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謎案–嬌嬌小主播(8)
燈光暈出一片迷濛昏黃的光圈,照得冷灰色卧室里,暖玉般的肌膚氤氳柔光。
齊斯言抱了床新被子,關門前看到尤安安發怔,停下腳步問道,“怎麼了?”
“嗯?”尤安安有些遲鈍地回了聲鼻音,滿腦子都是456剛說的話。
【作為一個放浪的主播,你看上有錢還帥的鄰居,今晚你決定去勾搭他。請完成劇情任務:讓齊斯言給你按】
簡直…太放肆了!!
就算是讓才認識一天的斯文鄰居碰一下手,聽起來都很怪,也太變態了…
她說出來的話,齊斯言應該會生氣吧?
說不定還要罵她,把她趕出去。
尤安安緊張地拽了下被角,她不想睡走廊冷冰冰的地板,也不想住回蒸籠。
大腦快轉不動了,但尤安安的思緒還是亂糟糟的,小腿晃了兩下,昭示着主人兩難的境地。
但尤安安忘了,她穿的只是一件薄薄的睡衣,衣擺被蹭得捲起一點,白軟細腿暴露無遺。
眼看着畫面就要變成活色生香限制級。
456趕緊催促,【別說這樣了,就是咳咳,他都得樂得扇自己兩巴掌…】
然後就變成…呸,住腦!
尤安安柔膩瓷白的小臉聽得紅紅,下巴埋進懷裏的枕頭,足弓羞恥彎曲,“456,你到底是誇我呢,還是罵我呢?”
【當然是誇你啦大寶貝,勇敢沖!這小子肯定恨不得天天摟你的…】
“行了!”
尤安安的耳根已經熱到爆炸,忍無可忍打斷456,終於下定決心。
齊斯言沒等到回答就一直站在門口,看着尤安安坐進沾滿自己氣息的床上發獃。
好小一隻,這麼嬌氣,稍微不舒服就會哭個不停。
她不知道在想什麼,白皙的肩頭生起粉潮,綢緞似的腿輕輕抖了一抖。
齊斯言滾了下喉結,有些口乾舌燥。
穿的是保守嚴實的白睡裙,實際只要撈到懷裏就能知道一覽無餘。
齊斯言看得出神,鏡片后流瀉出難以自持的兇狠痴色。
直到尤安安躊躇着出聲,“那個,你來一下可以嗎?”
自以為不緊張,但從略顫的音腔軟調就聽得出害羞怯弱。
“嗯。”齊斯言幾步就跨到尤安安面前,見她低着臉不吭聲,自覺地半跪在床尾,溫和詢問,“怎麼呢安安?”
心裏想的卻是,真他媽白。
怎麼會只有粉和白兩個顏色呢?
漂亮得他快忍不住了。
大抵是齊斯言偽裝的太好,神色溫柔含情,尤安安腦子一熱,下意識伸出小腿蹭蹭男人的褲腿。
“……”對上齊斯言怔然的雙眼,尤安安頭頂都快冒煙了,乾脆胡亂把潔白的小腿塞到他膝上,聲音弱得仔細聽才聽得到。
“我,我弄不下來了,你幫我一下,好不好?”
她怎麼這麼笨啊!尤安安只想狠狠敲醒自己,什麼破理由啊。
艷靡的頰邊浮現一層潮紅,鵝瓷烏鬢掛着薄薄濕汗,唇卻緊緊咬着。
是為這番大膽的,堪稱厚臉皮的話緊張不已。
尤安安垂下頭,可憐兮兮地說,“對不起,你當我沒說好了…”
出乎她意料,齊斯言突然站起身,手臂撐在她身側,上身慢慢向她傾倒。
“當然可以了。”他的語調奇異。
尤安安本能地仰頭,迷迷糊糊想,鄰居先生怎麼看起來不太一樣了?
直到就要徹底被身材高大的男性籠罩結實,尤安安才小聲開口,
“我有點熱…”
齊斯言伸手摘下礙事的金屬眼鏡,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抱歉,現在幫你。”
蕊麗的少女用純真眼神望着全身心信賴的“正直”鄰居,全然不知男人的臆想揣測。
睫毛濕漉漉黏黏的,淺淡的琥珀眼眸滲出裹挾蜂蜜般的濃甜。
真的很愛哭,稍微用點力就要掉眼淚,熱了要流,困了也要流。
尤安安愣愣發著呆。
潤白玉滑的肌膚像是易碎的琉璃,被小心翼翼捧若珍寶。
尤安安眨了眨眼,無意識蹭了兩下,又禁不住小聲抱怨。
“哼…好癢。”
漂亮的臉蛋浮現出澀氣的粉潤。
齊斯言呼吸壓低,盯住細得一掌就能輕鬆丈量的腿。
軟得不像話,被嬌養得像是一捧融化的奶油,被溫熱吐息吹泛起滾滾薄紅。
尤安安的眼眶汪着濕潤的水,嫩粉的指尖忍不住揪緊。
看起來俊朗斯文的男人頭髮手感意外的粗硬,有點扎手。
她覺得不太禮貌,又尷尬地垂下手。
指尖輕飄飄劃過喉結。
齊斯言額角帶汗,綳起的手背青筋鼓脹,修長微涼的指骨小心拉着薄如蟬翼的布料。
過慢的動作讓尤安安的眼珠被淚水浸潤得更加透亮,仿若質地上乘的寶石,撲簌簌的。
“有點麻了…”
齊斯言摸了摸她的發頂,慢條斯理地解開兩枚襯衫扣子。
蓬勃灼燙的野獸張牙舞爪。
“安安,以後不要穿成這樣跑到男人的房間,很危險的。”
呢喃的嗓音剛落,尤安安就覺得自己被扣上了鐵籠巨獸,環在腰間的手臂力道大的她喘不過氣。
齊斯言好像在低聲說什麼。
尤安安只聽到模糊的雜音,她偏頭去聽,模樣嬌得不像話。
直到溫度褪去,小腿被迫伸直,腦袋裏還恍惚着那幾個字——
“——會被透壞。”
*
“怎麼會有人喜歡吃別人的…?”
尤安安第二天還在和456抱怨,皺着秀氣的眉毛,姿勢怪異地推門回家。
幸好齊斯言已經上班去了,沒看到她跟鴨子似的走姿。
她做夢夢到被帶到馬場去玩,第一次玩這種運動,她興高采烈,選中了一匹鬃毛濃密,英俊飛揚的棕紅駿馬。
被人細心教導學會怎麼蹬上馬,她在曠野里馳騁,痛快玩了一天。
醒來腿就酸得厲害。
尤安安慢慢挪回家,第一時間就是洗澡,然後撥電話讓物業找人來修空調。
那頭卻支支吾吾,老說再等等。
過了十分鐘,門鈴響起——
門外是個修理工,黑色帽子深藍工服,白手套乾乾淨淨,看起來很專業。
尤安安連忙側身給他指位置。
單薄的衣服勾勒出腰身起伏的弧度,水珠順着光滑緊緻的腿根滾落到地上。
修理工眉頭微動,用尤安安看不懂的手法操作了幾下,轉身說,“需要進一步修理,你把電話寫給我,公司會聯繫你。”
男人口罩下的聲音低沉冷悶,模樣看着很冷淡。尤安安寫下號碼,把紙遞過去。
這時電話又被打通了,對面是物業,“女士,我們和上司溝通了,真不能給您找師傅,您也知道最近不太平,公寓附近死了三四個人了,上一個昨天半夜才從下水道拖出來,得配合警察工作,不能放外人進來,要不先給您換個房間…”
後面的話尤安安聽不清了,耳膜幾乎嗡鳴,腦中空白了一瞬。
不是物業找的,那這個人是誰?
她驚惶抬頭,對上男人森冷的視線。
他站在離她一米的地方,靜靜看着她,如一條蟄伏的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