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060 訛出的真相(二)
“王jǐng官……”盧藏金扭頭看着我們,yù言又止,不過這一聲王jǐng官,已經比剛才那一聲娃子多了幾份尊重。
我都有點反應不過來,當然並不是因為盧藏金對我的這一聲稱呼;而是盧大的反應,尼瑪,沒想到這隨口的一句胡話,居然點中了一起命案的嫌疑人;這特么的太扯了。可是事實好像就是這樣!
“既然你們已經找到證據了,我不妨實話告訴你吧,吳德貴是我殺的!”盧藏金又是一語驚人!
“啊!”身後的吳蘭蘭驚訝地叫出了聲!就連我和顧梅都驚的不知所措!這也太離譜了,那有殺人犯沒經過任何審訊,沒看到任何實質xìng的證據時會自己承認的。
“為什麼?”這是我心頭的一個重要疑點。
“你想知道?”盧藏金看着我,再次恢復了剛才冷靜,走到邊上的一張椅子上坐了下去。
這不是廢話么?我跟這起案件都差點連命都沒了,遭他誣陷,怎麼可能不想知道,連忙有點期望地點了點頭。
“你們都下去……”盧藏金看了看門外的幾個人,淡然地說道。
“爸……”門口的盧大又叫了聲。盧藏金瞪了他一眼,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喝道:“下去!”盧大才不滿地帶着四個人走了下去。
盧藏金舒了口氣,彷彿清理了下心頭的思緒,才慢慢說了起來:
事情也正如我和顧梅在窗外偷聽的那樣,說是他認識一個古董商帶人去古墓偷盧家莊的古董,不小心碰到了古墓里的一些神秘東西,而導致四名同伴死亡,恰巧被他發現,,當時那古董商為了掩人耳目,答應給他一筆錢,讓他保守這個秘密。
當時鬼迷心竅,自己就答應了,並且與他們一起把現場給破壞了。只是沒想到,這一切卻被吳德貴給看見,而且一回來就報jǐng了。
胡說!我喝了他一句:報jǐng時,那些屍體都已經開始腐爛,怎麼可能是當時死的?
娃子!盧藏金掏出一根煙,自顧自地抽了起來,說道:古墓的事,你是多少知道一點的,你回去問下那晚南山上被殺的人,兩個小時后變什麼樣了。
這個我沒問,那幾天都被那些事情鬧成漿糊了,那還有那心思。不過,事情已經玄乎到不可思議了,即使屍體真當時就腐爛,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開始,那吳德貴怕我找他麻煩,就裝瘋直接進醫院了。盧藏金繼續說道:可是我知道他沒瘋,這傢伙遲早會把我的事給抖出來……,那天看到你往他家那邊走,所以我就……
你就殺了他!吳蘭蘭這時候站到了我們的前面,渾身哆嗦着,死命地瞪着盧藏金。
嗯!盧藏金一點也沒猶豫,點了點頭,說道:這事我對不起你,妹子,我當時想錢想瘋了,只想殺人滅口。
“啪”!吳蘭蘭猛然一個耳光抽在盧藏金的臉上,幾乎是聲淚俱下,吼道:你怎麼能這樣,虧大家都一直這麼尊重你!我爸那可是一條命啊!
冷靜點!顧梅一把抱住了吳蘭蘭,說道:法律會制裁他的!
爸……,吳蘭蘭悲戚地喊了句,似乎有點控制不了情緒。顧梅趕緊將她扶到邊上坐好,安慰道:別急,妹子……
挨打的盧藏金臉上一片默然,再次吸了口煙,掐滅煙頭,說道:事情大致就是這麼個樣子。
那關於我們同事失蹤的事,你知道多少?我看着他,把弄着手中的槍,問道。這個,也算我們此次來大盧庄的一個重點,如果能知道,那事情就算解決大半了。
這個……。盧藏金遲疑了一下,說道:別把我當神仙,這事我真不知道。頓了頓,又道:殺人的事我都說了,沒必要隱瞞這些。
他說的美錯,殺人嚴重會被判死刑的,連這個他都敢承認,似乎在他心裏對什麼罪都沒什麼可怕的了。再次思量了數秒,他又道:你就當天意吧,這事沒法解釋的……
那盧罐子呢?我再次問道。
不知道。盧藏金回答的很快,絲毫不考慮。
他知道!誰知道,這時候吳蘭蘭猛地站了起來,手指盧藏金,厲聲說道:族譜里對這些神秘事情都有解釋的,他全部知道……。知道父親死亡的真相,她似乎有點失控了,對什麼禁忌都不在乎了。
族譜就在他手上,你們找出來,就會什麼都明白了。吳蘭蘭邊說話,邊打量着四周,估計是想尋找什麼。不過我清楚,這麼重要的東西,絕對是藏在什麼隱秘的地方,盧藏金絕不會像放煙灰缸一樣隨便擺的。
蘭蘭!盧藏金沉喝了一聲,面容有點凝重,眼神也變得犀利,瞪着對方,說道:這事說出去,有什麼後果你是知道的。
我不怕!吳蘭蘭顯的很激動,說道:我一定會救這個jǐng察哥哥的!或許是感謝我無意中幫她查出了殺父仇人,她心裏很感激我。
族譜在哪?我問盧藏金。
無可奉告!盧藏金說道:該說的我都說了,想抓我的話就動手吧。他很坦然地將雙手伸到了我的面前。
這出奇的表現,令我很震驚!心裏總感覺怪怪的,但是我還是努力努了努嘴,示意顧梅將她銬了。這時候我才想起,我的手銬還在盧大的手上呢,那小子估計也有點懵了,下去也不敢找我解開手銬。
那盧山長的事呢?我再次問他,那晚的事情有點詭異,而且有人明顯地陷害我們,其中應該是早有預謀的,那說明也是有人早安排的,應該與人有關,而非鬼神。
不知道!盧藏金看也不看我們,吐了口氣,繼續說道:這事……你們心裏不是很清楚么,問我做什麼。
你撒謊!顧梅銬好他,喝道:盧罐子死之前曾說過,他有辦法證明我們的清白,他是你的人,你怎麼可能不知道。
那你問盧罐子去!盧藏金一點也不吃這套,撇了撇嘴,說道:他就葬在我們的祖墳區,看他怎麼說。他是吃准一個死無對證了。
算了。我阻止有點衝動的顧梅,說道:盧罐子是沒法說的,只是那兩個誣陷我們的人一定也知道真相,到時候把他們找出來就行了。
那兩個人,其中一個在吳德貴的葬禮上出現過,應該和吳蘭蘭家有什麼關聯,到時候問一下准能找到,要解開其中的真相應該不難。
手機已經沒電,我用房間裏的一個座機給方大魁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已經找到殺吳德貴的兇手,同時對古墓的事也大致了解的差不多。
方大魁恨興奮,當即說了要報告給顏局,會馬上派人過來,叫我在原地等侯。我答應了,這時候沒地方可去。
沒多久,盧大也上來要我解開了手銬,但我沒解,即使他於剛才的挾持事情無關,起碼已經對吳蘭蘭動手了,怎麼說也得把他教訓一下。當看到自己的父親被銬住的時候,又咆哮了一陣,不過均被盧藏金給罵了回去,或許,他覺的自己已經罪無可逃,不想再連累親人。
我說:大族長,玉瑕疵還是證物,要等祖墳區的兇案結案后才能還給你們村,現在我想要拿回來。他沒有出聲,我也不客氣,直接到他口袋裏掏出了證物袋,可是,看清后我就傻眼裏,裏面居然空空如也,玉瑕疵已經消失不見。
這是怎麼回事?從盧藏金拿玉瑕疵到現在,他一直與我在一起,根本就沒時間偷梁換柱啊?我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