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074 貌似被賣了
是我,哥哥!”吳蘭蘭再次輕聲說了句,然後她那有點瘦弱的黑影快速地追了過來,手裏的手電被捂去大半光亮,一晃一晃的,看着有點鬼片的恐怖氣氛。
“你怎麼來了?”我有點驚詫,按說我們來這,除了盧藏金應該沒幾個人知道,她怎麼會等在這,並且尾隨過來。
“你不能去!”吳蘭蘭到了面前,根本沒回答我的話,直接就急匆匆地蹦出了這麼一句。
“不能去?不能去哪啊?”我是明知故問,相信吳蘭蘭已經從村裡人的口中聽到什麼了,問道:“蘭蘭,你們村的人呢?都去哪了?”我想確定他們是不是真在古墓,這黑天黑地的,走那麼遠的山路如果沒如我心中所想,不用等血祭我們累都累死了。
“別裝了……”吳蘭蘭似乎很着急,說道:“他們都在墓區等你去送死呢……”說著,似乎又藉著手中微弱的手電光打量了一下我身上的裝逼,說道:“你這樣也沒用……”至於怎麼沒用,她沒說出來。
“不去不行啊!”我嘆了口氣,說道:“我的兩個朋友都被你們這個族長抓了,我不去,他肯定拿他們出氣……”是有點無奈,如果不是考慮梅子和玉兒,我還真打算坐飛機跑國外去,看能不能避開你這什麼詛咒。
“很危險的!”吳蘭蘭再次提醒我。
“危險也要去!”我看了她一眼,身上也都濕了,說道:“你回去吧,這事你不要再參合了!”我想起盧麻子的下場,有點開始擔心她了。
“我不放心你!”吳蘭蘭最後輕輕說了句:“哥哥是好人……”
好人?為這一句好人,不知道古往今來多少人丟了命。我想做壞人,但是現在是被逼上當好人的行列了。
“我給你們帶路!”吳蘭蘭想了想,說道:“這地方我熟悉……”
“不用!”我立馬拒絕了這個提議,盧麻子的情況再次出現在我腦海里,我不想類似的情況再次發生,說道:“你回去!我們有人帶路!”
“我不!”她執着地回了句。
“回去,你跟着也只是累贅!”我呵斥了一句,這丫頭的倔勁不小,不給點顏sè看她不會後退,再說她跟過去對我們的幫助實在不大。而且一旦起衝突,她說不定以後還成了大盧庄的公敵,叫她怎麼在這生活下去。
吳蘭蘭愣了下,隨即轉身跑了。我的累贅兩個字或許傷害到了她,可是這樣,總比她冒生命危險要強很多,算我對不起了你了,吳蘭蘭。
黑夜,是個可怕的怪獸,它能悄無聲息地吞沒一切,包括高山、森林;暴雨再加上雷電的黑夜就更為恐怖了,足以讓我們心驚膽戰有所畏懼。
王萌萌就是我們的眼睛,真感謝上天的眷顧,讓方大魁也能看見他,不然要像梅子一樣等我背他趕到墓區,那就慘了。
潛行着,我們就像幽靈,黑sè的身影穿插在黑sè的夜雨中。
還沒到入谷的山口,我們就看見前面有明顯的光亮從山谷中向上刺破天空;離奇的是這時候雨也慢慢地停了,山風吹在身上,涼颼颼的。
我們加快了腳步,同時也小心了起來;在沒確定裏面的情況之前,保持自己的隱秘xìng,有機會出其不意地致勝,我們的希望就要大許多。
王萌萌叫我們先等着,她去看下前面的情況,我和方大魁都覺的這是個不錯的主意。畢竟她是鬼,沒人能看見她,帶電情況回來,我們能做更準確的計劃。
僅僅十幾分鐘,她就回來了。如她所說:墓區里全被人用電瓶照明,四周一片明亮,而到場的幾乎占老大盧庄三分之二的人,清一sè的男人,谷口沒有人守衛,所以我們也沒必要做的太小心了。而梅子則被綁在一個柱子上,看模樣沒有昏迷,只是好像有點痴獃。
有點痴獃?我想到在醫院的時候,梅子是自願跟他們走的,說不定搞了什麼手腳。
他們都忙碌着,好像在準備什麼大事。王萌萌說道:會不會是祭祀?
我說不管那麼多了,先去救人吧。玉兒她沒有提,不知道是沒看見,還是另有什麼隱情不好說。不過肯定梅子沒事,我們也放心了一點,三人一鬼再次朝前走去。
山谷如王萌萌所說,一片通明,人來人往,以往的那種冷清的場面蕩然無存,就好像農村裏的人家辦什麼大喜事一樣,張燈結綵。
在去中間墳堆的大路上,多埋了一截柱子,梅子就被綁在那,因為下雨的緣故,渾身被淋透,看着有幾分可憐。但是,卻沒有王萌萌所說的那種痴獃樣,反而jǐng惕地看着四周。或許,人看人喝鬼看人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離柱子不遠的地方,搭了個簡易的帳篷,居然有人放了張床,不過被厚厚的棉帳攔住,我們看不清裏面究竟有什麼。
“該怎麼去救人?”現在面對的是個大難題,梅子被綁在中間,眾目睽睽之下,我們又不會隱身術,那有本事悄無聲息的地把她救下來。
“硬沖吧!”方大魁也有點不知所錯,但這似乎又是沒辦法中的辦法,如果我們手中的微沖能對他們有點威懾作用,說不定還能成功。
“硬沖是找死!”黎鵬澗反對這有點冒險的辦法,說道:“他們這麼多人,沒等我們救到人,拿到印章就已經被捆成粽子了。”
“那你說怎麼辦?”方大魁看着他,問道:“有好主意么?”
“沒有!”黎鵬澗倒是說的實在,一點也不含糊。
“這不廢話么?”方大魁不滿地說道:“都沒辦法,那就只有按我說的辦了。”沒有選擇,他的主意也就是最終的選擇。
“等我們再想想,看看有沒有其他的辦法。”黎鵬澗還在猶豫,面對這麼多的對手,他好像有點心虛。
“等個屁!”方大魁罵了聲,站了起來,說道:“老子等幾個月了,沒那耐心。”說著,把微沖提在了手中,大踏步朝前面走去。
我擦,這不是明目張胆地去送死么?剛想阻止,他已經完全暴露在燈光下,來不及了,哥們也只好硬着頭皮跟了過去。而黎鵬澗就狡猾的多,低低說了聲:“你們出去,我在暗處做策應。”好主意啊,如果我們佔優勢,他就可以出來,要是不順,又可以不動聲sè地溜之大吉。衰,我怎麼就找了個這麼好的搭檔!
“黎鵬澗!”出去的方大魁幾乎是鼓足了氣,大喝一聲,在山谷里嗡嗡迴響。
在場所有人都定住了,停止了手中的活,看着我們;我能想像他們眼中看到的是羔羊么?
”哈哈……”。主角盧藏金出現了,從帳篷的後面,穿着一件黃sè的道袍,手裏輕揮着一把拂塵,做這道貌岸然的樣子。不是常說,莫裝逼,裝逼遭雷劈么,這傢伙今晚咋就沒讓雷劈死呢?
“盧藏金!”方大魁再次喊了聲,幾乎像用盡全部的力氣,那雙眼睛鼓鼓的,似乎恨不得吞了對方。
“在呢,沒看見么,你瞎子啊。”盧藏金慢悠悠地朝我們走了過來,說話一點也不客氣,即使我用手中的微沖對着他,他好像全然沒看見一樣。
“時間到了!我要的人呢?”方大魁又喝了聲,也將手中的槍對準了他。
一聽這話,我就愣了!什麼叫時間到了,什麼叫我要的人?聽着這話,貌似哪裏不對啊。我迷惑地看着方大魁,心裏直打鼓,突然有種被賣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