲而盡，砸吧砸吧嘴，寡淡無味。
或許釀酒也是一門不錯的生意，白酒不僅能喝還能消毒，更能賺取大量錢財。
陸小鳳同樣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好酒，大明論享受還是差了南宋一個級別，就連最起碼得酒水味道就不同。”
姜晨無話可說，看來陸小鳳雖然愛酒，但也沒喝過什麼好酒。
“陸兄不惜跨過連綿群山來到南宋，有什麼問題儘管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
“多謝姜兄弟，我這次的第一目的確實是詢問青衣樓的事情，第二則是見見姜兄。
姜兄遠在南宋就能知道幾百公裡外大明的事情，實在讓人不敢置信。”
姜晨笑了笑，陸小鳳也不老實，不經意間就開始套話。
“很多事不方便說，但消息確實是真的，信不信就看陸兄自己了。
陸兄是大明有名的高手，論查案甚至很多朝廷的密探都不如陸兄。
陸兄可以根據我的線索自己調查，金鵬王朝覆滅，不只是一個霍休活躍在大明武林。
在江湖上有名的一劍西來葉孤城同樣出自金鵬王朝，而且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怎麼可能，葉孤城出身南海飛仙島，這是大明人人皆知的事情，而且我見過他，他是個純粹的人，對劍的純粹，對武道的純粹。
我的感覺絕對不會騙人。”陸小鳳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陸小鳳和葉孤城交過手，差點死在他的天外飛天之下，同時他也感受到了葉孤城心中的孤獨以及那股絕處不勝寒，這種心境是沒辦法模仿的。
“人人皆知的就一定是真相嗎，真相往往掩蓋在荒誕中。
葉孤城也許純粹，但越純粹的人越可怕，因為高處不勝寒。
他出身南海飛仙島和他出身金鵬王朝兩者並沒有什麼因果關係。”
陸小鳳很快冷靜下來，舉起酒杯淺酌。
“姜兄弟告訴我這些事情的原因是什麼。”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也沒有天上掉餡餅的事。
“想請陸兄幫忙查一個案子。”
陸小鳳有些詫異。
“姜兄連幾百裡外大明一個殺手組織的信息都清楚，還有什麼案子能難倒姜兄弟。”
“我只是湊巧知道金鵬王朝和青衣樓的事，人不可能未卜先知，我也不是算命的。”
陸小鳳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如果姜晨真的無所不知才可怕。
“姜兄弟想查什麼案子，我對南宋人生地不熟，恐怕查起來有些費勁。”
姜晨從懷裏拿出一沓銀票攤在桌子上。
“這是兩萬兩銀票，見票即兌，算是給陸兄查案的定金，如果不夠可以隨時找我要。”
“姜兄弟應該知道我是個怕麻煩的人，但你給的實在太多，姜兄弟請說，究竟是什麼案子，能讓你花費如此大代價請我查案。”
姜晨神色變得認真。
“我想請陸兄幫我查查我父母的死因，我父母原本只是本分的小商人。
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全部身死，做兒子的總要知道父母的死因，不能讓父母死的不明不白。”
陸小鳳深深看了姜晨一眼：“我總感覺你在給我挖坑，但卻找不到證據。
如果事不可為，錢不退，我會抽身返回大明。”
“可以，但你返回之前要通知我一聲。”
“我陸小鳳這點信譽還是有的，放心，我如果返回大明，必然會和你說明情況。”
姜晨笑了笑，上了我的船還想下去，你在做夢。
他已經準備了無數的秘密來換取陸小鳳幫他查案。
大明別的不多，就是奇人怪事多，陸小鳳又是典型的招事體質。
“你打算怎麼對付青衣樓。”
“姜兄有什麼高見，青衣樓多次刺殺你，姜兄心中一定有對付青衣樓的方法吧。”
“陸兄果然是聰明人，那我就有話直說。”
“霍休此人陰險狡詐，又極為小心，連青衣樓的殺手都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而且行蹤詭異。
在青衣樓有一間密室，裏面的機關是由霍休自己設計而成，即使他自己被關入其中也打不開。
陸兄可以將霍休引入密室，青衣樓不攻自破。”
陸小鳳有些不相信的看着姜晨。
“我試試，如果成功了，我會協助姜兄弟調查你的案件，如果失敗就說明我已經死在了青衣樓，到時姜兄弟也不用找我。”
“陸兄太悲觀了，實在不行陸兄可以等幾年，等我晉陞宗師，到時親自去大明宰了霍休，滅了青衣樓。”
陸小鳳無語，看傻子一樣看着姜晨。
“姜兄弟有如此信心實在讓人佩服，不過實力的提升不是一朝一夕能達到的。
每天卻都有很多無辜的人死在青衣樓手中。”
“如此，我只能恭候陸兄的喜訊。”
陸小鳳見了姜晨一面就繼續遊盪南宋，好不容易來一次，怎麼也要見識一番這裏的風土人情。
手裏有了姜晨的兩萬兩銀票，以前只是聽說卻沒去過的奢華場所，現在可以去見識見識。
以前喝不起的美酒現在可以嘗嘗。
姜晨直接去了胭脂紅住的酒店。
這次酒店中多了幾個人，被姜晨派去劍冢尋找菩斯曲蛇的姜三來了。
“徒弟姜三拜見師傅。”
姜晨仔細打量着自己的徒弟，幾個月不見風餐露宿，成熟了不少。
“這一次行動可順利，沒遇上搗亂的人吧。”
“師傅，一切順利，我們在劍冢停留了一個多月，抓了兩百多隻菩斯曲蛇，全部運回了師傅指定的山溝豢養了起來。
這些菩斯曲蛇生命力頑強，經過連日的運輸依然精神不減。”
“這趟辛苦了你們，去找姜二領賞錢吧。”
“是。”
打發走了姜三，姜晨進了胭脂紅的房間。
“來終南山的目的已經達到，再過兩個月我們就走，到時候去一趟北宋，我還有些事要處理。
然後我們就會大安山，好好發展我們自己的勢力。”
“其實我自己回臨安就行，我現在的功力打不過可以逃跑，凌波微步已經被我熟練掌握了。”
姜晨瞬間看出了胭脂紅的情緒有些低落。
“不必擔心，正因為由你在，才時時刻刻督促我認真修鍊，飛快進步，如果沒有你，我修鍊起來都沒動力。”
姜晨一番甜言蜜語的攻勢將胭脂紅說服。
古代的女人就是好哄，最吃甜言蜜語這一套。
如果在現在非得大出血不可。
姜晨在酒店待了一天第二天早上才離開。
在全真教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研讀道藏，和全真弟子交流修鍊心得，聽王重陽講道，修鍊。
每天乾的基本都是一件事，姜晨甚至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眨眼間一個月過去了。
這天又是王重陽講道的日子，進入重陽宮，姜晨在蒲團上安靜的坐好。
“姜晨，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
王重陽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差點讓姜晨破防。
很快他收回心神，道：“弟子打算下個月辭行，師傅，您怎麼看出來的。”
“從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不不屬於全真，你的心太大，比我當初的心都大。
終南山太小，裝不下你。”
姜晨沉默，他感覺自己越來越看不透王重陽。
是不是修道的都這麼神神叨叨，說話說一半。
“師傅可有囑託？”
“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但我看一個人不會錯，你不是一個冷血殘酷之人，這就夠了。
我遍讀道藏，如今卻有了些許迷茫，今天你在，順便跟你述說一番。
或許你以後也會遇到同樣的情況。”
“師傅學究天人，竟然也會迷茫，實在讓弟子惶恐。”
王重陽突然笑了。
“人對未知總是充滿迷茫，迷茫也是前進的動力，我連先天都不是，從一些古書的隻言片語記載可以得知，先天也只是開始。
我的修鍊之道等於才剛開始，只是我們這個世界對修行的限制太大。
佛祖有雲，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大千世界多如恆河之沙。
而宇宙無窮無盡，我們人類又算什麼，南宋算什麼，我們這個世界又算什麼。
不過是宇宙中的一粒微塵，每每讀到這些典籍，我都會感覺自己的渺小。”
姜晨只能安靜的聽着，王重陽這是偶然抒發一下自己的感性。
如果按照他這種說法，人類都沒沒有存在的意義。
這是大羅金仙應該考慮的問題，而不是兩個凡人。
“是不是在心裏吐槽師傅開始胡言亂語了，我這有本秘籍你拿去，等你到了宗師可以停止修鍊全真內功，轉修這本書上的功法。”
姜晨接過，是一個薄薄的小冊子，上面用小篆寫着三個字：先天功。
姜晨大驚失色，這是王重陽修鍊的先天功。
“師傅，這....”
“拿着吧，我這些弟子中，估計以後也只有你能達到宗師境，提前講功法給你，如果以後全真有弟子的資質不錯突破宗師。
你可以代我將功法傳給他。”
姜晨認真的點了點頭，他在王重陽的話中聽出了一點託孤的意思。
“多謝師傅傳法，他日全真如有弟子突破宗師境，弟子定然將先天功傾囊相授。”
王重陽欣慰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