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搭夥過日子
霍天闕將那女人打橫抱起,直奔草坪上的勞斯萊斯。
“哥倆好啊。”醉酒的斐不染還在划拳,一拳打在了霍天闕的心口。
“嗯。”
霍天闕悶哼了一聲。
蹙眉警告懷裏的小東西,“別動。”
繼續往前走。
“六月六啊。”
兩個手指頭猝不及防伸進了霍天闕的鼻孔。
霍天闕真想把這女人扔出去。
狠狠的拿開她的手,咬牙警告,“再動你就死定了!”
華叔恭敬為少爺和少夫人拉開了車門。
“五回首啊!”
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暗夜裏格外的響亮。
霍天闕挨了斐不染一巴掌,周身空氣瞬間結冰。
他抓狂的看着懷裏醉眼迷離的小女人。
懷疑這女人是故意的,可他沒有證據。
黑眸里涌動的暗芒終於歸於平靜。
斐不染被扔進了車廂里。
華叔雙眼瞪圓,後退了兩步,弓着身子,屏息凝神。
“開車。”霍天闕長腿邁進車裏,關上車門,鬆了松領帶。
“是。”華叔這才敢上車,發動引擎,離開。
路上,華叔時不時的透過後視鏡看後座上的四少爺。
確定四少爺沒有報復四少夫人的舉動這才放心。
要知道他們家少爺可是瑕疵必報。
這次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車子緩慢停在玉潭別墅的草坪上。
霍天闕看着倒在真皮座椅上呼呼大睡,沒點形象的斐不染。
黑眸閃過促狹,拍了拍她的臉,“起床了,天亮了。”
斐不染迷迷糊糊睜開眼,揉了揉被拍疼的臉。
“今夜這麼短?”
霍天闕懶得搭理她。
已經整理着西裝邁着長腿走下車。
“少夫人,還能走嗎?”華叔恭敬的聲音傳來。
斐不染迷離的雙眼中倒映出滿園絢麗的燈光,旋轉的噴泉。
這才後知後覺,剛剛霍天闕是逗她玩的。
“走不動。”她實在是腦袋太沉了。
感覺脖子上頂着一個千斤重的大鐵球。
這是她第一次喝烈酒沒拿捏好分寸。
“我背你。”華叔弓着身子把後背讓給斐不染。
斐不染剛要爬到華叔的背上。
砰!
華叔被一腳踹到一邊。
砰!
斐不染狗啃泥的結實的趴在了草地上。
斐不染的嘴裏都是冰涼的青草香。
“清醒了嗎?”陰沉的聲音劈頭而下。
斐不染擰眉,吐掉嘴裏的小草,氣鼓鼓的看向那個居高臨下的臭男人。
呲着小白牙,紅着眼,“你,你這個大騙子!”
什麼阿大,阿大就是霍天闕。
斐不染覺得自己就是個傻瓜。
被霍天闕耍着玩。
“回去睡覺,有事明天說。”霍天闕沉了沉眉眼,伸手去拉小女人。
“說你妹!”
斐不染沒搭理那條長臂。
爬起來踉蹌着往前走。
左腳絆右腳,臉徑直朝地面摔去。
關鍵時刻一隻大手箍住了她的腰。
斐不染轉了一圈,天旋地轉落入了一個冷硬的懷抱。
“嘔!”
腐臭的嘔吐物噴了霍天闕一身。
霍天闕可是有嚴重潔癖的人。
瞪着眼睛,雙手握拳,青筋暴起。
“斐,不,染!”
寂靜的夜裏響起男人抓狂的吼叫聲。
嚇的所有房間的燈都亮了。
傭人保鏢一股腦的快速跑出來,列隊站在兩邊。
還以為別墅里出現緊急情況。
斐不染這下酒醒了不少。
看着面前那個抓狂的男人,高定西裝的胸前掛着稀爛的嘔吐物。
她用小手捏住了鼻子。
拔腿就跑。
“……”
斐不染跑回房間,刷了十遍牙又沖了十遍澡,確定滿身香香的,這才走出浴室。
“砰!”的一聲。
門板被掀飛,滿身戾氣的男人逆光走進來。
女人發光的雪白肌膚猝不及防的闖入霍天闕眼帘。
剛沐浴過的女人如雪的肌膚泛着淡淡的粉色,如蜜桃般誘人。
水晶燈奢華的光線勾勒着女人精緻小巧的五官,清純嫵媚,她的濕發貼在白皙的天鵝頸,透明的水珠順着黑髮沒入鎖骨,滿園春色藏不住。
霍天闕的黑眸閃過一抹晦暗。
四目相對。
“啊……”斐不染後知後覺尖叫出聲。
“你怎麼不敲門!”斐不染慌忙跑去大床邊,拿起浴袍披上,臉蛋紅的充血。
這畫面太過賞心悅目。
霍天闕胸腔中的怒氣,莫名的消失不見。
那雙黑眸冷鷙陰沉的落在斐不染身上,英俊的眉梢微不可查的蹙了蹙,“這是我家。”
“……你想幹嘛?”男人的眸光太過犀利,盯的她渾身發毛。
高大的陰影瞬間將她籠罩,剛洗過澡的男人周身彷彿結了冰,將她冰封,“你說呢?”
斐不染抬眸,撞進那雙幽暗深邃的黑眸,水晶燈的光在他稜角分明的五官上折射出寒芒。
這是來找她算賬。
“那個,你也不能怪我,你明知道我喝醉了你還抱着我轉圈,唔……”那不是他自找的嗎。
強勢的吻劈頭而下,腰上被兩隻大手禁錮。
那張俊臉近在遲尺,侵略性十足。
斐不染大腦短瞬空白之後推搡着他。
男人卻順勢抓住她一雙小手舉過頭頂,將她壁咚在牆上。
“放……唔唔……”
斐不染找到空隙剛想說話,卻給了男人攻城掠池的機會。
口腔,鼻息全是男人清冽的淡淡煙草香。
一條腿被人抬起。
斐不染身體不穩,雙手本能的勾住了男人脖子。
嚴絲合縫。
斐不染暈頭轉向的倒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這才感覺到男人要來真的。
“你,放開我。”她從男人身下掙扎出來。
小臉紅撲撲的,靈動的雙眼蓄滿水霧,像是被欺負的小鹿。
又怕又羞又惱又驚慌失措。
霍天闕壓下黑眸里的波濤洶湧。
“難道你不該高興,你的老公不是毀了容的老殘廢?”
霍天闕實在是不明白這個女人的心思。
“你現在這麼對我還不如毀容的殘廢呢。”
斐不染臉蛋冷漠。
她的潛意識裏一直是和霍天闕做形婚的。
壓根就沒想和霍天闕做真實夫妻。
“我們是夫妻,這種事是順理成章的。”霍天闕鮮有耐心的說道。
“相愛的才叫夫妻,我們,只能叫搭夥過日子。”
霍天闕竟是一時無法反駁。
房間內的氣氛變得詭譎起來。
及時響起的手機鈴聲救了斐不染一命。
霍天闕長睫掃了一眼手機屏幕,是黃威。
沒有重要事情黃威不會這個時間打電話給他。
“喂。”霍天闕接起電話。
“霍總,那兩個蛙人還是什麼都不肯說。”
這一周任憑黃威把毒辣手段用盡,硬是咬死一個字不說。
霍天闕黑眸晦暗不明的望了斐不染一眼。
“處理掉。”
掛了電話,霍天闕大步離開。
斐不染如蒙大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