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狼子野心
何大清被杜楞錠的手下強行押送回到保定原先的住處。
那人臨走時站在他的面前,狠厲的眼睛盯着他,嘴角微微上翹痞笑着,用手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臉。
“記住了,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可就不要亂說。你這條狗命不值錢,不要給一雙子女惹來禍事。”
拿出鑰匙開了門,一進房間何大清兩腿就軟了下來。一個踉蹌趕緊扶着門框把門反鎖了。隨後像一團爛泥倒在冰冷的地上,淚水從眼角流下。
想當年那些人也像今天這樣渾身的殺氣,那目光只有經過屍山血海的人才有。就像動物看見屠夫就會被屠夫身上常年血腥殺戮的氣場給嚇得不敢動彈那樣。
何大清在地上不知躺了多久,蘇醒后坐起身來“啪啪啪”的一連用力給自己扇了好幾個耳光。
傻柱硬支撐着起來,給自己做飯吃。他現在要養好身子準備去保定找自己的父親。父親走的匆忙衣服什麼的都沒帶,他格外擔心父親的安危,只有見上一面才會安心。
“哥,”杜二蛋用胳膊肘子輕輕碰了碰杜熊大,“快看……”
透過車窗看到小車載着他們進到一處清幽的地方,歐式別墅四周綠樹成蔭,鮮花盛開。
“真漂亮,”杜大熊看見大房子心裏好開心。
車子停在別墅門口,馬上有人拉開車門,做了個請的動作,請他們下車。
進了別墅,兩兄弟眼睛不夠用了。金碧輝煌的室內環境,還有保姆端茶送水。這不正是他們在保定時候,兄弟倆說的這一輩子的夢想嗎?
何大清慌亂的收拾整理自己的東西,這裏他再也不想呆了。從今往後再也不會去和杜楞錠,白翠花有任何的來往。以前自己不懂人心險惡,一味地講兄弟義氣,如今只恨世上沒有後悔葯。
東西打包好推開門,恰好遇見白翠花從車上下來。白翠花被注射了鎮靜劑后也被安排車子送回保定原來的住處。
看到何大清提着行李,白翠花擔心開車來的人對何大清不利,連忙讓他們趕緊開車回去。
何大清沒想到自己出門又遇見杜楞錠的手下。一時間被嚇的不知所措。幸好那些人只是看了一眼就開車離去。
“大清,”白翠花看何大清手上提着東西,哪還會不明白他這是要離開。“大清,我們對不起你!”說完噗通一聲給何大清跪下了。
“……”何大清見狀愣了一會,沒有去扶白翠花,一聲不吭的提着東西走了。
白翠花在地上獃獃的坐着,想起以前何大清在杜楞錠失蹤后幫忙照顧她們母子。再想到招待所里杜楞錠勸她說,“我當年找不到你們……後來就又結了婚,現在也有了孩子……我現在沒法離婚和你過日子。
你和何大清兩人也相處了那麼多年,他也喪偶多年身邊需要個知冷知熱的人。他或許心裏也有你……你們可以重新組合家庭……我會祝福你們……”
“畜牲!畜牲!豬狗不如的東西!”白翠花想到這一幕,不由的咬牙切齒的罵道。只恨自己當時沒多給杜楞錠幾個耳光。
晚上,杜家別墅燈火輝煌,廚房裏一道道精美的菜肴被端出來擺放在桌上。杜楞錠坐在主位,邊上是蔡邵芬和他們的女兒杜鵑。
杜熊大和杜二蛋迫不及待的坐下,兩眼放光直溜溜的看着桌上的菜肴。一副哈喇子都要流下來的樣子。
杜鵑看了撇撇嘴,心裏暗道“鄉巴佬!”她聽母親說家裏以後會有兩個哥哥,要和諧相處。
對此她並不以為然。她知道院子裏也有幾戶人家把前妻的孩子從鄉下接來,一個個沒見過世面,沒教養粗魯的很。
她才不喜歡和他們在一起。
“來,你們兄弟倆多吃菜。”蔡邵芬用公筷給兩兄弟夾菜,招呼着他們趕緊多吃點。
杜楞錠很滿意蔡邵芬的做法。他覺得蔡邵芬有文化,溫柔體貼,識大體符合現在自己的身份。
白翠花根本沒法比,兩人站在一起,一個像富貴人家的女主人,一個像打雜的女佣人,上不了檯面!
“咱們父子團聚,你們也喝點。”杜楞錠開了茅台酒給兩兄弟倒上。蔡邵芬和杜鵑喝俄羅斯進口的飲料。五個人共同舉杯慶祝一家人團聚,蔡邵芬端起飲料說,“來,大家一起乾杯。”
隔壁一棟別墅里,“乾杯!”寶哥喝了不少酒,這會臉紅耳赤的招呼大家舉杯。
“聽說老杜今晚一家人團聚,請了廖大廚去做菜。”
“原配不在場也叫一家子團聚?”
“這年頭最高興的事,莫過於升官發財死老婆,哈哈哈……”寶哥笑着說道。
酒桌上光頭男子故作神秘的說,“聽說他硬把老婆塞給義弟。他義弟不願意被強行押回保定。”
“哈哈哈,還有強行給自己戴綠帽。”
“可惜一代譚府菜傳人就這樣終了。也就當年吃了一次譚府菜,至今回味無窮!”寶哥想起當年何大清的譚府菜,有些懷念。
“寶哥,要不我們把他弄回來,讓他專門替我們做譚府菜。”
餐桌上幾個人一聽覺得不錯,讓何大清輪流給他們做菜,多有排面!自從何大清的一句貪腐菜之後,加上何大清遠走保定,大家也就沒再吃譚府菜了。
相反川、湘兩地的菜肴悄悄熱門起來。不少領導都找川菜師傅到家裏做菜。
寶哥聽了大家的議論,想起曾經品嘗過的譚府菜,至今仍回味無窮甚是驚艷。
“譚府菜傳人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現如今燕窩,參鮑翅肚這些乾貨太少了。據說就連婁半城的庫房都被搬空了。”
“哈哈哈,婁半城估計沒多久也就那麼回事了。”
“對了,寶哥。你找的那個許大茂可靠嗎?”
“娥子,這些年委屈你了。爹也知道許大茂那人不可靠。”婁半城看坐在沙發上哭泣的女兒,勸到“當年讓你嫁給許大茂,爹也是迫不得已。”
“娥子,我們現在的處境你應該清楚。”婁母輕輕的拍着婁小娥的後背,安撫她的情緒。
“那我們怎麼辦?就這樣像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婁小娥生氣的說道。
“哎呦,你小聲點。這話家裏說說就過去了,外頭你可千萬別說。這可是會掉腦袋的。”婁母聽了嚇的連忙制止婁小娥。
“許大茂他還說了些什麼?”婁父問到。
“他說讓我們把所有的資產都過戶到他名下。”婁小娥回應道。
“啪!”婁父聽了氣憤的拍桌子,“狼子野心,狼子野心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