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初次見面
很快，所有人的覺醒也就都完成了。
今年啟靈成功的人數相較於以往來說真的少了不少。
整個祭壇下洋溢着一股壓抑的氛圍，有些心理承受能力差的孩子已經要抑制不住地哭出來了。
那些啟靈成功並契約到靈刀的孩子們在這種壓抑的氛圍下也沒了笑容。
他們收起了自己身上的靈刀，拍了拍同伴的肩膀以示安慰。
可他們誰都清楚，過了今天，成功者的和那些失敗者的生活將產生天壤之別。
“……”
將意識探出戒指外，蘇楠靜靜地看着這一幕。
“還真是殘酷…”
莫名的，她想起了曾經自己在那個和平世界參加過的中高考。
和現在真的很像，無論關係再好，分開了之後也會逐漸變成陌路人。
不過不同的是，前世可以靠努力改變結果，而這一世，只能靠命運來把握你的去向。
“孩子們不要灰心。”
看着面前垂頭喪氣的少年少女們，為首的大姐姐依舊笑容不改。
“能否成為靈師只是你們人生的第一步，”她試圖安慰道：“你們的未來還長，還是有希望的。”
“覺醒成功的孩子們接下來可以報考靈師學院了，沒覺醒成功的孩子們也不要灰心。”
說著，她揚了揚手中的手機：“這些就是身為普通人所開發出來的成果，是一些靈師也辦不到的呢！”
“所以，沒覺醒成功的孩子們也不要氣餒，好好在普通學校學習，未來爭取能夠報效社會。”
“好了，大家請回吧，學校的錄取通知書會在大家回家不久后寄到哦！”
聽到了大姐姐的逐客令，即使再失落，孩子們也只能搖搖晃晃地離開這裏，在刀冢前荒涼的公路上，幾輛大巴車已經在這裏恭候多時了。
直到最後一個孩子上車，大姐姐才回過頭看向身後一眾工作人員。
“這次覺醒成功的確切人數是多少？”
她臉上的微笑一下子消失了，略顯清冷的聲音向著工作者詢問道。
“院長，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之前刀冢暴動的原因，這一次成功認主的靈刀特別少。”
其中一個裹在白大褂里的人沉聲道：“而且這些靈刀變得好像有些…有些…”
“有些什麼直接說。”
伸手拉過來一個小板凳，她揮了揮手：“別這麼含含糊糊的。”仟韆仦哾
“眼光好像變得有些太高了。”
沉悶的聲音裏面多了一絲古怪：“以往靈刀們的最低標準是黑霧中位，而這一次簽訂契約成功的孩子們最低標準是上位。”
“如果剛才離去的那些孩子們中的一部分前往的是劍台或是皇陵說不定就會成功了。”
“……”
沉默了一會兒，她有些冰冷無情的聲音傳了過來：“多淘汰一些也沒關係，自己的運氣不好抽中了刀冢還能怪誰？”
說著拿起一份筆錄翻了翻，順帶着在上面記下兩筆：
“總而言之，刀冢目前一切正常，嗯，就這樣，我們收工。”
很快，所有工作人員便乘着專用車離開了這裏。
冷風吹滅了供桌上的蠟燭，一個穿着白大褂的人拿過桌子上供奉上去的蘋果，狠狠地咬了一口。
“……”
回去的車明顯冷清了許多，一個少年死死地握着一柄刻刀雙腿抱膝，蹲坐在座位上。
“楓言，你怎麼了？”
一邊的同伴看見他這副模樣有些不解：“你不是已經成功覺醒了嗎？”
“……”
扭過頭去，已經使用過的符紙被他死死地攥在手心。
一同被握緊的還有那把看起來小巧的刻刀。
“為什麼…”
他的腦海中滿是那個拿着朴刀的身影，淡淡的黑色從他身上散發出來，但由於車內光線昏暗，沒有人注意到他的異常。
看楓言沒有理會自己，少年也沒再多說些什麼，很快，在沉默中，車子來到了終點站，龍城。
小琳事務所…
嘎吱～
伴隨着令人牙酸的聲音，一扇木門緩緩被推開，露出了這所小房子的全景。
“我回來了。”
淡淡的向屋裏喊了一聲，屋內只有一盆擺門口的綠蘿在歡迎着女孩回家。
不過女孩也沒有在意是否有人回應她，像是耗盡全部力氣一樣，女孩挪動着疲憊的身軀，向著沙發倒去。
碰！
伴隨着沙發的悲鳴，女孩癱倒在上面，靜靜地看着天花板。
伸出手，將青玄從戒指中拿了出來，殷盺捧着刀身一時間失了神。
“青玄？”
纖細蒼白的手指劃過刀鞘，像是在試圖與刀溝通一樣，她輕輕地呼喚着刀名。
“嘿嘿～suprise！”
突然，一個小腦袋從刀身上鑽了出來，蘇楠擺出來了自認為和善的笑容來迎接自己的夥伴。
“哇！有髒東西！”
殷盺被嚇的直接把刀扔了出去，隨後一臉戒備地躲在了沙發後面看向那柄唐刀。
“說我是髒東西就有些過了吧？”
蘇楠撓了撓頭從刀身中鑽了出來，一個加上頭冠身高才勉強一米二的小傢伙就這麼出現在了殷盺的眼前。
“你是？”
看着面前身高才到自己腰間的小傢伙，殷盺也從沙發背後鑽了出來。
猩紅的眼睛也黯淡下來，再次變化成酒紅色。
“你是青玄？”
“把疑問句改成肯定句就對啦！少女。”
一屁股坐到一邊的桌子上，蘇楠翹起了腿，套着靴子的小腳丫在殷盺面前一晃一晃的。
“當然了，比起青玄我更喜歡別人叫我蘇楠。”
“蘇楠？”
重複了一下，殷盺有些搞不懂面前這個小東西是怎麼回事。
“你是我的刀靈嗎？”
“沒錯啊！”
“還真是神奇啊…”
此刻的殷盺已經完全化身為了好奇寶寶仔細打量着面前的蘇楠。
“喂！不要戳我的臉了！”
殷盺的手指直接穿過了蘇楠的臉頰，後者有些不滿地捂了捂臉，看着她：“還有能把我的本體撿起來一下嗎？”
“啊！抱歉…”殷盺這時候才注意到自己腳下。
已經脫去靴子的黑色褲襪因為汗水牢牢地被緊貼在腳丫上，此刻這隻腳正穩穩的才在蘇楠的刀鞘上。
“抱歉…我剛才有些太驚訝了所以…”
說著，殷盺趕緊抬起腳，一把從懷中掏出自己的手絹心疼地擦了擦刀鞘。
可蘇楠並沒有在意這些，只見她咂了咂嘴，像是在回味些什麼一樣。
“感覺有些咸…早知道就不提醒了…”
“？？？”
殷盺疑惑地抬頭看向蘇楠：“你剛說什麼？”
“！！！”
回過神來的蘇楠趕緊正色道：“不，沒什麼，是你聽錯了。”
疑惑地抓了抓頭髮，殷盺還是坐在了沙發上仔細打量起面前的小傢伙。
［看樣子即使變成刀娘也改變不了宿主的變態程度呢！］
“……閉嘴！”
蘇楠向著虛空中看戲的某個魂淡呲牙咧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