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當少女遇上電車
拓真悠帶着九條可憐乘上了回程電車。
雖然是現在正處下班高峰期，但由於是從偏郊區往市區開的，車上雖然沒有座位，但人也並不算很多。
兩人並肩站着，看着窗外的風景，並沒有什麼的交流，卻也沒有感覺到尷尬。
拓真悠是習慣了，前世在華國江州市，每次學校放假的時候，他都要坐兩小時的大巴回家。
大巴擠得看不了書，他又不喜歡玩手機。
所以也就養成了眼睛在看窗外風景，腦子在複習課本知識點的習慣。
世上哪有學霸？只不過有人在你玩手機的時候，偷偷複習。
九條可憐一開始還有些緊張，但也拓真悠的注意力完全沒有放在她身上，便也放鬆了下來。
看着窗外駛過的風景，沒有了無家可歸的迷茫，只有淡淡的平靜和溫暖，她很喜歡這種感覺。
………
隨着電車逐漸駛進市中心，車廂里也逐漸擁擠了起來。
直到電車駛進一個產業園區。
那龐大的社畜人潮瞬間將整個車廂最後一絲空間也壓榨殆盡。
拓真悠和九條可憐，也被人群逼到了一個車廂里的折角角落中。
電車門口仍有不停試圖擠進的人潮。
看着被逼到角落的美麗少女和擁擠的電車。
拓真悠腦海中不自覺地浮現了幾個奇奇怪怪的詞彙。
什麼電車x漢、xx之狼、狙われた美人、最終電車。
這些妙明奇妙的詞彙，即使是拓真悠高達9的智力，也沒有能理解其中之意。
將番號拋到一邊，拓真悠用雙手撐住了折角兩壁，給九條可憐撐出了一個小空間。
無論身後人群如何擁擠，他都紋絲不動。
“謝謝。”九條可憐心裏多了一絲暖意，輕聲謝道。
“小事。”拓真悠搖了搖頭。
………
隨着電車繼續開動，兩人間的氣氛也不像之前那麼平靜。
拓真悠雙手撐在少女頭部兩側，像極了愛情電影裏的經典姿勢。
雖然他已經把頭別到另一側，但兩人距離很近，鼻尖還是不時傳來少女身上的香味，清新恬淡，很好聞。
九條可憐也已然羞得低下了小腦袋，兩隻小手緊緊攥着行李箱的拉杆，不敢抬頭看面前的少年。
………
兩人就這麼一個側着頭，一個低着頭，坐過了很遠很遠。
………
“馬上到站了，跟緊我。”拓真悠突然開口說道。
“欸？哦哦。”九條可憐回過神，乖乖地應道。
電車到站，停穩。
拓真悠自然而然地將她手中的行李箱接了過來。
隨後想了想，又用另一隻手，牽起了九條可憐的小手。
一股嬌嫩冰涼的觸感傳來，但拓真悠的心思不在這上面，沒有要去認真感受的意思。
他沒有那種世俗的想法。
“借過一下……借過一下………”
說是借過，但拓真悠並沒有等人群自己讓開。
而是用肩膀，憑藉自己非人的力量強行擠出了一條路來。
………
九條可憐從拓真悠牽起自己手的那一刻起，腦海就驟然陷入了空白。
但那隻手沒有給她發獃的時間，一股沉穩堅實的力量傳來，帶着她不停向前走去。
人潮被前面的身影擠開，如同一道劃破海浪的利劍，竟讓緊跟在後面的她沒有被碰到一絲一毫。
九條可憐愣愣地看着少年的背影，明明看上去並不算寬厚有力，但為什麼會讓她很有安全感呢？
手上傳來少年掌心的溫度，暖暖的，很舒服。
………
兩人擠出站，找到一片人少的空地，拓真悠便立刻放開了少女的手，轉身解釋道。
“剛剛突然想起來，我還沒有你的聯繫方式。如果不小心分散了，我很難再找到你。所以才臨時決定抓住你的手。”
嗯，很有說服力的解釋。
看着拓真悠一本正經在解釋的樣子，九條可憐有些開心。
因為，他會在意自己的感受。
“沒事的，我不在意。”
其實她在意，只是不討厭。
“那就行，走吧。”拓真悠點點頭。
“那個，我自己拿就行。”九條可憐指了指拓真悠手上的行李箱。
倒不是她信不過拓真悠，只是善良的少女習慣了不給別人添麻煩。
拓真悠卻沒有遞給她，而是笑着說道：“離家裏還要走很長的一段路，我拿着會比較方便一些。”
“噢。謝謝，那就麻煩你了。”九條可憐想了想，也沒有再堅持。
她現在確實有些累了，如果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她再拖着行李箱的話，無疑還要少年停下來等她。
她不想給他添麻煩。
“不用跟我這麼客氣，認識你不到兩個小時，都聽多少次謝謝了。”拓真悠邊走邊說道。
“可是拓…拓真你真的幫了我很多啊。”九條可憐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認真地說道。
“都是些小事罷了，不用放在心上，也不用那麼客氣。”拓真悠漫不經心地說道。
“才不是小事。”九條可憐這次卻沒有順勢答應，倔強地低聲道。
拓真悠也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再糾結，隨她去吧。
畢竟有禮貌的人，總是不會讓人覺得討厭的。
………
兩人並肩走着，九條可憐突然注意到拓真悠身上單薄的衣物，眨巴着好看的大眼睛有些好奇地問道。
“拓真你穿得那麼少，不會覺得冷嗎？”
拓真悠一愣，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連帽外套，跟大街上人均加厚羽絨服比起來，確實顯得有點單薄。
“不會，人與人的體質並不相同，我體質可能屬於那種比較抗寒的。”拓真悠笑着說道。
同時，拓真悠也才第一次把注意力放在了九條可憐的身形上。
少女的衣着，除了上身套了一件白色的毛呢大衣外，跟夏季幾乎差不多。
一身jk校服+短裙，腿上只套了一件黑色絲襪。
看得拓真悠這個體質15點的非人類，都有些冷了。
不過這身裝扮，配上九條可憐那精緻的臉蛋，纖細的身形，清純的氣質，確實很讓人賞心悅目。
也難怪紅綠燈組合會見色起意，把握不住了。
這誰頂得住。
“我倒是好奇，你們女生冬天還穿短裙，不會冷嗎？”拓真悠好奇地問道。
“不會呀，上面套一件大衣或者羽絨服，就不會冷了。下面的話，雖然褲襪看着跟絲襪差不多，但是這其實是加絨的打底褲哦，很保暖的。”九條可憐認真地解釋道。
“這樣啊，真是完全看不出來呢。”拓真悠感覺自己又學到了一點小知識，雖然看起來好像並沒有什麼用。
兩人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地邊走邊聊着。
…………
“聽我媽媽說，當初我爸找媒人給他介紹對象。結果三個媒人，給他介紹的對象都是我媽媽。”拓真悠給少女講着自己前世的趣事。
“欸？那真的是好有緣分呢。”九條可憐驚奇地感嘆道。
“是啊。”
“那後來呢，你爸爸媽媽最後在一起了嗎？”九條可憐接着問道。
“………”
拓真悠看着九條可憐一臉地認真和好奇，無語了。
“你要不要猜一猜我是怎麼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拓真悠無奈地說道。
“欸？”九條可憐有些不明白，拓真悠怎麼突然把話題轉移到這上面了。
“啊？！我……我明白了……”她想了一下，突然覺得哪裏不對勁，然後豁然開朗，驚呼出聲。
“九條你能這麼快想明白，真是很聰明呢。”拓真悠笑着揶揄道。
“我只是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啦。”九條可憐看着拓真悠臉上止不住的笑意，有些懊惱地辯解道。
“九條你有時候反應真是遲鈍呢哈哈哈哈……”拓真悠想起少女剛才一本正經的呆萌，忍不住笑出聲來。
“才沒有~”九條可憐下意識地反駁，但也想到自己剛才的蠢問題，也沒忍住嗤笑地笑了起來。
兩人之間的距離，也因為這一路的閑聊，拉近了許多。
九條可憐感覺今年東京二月的冬天，似乎並沒有往常那麼冷，反而有些暖暖的。
此時，正好一陣寒風吹來，穿透性極強，順着領口，串進身體，沁入骨髓，九條可憐不自覺地打了個冷顫。
呃……算了，二月的東京還是很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