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褲衩子還我
不知不覺,天亮了。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阮歡歡嬌嫩的臉上,沒有眼力見的小鳥嘰嘰喳喳慶祝着清晨的到來。
“唔——”
床上的人悠悠轉醒,懷裏的戰利品不自覺鬆了手,轉向了一邊。
“頭好痛哦!吼吼吼——我是喝多少啊?”
看着情況大概是對於昨晚的驚天舉動忘了個乾淨。昨晚為了成功要回房子錢,阮歡歡特意喝了幾瓶啤酒壯膽,誰成想,喝過了頭。而且她喝醉酒的毛病就是,一旦喝醉酒就斷片。
除非有個參照物,否則——和失憶了差不多。
“咕嚕…咕嚕…”(肚子叫)
餓了,想點個外賣,打開手機,餘額里乾淨的比家裏的白盤子都潔白。
“呀!瞧我的記性差的,說好了昨晚去要房租的。”
阮歡歡以為她忘了去要,卻不想她是沒要回來。
和前男友分手后,她終於下定了決心離開了她自始至終都沒適應的大城市,回到了縣城老家。
幸運的是她有本錢做這個重大的決定,父母是大學教授,在學校那有住的房子。
她又是家中的獨生女,自然是掌上明珠。
在縣城老家,夫妻倆一套,還專門給女兒買了一套,恰好是在對門。
幾年前夫妻倆把房子裝修好,其中一套租了出去,也就是陳默住的那套房子。
經歷了一段時間的萎靡不振,夫妻倆雖疼愛,卻不過分溺愛。得知女兒要回老家,也不阻攔,任由她自己做選擇。
但在昨天阮歡歡扭扭捏捏討要點生活費時,夫妻倆默契十足都不給。
當然,肯定是不能讓她餓死,只不經意間透露給了她一個小道消息,那就是對面的租戶該交房費了……
阮歡歡是個機靈鬼,當即表示會幫親愛的爸爸媽媽收回來,但收回來的錢到誰兜里,那可不好說了。
“阿秋!”
打了個哈欠,順勢伸了伸懶腰,神遊天外的靈魂算是回來了。
“咕嚕~~咕嚕~~”
肚子再次抗議
阮歡歡愁眉苦臉,她迫切的需要糧食充饑,瞄了眼鐘錶,不到八點。萬一對面的人沒醒,她打擾到人家睡覺多不好啊!(拒不承認是慫了)
環顧四周,哪哪一片乾淨整潔,沒有一副哪裏藏着東西吃的樣子,讓她找一找的動力都沒得。
“咦——誰的短褲?”
黑色的短褲總算引來了阮歡歡的注意,她疑惑的皺皺眉頭,算了,腦子bug了,不想了。
經過她一晚上的蹂躪,短褲皺皺巴巴的,更別提她昨晚做夢夢見猛男犯花痴的在上面流了清晰可見的口水。
阮歡歡有些嫌棄的扔在一邊,殊不知那是昨晚她親手從人家身上扒下來的。
叮咚——
正當阮歡歡回憶失敗打算把東西扔到垃圾桶里的時刻,門鈴響了。
順手拿着短褲去開門,路過客廳,地上躺着的瓶瓶罐罐彰顯了阮歡歡究竟是喝了多少。
“誰啊?”
門外的陳默聽見了屋內傳來的聲音,不說話,雙手插兜故作高冷,好在眼角溢出的笑意透露出些許的期待。
昨晚他睡不着覺,在衣櫃裏翻箱倒櫃的找衣服,絞盡腦汁思考該穿什麼才能完美襯托出他的高大威猛帥氣呢?
最後,在試了不下十套衣服之後,總算是滿意了。
其實第一套一直到第十套都沒有太大區別,他一個修車工,基本衣櫃裏大多是黑色居多,壓根難找出別的顏色。
門開了,阮歡歡謹慎的只露出一顆毛茸茸的腦袋,眼睛眨巴眨巴如剛出生的麋鹿迷茫天真。
陳默見到昨晚的酒瘋子那一剎那,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面前的女孩帶着剛睡醒的慵懶,帶點嬰兒肥的小臉紅紅的,糯糯的。圓圓的小鹿眼小心翼翼的打量他,昨晚的丸子頭散落到肩膀,活脫脫一個誤入人間的仙女。
昨晚沒機會仔細瞧瞧,如今一看當真是個寶貝。
“你……找誰啊?”
“你”
“?找我?可我不認識你啊。”
阮歡歡望着面前這個高大的男人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好魁梧啊,身穿一件黑色短袖,手臂健壯有力,筋絡分明。
目測身高一八四朝上,利落的寸頭加上濃黑的劍眉,高挺的鼻樑。
恍惚間阮歡歡抬眼撞上了他的黑眸,暗流涌動像只巨獸要把她吞沒。
陳默眼睜睜看着身旁的姑娘局促的咬了咬嘴唇,唇瓣上留下的牙印刺激着陳默的神經。
小傢伙她撩人不自知?
“沒錯,我找的就是你,還我的褲子。”
“誒?”阮歡歡不解的問道,“我都不認識你,見都沒見過,怎麼會拿了你的褲子啊?”
真是的,果然再帥的男人也不乏有心術不正的,跑到她一個弱女子面前碰瓷,不要臉!
“呵,舉起你的左手看看再罵我。”
狐疑的眼神掃射陳默的臉,阮歡歡情不自禁抬起左手——
“!那麼說……是你的褲衩!?”
天啦嚕!
她說無緣無故的懷裏抱了個短褲,莫不是真是她的傑作?
救命!她昨晚到底幹了什麼?!
阮歡歡的臉刷一下紅到脖子,頭頂上似乎隱隱冒起了白煙,羞愧難當啊!
“對不起——我昨晚喝醉了——我,我賠給你吧!”
“不用,一條褲子而已不值錢,你還給我就好了。”
讓未來媳婦掏錢的事情他可做不來,不過看着她驚慌到語無倫次的樣子挺招人稀罕。
“額…”阮歡歡聽前半句的時候心神一松,畢竟她兜里的確一分錢沒有,可後半句………
還給他?
上面還有她留下的口水啊!
“不想給?是想收藏起來幹嘛啊?”
陳默怎會看不到褲子上的口水印,一想到自己的衣服被眼前的小姑娘親密的抱着睡了一晚,他的身體不可抑制來了反應,喉結上下滾動,深呼吸幾次才勉強安撫。
“你不說!我幹嘛藏起來?嗯……就是……”阮歡歡掩耳盜鈴,自欺欺人,甚至腳步往後偷偷移了移,試圖往屋裏逃。
“去哪?”
瘦胳膊瘦腿的弱女子哪裏能比得上陳默一個長臂的阻攔,一揮手,阮歡歡老老實實的被禁錮在他懷裏。
不經意間吸了口氣,懷裏女孩的清香就飄到了陳默的鼻腔里,充斥着全身。
沒忍住低頭在她通紅的耳朵旁嗅嗅,不料阮歡歡用力掙脫了出來。
“流氓!你,我要,我要…”
阮歡歡渾身酥麻,身上彷彿還留有男人的氣息,即使有過男朋友,她也從沒和別人如此情形過。
“我流氓?我拿來自己的東西還流氓了?小孩,你不講道理啊。”
陳默佔了點小便宜,此刻心情十分舒暢,現在出擊為時過早,萬一再把小孩嚇跑了,豈不是得不償失?
阮歡歡兩手空空僵在那,咬牙切齒的像憤怒的豬豬俠,好了,東西沒搶過來,還被佔了便宜。別以為她沒感覺到,剛剛他分明在她腰上扶了一把!
“行,房費是吧?加我微信,我轉給你。”陳默揚了揚手機,在阮歡歡打算魚死網破的前一秒,及時撲滅了她的怒火。
“原來你是房客啊,早說啊!誤會誤會哈,來,請掃碼~”
阮歡歡變臉就在一剎那,狗腿子似的掏出手機遞過去,廢話,給誰過不去也不能給錢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