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懷疑
於是，李建軍提前幾天回到老家。
李建黨讓美麗準備一桌酒菜，晚上接老李和李建軍到家裏吃飯。
美麗雖然不樂意看見老李或者李建軍，但是為了給李建黨個面子，還是準備了一桌菜，在廚房忙碌着。
飯桌上，父子兄弟幾人邊吃邊聊，十分盡興。
李建黨給老李和李建軍滿上酒，站起來先給老李敬酒。
“爹，這杯酒我敬你。這些年你不容易。”李建黨鄭重地對老李說道。
“高興的日子說這個做什麼。我挺好的。你也不容易。”老李想要安慰李建黨。
”我很多地方做的不到位，沒有照顧好你，讓你受委屈了。“李建黨抱歉地說。
“我一切都好。沒什麼委屈的。老了，不都這樣。”老李繼續安慰李建黨。
李建軍這時接話道，“是啊，建黨，我知道這些年都是你在照顧爹，幫大哥跟我盡孝。家裏也是多虧了你在照料。要說不孝順，沒有照顧爹，那個人應該是我才對。現在爹好好的，這都是你的功勞。來，我們乾杯，這杯酒當是我敬你。”
“不，二哥，這杯酒應該是我敬你。我知道你這些年在外面闖蕩也有你的難處，城裏跟家裏不一樣，那麼多人呢，事事都要你去打理，有的你忙。既然我在家裏，自然應該照顧爹，這是我的責任。”
說罷，兩人一飲而盡。
李建軍感覺到肚子瞬間不舒服，咬着牙才勉強壓住疼痛，臉已經漲紅了。
李建黨看到李建軍動作僵硬，臉色不太好。趕緊問他怎麼了。
“沒事，最近有點累。休息休息就好了。”李建軍強忍着疼痛咬牙說著。
“二哥，你要是不舒服就去衛生院看看吧？讓醫生開點葯，吃了就沒事了。”李建黨有點擔心李建軍。
“不用去衛生院。我只是最近沒有休息好。沒事的。”
“那好吧！既然你不舒服，就別喝酒了吧！多吃點菜！”
“好，那我少喝點。你陪爹喝幾杯。”
“好。來，吃菜。爹，你也吃。”
這時，美麗從廚房走到客廳，手裏端着剛炒好的菜。
“爹，二哥，你們吃好喝好。建黨，爹和二哥的酒杯都空了，給爹和二哥倒上酒啊。”
”美麗，你別忙了，別炒那麼多菜，這些菜都夠我們吃了。你也過來坐着吃菜。“李建軍客氣地跟美麗說。
”是啊，美麗。我們吃不了多少菜，炒多了吃不完剩在那裏浪費了。“老李也附和道。
”爹，你可別這麼說。一家人吃飯有什麼浪費不浪費的。二哥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一年難得有時間在我這吃頓飯，我肯定是要多炒幾個菜。你別管我，我再炒兩個菜去。爹，你跟二哥和建黨吃着喝着。“
說完美麗又去了廚房。
”二哥，團圓才多大啊。怎麼這麼快就要結婚了。我總感覺團圓還是個小孩子。“李建黨不放心地問道。
”哎，孩子長得快啊，你看我都變老了，團圓能不長大嗎？她自己的選擇，我這個當父親的能說什麼呢？她自己願意就好。”李建軍回復。
“雖然是這個道理，但是她那對象，你見過面了，感覺咋樣？”
“他們在南方城市打工時認識的，我哪裏見過面。團圓說男方是我們省的，只是不是我們這個地方，是別的城市。孩子大了不好管，管來管去容易成仇人。她想結婚就讓她結婚吧，多個人照顧她也好。”
“要是當初不讓團圓去南方城市就好了！現在她找的對象不是我們這裏的人，是外地的，她嫁的遠了以後受欺負了我們都不一定能知道，想幫她出氣都沒辦法幫她。”李建黨還是不放心。
李建軍有一絲動容，看來自己這個弟弟對團圓是真的關心。
他又想起自己不在家裏的那些年，團圓肯定受到了這個弟弟的很多照顧，還有自己的爹。
想到這裏，李建軍拿起酒瓶，給老李和李建黨滿上，然後站起來說，“來，我們幾個喝一杯。我要謝謝你們。”
老李默默地喝酒。
李建黨一飲而盡，說：“二哥，你別客氣。我也要謝謝你。這些年多虧了你，我才能每年在城裏做幾個月的工。要是沒有這幾個月的工錢，單靠在家裏種地，恐怕日子都過不下去了。”說到這裏，李建黨突然意識到這話不太妥當，於是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老李。
但是老李聽了這話並沒什麼反應。
李建黨接著說：“爹，二哥，我幹了。二哥，你感覺不舒服就不要喝了吧！你喝點茶就行了。”
接着，幾人吃飽喝足后散了。
李建黨和美麗聊天。
“美麗，我覺得二哥好像出什麼事了。他平時那麼愛喝酒那麼能喝的人，以往一個人能喝完一瓶酒！今天才喝了第一杯就不舒服了，我看得出來，他是真疼，臉一下就變色了，身體都快控制不住了，忍了好一會兒才恢復過來。”
其實美麗一看到李建軍的臉色不太好的樣子，心裏就打起了鼓。
聽到李建黨這麼說，表示同意。
“我看也是。你二哥這次回來明顯跟以前好像不一樣了。以前多精神多氣派，像個大老闆。他這次看着人都沒什麼精神，看起來病怏怏的。我看啊，說不定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哎，你在說什麼呢！別咒二哥！”
”誰咒他幹嘛？你不覺得你二哥臉色不太好嗎？面相都跟以前不一樣了。“
”我沒注意，你這麼一說好像是那回事。我現在想起來，真是，我說二哥怎麼好像哪裏變了跟以前不一樣了。“
”就是。而且他現在喝不了酒了，就他以前那樣，看到酒還不稀奇得跟什麼寶貝似的，不喝到不省人事他能停下來嗎？今天這事，我看是怪，太怪了。搞不好，你二哥真得什麼病了也說不好。“
“行了，你別亂說。讓別人聽見了又要說你這人不善良，見不得別人好，盼着別人生病！”
“我管別人怎麼想！我說啊，要是你真關心你二哥，你抽個空問問他。你去問，你二哥不會多想的，有什麼事肯定會告訴你。”
”我不問。這話你讓我怎麼開口問呢？難道直接問二哥，你生病了嗎？要是我這樣問人，誰能不生氣，脾氣壞的還要直接上手打人呢！就算是我二哥我也不能問。我還不如去問爹呢。二哥回來跟爹住一起，要是他真有什麼事，他應該會告訴爹的。“
“你還真是個死腦筋！我問你，我們新房還建不建了？”
“當然建了，不是都跟爹說好了嗎？建築材料不是在準備嗎？”
“我看你們家除了你二哥是個聰明人之外，沒一個腦袋瓜夠用的！”
“美麗，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家又怎麼得罪你了？你到底想說什麼？”
“算了。讓你想一夜估計你也想不出來。我直接告訴你好了。要是你二哥真有什麼事，我是說萬一，啊，你別說我咒你二哥，你想想他會怎麼做。”
“你的意思是，如果二哥真的出什麼事，他會回來，那就要跟爹一塊住。”
“是啊，那樣的話，我們還怎麼建房子？讓你爹一個人騰出老房子，估計都有人會罵我。要是到時候你二哥也住在老房子裏，還生着病，我們好意思開口讓他也騰出老房子嗎？那估計全村人都要罵我們了。”
“你說的有道理。如果二哥想在老房子裏養病，那我們讓他騰房子的確不像話。”
“是的。說實話，就算他同意騰出老房子，我也不會同意的。新房子十天半個月建不好，把老房子推平了之後，只能讓他們住我們家裏。我還介意嘞！你爹還好。要是你二哥真有個三長兩短，要在我們家裏給他送終，想想我心裏都發毛！所以我想讓你去問清楚。如果你二哥真的有事，那我們的新房子建造的事就先緩一緩。讓你二哥住你爹那裏。等你二哥的事結束了之後，我們再考慮建房子的事。”
”聽你說這些，我心裏也毛毛的。我說你，怎麼有這麼多心眼。我看你所有的聰明都用到我們一家人身上了。不過，我看啊，二哥應該沒什麼事。你想太多了。“
“行，只有我心眼多。我告訴你，要是我沒個心眼，你們全家才會被欺負得更慘呢！說得好像我不願意盼着你二哥好一樣。我還不是為了我們家的未來考慮？”
“好了。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們這個家。這事我知道了，晚點我跟爹談談。”
得到了李建黨的回應，美麗心裏的石頭暫時放下了。
但是李建黨現在哪有功夫去問老李關於李建軍的身體健康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