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最有價值的收穫

寒酸的食物端上鋪着精美刺繡桌布的餐桌，蘭伯特舀起一碗熱紅酒，把凍硬的黑麵包用力掰開泡軟，開始了回家后的第一餐。

不知道是什麼肉製作的肉乾已經看不出本色，一層析出的鹽結晶至少能保證它沒有變質，只是口感就讓人難以形容了。

看着在風雪中跋涉許久的蘭伯特狼吞虎咽吃光了這些讓人敬謝不敏的食物，堤喀指間綻放出白光點在餐桌上，各類美食出現在桌布上！銀壺中盛滿美酒，酥脆的烤乳豬和烤雞散發出誘人的油脂香氣，把寬大的餐桌鋪的滿滿當當！

蘭伯特眨巴着眼睛，放下手中還沒有吃完的麵包，伸手挑起銀罐中晶瑩剔透的果醬嘗了嘗，滿臉不可思議的看向堤喀。

“這居然不是幻術？”

堤喀從果盤中捻起一顆還帶着水珠的葡萄剝開，“英雄宴，這個法術能變出一桌豐盛的宴席，唯一的限制就是時間。兩個小時后這些食物就會消失不見，在此期間我們吃下的東西都是真實不虛的，飽腹感會一直存在。”

銀壺自動為酒杯倒滿酒水，刀叉按照使用者的意思把食物切成大小均勻的片狀，肉片跳到醬料碟中均勻沾滿，再飛到堤喀的碗中。

淺嘗幾口后，堤喀放下刀叉示意兩位獵魔人自便，起身來到高塔中翻閱存儲在這裏的各類文獻。

飛舞的光團為堤喀提供照明，這種名叫不滅明焰的法術十分方便，帶來光照的同時還不會引起火災，和電燈有異曲同工之妙。

文獻記載的內容非常繁瑣，因為沒有好好保存的原因，有些文字內容已經損毀不見了，一股受潮的異味充斥在藏書室中。

有關天球交匯的信息不是很多，但都很有價值。獵殺怪物的獵魔人在鼎盛時也曾試圖阻止天球交匯現象產生，怪物們因天球交匯源源不斷的出現，這讓獵魔人的腳步永遠不會有停下的一天。

創造獵魔人的術士們曾為此花費大量時間，但都無從下手，天球交匯的發生沒有什麼前兆，甚至連天球交匯這個名字都是被捲入這個世界的精靈們告訴術士的。

意外來到這個世界的精靈們也帶來了自己的知識和文明，為了能更快找到回家的路，他們把所知的一切都傳授給懵懂的人類，而之後的結果並不出乎堤喀所料，幾乎所有現存的宏偉宮殿都是精靈的居所，剩下的也大多是在精靈建築的廢墟上建起來的。

在人類對精靈發難之前，他們的研究已經有了進展。

而這就不得不提到長者之血了，這種血脈天生親和空間之力，能在世界壁壘間自由穿梭。依靠着上古之血，殘存的精靈們來到另一個世界生活，但施法者和觀星師們都發現了這樣做的隱患！

頻繁地世界穿梭似乎造成了某些不可逆轉的破壞，一股讓熱量寂滅的寒霜透過這些縫隙侵襲了世界，可怕的低溫將世界化作一片死寂！

這就是白霜的由來！

為了延緩白霜的到來，人類和精靈停止了戰爭，把時間和精力放在研究白霜上，反而沒心思去管天球交匯了。

合上手中的文獻，堤喀若有所思。如果自己所猜測的沒錯的話，白霜的罪魁禍首正是天球交匯！仟仟尛哾

這個世界掠奪了其他世界的人口，失去的這部分物質的世界意識大多不會善罷甘休，順着冥冥之中的連接尋找奪走世界本源的罪人。而長者之血穿梭空間引起的波動只是個信號，這麼說長者之血的出現似乎有世界意識的推手？

術士們大多認為上古之血是一種稀有的法源特性，擁有法源天賦的人或精靈受到教導后能成為強大的術士，這是精靈們原本所在的魔戒世界所不存在的規則，只能用世界意識的賜予來解釋。仔細推敲，長者之血和天球交匯本質上似乎沒有什麼不同，都是空間屬性的能力，這無疑也是世界意識在背後推手的佐證。

那條鹹魚一樣的世界意識在扮豬吃老虎？堤喀第一反應是還好自己為了保險起見用化身降臨而不是真身，不然可就送貨上門了！

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腹黑的世界意識，這個世界到處亂跑與其他世界接觸不只是為了掠奪物質資源，恐怕還有禍水東引的打算！

這就形成了一個閉環，世界意識到處打劫，被打劫的世界則以白霜潮作為報復，為了躲避白霜，世界意識更勤快的奔波在打劫的路上，不時為一些不好惹的硬茬送上白霜大禮包！畢竟絕大多數世界無法自主移動，超出一定距離后就會減弱對白霜的感應，這會讓白霜潮的速度慢下來，給世界意識喘息的機會。

至於那些被稱為狂獵的精靈們，他們所追尋的上古之血並不能讓他們找到家園，反而會成為為世界意識打掩護的大冤種，他們為每一個找到的世界帶去白霜之災，反而減輕了強盜的壓力。

這屬實是把資本玩明白了啊！把打工人往死里壓榨還不給加班費！

堤喀怎麼能容忍這樣的人間慘劇在面前上演，如果世界意識識相的話就分自己一杯羹，否則就別怪自己不客氣了。

混沌海中，世界外圍。堤喀從世界樹的枝丫中睜開眼睛，世界樹抖動着葉片，為一路疾馳的世界套上一層清光。

這是世界樹遮蔽世界位置的功能，堤喀本以為永遠沒有用武之地了呢，沒想到在這種地方起到了意想不到的作用。

裝死的世界意識也發現白霜失去了方向，腹黑的鹹魚主動聯繫上堤喀，大方的展開了合作共贏的邀請。

雙方就分成問題展開了激烈討論，最終，雞賊的世界法則以從某個未知世界撿來的神職奧義為代價得到了堤喀的退讓。

雙方交易內容如下--在堤喀為世界提供隱身效果的同時，世界出產的兩成原力要作為租借世界樹的費用，另有一成原力為傭金；這對雙方來說都是可以接受的，雙方迅速達成了交易，生怕對方會反悔加價。

堤喀握着手中那枚殘缺的瑰麗神格笑而不語，現在她明白為什麼這個世界沒有創世神玩得這麼嗨還沒被收拾了，這個從泡沫一樣的虛幻界面能成長為如今的物質世界，這枚神格絕對起到了決定性作用，白霜的產生也和這枚神格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

這枚神格中擁有的殘缺神職正是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