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五絕齊聚
姜晨也在記名弟子的人群中，觀察着每一名弟子的特徵。
“師叔，你也給我們演練一遍吧，好幾天沒看你完整的練劍了。”一名記名弟子說道。
“也好，這幾天都是訓練單一的招式，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全真劍法增長了多少。”
姜晨拔出長劍，身軀瞬間動了。
明明不快，很多全真弟子卻跟不上動作，有種眼花繚亂的感覺。
全真內功和全真劍法的精義在腦海中閃過，老子無為而為的心境劃過心間。
很多記名弟子都看傻了。
“師叔的全真劍法境界更高深了，我估計自己連一劍都接不住。”
“說的好像你以前能接住一樣，連尹克西這種一流高手都接不住師叔一劍，你才二流。”
就在姜晨練劍的途中，外面溜溜達達進來了一名邋遢的老乞丐。
看到姜晨練劍的第一眼就停了下來。
“全真派真是好運氣，竟然收穫了一名天才弟子，此子宗師有望啊。”
老乞丐的話瞬間吸引了眾多全真記名弟子的視線。
姜晨也停止了舞劍，上前抱拳道：“不知前輩來我全真何事。”
看守山門的弟子沒有通傳，此人很可能是直接溜進來的。
不過姜晨看到對方的第一眼心中就有了猜測。
實力強大還打扮的如同叫花子，南宋就只有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前丐幫幫主的九指神丐洪七公。
只是想不到他會突然出現在終南山。
“小娃娃劍法不錯，我來找王真人探討武學奧妙，你們不用搭理我，我自己找過去。”
姜晨衝著一名記名弟子使了個眼色，對方快步跑了進去。
洪七公看到有人進去通傳也沒阻止，他這次的目的是論道，尋找突破的契機。
而不是偷偷摸摸打秋風。
很快馬鈺就帶着兩名全真二代弟子走了出來。
王重陽經常閉關，馬鈺就負責全真教的日常事務。
看到洪七公，幾人臉上頓時露出笑容：
“原來是洪老幫主，快請進，姜晨，這是前丐幫的洪七公老幫主，洪前輩可是和師傅並列為天下五絕，實力強悍。”
“五絕可是抬舉老乞丐了，王真人一劍打敗思漢飛的信息已經傳遍大江南北。
老乞丐當初聽到思漢飛帶着金輪法王前來終南山切磋武藝，便馬上趕了過來。
但緊趕慢趕，終究慢了一步，到了西川城外比試已經結束了，這才在長安城遊盪了幾日，管了些閑事才來。”
“洪老幫主能想到來我全真助拳，全真上下感激不盡，想必師傅見到前輩一定很高興。
這是師傅新收的關門弟子姜晨，當日在襄陽城姜師弟立了大功。”
“哈哈，老叫花子這些時日聽到的最多的就是姜晨的名聲，姜兄弟才是真正的少年英才。
看到你才感覺到我們已經老了，以後江湖就是你們的了。”
“小師弟，你去通傳一聲，就說洪老幫主拜見。”
姜晨點點頭，快步走了過去。
來到重陽宮稟明情況，王重陽帶着他走了出去。
“洪幫主，多年不見風采更勝往昔。”
“哈哈這句話應該贈給王真人才對，王真人一劍逼退思漢飛，老乞丐卻還卡在宗師六品，這次來終南山就是找真人取經來了。”
“好說，三人行必有我師，不如我等坐而論道，或許能觸類旁通。”
擂台周邊很快圍滿了全真弟子。
“王真人，歐陽鋒前來拜山。”
論道還沒開始，一道巨大的聲音就從遠處傳了出來，只聽聲不見人，這是只有宗師才能掌控的千里傳音之術。
“老衲一燈攜弟子慈恩前來拜見王真人。”
一燈大師的聲音緊跟着響起。
姜晨有些詫異，難道今天要在這終南山上來一次華山論劍嗎。
“老毒物和一燈大師也老了，現在就差黃老邪，我們五絕就齊了，三十多年沒聚在一起了。”
“七兄，你怎麼知道我沒到，五絕齊聚怎麼能少了我。”
廣場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名戴着人皮面具的身影。
“黃老邪，你這不請而來有些失禮，別說你不是來找王真人請教宗師後期的進階之道的。”
“洪幫主，不必介懷，黃島主學究天人，奇門八卦無所不精，能和黃島主論道，我相信自己也能受益匪淺。
馬鈺，去山門處迎接歐陽鋒和一燈大師兩位道友，如今五絕齊聚，是難得的盛事。
或許能碰撞出不一樣的火花，讓我們都尋找到前進之路。”
馬鈺領命而去。
十多分鐘后，帶着歐陽鋒和一燈大師，慈恩緊跟在一燈大師身邊，瘋瘋癲癲的念叨着什麼。
姜晨打量着幾人，這五人就是如今南宋武林的領頭羊。
其中只有王重陽是宗師七品，其他人都是六品。
“想不到有一天還能見到五絕齊聚，如果傳出去一定會轟動南宋武林。”
“這是自第一次華山論劍之後第二次齊聚，即使第二次華山論劍都沒有聚齊，我全真教從今之後在武林中名聲更大了。”
有記名弟子談論道。
“王真人，這是我的徒弟慈恩，曾經是鐵掌幫幫主裘千仞，如今他已經心生懺悔，遁入空門。
只是老衲道行淺薄，無法化解慈恩心中戾氣，這才找到終南山，希望王真人能夠幫忙。”
王重陽看着慈恩，差點沒認出來。
“無量天尊，真是造化弄人，也好，如今五絕齊聚，或許會想出什麼好主意。
之前洪幫主前來找我，說想尋找突破宗師七品的契機，諸位來此也是為了這個目的吧。
如今我們正好先演武一番，然後再相互論證，共同進步，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王重陽看着自己的弟子道：“就先由我這幾位弟子拋磚引玉一番吧。
你們誰先來，只要將全真劍法演練一番就可，讓各位前輩指出你們修鍊中的不足，這也是你們幾人的緣法。”
姜晨看了看其他人都沒有先站出來的意思，當即站了出來。
“師傅，弟子是關門弟子，就由弟子先來。”
“好。”
姜晨手握長劍走上擂台，深呼一口氣，放空大腦。
長劍瞬間動了。
姜晨的劍法速度不快不慢，卻乾淨利落，沒有其他多餘的任何動作。
正宗的道家劍法竟然讓姜晨練出一種凌厲的氣勢
太極陰陽在體內快速旋轉，周身二百五十六個穴道和丹田源源不斷的產生內力。
兩種完全不同的內力涇渭分明，相互排斥卻又相互吸引，隨着全真劍法的演練，內力也在不斷增強。
姜晨最開始來全真的目的是詢問一流之間的劃分。
但來了之後王重陽從來沒和他說過這方面的內容，除了講道就是讓他看道經，練劍。
弄得姜晨現在也不清楚自己是一流幾品。
不過他知道自己自從來到全真教之後，實力比起之前強大了不知多少。
光是內力就不知道增長了多少倍。
陰陽魚的出現，讓他的內力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全真內功每天都在飛速增長，如同上了高速的列車，停都停不下來。
他能感覺到自己似乎每天都在變強，這種變強的速度比起他之前在臨安城的時候快了不知多少倍。
一場劍法演武讓姜晨演練的酣暢淋漓。
“王真人，全真教後繼有人啊，姜兄弟的全真劍法頗有大家風範，”
“七兄說的不錯，全真劍法易學難精，這位小兄弟年紀輕輕能將全真劍法演練到如此程度，比起王真人年輕的時候不遑多讓。
我在小兄弟的劍法中看到了道德經的痕迹，看來小兄弟在對道的領悟上，已經取得了不小的進步。仟韆仦哾
我曾經研究過全真劍法，其中的精髓很符合老子的無為之道。
看來小兄弟已經有了無為之心，成為宗師只是早晚的問題。”
黃藥師的話讓全真二三代弟子側目，想不到學究天人的黃藥師會如此看重姜晨。
“多謝黃島主指點。”
姜晨走了下去。
然後是全真七子，接連上擂台演武。
論年齡其實全真七子和其他四絕差不多，之前讓他們上台還有些抹不開面子。
有了姜晨的拋磚引玉，眾人也就逐漸放開。
這七人在江湖中也是響噹噹的人物，無論是資質還是心性都是上上之選，但和五絕一比，就如同鴻溝般的差距。
七人的劍法中規中矩，沒有讓人眼前一亮的地方卻也沒有太差的。
七人演練完成，王重陽站了起來。
“諸位都是尋找巫婆的契機，王某人也不藏着掖着，我演練一遍全真劍法，諸位也都將自己的所學演練一遍，隨後我們便坐而論道。”
姜晨緊緊盯着王重陽。
上次王重陽的一劍給了他很大啟發，幾天之間他的劍法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次或許又是一次機會。
紫色的道袍無風自動，王重陽身上的宗師氣度顯露無疑。
只是瞬間便動了。
這次的王重陽放慢了速度，讓所有人都能看清楚。
看着長劍划動的軌跡如同天宮飛舞的仙子，給人一種絕美的感覺。
這和當初面對思漢飛刺出的一劍又完全不同。
沒有了凌厲殺機，更具唯美以及將自身的道完完全全的展現出來。
看到王重陽的劍法就如同看到了王重陽自己對道的理解。
最起碼這是姜晨的想法，不過看看旁邊郝大通等人帶着茫然的眼神，姜晨也沒有辦法。
懂了就是懂了，沒懂就是沒懂，這就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