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許大茂說出何大清往事
許大茂喊着跑了出去,要去派出所報警。
易忠海害怕這事萬一牽扯出何大清的往事自己無法面對傻柱兄妹。就趕忙和劉海中說,“二大爺您看還是院子裏關起門自己商議吧。真鬧得派出所來了,這年底院子的先進恐怕就保不住了。”
劉海中想這時候抖一抖二大爺的威風,就讓院子裏同是軋鋼廠的工人出去把許大茂帶回來。
“千萬不能讓他去報警,有什麼事情回來大家好好說。”
王文軍懶得和這幫院禽打交道,自己騎着車回家。看到客廳里坐着好幾個人,林彩娥正在低聲哭泣落淚。
沙發上坐着一個衣着陳舊面容憔悴的男子,他身邊一個年紀相仿女人,正一臉好奇的看着王文軍。另外四人好像是兩對夫妻還有幾個小破孩渾身髒兮兮的。
看到王文軍進來,那男人局促的站了起來雙手不安的擦着褲子。.好像手上有髒東西似的。其他人依舊大模大樣的坐着嘴裏吃着東西,靠在沙發上翹着腿,手裏端着乾果零食的碟子。
“軍子,”林彩娥擦着眼淚站起來,看着王文軍。客廳忽的安靜下來一股尷尬的氣氛。
“這是你父親。”林彩娥拉着王文軍走到那男人面前。
“父親?”王文軍一頭霧水,好端端的冒出這麼個人來。
“軍……子……”
“別,別說話,讓我安靜下。”王文軍坐下來。
林彩娥離婚的事情他知道,當時的環境下很多有妾室都必須離婚。只不過有的是離婚不離家,只有極少數像林彩娥這樣真的被離。可以說是帶着孩子被趕出家門,自尋活路。
那麼多年過去,如今這時候,所謂的“父親”冒出來想幹嘛?
這幫人該不是聽說了自己的情況,想來認親吧。
於是,王文軍看着那人,口氣溫和中略帶威嚴,“說吧,這到底怎麼回事?”
在林彩娥和那男人絮絮叨叨的介紹下,王文軍得知他們的來意還真是自己猜測的那樣。
當初大婦以為把林彩娥母子趕走,自己獨霸家產過上幸福生活。王文軍所謂的父親本就眼高手低只懂騰籠架鳥,家裏一應事情都交個大婦,自己當個甩手掌柜。娶了兩個媳婦進門,也端着少奶奶的架勢。一大家子不事生產、個個好吃懶靠不時的變賣家產度日,坐吃山空。實在沒辦法了只好把房子賣了,跑到四九城郊外去學人家種菜過日子。
尤其這兩年鬧災荒,一大家子生活越發艱難。偶然間得知林彩娥母子現在發財了,住上大房子。經過有心人的鼓動,這不一大家子烏泱泱的全部過來,想要認回王文軍這個兒子。
“軍子,當年你爸他也不容易”大婦想和王文軍打感情牌。
“別,不要和我說這些。當年母子二人還不是被你趕出家門,流落街頭。要不是重新組合家庭有了后爸的照顧,我想我們母子這時候有可能已經不在人世了。”
林彩娥聽了王文軍的話,勾起諸多傷心往事,哭的更加凄慘。
“我沒時間和你們瞎扯。你們現在日子過不下去了想來我這佔便宜撈好處,沒門!我勸你們死了這條心吧。”
王文軍也不想和他們浪費時間。
“來,來,來,都站起來,全部給我出去!”
說著拉起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在那吃着零食的同父異母兄弟。一連的將他們幾人都從沙發上拽起來,推搡着要將他們趕出門外。
“打人了,打人了”大婦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潑。
王文軍沒有理睬她,直直的盯着所謂的父親,心想你tmd現在來認什麼親戚,你親兒子早就沒了。
厲聲喝道,“你們走還是不走?”
大婦一坐地上,兩個媳婦也就跟着鬼哭狼嚎。
王文軍大怒,我的新房子你們這些鬼竟然敢來給我敗壞局氣。王文軍後世很注重房子裏的聚氣,見不得有人在房子裏鬼哭狼嚎的吵鬧,這等於敗壞風水。
當下連甩兩媳婦幾個耳光,兩兄弟見了衝上前來,被王文軍一腳一個踹倒在地上。
也不說話,拉着他們兩兄弟到鐵門外,“你們要是想死,儘管鬧。我讓你見不到明天的陽光。”
說完又進去,卻見大婦拉着林彩娥的頭髮和兩媳婦正在毆打林彩娥。
王文軍哪由得她們如此,三下五除二把三人的手臂都給卸了下來,大婦的下巴也給卸了。只能歪着嘴巴流口水。
“滾!”王文軍憤怒的看着“父親”喝到!“統統給我滾出去,下次敢來我打斷你們的腿!”
大婦看着遠處的賈張氏,嗚嗚的朝賈張氏喊着,下巴被卸了下來大家都聽不清楚她在說些什麼。
王文軍看了心裏猜測這事莫不是和賈張氏有關?
就把大婦的下巴恢復了,“說,到底怎麼回事。”
“賈家的,你趕緊幫我去叫警察。”大婦恢復后第一句話就喊着要賈張氏幫忙報警。
這時中院傳來許大茂的聲音,“警察來了,警察來了!”
大婦一聽說警察來了,趕緊叫兩個兒子去找警察。一家老老小小十幾口人朝中院走去,警察正在那裏。
林彩娥理了理頭髮和被撕扯的衣裳,出來看見大婦要去找警察。現在的她倒不像以前那樣害怕這害怕那。尤其是警察還在家裏和軍子吃飯喝酒,那所長還端着酒杯敬她酒呢。現在她才不怕警察呢。
這次來的警察還是張海和王大,兩人正聽着許大茂和傻柱二人的嘴上官司。卻見一群人哭着來到面前說,“警察同志,救救我們。”再一看王文軍跟在後面和林彩娥慢慢走了過來。
人群中有個男子和王文軍長相倒有幾分相似。張海記得林彩娥就被離婚的時候王文軍大約兩歲左右,現在這些人該不會是王文軍父親這邊的妻兒吧。
什麼狗血鳥事,張海想到這一個頭兩個大,“王大,你看這是兩撥人,要不你負責傻柱許大茂這頭,我負責這波,看下怎麼回事。早點弄完好回家吃飯。”
二人分頭行事,張海一了解情況還真和自己猜測的差不多。無非就是看王文軍現在日子好過了,想來認親,說是認親無非也就是想爬上來吸血。
也不想想人家林彩娥、王文軍孤兒寡母這些年有多不容易,好不容易熬出頭了,你們這幫混蛋就想着來佔便宜。
“你們說的我都聽清楚了,那個你是王文軍的父親,你不是和林彩娥離婚了嗎?”張海問王文軍的父親。
“是離婚了,但他還是王家的兒子啊。”王文軍的父親還未來得及說話,大婦就搶着回答。
“以後我問到誰,誰回我話,胡亂插嘴擾亂秩序我讓你們先去蹲局子。”張海大喝一聲:“聽明白了嗎”
“你離婚之後有給過撫養費嗎?”張海繼續問王文軍的父親,“據說當年母子二人過不下去了曾經去找你要錢,你沒給對吧。這十幾年你有沒有給過他們母子二人一分錢?”
王文軍的父親聽了,低垂着腦袋羞愧的恨不得找個地縫裏鑽進去。要不是大婦一直慫恿加上家裏沒吃的,孩子餓的嗷嗷叫。
再則自己也有私心貪念,心想要是王文軍願意給自己養老,那下半輩子也就輕鬆過活。
“贍養老人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自己父親日子過不下去,孝順的接過來一起住有什麼不可以。”說這話的是大媳婦,她們的手在張海的示意下王文軍早就幫她們接回去。
現在心裏就想着怎麼才能住進大房子。房子那麼漂亮,家裏吃的東西都是沒見過的,聽說是做採購的還去出差拉海產回來,可見賺了很多錢。
張海看向林彩娥,他覺得這種事王文軍不適合出頭,尤其開頭動了手打人私下裏會被人戳脊梁骨。
“林姨,這事情你是怎麼想的?”
眾人一聽,傻眼了。警察叫林彩娥“林姨,”那他們之間是熟人,事情定斷豈不是就偏向林彩娥了。
“張警官,我離婚已經十幾年了,街道派出所,這街坊鄰居的沒有誰不知道。我也改嫁,現在這房子是王文軍后爹留下的。我沒有權利讓別人隨意住進來。”林彩娥看了看眾人,緩緩說出自己的想法。
“軍子不到兩歲,我就拿着一紙離婚證書四處利流浪,跟難民似的。背着軍兒到處給人縫補漿洗……”林彩娥想到曾經不堪回首的種種往事,不禁泣不成聲.
大家原本是看許大茂的熱鬧,後來一瞧:王文軍生父帶着一幫人要來認親。這戲可比傻柱的精彩多了,大家都圍過來看這邊的熱鬧。
“還真是不要臉,十幾年不聞不問,現在得知軍子發達了,怎麼想來吸血了。”
三大媽自從後期王文軍參加工作后,想要讓閨女嫁給王文軍,對林彩娥態度大為反轉,兩人經常在一起喝茶聊天。這下走過來站在林彩娥的身邊,斥責着大婦一群人。
“也是,要是王文軍現在還像以前住破房子,四處晃蕩。我估計他們碰面了連個招呼都不會打。”
“就是,現在想來認兒子,打的一手好算盤。”
“孤兒寡母辛苦那麼多年,好不容易日子好過了,一幫吸血鬼上門來了。”
“這房子也不是他們的,是林彩娥後夫的,他一個離婚了的前夫有什麼住進來。”
“要是有臉皮的哪敢找上門來,來的不就是那不知羞恥的沒皮沒臉的貨。”
鄰居們七嘴八舌的議論着。
其實王文軍的父親以前也不是沒遇見過原身,只是沒回遇見了都假裝沒看見。
聽說兒子發達了,心裏也確實是想來認回兒子好讓王文軍給他養老。
如今被說破了,圍觀的人群里說的話越來越難聽,老臉被踩地上摩擦心裏極為羞愧,紅着臉、低着頭自己一個人大步的走了。
大婦和兒子、媳婦們見當家的就這樣甩着膀子走了,他們沒有立場來說這些事。也就在眾人的鬨笑聲中灰溜溜的走了。
張海拍了拍王文軍的肩膀表示安慰。論誰遇到這種破事心裏都會不舒服。
現在王文軍的事了了張海就問許大茂,“許大茂,你不用說那麼多廢話,就說準備想怎麼著吧。我們聽聽你真實的想法。”
“我要他賠償我醫藥費還有……”許大茂正準備獅子大開口。王文軍走到他身邊示意他暫停,在他耳邊悄悄說了幾句話,許大茂聽了不禁面露喜色連連點頭。
“我許大茂不是缺錢的主。這院子裏雖然我的工資不是最高,但我小日子過得不差。”許大茂得到王文軍的指點后,一個人開始挺直腰桿神氣起來,“俗話說,人爭一口氣佛受一炷香。咱不缺錢!”
“我要傻柱當著眾人的面給我賠禮道歉。”
張海說,“賠禮道歉這還不容易,傻柱過來。”
“我要他正兒八經的拿酒來,倒上三碗酒給我賠禮。”許大茂說道。
張海和王大看向傻柱,畢竟這是他們兩人的事情。過來調解,無非就是一方提出要求,看另一方接不接受了。
“不可能!”傻柱歪着頭看天,一副你能耐我何的態度。
“傻柱,”許大茂笑着說道,“你到現在還不會做譚家菜吧,當年你爹何大清,何師傅因為酒後一句話得罪了一個了不起的大人物,被逼撇下你兄妹二人倉惶逃亡保定。”
許大茂笑着看着傻柱,故意賣弄關子,停下不肯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