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於提瓦特的第一場殺戮
莫凜一步步的走近了鷲津村長，目光十分欣賞又滿足的看着鷲津那蒼老到已經出現了滿滿的皺紋的臉上，出現的驚恐表情。
既然是能夠成為空之律者的人，心中怎麼能沒有一點戰鬥和邪惡的因子呢，畢竟他可不像他姐姐琪亞娜那樣，受過正確的三觀教育。
他的幼年時期，可是在天命的熏陶之下度過的啊，不像德麗莎女士那樣有個愛他的爺爺，他本是個不受寵的棄子。
“怎麼，害怕我了？你知道你想襲擊的人…是誰嗎？”
莫凜微微的抬起手指，而此刻在那虛空之中，就好像是有個看不見的力，掐住了鷲津的脖子，一點點的把他抬了起來。
白色的散亂髮絲被夾雜着濃厚祟神氣息的微風吹拂而起，吹過他毫無波瀾，平淡如石的眼底。
鷲津看着這樣子的莫凜，心裏面的恐懼之感完全達到了極點，如此冰冷無情的人，真的只是一個來自於異世界的旅行者嗎。
“我本不愛殺戮，奈何你先招惹我…”
“放開村長爺爺！”
所以說，在反派想要殺人的時候，總會有一群奇奇怪怪的人像是葫蘆娃救爺爺一樣一個個的送死，好煩啊。
只不過，沒人跟他說，這個大娃原來真的是個幾歲十幾歲的奶娃娃啊。
這不是他白日裏看見的那個小男孩嗎？
“小屁孩，知道你的村長爺爺想對我做什麼嗎？”
“不…不知道，但是村長爺爺對我們很好，我不會讓你傷害他！”
小孩子果然是小孩子，無比的單純，似乎是剛剛撞牆的聲音把他們吵醒了？他媽媽正打着傘出來把他拽回去呢。
“你叫什麼？”
“長…長次。”
“哦，長次是吧，我接下來…要送你一個禮物，看好了哦。”
……
長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他親眼的看見了，那個今天來到村子裏的漂亮大哥哥，直接一掌把鷲津爺爺的腦袋捏爆了。
好像一個炸開的堇瓜一樣，鮮紅的汁水被雨水沖洗乾淨了，而那個白髮哥哥一點兒都沒有被弄髒。
他只是在衣服上蹭了蹭自己的手指頭，轉頭朝着自己走來，媽媽早就害怕的倒在了地上，大聲求饒，棕色的油紙傘掉在水裏。
長次聽不見媽媽喊了什麼，他只感覺到白髮大哥哥蹲下來，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嘴角帶笑，但是語氣卻一片冰寒。
“送你的禮物，成長的第一步。”
然後，他就直起身，從兜里拿出那個黑黑的東西戴在了臉上，一邊綁着頭髮，一邊朝着村外走去。
直到人走的看不見了，長次才回過神來。
“村長爺爺！！”
……
莫凜最討厭被叫做是怪物了，原因無他，因為小時候，那些照顧自己的研究員們對自己的稱呼就是“小怪物”。
就好像自己並不是人類，而是一個奇形怪狀的怪物一樣，呵…人造人是不是就是這樣的地位，擁有着人形的，怪物。
這就是空之律者在提瓦特大陸上犯下的第一場殺戮，在他降臨的第一個晚上，太快了不是嗎？
莫凜走出了這座死氣沉沉的緋木村，可能這兒還有不少活口，但是他也不是什麼所過之處屠盡一切的存在。
不惹他，他們可以平平穩穩相安無事的做個朋友，但是招惹到了莫凜的話，他會讓那人嘗嘗，什麼叫律者的制裁。
至於鷲津想要乾的事情，莫凜在看見地下室的那些東西的時候就知道了，拿活人來祭祀嘛，以為這樣就能解決這些所謂祟神？
太過天真。
小道上沒什麼人，除了淅淅瀝瀝的雨聲，連鳥鳴聲都不曾有過，緋木村的靠南一側，就是一條很長很寬的峽谷，蘊含著濃濃的雷元素力。
“這就是那雷電將軍劈出來的峽谷？倒有幾分規模了。”
還挺壯觀的，莫凜抱着胸在峽谷邊緣看了一會兒，這底下倒有不少的生命氣息，都是陷入了混亂的人啊。
哦？背後有人來了。
“呃，這位先生…”
“嗯？”
聽見了背後的聲音，莫凜深吸一口氣，做出了面對陌生人時候的目光，站在他背後的是個男人，看穿着估計是個士兵之類的。
“什麼事？”
“…這位先生，這座島嶼祟神頻發，你看上去並沒有被祟神影響，我建議你還是早日離開的比較好。”
呦，是帶着善意來的啊，或許是因為黑暗，那人沒看見自己周身的能量場，還在用正常的語調跟自己說話。
“多謝提醒，不過我是初次來到這兒的旅行者，不知道該往哪走，方便指個路嗎？”
“旅行者…從這兒一直往東走，穿過名椎灘，再往東走，就能到我們幕府軍的前線陣營九條陣屋了，再東，就是稻妻城。”
“哦~謝謝。”
“不用謝…欸？！人呢…”
在這位幕府士兵說完了之後，在他眼裏，原本昏暗的一個人影在下一秒的時候，突然消失了，就好像是…
“鬼啊！！”
……
莫凜聽見那人的慘叫了，但是比起“怪物”，他還挺喜歡“鬼”這個稱呼的，至於那個士兵所說的九條陣屋和稻妻城，他還是有些興趣的。
至於現下，他還是要去一個他新發現的地方看看，比如說，這條峽谷的對面，似乎是有個…軍營？
話說自己現在的這一副冰冷的樣子，會不會被遇到的所有人都當做來者不善，所以說，自己要不要來一場精彩絕倫的角色扮演呢？
……
“咳…咳咳…”
嗅着人類的氣息，莫凜一點點的朝着他們靠近，而在真正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中的時候，早已經變成了一個滿身泥濘，風塵僕僕的人了。
換了身衣服，除了他的臉上還戴着那個黑色的口罩，這個是本體，不能摘啊。
至於原來那身衣服？丟虛數空間了。
在這個軍隊大營外面守夜的士兵模樣的人，在看見了自己的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奄奄一息的人的時候，第一反應…居然是輕輕握緊了手裏的槍？
莫凜察覺到這個動作的時候，心裏面微微凜了一下，不過他記得鷲津說過，稻妻正在發生內戰？
有意思哎。
“咳咳…救，救命…”
演戲的興趣蓋過了自己的潔癖，莫凜直接發出一聲哀嚎之後，緩緩的倒在了地上，裝作着暈過去了，雨水淅淅瀝瀝的打在他的白色長發上。
他聽見人類踩踏水坑的聲音了…好哎，自己要被救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