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親!被抓包…
吃了葯的副作用,陳默不一會悄悄睡著了。
阮歡歡講她的奇聞軼事正在興頭上,抬眼一瞄,好傢夥,人早睡死過去了。
“什麼嘛~人家講的不好笑嗎?”
憤怒的衝著睡着的人虛揮兩拳,“念你生病的份上不和你計較。”
(陳默內心os:實在是困的受不住啊!)
剩阮歡歡自己自娛自樂了,她拉進小板凳,湊到陳默眼前。
“睫毛精啊,又長又濃密。”
睫毛打下的陰影,讓平日裏看似冷酷不語的人粘上了點乖巧。
阮歡歡放低椅子的位置,頭枕在陳默的耳邊,淘氣的往耳朵里吹氣。
陳默睡得深沉,小小的風根本打擾不到他。
阮歡歡有個壞毛病,特別喜歡在別人睡覺的時候折騰。
小時候媽媽摟她睡午覺,她都是等媽媽睡著了之後做小動作,摳媽媽的鼻子,揪媽媽頭髮,還撓她痒痒,總之做盡一切小動作。
現在她同樣,指尖放到陳默的額頭上,從額頭輕輕往下滑,滑到鼻子的山根處,接着到鼻尖,人中,嘴唇,下巴,到最後的喉結……
陳默的喉結凸起,喝水時格外性感。
盯久了,阮歡歡眼睛泛酸,眨巴幾下,栽幾下腦袋趴在陳默的旁邊睡著了。
半小時后,男人悠悠轉醒,在夢中他就覺得耳邊痒痒的,像有隻小奶貓在蹭他。
果不其然,真的是只小貓啊。
伸手捏阮歡歡的臉蛋,受害者拱鼻子表示抗議。
“小軟軟?”
試探的叫了一聲沒回應。
陳默躡手躡腳起床,小心抱起熟睡的丫頭,“不回家到床上睡,就這麼想和我待在一起啊?”
這話要是讓阮歡歡聽到了,必須大聲說他是自戀狂。
躺到床上,阮歡歡自動扭身體找到舒適的姿勢,哼唧哼唧的小鼻音引得陳默發笑。
夫妻倆興趣愛好一致,都喜歡趁人睡着搞小動作。
陳默握住白皙的小手,五個手指頭全捏一遍,捏完了親,親完了吹……
見人不醒,陳默動了歪心思,“我親你一口應該是發現不了吧?”
“我親了?”
低頭靠近,卻停在了距離阮歡歡不到三厘米的位置,“哎不對,我是親臉還是親嘴啊?”
陳默嘖嘖兩聲,“親嘴她會不會生氣啊?”
(阮歡歡:你親臉難道我就不生氣?!)
“去他的!我都親一遍不行了?大老爺們挨罵又如何。”
做好了準備,男人彎腰低下頭緩慢靠近,馬上要送出他的初吻了,他緊張的小腿在發抖。
阮歡歡的嘴巴小而紅,樹上的櫻桃一樣無形中勾人採摘。
眼睛盯住女孩的嘴巴,手放在她的頭頂,另只手臂圈在她的身邊,以一種絕對佔有姿態。
倆人近到的呼吸相互差繞……
兩唇相觸,印上去了~
陳默的腦子裏炸了,像是在裏面放煙花。
身體僵在原地,嘴巴有自主意識小幅度蠕動,包裹住一小部分的唇肉吮吸。
甜,甜到他心坎里了。
怪不得在大馬路上看到的情侶親的如痴如醉,他以前還嗤之以鼻,現在算是打臉了,換他,他也沉迷。
陳默樂得享受,但阮歡歡的夢裏卻夢見有隻餓狼在追她,她喊的聲嘶力竭,拚命的逃跑,狼窮追不捨,張開血盆大口兩隻獠牙恨不得刺進她的肌膚。
眼看被追上了,阮歡歡決定奮力一搏,站定在原地,轉身直視,“有本事來啊!臭狼笨狼臭狼!”
陳默的嘴巴清晰的感受小軟軟的嘴在嘟囔什麼,疑惑的鬆開嘴,剛想聽個明白…
啪!
臉上結結實實挨了一下
“……”
“哼,見識到我的厲害了吧!”
夢裏的狼夾着尾巴跑了
阮歡歡在夢裏捧腹大笑,睡夢中嘴角都微微上揚。
陳默懵逼的摸摸臉,“給我的懲罰嗎?”
臉上火辣辣的疼,跑去衛生間鏡子一照,明燦燦的巴掌印掛在那……
“小妮子問我的話,我咋解釋呢?”
站在衛生間徘徊,“說我自己扇的?不行不行,顯得我太蠢了。”
“未來媳婦有家暴的潛質啊,才幾天,身上挨了三回了。”
找不到完美的理由,陳默先跑着去冰箱裏拿了幾塊冰塊冷敷,“能消下去點是一點,實在不行,就說我自己扇的吧。”
叮鈴鈴
“默哥開門,小弟送飯來了!”
“呵,受氣包到了。”
陳默快步去開門,“來的是時候,值得表揚。”
“……”
受寵若驚的睜大眼,“燒糊塗了?”
“!你臉上……”
冰敷五分鐘幾乎沒起作用,過於顯眼,李鵬宇不看見都難。
“咳咳,歡歡夢遊給我打的。”
戰術性咳嗽,眼神閃躲,可信度不高。
“你騙傻子呢?”
“……”
“吼!你,你霸王硬上弓了?!”
李鵬宇食指戳到陳默的鼻子,“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急個毛!”
“……我”
雖然是事實,也不全是,畢竟他也就親個嘴,禽獸倒不至於吧。
李鵬宇往屋裏瞄眼,見沒人,趴陳默耳朵邊說道:“哎哎,滋味如何?”
“親了口,……上癮”
“!!!”
犯賤了犯賤了,他問這幹嘛?!
“飯給你,我走了,真不想見你這副嘴臉。”
“慢走不送”
“……”
陳默得意洋洋,豈料阮歡歡睡眼惺忪的在他背後,“陳默你在笑什麼啊?”
慌亂轉身回頭,“是,是李鵬宇來送飯了。”
“奧,我要餓壞了。”
“對不起軟軟,是我忽略了,為了補償你,明天給你做大餐。”
陳默滿眼懊悔心疼,心裏直罵自己混蛋。
“沒關係啦,等你病好徹底之後再給我做好吃的也不遲。”
說完,頭頂被粗暴的揉一把,“小軟軟真善解人意,人美心更美。”
嬌嗔瞥一眼,“油嘴滑舌…”
坐在餐桌上,阮歡歡吃飯時,眼睛時不時看向旁邊。
陳默有意側臉,有巴掌印的那邊盡量隱藏,更幸運的是,阮歡歡沒戴眼鏡。
“你把家收拾的挺乾淨的。”
“家”這個字聽得他眼眶一熱,多久了,多久沒聽過了,陌生又動人。
“我租的這個是你的房子,還是你父母的。”
“嗯……即可以是我的,也算是我父母的。”
塞兩口菜接下去說:“因為兩個房子都沒住過人,我爸媽說我先挑,剩下的那個歸他們。”
“那我希望我住的是你的房子。”
陳默嘴上不說喜歡,可眼裏的深情都要溢出來了。
他的潛在意思是,我想和你在一起。
“額,我,我吃飽了,你自己吃完哈,我回去了。”
阮歡歡扔下筷子落荒而逃,砰一聲,對面的門大力的關上。
陳默失笑,“小孩不經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