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時晚,老子帥不帥?

第90章 時晚,老子帥不帥?

郁橋看着兩人親密的樣子,心頭湧起一陣醋意,她將小姑娘上下打量了一會,恰好這時候褚裴轉過身來,看到來的人是她,忍不住皺眉。

“你來幹什麼?”

郁橋心裏有些不爽,“我聽說今天你會上場,特意來給你加油。”

褚裴繞過她,聲音瞬間冷了好幾個度,跟剛剛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不需要。”

“你!”

郁橋雖然生氣,卻也不敢吵架,她跟Hari根本吵不起來,因為這人壓根不搭理她。

“算了。”她回頭看了看座位上的女生,忍不住問,“她是誰?”

少年步子頓了頓,接下來的話裏帶着警告。

“郁橋,別越界。”

-

寬闊的賽道上,選手們都已經準備就緒。

時晚循着人群望過去,褚裴坐在一輛黑色的布加迪里,脊背挺直,神色淡然,骨子裏透着一股囂張的意味,任人群肆意歡呼。

這樣的他,既熟悉又陌生。

下一秒,隨着一陣短暫的轟鳴聲,賽車如同脫韁的猛獸般疾馳而去,瞬間消失在眼前,只剩下一道虛影。

發動機像怪物一樣嗥叫着,黑色布加迪與前面的紅色法拉極限拉扯,終於在某個轉彎處成功超車,暫居第二。

後方的阿斯拉達因為剎車不及時,撞上紅色法拉,發生連環車禍。

觀眾席炸開了鍋,有人尖叫有人憂愁。

時晚視線緊緊跟隨着布加迪的車影,心裏祈禱着千萬要平安。

在32圈的角逐下,AE86穩拿第一,褚裴的黑色布加迪以0.2秒的速度險超後方的蘭博基尼,拿到第三。

這場比賽堪稱精彩。

黑色布加迪衝過賽道,穩穩停在停車區內。

尖叫聲一陣蓋過一陣,廣播裏的主持人激動的差點失語,好一會才反應過來,聲音顫抖地報着名次。

周圍閃光燈一片,身後的歡呼聲震耳欲聾。

褚裴摘下頭盔,甩了甩頭,隨意地靠在車上,額前的頭髮被汗水打濕,卻並不顯得狼狽。

其他選手們衝下觀眾席與粉絲擊掌,與隊友擁抱,他卻不慌不忙,眼神循過人群,像是在尋找什麼。

時晚也被氣氛渲染,不知道從哪找到一根熒光棒,朝着他的方向揮着。

兩人的視線穿過人群,默契地撞在了一起。

那一刻,有光落在他身上。

他站在光里,比光還耀眼。

褚裴穿過賽道,直直走到選手席上。

記者和工作人員都圍了上來,卻被他一一擋過,他走到時晚面前,整個人恣意的不行,四目相對,他抬了抬眉骨,盯着她笑:

“時晚,老子帥不帥?”

-

俱樂部休息區。

辦公室里,郁忠實看着剛剛的回放視頻,眉頭越皺越深。

褚裴坐在他對面,百無聊賴地玩着打火機。

“Hari,你這次發揮失常了。”

褚裴聳聳肩,一臉無所謂:“我心裏有數。”

比賽是積分制,憑他的分數,晉級足夠了。

郁忠實看着平板里的消息推送,雖然Hari這次是第三名,可那段彎道超車卻是相當的驚心動魄,在這次的比賽視頻里點贊量不少。

他年紀輕輕,就拿了不少獎。

如果這次他拿到第一,他們俱樂部就會獲得好幾個品牌的贊助。

“你前面都很穩,從阿斯拉達和法拉撞車開始,你的風格就偏向保守。”

“Hari,這不是你。”

男人眼神犀利,很快就看出其中的不尋常。

少年躺在沙發上,眉眼間透着一股懶散和不耐,他嗓音磁沉,有些啞,從下場到現在水都沒來得及喝一口:“我總不可能讓我小朋友擔心吧?”

郁忠實挑眉,想起剛剛郁橋跟他吐槽的話,有些不敢相信:“你談戀愛了?”

“是啊。”

他回答的利落。

郁忠實關注過他很久,自從一年前他跟前俱樂部合約到期后,他就一直想簽他。

可惜Hari不喜歡被束縛,也不缺錢,遲遲不跟他簽。

後來還是郁橋提議讓他在俱樂部挂名,只要能參加比賽,其他的事情他們一概不管,Hari才同意跟他們簽約。

在這個圈子待久了,自然有大把的女人前仆後繼,Hari不僅技術好,人也長的帥,前女友數不勝數。

郁忠實覺得長得帥的男人,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渣男,雖然Hari前女友眾多,卻從沒見到他親口承認過。

“喲,收心了?”

男人在心裏默默為自家女兒哀默三秒,嘴上卻忍不住八卦。

褚裴起身,扔下模稜兩可的兩個字:

“你猜。”

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后,褚裴回到休息區,隔着老遠就看見自家小女朋友蹲在茶几上,面前攤着書和試卷。

他皺了皺眉,走過去把人拎起來。

“腿麻不麻?”

時晚下意識點點頭,又想起之前在車上,褚裴給她揉腿的畫面,不禁小臉緋紅,立馬搖頭:“不麻不麻……”

抬頭,少年抱着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下一秒,褚裴傾身壓了下來,大手環上她的腰,湊在她耳邊吹氣:“嗯?真不麻?”

偏偏手也不安分,在她腰上胡亂鑽着。

時晚羞赧地閉上眼,乾脆不說話。

褚裴忍不住笑,他家小姑娘怎麼這麼容易害羞,於是更加大膽,眼神里的色氣根本掩飾不住,低頭吻了上去。

“唔!”

時晚措不及防地睜開眼,她怎麼忘了褚裴就是個色胚子,逮住她就親!

然而整個人都被他禁錮在懷裏,根本動彈不得,越掙扎反而越緊,少年的吻來的凶烈,不停地掠奪着。

從佔有,到發泄,再到憐惜。

十來分鐘后,偌大的休息區,少年蹲在她身下,賣力地揉着腿。

像是報復似的,時輕時重,時晚忍不住往回收,卻被他緊緊鉗住。

“褚裴!”

她氣急敗壞地喊着。

都這麼久了,早就不麻了。

褚裴抬起她的下巴,眼底情緒翻湧,兇巴巴道:

“下次還敢不敢咬了?”

時晚被他親的臉頰通紅,眼角濕漉漉的,她咬着唇,因為羞赧表情有點凶,像只小奶貓似的。

然而她卻不知道,這樣的表情更激起了男生的慾望。

手下的力道緊了幾分,褚裴眼底幽深,掐住她的腰低下頭,又想親。

時晚沒處可躲,只好把臉埋在他胸口,悶悶道:“不敢了。”

怕他還要親,時晚腦袋在他胸前拱着,帶着討好的意味。

“褚裴,我餓了……”

卻不知道這樣的行為是在拱火。

他忍無可忍,伸手在她屁股上抽了一下,幾乎是咬着牙:“時晚,老子遲早有一天被你玩死!”

-

褚宅。

褚裴換了鞋,發現客廳里的燈正亮着。

褚義森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少年徑直往樓上走,卻在即將踏上台階時被他叫住。

“站住——”

“阿裴,你過來。”

褚裴根本沒打算理他,他這次回來,只是為了拿點東西。

“過來!”

褚義森見他不為所動,聲音提高了好幾個度。

說完又覺得自己語氣太重,嘆了口氣,“過來,我有事情跟你說。”

褚裴走到他面前,茶几上放着幾份大大小小的文件,他站在那裏,脊背挺的直直的,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男人喝了口茶,“阿裴,不管怎麼說,那孩子都是你弟弟。”

“你什麼意思?”

褚義森和沈蔚之間的事情他基本上都了解,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同意褚義森娶她。

褚太太永遠只有一個。

男人打開一份文件,徐徐道來:“當年,你外婆在生下你媽媽以後,還有一個女兒。”

“因為當時政策的原因,這個孩子在生下來以後就被迫丟棄。”

“你外婆一度傷心至極,患上了癆病,加上身體不好,沒幾年就過世了。”

“誰也沒想到,那個孩子居然活了下來,這些年,你媽媽工作以後,就一直在找她,卻沒想到陰差陽錯,在一次任務中救下了她。”

“阿誓對她心懷愧疚,一直覺得如果當年她把蔚蔚偷偷藏起來的話,她們姐妹就不至於分離。後來的事情你也知道了,阿誓把他們姐弟接回家,希望能夠補償蔚蔚。”

“所以,不管那個孩子是誰的,他總得管你叫一聲哥。”

男生神色有一瞬的變化,他閉了閉眼,接過那份文件。

確定了事情的真實性后,他抬眼看着身側的人,依舊是那副弔兒郎當漫不經心的樣子:“所以你打算怎麼辦。”

他心裏不是沒有氣的。

葉誓是個好母親,卻也是個好警察,由於工作的原因,經常出差跑案子。

記憶里,她在工作上一絲不苟,對待自己的兒子也很溫柔。

只是那份溫柔和耐心,後來很大一部分都撲在了沈蔚身上。

褚義森知道他接受了這樣的事實,嘆了口氣,語氣帶着斟酌:“蔚蔚她情況特殊,由於身體原因,以後也很難懷上孩子。”

男人頓了頓,臉色有些難看,“報告上顯示,那孩子跟我。”

“的確是父子關係。”

褚裴脖頸梗了一下,下頜線條緊緊繃著。

“那天的事……我也有些記不清了,可終究是我對不起她,我會把那孩子登記在我的名下,她會成為名義上的褚太太,等孩子大了,我會送她出國。”

到了這個份上,說什麼也沒有用了,褚裴低頭揉了揉眉心,語氣冷硬:“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處理。但是有一點,”

“褚家的女主人,永遠只有她一個。”

褚義森沒有再說話,只當是默認。

末了,男人像是想起什麼,眼神帶了點探究的犀利,“聽說你又談女朋友了?”

褚裴不知道他打的什麼算盤,兩個人很早之前就有隔閡,一個不信任,一個猜不透。

他點了根煙,表情毫無變化,隨後淡淡吐出一口煙圈,態度懶散,語氣透着副漫不經心:

“是啊,帶回家給你見見?”

褚義森來到陽城以前,家庭一直是幸福美滿。

葉誓學歷高,將孩子教的很好。

後來他傷心至極,拋下兒子獨自出去打拚,如今已經是個成功的企業家,卻錯過了兒子寶貴的成長時光。

褚裴雖然叛逆,可終究羽翼未滿,在他的雷霆手段下,讀書倒還算是認真。

只是他最看不慣自己兒子這幅什麼都不在意,弔兒郎當的樣子。

手邊的茶杯被掀翻,怒火攻心,止不住責罵:“逆子!你每天無所事事虛度人生,沉迷於男女之愛,你能有什麼出息!”

“更何況那些女人不過是貪圖你的身產家室,沒了這些,她們還會一個勁地往你身上湊嗎!”

他很少過問褚裴的事情,只是偶爾在生意場上聽到那些話。

目的達成,一根煙抽完,少年看都不看他一眼,上樓去了。

留下褚義森一個人罵罵咧咧。

褚裴洗完澡出來,秦叔正在二樓大廳。

公司那些事情都處理的差不多了,秦叔正在整理重要文件,見他來了,恭敬道:“少爺。”

褚裴眉毛皺了一下,“秦叔,我說過很多次,您叫我阿裴就行。”

“是。”

“公司那邊已經沒有事情了,許家小姐正在醫院治療,小禮少爺他……”

“盛姨不肯放他回來?”

男人笑了笑:“是的。”

當初企望產業瀕臨破產,禮盛利用母親在盛心集團的股份簽了許多合約,只是企望產業漏洞太大,早就沒救了。

盛情知道以後,將他軟禁在家,任何人都禁止探望。

“知道了。”

少年推了推眼鏡,眼裏閃過疲憊:“醫院那邊治療都要跟上,至於禮盛,”

“都是他的命。”

盛心集團原本屬於盛氏,後來禮氏上門,一步步將實權掌握在自己手中,盛情手裏的股份很快就被架空。

禮父靠着那點股份拉攏人心,很快就當上了總經理。

糟糠之妻下堂,禮父再娶。

好在男人有良心,給盛情留了點股份。

這股份說是留給她,倒不如說是留給禮盛,到底還是他的兒子。

盛情這輩子雷厲風行,栽在男人手上,是恥辱。

那些股份動不得,禮盛比誰都清楚。

那是他以後的資本。

盛情已經給他安排好了後路,他沒得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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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總在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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