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害,謝狗子還有點純
“干你爹!你是不是忘了老娘也在!”
人群中一個中年女人低聲憤憤出聲,一把揪住剛說話男人的耳朵。
“哎喲!”那男人只覺耳朵一痛,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和媳婦過來一起聽熱鬧的,頓時心拔涼拔涼的,連忙低聲求饒:“媳婦饒命!我錯了!”
那婦人可不這麼放過她,毫不留情地扯着他的耳朵往山坡下拽,邊拽邊罵:
“待會我下手的時候,你可要跟沈瑩瑩好好學一下,看能不能也能像小謝放過沈瑩瑩那樣讓我放過你!”
那男人被拽的連滾帶爬,“媳婦!我錯了!我再也不亂說話了!”
兩人這個小插曲讓人群熱鬧了一小陣,熱鬧過後,又是對謝方竹恨鐵不成鋼的嘆息。
小謝明明在礦上聰明的很,做事更是果斷不拖泥帶水,好好的小夥子怎麼在沈瑩瑩這裏就不行了呢?
眾人都明白,夫妻間吵架,如果在床尾合了的話,這架也就吵不下去了。
以謝方竹和沈瑩瑩今天這種情況,別說讓謝方竹再下手,就是吵架怕都吵不起來。
而且已經到這種程度了,眾人也不好意思再聽下去,陸陸續續都離開了。
最後只剩下在沈瑩瑩和謝方竹手上都吃過癟的劉桂珍。
她今天沒有揍到沈瑩瑩,再加上被謝方竹懟了在眾人面前出了丑,心裏窩火的很。
本來謝方竹要是能把沈瑩瑩痛揍一頓,她心裏還能好受些。
結果沒想到謝方竹根本玩不過沈瑩瑩那個女人,三言兩語就被放倒了。
簡直氣得她肝疼!恨不得衝進去抽沈瑩瑩兩個大巴掌。
但顯然是不能的,先不說門從裏面被閂住了。
就是門沒閂住,光是想想謝方竹剛剛那個表情就害怕,哪敢往裏面沖?
但是劉桂珍沒有氣餒,沈瑩瑩說的那些鬼話也就只能哄騙到小謝那個傻子,她才不信呢。
就沈瑩瑩那種人,怎麼可能是清白的?
她劉桂珍遲早有一天抓住她的把柄!讓所有人都瞧瞧沈瑩瑩是怎麼放蕩的女人!
……
有些人在某些事情上面特別有天賦,就好比謝方竹。
明明在書裏面就是個對女性完全沒有慾望的瘋批,但今天沈瑩瑩跟他實際操作下來,簡直是刷新了她的眼界。
太強了!
一番二番三番下來,她腰酸背痛,全身像是散架了一般,連連求饒,才從他手下逃走,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一睜眼,就看到一人撐着胳膊盯着她瞧。
那人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眉頭微皺,眼裏帶着探究,還有令人發顫的陰霾。
沈瑩瑩被這個眼神嚇了一跳,還以為他又要發什麼瘋,才醒來的腦袋被迫飛快轉動起來,正要反應。
卻見他眼底那抹陰霾突然消失,另一隻手順手將她身上的薄被往上拉了拉,聲音低低的:
“醒了?”
眼前的男人面龐英俊,眼神明亮,彷彿剛剛那抹陰霾是她的幻覺一樣。
一時間,她還真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但她很快清醒過來。
書里謝方竹可是書里最會演的角色,是一個心狠手辣,喪心病狂,擅長玩心計的老狐狸。
剛剛的陰霾絕不是錯覺,他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儘管心底已經嚇炸毛,可面上依然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
她點點頭,雪白的臉上飄起兩抹淡淡的紅暈。
隨即害羞地往他懷裏縮了縮,抱住了他勁瘦的腰。
因她的動作,原本蓋在她身上薄被滑落大半,露出大片肌膚。
謝方竹呼吸一窒,原本沒什麼表情的臉立刻崩了。
忙移開視線,藉著眼角餘光幫她把薄被拉上去些,只露出一個腦袋來。
他的小動作沈瑩瑩注意到了,才發現他已經穿好了衣服,而自己則蓋着薄被,她能感覺到薄被下的自己光光的。
估計是她睡着之後,謝方竹不好意思面對沒穿衣服的她,更不好意思給她穿衣服,才給她蓋上薄被。
想到這,她抬起目光看向謝方竹。
果然,那張俊臉上有着明顯的紅暈。
沈瑩瑩再一次震驚了,沒想到謝方竹在這方面純潔的很。
不過這樣子的他可比他那滿眼陰霾的樣子順眼多了。
膽子不由大了些,存了捉弄他的性子。
抱着他腰緩緩往上,兩隻雪白的藕臂從薄被下鑽出來,勾住他的脖子,嗓音甜甜軟軟的,“我現在渾身上下哪裏都痛,你太粗魯了,都不知道疼人的……”
話說的一點都不客氣,可聽不出一絲生氣的味道,倒像是在撒嬌。
感受到略涼的手臂,謝方竹如臨大敵,手忙腳亂地把她的手拉下來塞回薄被裏。
面龐一片火熱,瓮聲道:“我下次注意點……你趕緊把衣服穿好。”
沈瑩瑩忍不住笑了,笑得眉眼彎彎,抬起臉,眼裏像是盛了一汪泉水,亮晶晶地泛着漣漪。
“好。”她點點頭,捂着薄被從床上坐了起來。
見狀,謝方竹趕忙也坐直身子轉過身去,背對着她坐着,不看她。
“我的衣服呢?”
“在你左手邊。”
她往旁邊看了看,只見靠着牆的地方,她原本散亂的衣服被疊的整整齊齊。
不用想都知道是謝方竹疊的,也不知道他是懷着怎麼樣一種心情疊的。
她拿起最上面的棉布,這個年代還不興胸罩,一般女性都是用棉布背心或者裹胸棉布。
原主用的是後者,平時都是用束胸棉布緊緊將裹着的曲線隱藏起來。
作為一個現代人,沈瑩瑩沒有穿過這種東西,繞繞繞好不容易才穿好。
頓時,原本傲人的曲線頓時縮水不少,再加上裹胸布很緊,很不舒服。
穿好襯衫,又套上褲子,扣扣子的時候,忽然瞥到格子床單上的刺眼的紅色。
沈瑩瑩不由鬆了口氣,看來原主的記憶是沒錯的,她的身子還是清白的。
想到這個,沈瑩瑩依然難掩心中驚訝。
從作者書中的描寫來看,沈瑩瑩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在沒被前未婚夫退婚時,就經常跟前未婚夫鑽小樹林。
嫁給謝方竹后,更是騎驢找馬,背着謝方竹四處攀高枝。
像這樣的女人,正常人都不覺得她會是乾淨的。
可繼承原主的記憶后,沈瑩瑩才發現事情也不完全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