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神明也會踮起腳尖親吻她的信徒「大結局」
蕭洋蹺起二郎腿,單手撐着下巴,像是認真想了很久才道,“要真說什麼時候開始的話,應該是在我出國之前,就在我讓秦瑤去慫勇許濤去靠近你的時候,我算計好了一切,只是我沒有想到你會重生在顧家剛破產的時候,甚至會主動去找瞿梟,倒是打亂了我所有的計劃。”
“秦瑤是你的人?”顧妍的眼神冷了下去,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秦瑤和許濤都在他的算計之中。
蕭洋勾唇一笑道,“準確的來說,她是蕭家的私生女!”
顧妍沒有再說話,他都說的這麼清楚了,很多事情也就說的通了。
顧氏是他設計的,她爸也是他害死的,那些事情都是他設計的,蕭洋這個人太過於變態了,竟然隱藏的這麼深。
她抬頭看着牆上的鐘算計着時間,瞿梟可能已經開始行動了。
蕭洋看出了她的想法,輕笑一聲道,“你在等瞿梟嗎?”
顧妍沒有說話。
蕭洋點燃了一根煙,慵懶靠在沙發上,饒有興趣的看着她,“小妍,我是不是忘了告訴你,也唐青儒在我手裏。”
顧妍的身體突然僵住了,她怎麼忘了,蕭洋重生了,也知道唐青儒是瞿梟的哥哥。
看到顧妍的僵硬的表情,蕭洋笑的更燦爛了,他彈掉煙灰淡淡道,“我們就賭一把,看看瞿梟是選你還是選唐青儒,又或者是梁家那幾個人,況且,瞿家那個在背後算計一切的人也不會放過他的。”
“你跟瞿老爺子暗中聯手?”
“瞿老爺子?”蕭洋笑着搖頭道,“那個老東西還入不了我的眼。”
顧妍看向他的眼裏全是厭惡,蕭洋這個人太過於陰險了。
蕭洋卻是靠近了她一些道,“顧妍,一切我都勢在必得,你就安安靜靜的等着看瞿梟跪在我的面前吧。”
顧妍扭頭,一臉冷嘲的看着他,“蕭洋,你上輩子不是他的對手,這輩子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你註定只能是他的手下敗將。”
看着蕭洋瞬間沉下去的臉色,她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哦不,蕭洋,我說錯了,應該說你給他提鞋都不夠。”
蕭洋看着顧妍,突然笑了起來。
看着他臉上瘋狂的笑容,顧妍只覺得心驚。
蕭洋已經瘋了。
“顧妍,這是你逼我的。”他剛說,拍了拍手,下一秒,顧妍就看見一個保鏢拿着一管葯走了進來。
顧妍一臉警惕的看着他,“你想幹什麼?”
蕭洋沒有回頭,他淡淡道,“給她注射進去。”
顧妍剛想反抗,很快就被幾個保鏢給按在了沙發上,其中一個保鏢把那管葯從她的手臂注射了進去。
等幾個保鏢離開,顧妍捂着手臂,雙眼含冰的看着他,“蕭洋,瞿梟一定會親手殺了你。”
蕭洋按滅手中的煙走到她身邊,一臉溫柔的笑容,“你就等着看是他殺我,還是我殺他吧。”
他說完,直接彎腰抱着她上了樓。
看着一臉痛苦的顧妍,蕭洋淡淡道,“小妍,忍着點,等明天一早你的身體適應了,你就不會痛苦了。”
“你給我注射了病毒?”顧妍強忍着體內痛癢的感覺。
蕭洋搖頭道,“我得不到的東西怎麼會讓瞿梟得到呢。”
顧妍此時已經聽不清他在說什麼了。
蕭洋剛把顧妍抱到床上,門口就響起了一陣槍聲。仟韆仦哾
蕭洋從窗戶看去,就看見瞿梟一身黑色西裝站在別墅外,他的身後站着黑漆漆的一群人。
他的眸子沉了下去,看來瞿廷那個廢物失敗了,才短短兩個小時就失敗了,他還真是個廢物啊。
他看了一眼床上的顧妍,隨後拿起槍就走了出去。
瞿梟面無表情的看着走出別墅的蕭洋,“你膽子不小,敢動我的人。”
蕭洋同樣是冷冷看着他道,“你怎麼會這麼快就查到我身上的?”
瞿梟冷笑一聲道,“你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我二叔會這麼快就清醒過來吧,你以為跟瞿廷和梁乾聯手就能弄死我嗎?”
他也是在瞿楓清醒過來後知道當初的事情,他和唐青儒的確是瞿謀的兒子,但瞿白不是,他是瞿廷和王秋語的兒子。
當初瞿廷一心想繼承瞿家,所以就想方設法讓瞿謀懷疑自己不是他的兒子,原因就是他媽知道了瞿廷和王秋語之間的事情。
所以瞿廷就陷害他媽和瞿楓偷情,被瞿謀發現后就更加肯定自己不是他的兒子,他們才會逼瘋瞿楓,逼死他媽。
現在瞿老爺子和瞿謀知道的真相,怕是會留不下瞿廷那個畜生了,只是這些瞿梟都不關心,他媽之前成了植物人,在幾年前就離世了,他現在只有顧妍了。
蕭洋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們最終會輸在一個瘋子身上。
不過想到顧妍還在他手裏,他冷笑一聲道,“你要是不怕顧妍死的話,你完全可以殺了我。”
瞿楓冷笑一聲,“是嗎。”
蕭洋剛想說話,就看見了瞿梟身後被按着的三個人,他的臉刷的一下就白了下去。
瞿梟居然讓人綁來了他爺爺和爸媽。
當看見向他招手的老鬼,他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去,這個人是瞿梟的人。
老鬼看着他一直盯着自己,他摸了摸脖子有些不好意思道,“嘿,那什麼,你別誤會,顧妍才是我老大,我怎麼會出賣她呢,至於你的那些計劃,我自然是要告訴我老大的老公了。”
蕭老爺子老淚縱橫道,“阿洋,爺爺早就跟你說過了。”
蕭洋死死咬住牙關,他惡狠狠的看着瞿梟,眼裏全是不甘心,他不相信重生一次還是輸給了瞿梟,他不甘心。
瞿梟此時已經沒有了耐心,他直接拿槍指着蕭老爺子的額頭,“蕭洋,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蕭洋死死握着手裏的槍,看着老淚縱橫的蕭老爺子和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父母,他咬了咬牙道,“爺爺,爸媽,對不起。”
他說完,拿着槍對準了自己的腦袋,臉上露出了一抹殘忍的笑容,“瞿梟,我就算是死我不會讓顧妍跟你在一起,你放心,用不了多久她就會下去陪我了,哈哈哈哈哈!”
他笑的瘋狂。
瞿梟臉色一變,剛舉起槍對準了他,蕭洋已經扣動了扳機。
“砰”的一聲槍響,蕭老爺子直接昏死過去,而蕭父蕭母也是撕心裂肺的衝到蕭洋身邊。
蕭洋至死臉上都帶着瘋狂的笑容,他是輸了,但瞿梟也沒有贏,他就是死也要拉上顧妍。
瞿梟看都沒有看地上的蕭洋一眼,抬步就往別墅里跑。
當他看見床上躺着臉色慘白的顧妍,他突然就慌了神。
“妍…妍,我來了。”
床上的人並沒有任何動靜,就如同一個剛死不久的人一樣。
“妍妍。”瞿梟又叫了一聲,床上的人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他抱起人往樓下跑。
樓下的人看着他抱着顧妍跑了下來,余洋連忙問道,“爺,怎麼了?”
瞿梟冷聲道,“快,打電話聯繫最好的醫生。”
他說完,看了一眼地上蕭洋的屍體,眼神狠厲道,“把他給我挫骨揚灰,我這輩子都不想看見蕭家的人。”
醫院。
除了梁家的人和瞿家的人,顧家的人和齊煙,唐青儒都到了醫院。
看着搶救室的門口,手都在忍不住發抖的瞿梟,李文慧直接暈了過去。
顧廷禮也知道了事情真相,他現在有愧面對瞿梟和顧妍。
瞿梟沒有說話,他現在痛恨自己為什麼要讓她冒險。
一直過了四個小時,搶救室的門才開了。
看見林醫生出來,瞿梟連忙問道,“怎麼樣。”
林醫生看着瞿梟猶豫了很久才道,“她被人注射了一種新新型罕見的病毒,一開始只會讓她成植物人,長期下去會讓她腦死亡。”
齊煙聽完整個人雙腳一軟癱倒在唐青儒懷裏,“小妍。”
顧廷言也覺得雙腳發軟,要不是護扶着牆他都已經癱坐在地上了。
瞿梟只覺得渾身冷的厲害,他強忍着心裏的恐懼,“余洋,你去把跟蕭洋有關的人都找出來,我要知道解藥。”
“是。”
瞿梟突然想起什麼,他讓余洋在這裏保護好顧妍,他抓起鑰匙就跑出了醫院。
余洋見情況不對,連忙給梁宴打去了電話。
……
梁家,
梁宴正痛心疾首的追問自己的父親,“爸,你為什麼要出賣我哥,你知不知道如果那次他沒有叫我回國我早就死了,你知不知道我這條命都是他的,你為什麼要跟蕭洋,瞿廷他們害他,他到底那裏對不起你了,啊!”
唐懷寧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就已經崩潰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向在她面前表現出恨瞿家的人,會跟她姐姐的死有關,甚至還想害死她姐姐留下的孩子。
梁乾冷眼看着他,“我不想你一輩子都當他的狗。”
他話剛說完,唐懷寧抬手甩了他一巴掌,“梁乾,是我瞎了眼跟了你這樣一個畜生。”
梁乾看着一臉崩潰的唐懷寧沒有說話。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他並不覺得他做錯了,妾侄子又怎麼樣,只要能讓他有權有勢,他連親兒子都不在乎。
梁宴接到余洋的電話,聽到顧妍昏迷不醒,瞿梟去了瞿家,他也沒有心思繼續說下去。
他看着梁悅然和唐懷寧道,“悅然,你開車帶媽去玫園,我去找哥。”
梁悅然擦了一把眼淚,扶着唐懷寧就往外走。
梁乾怒吼一聲,“都給我站住,你們要是敢出了這個門,就永遠不要回來了。”
然而,並沒有一個人停留,留給他的只有一個背影。
…………
瞿家老宅。
瞿楓坐在瞿老爺子身邊,看着被瞿謀按在地上打的瞿廷,他已經淚流滿面了。
瞿老爺子也是老淚縱橫,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會被自己的兒子給算計成這樣,導致他們差點兒殺死了自己的親孫子。
“為什麼,為什麼,瞿廷,我從小就最寵你,最相信你的話,你為什麼要這樣算計我,為什麼。”瞿謀的拳頭就如同雨點一樣,狠狠地砸在瞿廷身上。
他恨,他恨瞿廷,當初就因為他的一句話他相信了自己最愛的女人跟自己弟弟偷情,也是他拿着瞿梟不是他兒子的親子鑒定告訴他,瞿梟不是他的兒子。
瞿廷一隻腿被瞿梟打廢了,連手都還不了,只能被瞿梟按在地上打的鼻青臉腫。
王秋語跪在一邊看着這一幕,她抬頭看着瞿白道,“小白,你快拉開他,瞿廷才是你的親生父親啊。”
瞿白沒有任何動作,他現在終於明白瞿廷為什麼事事都幫着他了,因為他是他媽跟他偷情生下來的雜種,一想到這些他就噁心的想吐。
“砰”的一聲槍聲在院子裏響起。
眾人都是一愣,目光同時看向門口,就看見瞿梟臉色陰沉,就如同一個惡鬼一樣走了進來。
“小梟。”瞿謀聲音有些顫抖的叫了一聲,這個是他的兒子,是他的親生兒子,是他和懷柔的兒子啊,他這些年都做了什麼。
瞿梟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直接上前扯開了他朝着地上的瞿廷連開了幾槍。
“砰砰砰砰砰砰”的槍聲在大廳里響起。
“啊啊啊!!!”瞿廷的慘叫聲響徹整個老宅。
等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看見瞿廷好的那一條腿已經被子彈打的血肉模糊了,他此時正在地上慘叫。
瞿梟面無表情的上前,抬腳踩在了血肉模糊處,手裏的槍重新裝上子彈對準了瞿廷的腦袋。
瞿廷此時已經連喊都喊不出來了。
瞿白最先反應過來,他上前道,“大哥,不要殺他。”
瞿梟抬眸看了一眼瞿白,隨後面無表情的看着瞿廷,聲音徹骨,“我問你,蕭洋給顧妍注射的病毒是從哪裏來的,解藥也在哪裏。”
瞿廷沒有說話。
瞿楓眸子一凝,槍口偏了一些,朝着他的肩膀又開了一槍。
“啊啊啊!!爸,救救我!小白!”
看着痛不欲生的瞿廷,瞿老爺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小梟……”
瞿梟連一個眼神都沒有施捨給他,“我再問你一遍,葯在哪裏?”
瞿廷見今天是躲不過了,他臉上露出了一抹殘忍的笑容,“瞿梟,你有種就殺了我,我是不會告訴你……”
他話還沒有說完,瞿梟又開了一槍,只是這槍他是朝着瞿白開的,子彈打進了瞿白的左肩。
王秋語哭喊着跑了過去,“小白,我的兒啊,你怎麼樣了。”
瞿楓也跟着叫了一聲,“阿梟,不要傷害你弟弟。”
瞿梟對着一切都充而不聞,他把槍對準了瞿白的腦袋,“你不怕死,你應該怕你兒子死吧。”
瞿廷看着倒在王秋語懷裏,臉色慘白的瞿白,他說出了一個名字,“曾毅。”
瞿廷朝着他的腦袋打了一槍,隨後頭也不回的走了,這樣一個人早就該死了。
瞿梟走了。
瞿廷生死不知。
瞿謀崩潰了。
瞿老爺子和王秋語昏死過去。
清醒的人就只剩下臉色慘白的瞿白和身體虛弱的瞿楓。
………
瞿梟花了6個小時找到了瞿廷口中的那個曾毅,他其實是一個M國的人。
等瞿梟拿着解藥讓林醫生給顧妍注射下去,可是等了三天顧妍都沒有醒過來。
最後林醫生給的結論是注射解藥的時間遲了一些,顧妍雖然不會腦死,但也有可能醒不過來,一輩子都只能是植物人。
瞿梟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讓他們都出了病房,他脫了外套上床把她抱在懷裏。
“妍妍,如果我當初推開你,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瞿梟親吻着她的額頭,看着懷裏如同熟睡的人,眼眶濕潤。
他把口袋裏的向日葵頭繩戴在了她的手腕上,輕輕吻了一下她的手背。
“妍妍,14年前,你在S國的巷子裏撿到奄奄一息的我,你說向日葵代表着希望和光明,你說等你長大了讓我來找你,你說……”
話還沒有說完,他的聲音卻是已經哽咽的不像話。
當年如果不是她突然出現,或許他連活下去的想法都沒有了。
顧妍,活下來吧。
我願意用我的命來抵。
顧妍……活着好嗎。
顧妍……
……
時間過得飛快,一眨眼三年過去了。
這三年發生了很多事情,梁宴在瞿梟的幫助下重新開了一家公司,帶着唐懷寧和梁悅然搬出了梁家,唐懷寧也和梁乾離婚了。
在梁宴的公司剛上市的時候,他跟林斐斐求婚了,林老爺子也很喜歡梁宴,也同意這門婚事。
最後瞿梟幫他們安排的婚禮一切。
齊煙和唐青儒也修成正果,唐青儒認祖歸宗了,但他並沒有改姓,不能讓唐家斷後,所以他依舊姓唐。
他們的婚禮和梁宴的在同一天,同一個場地,一切看起來都格外的溫馨,兩對新人看起來都格外的幸福。
瞿白和梁悅然卻很艱難,無論梁悅然怎麼說,唐懷寧都不同意他們在一起。
但最後唐懷寧還是同意了,她不是心軟,而是她看見了瞿梟站在顧妍床前自言自語的樣子,不是三天,不是三個月,而是三年,整整三年。
這三年,他除了公司和出國,他的所有時間都陪在着顧妍,幾乎都是親自照顧她,仔細到給她擦身體,給她剪指甲,給她洗頭,給她……
每次看到他這樣的時候,唐懷寧都於心不忍,所以她同意了梁悅然和瞿白,她不想有一天她女兒也走上這條路。
瞿白的梁悅然婚禮瞿梟也出席了,他只是坐在下面淡淡看着,自從瞿廷成了植物人之後王秋語瘋了,瞿老爺子也一病不起,瞿謀也變得有些精神失常了,整天都叫着唐懷柔的名字。
瞿楓身體一直不好,瞿氏就落在了他和瞿白身上,自從一切事情真相大白之後,瞿白對瞿梟多了幾分愧疚,便事事都聽他的。
新婚夜,瞿白的別墅里。
他喝的有點醉了,梁悅然扶他坐到床上,準備給他倒一杯水。
瞿白伸手摟着她的腰,“你要去那兒。”
梁悅然瞪了他一眼,罵道,“你醉了,我去給你倒杯水。”
瞿白輕笑一聲,把她拉在懷裏,眼裏那裏還有半分醉意。
“你裝醉?”
瞿白靠在她的脖子上,笑的跟只狐狸精一樣,“我不裝醉的話,晚上怎麼還是力氣春宵一刻呢。”
梁悅然的臉有些紅了。
瞿白卻是從口袋裏拿出一根手鏈問道,“你能不能先告訴我,這個B代表誰?是不是你的初戀?”
看着那條手鏈,梁悅然一臉驚訝道,“不是丟了嗎?怎麼會在你這裏。”
瞿白哼了一聲道,“當初我撿到了,本來想還你的,誰知道你跟個傳家寶一樣,所以就沒有給你,你現在是不是該告訴我是誰給你的吧。”
梁悅然伸手摟着他的脖子,笑顏如花道,“不是別人給我的,是我撿到的。”
“撿到的?”瞿白有些不解的看着她,“撿到的戴這麼久跟個寶貝一樣?你知道是誰掉的?”
梁悅然被他的樣子逗笑了,她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道,“你還記得你當初把我從那個小木屋裏帶出來嘛,這手鏈就是那個時候撿到的。”
小木屋?
瞿白突然想起什麼,一臉震驚的看着她,“這…這手鏈是我的?”
梁悅然點頭。
瞿白看着手裏的手鏈陷入了沉思,過了很久他才想起來,這是他之前跟他媽去定製的,後來不知道怎麼掉了時間長了就忘了,原來是在她這裏,難怪當初他看見這條手鏈的時候覺得很熟悉。
突然抓住什麼,瞿白一臉壞笑的看着懷裏的人,“也就是說,你從那個時候就暗戀我了?”
梁悅然臉有些紅,但還是死不承認,“你放屁,我才沒有。”
瞿白直接把她抱起來道,“管你有沒有,反正以後你就是我老婆了,你只准愛我。”
梁悅然被嚇的摟着他的脖子,“說話就說話,你抱我起來幹嘛啊。”
瞿白親了她一口道,“去洗澡啊。”他說著就往浴室走。
梁悅然連忙道,“我還沒有換衣服,這身禮服是新定的哎。”
“沒事,下次重新定。”
“哎,瞿白…我自己來,你……出去”
“我幫你。”
“瞿白…你給我…滾出去!!”
………
玫園。
瞿梟換了鞋上樓,先在客房裏洗澡換了衣服,他不希望一身酒氣熏到她。
等他換好衣服打開房門走進去的時候他愣住了。
當看見端着一杯熱牛奶站在窗戶前,笑臉迎迎看着他的人,他一時忘了呼吸。
顧妍並沒有穿鞋子,她朝他張開雙手道,“阿梟。”
聽到她的聲音,瞿梟一個箭步衝上去把她抱在懷裏,當感覺到懷裏人的呼吸聲,他才確定他不是在做夢,她是真真實實站在他面前。
“我快喘不過氣了。”她聲音有些沙啞,其實後來一段時間裏,她是能聽到他說話的。
聽到她的話,瞿梟鬆開了她,低頭眼眶通紅的看着她,“妍妍。”
顧妍點頭,甜甜的應了一聲,“嗯,我在這裏。”
瞿梟牽起她的手,吻在那朵有些掉色的向日葵上。
他的月亮還是在。
他的神明最終還是選擇留在他身邊。
從顧妍醒這天開始,瞿梟開始準備他們的婚禮,一直過了三個月,她的身體完全恢復了,瞿梟給了她一個全球最勝大的婚禮。
看着一身潔白婚紗的顧妍,瞿梟臉上帶着前所未有的幸福。
從顧廷言手中接過她的手,瞿梟輕輕捏了一下她的手問道,“累嗎。”
顧妍朝他溫柔一笑,“累,但我很快樂。”
司儀高聲喊道,“新娘,你願意嫁給新郎作為你的丈夫嗎,與他在神聖的婚約中共同生活,無論是疾病或健康、貧窮或富有、你都願意愛他、敬他、護他,並願意在你們一生之中對他永遠忠心不變嗎。”
顧妍看着瞿梟笑的眉頭眼彎彎,“我願意。”
“新郎,你是否願意這個女人成為你的妻子與她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她,照顧她,尊重她,接納她,永遠對她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嗎。”
瞿梟看向顧妍堅定道,“我願意,她是我14年前就認定的人,我將對她忠貞不渝,直到死亡都不能將我們分開。”
他們在人聲鼎沸中相擁親吻,在燈光的照耀下,就如同他們初見之日。
一根向日葵頭繩,一個笑容便成了一個人瀕臨死亡時的救贖。
神明不只會低頭親吻她的信徒,也會踮起腳尖親吻她的信徒。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