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隱秘
“艾歐為世界帶來了平衡。”
“眾神之間的關係複雜又相互制衡，每一個龐然大物身邊，都有足夠的掣肘存在。籌碼的另一邊，一定有等量的砝碼，每一個存在都有能制衡的對手。”
耶格輕聲說道：“憑藉著這種平衡，艾歐在這個世界得到了一席之地。法則在他的影響下分裂出天堂山和深淵，接着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這種平衡被打破了！深淵以可怕的速度吞沒了許多位面，天堂山卻得不到讓自身成長的力量，善良和邪惡之間已經失衡了。”仟仟尛哾
“為了自救，法則在本源損傷的情況下創造了地獄，希望通過地獄分流邪惡的原力。”
堤喀聽得入神，追問道：“成功了嗎？”
“一半成功一半失敗吧。”
耶格嘆息道：“具現出的惡的確被分流了，深淵的成長也被抑制。可這種抑制無法持久，只是減慢了深淵的成長速度；艾歐也想過改變，可在他做出行動之前，不知道為什麼改變了主意。”
“失衡已經無可避免，為了阻止進一步惡化，艾歐引導惡魔和魔鬼們彼此攻伐，在善與惡的基礎上又分出秩序和混亂。這就是深淵血戰的由來，法則竭盡全力才讓深淵的成長陷入停滯。”
結合科瑞隆所說的，不難得出第一任艾歐就是在這個時間點隕落的結論。
堤喀若有所思，抬頭看着耶格黑袍之下冰冷的骷髏。
“你告訴我這些是為了讓我和法則合作嗎？”
見耶格點頭，堤喀笑得更開心了，“那就請你轉告法則，我想看到它的誠意。”
“法則的誠意你不是已經收到了嗎？你的造物彌賽亞成為新的惡魔王子，屬於奧庫斯的深淵位面，都在你的掌控之下。”
“我以為這是一筆交易。”
堤喀打斷了耶格，“我用三枚虛擬神格作為代價，得到了奧庫斯留下的領地；我並沒有指定奧庫斯作為獵物，你選擇奧庫斯完全出於自己的私心，這和法則的誠意有什麼關係？”
“還是說耶格殿下打算渾水摸魚兩頭通吃呢？”
即使失去了虛擬神格，深淵領主仍然能在最短時間內得到深淵意志賜予的新的虛擬神格！一層層深淵位面就像會下金蛋的母雞，可急着成為古神的耶格和莎爾等神祇沒有時間細細耕耘等待收穫了，只能殺雞取卵。
而堤喀對虛擬神格卻並沒有太過迫切的渴求，接手失去主人的領地催生新的深淵領主，成長到一定時候就把他們收割！
在堤喀眼中，這些一片混亂的深淵位面就是自己拉攏強大神力們的資本，無論是以此得到強大神力們的支持反抗艾歐還是收割原力削弱法則，都能起到奇效。
臉上掛不住的耶格含糊其辭，以需要和法則重新商量為由匆匆離開。
而堤喀卻沒能閑下來，彌賽亞主觀意識的缺失到底是無法彌補的缺陷。面對蠢蠢欲動的鄰居們，彌賽亞處理不來；沒有堤喀的化身從旁協助，到手的領地能留下多少還很難說。
主物質位面也不消停，密斯瑞爾已經有些魔怔了！蘇倫和莎爾行蹤不定，少有的幾次參與聚會也只說些沒有意義的場面話，可這反而給了密斯瑞爾難言的壓力！
無形的鞭子催促着她，為了得到更多的虛擬神格，密斯瑞爾集中魔法神系的力量進攻深淵。
堤喀也曾勸她不要操之過急，可密斯瑞爾根本不聽，每次見面都只顧着遊說堤喀為自己投資更多。不知道是現有的虛擬神格已經無法滿足她的胃口，還是在為競爭者創造阻礙，總之，密斯瑞爾已經無法正常溝通了。
在聽聞科瑞隆成為古神的當口，密斯瑞爾還能冷靜下來思考，認為獵殺深淵領主的行動要更隱秘小心。
可現在密斯瑞爾推翻了自己的計劃，大張旗鼓的對深淵動手。她不再顧及艾歐，死命壓榨力量進攻深淵，連屬神化身的接連隕落都顧不上了。
“密斯瑞爾殿下這是怎麼了？”
沃金主動找上堤喀詢問，三位女神結成了隱秘同盟，沃金一開始對密斯瑞爾進攻深淵的計劃是持贊同態度的，她永遠忘不了格拉茲特帶給她的那些恥辱。
可事態並不像沃金所想的那樣，密斯瑞爾的急功近利讓她大跌眼鏡。在派出的化身隕落之後，沃金說什麼也不願意上密斯瑞爾的賊船了，好在她的誓言中明確有中等神力及以上存在參與的戰爭中自己能置身事外的條款，否則她的損失可就大了。
在拒絕投入更多資源之後，沃金明顯感覺到密斯瑞爾對自己的態度不像之前那樣親密了。
對此，沃金自然想要弄明白密斯瑞爾如此異常的原因。
“沃金殿下，我們的合作一直很愉快。”
堤喀諱莫如深，“所以我才勸你不要打聽這些了，這件事你知道了反而會比不知道更煩惱。”
這段時間發生的大事實在是太多了。堤喀聯合正義三神給剛晉陞強大神力的蘿絲來了一下狠的；獸人進軍北地掀起戰火；裳提亞聯合洛山達背刺西凡納斯被反殺；科瑞隆晉陞古神一躍成為眾神仰望的存在。
這些足以影響世界的大事件接連發生，很多人都沒反應過來事情就已經成了定局。
沃金也算經歷過大風大浪，這樣的局勢還是第一次見。
商人在無利可圖的情況下自然不會缺少對危險的感知，沃金心中惶恐，只覺得一場比聖者之災還浩大的災難將席捲而來。
“多謝您的提醒。”沃金這下坐不住了，猶豫片刻還是開口詢問堤喀的意見。
“堤喀殿下，您的仁慈與智慧得到眾生的交口稱讚，正義三神在您面前都黯然失色。”
“我是否有榮幸得到您的指引，找到安然度過這場風暴的辦法？”
堤喀搖頭嘆息，“別說我了，就連成為古神的科瑞隆都沒有十足的信心能保全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