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憶往昔巔峰斬首
翌日清晨。
曹莽仔細收好連續幾日默寫的《西遊記》第20-40回的手稿，和叔父曹略一同趕赴靜香書屋。
剛進書屋，店東家楊文眼神頓時一亮，熱情的引入內室。
“莽哥兒，等了你好久啊……我被逼瘋了，整天一大堆人來討債般催後文啊？！”
“請稱呼我的表字，岳峙。以後書上把作者表字印上！”曹莽腦袋微抬，目光斜睨，一臉傲然。
筆名，會越來越值錢的。
“岳峙，名字好啊！高山巍峨，和你的氣質很像！”楊文關注點根本不在這裏，目光熱切道，“帶新稿嗎？寫了多少回？”
“又帶了二十回。全書一共一百回，細綱都列好了。只是……價錢怎麼說？”
“要麼，翻……兩倍？”楊文胖乎乎的大手翻了個，眼中卻有些不自信。
“不行……”
“五倍，不能再多了。”楊文咬牙跺腳，彷彿下了個艱難的決定，“每二十回一百兩，之後再交三次稿，每次依然是一百兩，合計四百兩。
如果你同意，我先付錢，就算是敲定了！”
“？？？”曹略。
“這還是我家莽兒嗎？啥時候會寫書了？才十六歲啊！一本書可以買座二進小院？！這可是我半輩子的積蓄啊？！”
一旁的曹略目瞪口呆，內心卻掀起了排山倒海的巨浪，同時悄悄的拉扯着曹莽的衣袖，意思說，快點答應。
四百多兩，可是相當於後世的一百萬啊？！掙百萬和存百萬，完全是兩個概念。
“我們換個雙贏的合作法。精裝本，一套售價一兩銀子，我提一成可好？賣十本我便是一兩。”
這可是曠世奇書。
曹莽有絕對把握火爆大乾，《西廂記》都快買了五萬本，這是《西遊記》啊？！
哪怕只賣三萬本，便是三千兩啊？！
可以買個縮小版的酥州園林了。
按賈府老太太每月20兩的月例，不得近二十年？
曹莽這是再做超前佈局，以後池塘的魚越來越多，不得買個大園子才行？
彼此間有些距離，免得每日拈酸吃醋，無事生非。
曹略急的差點踢曹莽一腳，這分成模式，看不見摸不着的，哪有現銀來的踏實？！
“分成？聞所未聞啊！”楊文目瞪口呆，一臉不可思議，“你稍等，正好大東家來了，我要和大東家商量一番。”
趁着空擋，曹莽道：“叔父，分成比這買斷能多賺好幾倍，況且，這才是第一本書，腦海里已構思了好幾本呢！
也別叫大哥一天跟着文人騷客瞎混，我們一起寫，也讓他揚名立萬，掙點小錢。
叔父快去秦府把婚事定下，免得事久生變！”
“寫書，這可不是小錢！”
曹略的腦海如同一道電光劃過。
曹鈺比曹莽大兩歲，也到了成親的年齡，雖說考了個舉人，卻沒有實缺，整日裏不務正業，吟詩作賦。
寫書，名聲也好聽啊？！
原本，想逼着曹莽娶王煙，也是存了私心，三間鋪子加上王家的人脈，就當扶一把曹鈺。
“我就不跟着細談了。現在就請媒人，去秦府提親。你這邊談完了，直接過來就是！”
曹莽心頭大定，行動起來也是雷厲風行。
……
曹莽打量着滿書架的書，就沒有一本能入眼的。
大臉寶偷偷看《西廂記》，被黛玉罵為瀅詞艷曲。
下一本視情況，看是不是寫《金瓶梅》？讓整日陷於情天怨海中的痴男怨女找到一絲慰藉？
絕對大賣啊？！
“按銷售一成分成，可以！”一道清亮的聲音傳出，打斷了曹莽的思緒。
隨之，一纖塵不染白衣俏公子，從裏間翩然走出。
面似瑩玉，明眸皓齒，步履輕盈，如踏雲端，似從畫捲走出。
一種無形的高貴氣場蕩漾開來，超越了凡夫俗子的範疇，像是天生便立於雲端，為萬生所仰視。
“這是我們大東家若水。一切以東家所說為準！”楊文聲音有些顫抖，不失熱情道。
“先預付100兩，便將事情定下了。但岳峙兄必須保質保量，絕不能濫尾。”若水清越道。
叮……
【綁定三號金釵：姜若水。乳名，弱水。靜寧公主。
年齡：16
顏值：86
關係：泰平帝之三女（徐貴妃）。
對宿主愛慕度：5
任務：
超過70點，獎勵5點；
超過80點，獎勵10點；
超過90點，獎勵20點】
呵呵，是個雌兒？公主？和
估計是看了《西遊記》，有些許愛慕度。
我就不拆穿她。
既然大家都是男人，豈非有太多操弄空間？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弱水兄名字好啊？！”曹莽一臉大灰狼般的笑意。
“岳峙兄莫開玩笑！”
弱水臉上飛上兩朵紅暈，怎麼感覺有點調戲之意？隨即，潔白的下巴微抬，“君子如舟，百姓若水！
聽聞，岳峙兄隻身陷入敵營，梟首了瓦剌一王子？”
“若水兄果真消息靈通。”
曹莽心中一樂，目光卻深邃起來，穿越了時間與空間，彷彿回到了白雪皚皚，又四處綻放這猩紅血花的戰場。
當時為了打一隻野兔，脫離了隊伍，走失迷路了，四面白茫茫的一片啊……
誤打誤撞陷入敵營，整整龜縮，不，是潛伏了一周。
說來也巧，敵營大帳，居然來了一位游擊將軍，瓦剌部落的少年王子，前來戰地觀摩監軍。
少年身材更大威猛，如同鐵塔蠻熊，一身橫練更是達到驚人的武將巔峰，狂暴的蠻力有千斤巨力，揮刀能將戰馬攔腰斬斷，一步之遙便是武王，整個一人形野獸。。
他曾率領的騎兵，如同一道鋒利的箭矢，硬生生鑿穿過大乾的軍陣，被瓦剌奉為名將之花，少年武王。
他做夢也想不到，才一出現，居然被盯上了，而且成了獵物。
就在他的大帳外，居然潛伏了一條冰冷的眼睛，耐心的等待着機會，隨時暴起一擊。
龜縮……呃……像狼一樣狩獵，潛伏了七天啊？！
機會終於來了，其手下居然給王子大帳送來了一位大乾絕色美女。
享用美人卧榻之側，豈能容他人分享春光？
況且，他是彪悍的武王哪需保護？
遂，屏退左右。
瓦剌王子真如蠻熊一般，一身皮糙肉厚的腱子肉外，長了一層細密的黑毛，在大帳燭火的照耀下閃爍着凶獸的光澤。
在蠻熊的眼中，中原絕色女子如同景泰瓷器般細膩、光滑、白嫩，閃爍着溫潤的光澤，相比比五大三粗、臂膀腰圓的草原女子，簡直是一盤精緻華美的點心。
女子梨花帶雨的哀求，驚慌失措的恐懼，以及衣不蔽體，如同衝鋒的嚎叫，激發著熊蠻征服的獸慾。
粗糲與細膩，彪悍與柔弱，嘶吼與吆吆，形成了驚人的視覺及聽覺衝擊力。
熊蠻猙獰大笑，即將享受精美盛宴，所有的防禦和注意力幾乎歸零。
戰機，稍縱即逝！
熊蠻做夢也想不到，曹莽如同一隻大貓，悄然無息已潛入大帳。
獵手舉起了手中的弩弓，鎖定了熊狀王子背後粗壯的脖頸。
“biu”
如此近的距離，-離弦的駑矢帶着破風音爆，一道流光洞穿了熊蠻王子的脖頸，鮮血從脖頸前後飈射。
就是這一刻，被曹莽稱為極致暴力美學。
多日的忍飢受凍，就是為了欣賞血液飈射和生命流逝。
如同夏花綻放之絢爛，宛若曇花一現之驚艷。
一道熱流直逼大腦，那是一種眩暈的快感，無比的成就和滿足。
“啊？！”
一聲凄厲的尖叫，穿透大帳，直衝雲霄。
女子大片的白膩噴洒着滾燙猩紅的血花，無規則的蔓延，像極了妖冶的血色曼陀羅，眼白一翻，便暈死了過去。
她的尖叫很快得到了反饋。
十幾丈外的帳篷內，回應着鬼哭狼嚎的大笑，伴隨着嗚咽的狂風，如同九幽地獄群魔的狂歡。
“嗬荷嗬……”
蠻熊試着嘶吼，發泄着痛徹心扉的痛楚，無奈嘴裏噴洒着血液，發出漏氣的聲音。
兩隻熊爪下意識堵着噴血的喉嚨，艱難的轉頭，充血的雙眼看向背後滿臉戲虐的獅頭少年。
鐵塔的身體艱難的站起，蹣跚着欲撲將過來，隨之，“duang”的一聲栽倒在地上，下意識的抽搐了。
“唉！生命何其脆弱？無法承受生命之輕！就算是熊王，也抵不住一箭封喉。”
……
曹莽用王子精美的大馬士革刀，割下了王子的腦袋，這可是軍功的憑證。
一張精美的毛毯將衣不蔽體的女子一裹甩到肩上，順手一頭剛滿月的獒狼，和一把寒光四射的蒙古彎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