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韓母的委屈
寡婦聽了貨郎的話后,驚的張大着嘴巴瞪着眼睛,她想了很多種情況,就是沒想到她的男人會是倭國人。
倭國人啊!
殺人不見血的魔頭。
不是聽說倭國人都是青面獠牙紅頭髮的嗎?
寡婦仔細打量起了貨郎,此時的她早就忘記了剛剛的害怕。
怎麼看都沒看出來他是倭國人啊!
貨郎被湊近看的寡婦弄得好笑,抓住了寡婦的肩膀,跟她說了他的想法和擔憂。
“那些人也不知道會怎麼處理這個事,一般來說他們行動前會來跟我匯合的,但怕就怕在他們不通過我就行動,這樣的話到時候我想阻止都阻止不了了,要不我去跟小颺坦白,然後跟他說說我的想法?提前預防總是好的。”
“你真的是倭國人?”寡婦還沉浸在她的驚訝中。
“嗯!雖然我很小的時候就跟養父母來了定山縣,但有些東西還是有點記得的,我養父母也從來沒有對我隱瞞過。”
“你們倭國人都長你這樣嗎?我聽別人說是紅頭髮的。”
貨郎扶額,沒想到寡婦的關注點會這麼的新奇,不是應該跟他討論韓颺他們的事嗎?
“倭國人跟這裏的人長的是一樣的,你說的紅頭髮的應該是西方人,他們有些人是紅頭髮的。”貨郎沒辦法解釋道。
“都長一個樣,怎麼就那麼兇殘呢?我們國人有多少死在倭國人手上啊!一說起來恨不得剝他們的皮喝他們的血。”寡婦咬牙切齒的說道。
貨郎覺得自己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後背也涼的很,一言難盡的看着寡婦。
“呵呵呵呵,你別介意啊!你這個倭國人跟他們這種倭國人不一樣,放心,我們國家最是深明大義了,不會亂恨人的。”
寡婦在心裏嘆了口氣,沒想到啊,沒想到,自己居然一不小心就成了倭國人的媳婦兒,雖然此倭國人非彼倭國人,但聽起來似乎沒啥區別。
“媳婦兒,你說我現在要不要去跟小颺說啊?我總覺得我那上面的人憋着什麼大招,要是再拖下去晚了該怎麼辦?”
“對對對,你說的對,我們現在就去和小颺說,小颺聰明,肯定有辦法解決的。”
寡婦和貨郎匆匆忙忙趕到韓家時,韓家的人都在,本來只有三口的人家,如今是人丁興旺了,再過幾個月等南晚肚子裏的孩子出生,那韓家是真的熱鬧了。
寡婦突然有點羨慕韓家了,家庭和睦,朋友個個真心,即使以前那麼糟心的岳家,不好的都斷絕了關係,剩下的來來往往的,有事不用招呼都來了。
不像寡婦家,前夫走了以後兄弟姐妹都不來往了,不用說前夫家的,即使是自家的兄弟姐妹也早就疏遠了,她一個人帶着兩個孩子兩個老的,估計都怕被她拖累吧?
不過這樣也挺好的,至少沒有別人的那些噁心的事,村裡也不是只有她一個寡婦,有些人丈夫沒了,沒少被婆家磋磨。
貨郎的身份韓颺、南晚、李國忠和韓父都知道,突然上門他們還是有幾分警惕的。
“芳啊!今天怎麼有空過來坐坐了?快,快進屋吧。”韓母招呼道。
“嫂子,坐就不坐了,我們找小颺有點急事。”寡婦說道,眼睛看着韓颺。
南晚看着貨郎急切的眼神,捏了捏韓颺的手,示意他帶上李國忠去樓上談。
南晚也不怕貨郎有什麼計謀,村裡角角落落的植物她早就布過防了,如果有陌生人闖入她會有感覺的。
“嬸子,跟我來吧,老李(韓棟不喜歡狗剩這個名字,連狗剩他爹也固執的不讓他們叫,所以目前李國忠同志從狗剩他爹光榮的轉變為老李了。),你也一起。”
四人一起來到了樓上。
韓母奇怪,這寡婦夫妻怎麼就突然找上韓颺了呢?看韓颺那嚴肅的樣子,感覺是什麼大事似的。
“他爸,這小芳兩口子怎麼找上小颺了,不會是發生什麼事了吧?”韓母問道。
“能有什麼事啊,就是有事,小颺會有分寸的。”韓父回道。
“我這不是擔心嗎,要是他們家裏的事不是應該找你或者大隊長和村長的嗎?不會有人犯法了吧?”
“你管那麼多幹嘛啊?小晚的事還不夠你忙的啊?”韓父懷疑是貨郎的事,但在韓母面前他不能說。
韓母心裏有點委屈,總覺得家裏人有事瞞着她。
比方說那個王海,在韓颺退役前不久來了洋凹村,當家的說那是他表弟的孩子,由於不能說的原因所以來投靠他,他給人安排了住處,王海也會避開村裡人上家裏來坐坐,特別是韓颺回來后。
但韓母也不是傻子,從韓颺和王海的溝通里她早就察覺到了他們的不同。
後來公公來洋凹村住,王海也來過家裏,跟公公交流的時候王海敬的是軍禮。
再然後是李國忠的到來,雖然他是韓棟的親爹,但從他的各個行動來看,總覺得好像在警惕着什麼。
韓母還感覺到南晚應該知道很多東西,就因為這樣韓母的內心才更不平衡。
她抬頭看了眼高深莫測的葛老,又看了眼似乎什麼都不關心的錢梅琴。
唉!
個個都是有本事的,算起來她可能是個最沒有見識的,或許就因為這樣,當家的才不把所有事情都告訴她吧?
努力,努力,再努力!
當家的說了,學無止境,只要她懂得多了,相信有一天當家的也會跟她有商有量的。
韓父不知道韓母有這麼多的心裏活動,不把這些糟心的事情告訴她是不想擾亂她的思緒。
韓母這個人單純,膽子又小,有點什麼事情就思慮過重。
這個性如果讓她知道事情的始末和王海他們的身份,估計只要敵人一出現,不用幹嘛,就能從韓母的驚慌中抓住很多東西了。
韓父可不想給韓颺添麻煩,更不想韓母整天提心弔膽的,所以除了家裏的開銷和生活上的東西,其他的韓父從來不跟韓母說起。
個性不同,能擔的事情也不同,這一點韓父從不強求,有時反而覺得韓母這樣才讓他更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