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綠色的口紅能叫口紅嗎？
倫敦的一處地下設施里，自認為是時鐘塔校董的幾個九頭蛇高層齊聚一堂。
他們圍成一圈，相對而坐。
在壁爐忽明忽暗的火光照耀下，看起來陰沉而邪惡。
而他們聚集在此的目的之後一個，那就是討論如何控制羅曼。
但這群人自從坐在這裏之後，卻紛紛沉默了下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位年歲較高的老者開口說道：
“理想主義者總是會忠誠於自己的理想，我覺得那個羅曼有點過於理想主義了，這不方便我們控制。”
放了一堆沒用的屁話之後，老者抬眼掃視了一圈，好像要聽聽其他人的看法。
但並不是所有人都買他的賬，之前在課堂上與羅曼有些針鋒相對的那個中年人聽了他的話之後，非常不客氣的笑出了聲。
緊接着，他嘲諷道：
“老傢伙，沒什麼想法就先別說話，說了半天，都是些沒有營養的！”
剩下的幾人雖然心裏面也很贊同，但卻並沒有表露出來，只有寥寥幾人站出來指責了一下中年人說話難聽，然後就重新坐回去了。
都是千年的狐狸，誰還不知道對方那點心思？
又沉默了一陣子之後，一位女士開口說道：
“我看那個羅曼也是個年輕氣盛的，要不要給他安排一場艷遇？我記得他們東方人都比較顧家，有了家人，咱們才好拿捏他。”
這話一出口，有幾位九頭蛇高層立刻附和了起來。
九頭蛇行事向來沒有什麼底線，這已經算是相當“良心”的計劃了。
“男人嘛，追求的無非是酒色財權名，就算他是法師又怎麼樣，咱們變着法的用這幾種辦法磨他，還怕他不就範？”
“要不要考慮一下用民族大義之類的限制住他，這也是個辦法。”
“把柄！關鍵是把柄！他現在這孑然一身的狀態，怎麼找他的把柄？給他曝光？”
有人開了頭，這幫滿肚子壞水兒的九頭蛇們立馬找到了方向，原本針落可聞的密室里立刻變得吵吵嚷嚷起來。
一個看上去很有威嚴的九頭蛇成員站起來壓了壓手，密室里的聲音逐漸減弱了下去。
看了看自己這幫同僚，他開口問道：
“蝰蛇呢？她不是最先跟羅曼接觸的人嗎？為什麼不找她問問？”
話音剛落，另一位女士立馬陰陽怪氣的說：
“人家現在可是神氣了，幫組織找到這麼個大寶貝，哪裏還能看得上咱們幾個臭魚爛蝦？沒看到人家連聚會都不來了嗎？”
這話一出口，在場眾人的臉色明顯變得難看了許多。
雖然大家心裏都是這麼想的，但只要不挑明，面子上還算說得過去。
可是一旦挑明了說，那大家的臉上就都有點掛不住了。
威嚴男子撇了一眼剛才說話的女人，沉吟了半晌才再次說道：
“法術的力量我們必須掌握！為此多犧牲點不算什麼，大家各憑本事放開手去做，如果其他分支或者皮爾斯問起，能搪塞就搪塞，搪塞不了就把問題推給我就好。”
相當硬氣的撂下這麼一句話之後，威嚴男子靠在沙發上，不再說話了。
密室里先是安靜了一陣子，但漸漸的又吵鬧了起來。
……
給九頭蛇們佈置了一個長期的課後練習之後，羅曼再次過起了埋頭研究的日子。
不過在研究的時候，羅曼發現自己之前想到的魔力迴路開啟方法，
會因為魔術師本身的資質而對開啟的魔力迴路的質量和效率產生影響。
也就是類似於型月世界中，魔力迴路數量的多寡等因素。
這也讓羅曼發現，這種新型法術體系依然對人的天賦有所要求。
只不過這種要求要比卡瑪泰姬的要求低很多。
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羅曼像往常一樣從睡夢中醒來。
然而當他走出卧室的時候，卻發現客廳里多了個人。
“早上好！”
看着一臉懵的羅曼，蝰蛇主動打了個招呼。
她今天穿了一套墨綠色的無袖緊身禮服，而且還抹上了一款和衣服同樣顏色的口紅，看起來穿得挺正式的。
不過看着蝰蛇嘴上墨綠色的口紅，羅曼卻在心裏想道：“綠色的口紅還能叫口紅嗎？”
雖然心裏想着有點不着調的問題，但羅曼還是正常的回答道：“哦，早上好，這麼早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一邊說著，羅曼從冰箱裏拿了點飲料和零食，遞給了蝰蛇。
“不是什麼大事，我需要去參加一場九頭蛇高層舉辦的宴會，所以我想請你以我們安保公司的最高技術顧問的身份出席。”
吃了口零食之後，蝰蛇直接說出了她過來的原因。
作為一個雇傭兵出身的人，蝰蛇雖然也很有城府，但一般情況下還是非常直爽的。
“技術顧問？我？！”
拿手指了指自己，羅曼再次向蝰蛇確認道。
“你該不會以為我已經把你惹下的事情全部處理完了吧？當初在中東找你的那些公司直到現在還在打探你的下落呢！”
拿眼睛瞪了一下羅曼，蝰蛇的聲調一下子拔得老高。
“那你們這實力也不行啊，這麼點事情這麼長時間了都沒搞定？”
如果要是整個九頭蛇都幫忙，那羅曼的事情肯定很快就被按下去了。
但因為蝰蛇想要倚仗羅曼更近一步，所以九頭蛇的其他分支並沒有出手幫忙。
蝰蛇之所以要在這次宴會上帶着羅曼，就是為了讓一部分企業死心。
她創立的安保公司在業界向來是以不擇手段聞名的。
但看着蝰蛇不容拒絕的態度，羅曼卻有些犯了難。
雖然羅曼知道這是為了幫自己消弭之前的影響，但一想到自己可能會跟一幫笑裏藏刀的傢伙寒暄，羅曼就覺得渾身難受。
能夠開公司當老闆的人哪有幾個是缺心眼的？
“那到時候寒暄的事情可就交給你了，我不是很擅長這個。”
掂量了一下自己的斤兩，羅曼覺得還是把社交問題都交給蝰蛇才比較保險。
“放心，你到時候只要一直跟在我身邊就好，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對了，酒會上的漂亮女生很多，可不要被勾走了魂啊！”
兩條充滿野性之美的大長腿來回交錯了一下，人魚線和腹肌被緊身禮服勾勒的相當明顯的蝰蛇衝著羅曼眨了眨眼，假裝哀怨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