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金常亮的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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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先生這手擒拿練得很漂亮啊。”
王標聽到孟宇的話，害羞似的笑了笑。他用手抓了抓頭髮：“也沒有吧，怎麼說我這記者行業還是有一定危險性的，就經常鍛煉鍛煉，也能保證一下生命安全。”
“金先生，剛剛田雨說得也不無道理，”王標又將頭轉向金常亮，“如果他是想對你實施勒索的話，那他沒必要將你置於死地啊。”
“哼，我告訴你，田雨！”金常亮指着田雨，眼中充滿了仇恨，“我想起來了，我全都想起來了！”
“你！”田雨剛想起身，看了一眼旁邊的王標，放棄了衝過去一拳揮到金常亮臉上的想法，撒氣一般將握緊的拳頭砸在桌子上，“有什麼你就說！我什麼都沒做還怕你說不成？”
“不單是我和梅梅，張博文，也是他害死的！”金常亮不顧眾人詫異的目光，指着田雨繼續說道，“我當時就是發現了他作案的證據，所以他要殺我滅口！”
王標伸手攔住想要為自己辯解的田雨：“金先生說的作案證據是指什麼？”
“一根針管！”金常亮抬頭向奇洛問道，“有那根針管嗎？”
奇洛搖了搖頭，金常亮皺了皺，轉頭對其他人說道：“那天他在公司找我勒索錢財，然後我無意中在他的包裹中發現一支針管，我以為他為了吸毒才會找我勒索錢財的。但是現在想起來，那就是殺人兇器！”
“你放屁！我哪來的針管！”田雨雙眼通紅，極力為自己辯解，“我到那間別墅的時候張博文都已經昏過去了！我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
“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那我為什麼要殺她？我跟她又沒關係！”田雨指着王梅梅。
“我猜，那是留着殺我的！”金常亮咬牙切齒地說著，“張博文出事之前梅梅根本就不會來公司，那個柵欄公司里只有我才會去那兒抽煙！如果不是梅梅，先死的肯定是我！”
金常亮越說越氣，拍着桌子發泄着怒火。
“投票！奇洛！我們要投票！”金常亮甩着腦袋盯着奇洛，“我們找到兇手了！就是那個人渣！”
“等一下！”
王標和孟宇幾乎是同時開口喝止，二人見狀一愣，互相對視一眼，顧不得多說，王標再次出言阻攔。
“我說金先生，您這也太着急了些，”王標苦笑道。
“他就是殺人兇手！”金常亮指着田雨，“他最有理由殺人！而且他有這個機會！就是他！”
“我看也不急在這一時，”孟宇也說道，“我們先聽一下田雨怎麼說，就算是死刑犯，在法院上也是有辯解的機會的，你說是吧？”
許是覺得孟宇說得有些道理，金常亮安靜了許多，將頭別過一邊。
“田先生，現在你的嫌疑是最大的，你最好說得詳細一些。”王標看着田雨示意他可以開始了。
“呸！”田雨恨恨地看着金常亮啐了一口繼續說道，“4月20號當晚的事情我之前說過一遍了，還有什麼需要我說的嗎？”
“你說你是先跟着張博文來到別墅，然後等黃小洋離開的時候，跟着她一同離開別墅的，對吧？”孟宇問道。
“對，我眼見着她進到王標家裏的。”田雨點了點頭。
“再然後，你說你又看着黃小洋從王標家裏出來，你就攔住了黃小洋，跟她確認了性侵事件，然後就又回到了別墅這邊，我沒說錯吧？”
“對，
你到底想說什麼？”田雨不耐煩地道。
孟宇笑了笑，沒有介意他的態度，低頭說著什麼。
“孟先生是有什麼發現了嗎？”王標嘴角上翹，朝着孟宇問道。
“奧，我就是算一下時間，”孟宇抬起頭說道，“王先生去過那棟別墅嗎？”
“呦，這我還真沒去過，怎麼了？”
“那田先生知不知道從別墅到王先生家一趟需要多長時間？”
“一個半小時左右，來回要三個小時。”
“你和黃小洋是凌晨一點多離開的，再算上黃小洋在王先生房間裏的時間，，那你至少要凌晨四點才能到張博文的別墅。”
“有人知道張博文的具體死亡時間嗎？”
“報道不是說21號嗎？”金常亮答道。
“具體到時間呢？”
“我記得好像是下午六點多，警察跟我說過。”王梅梅揉了揉太陽穴，“具體的我不記得了。”
“下午五點半到六點之間！”
孟宇看了一眼王標說道：“那也就是說張博文至少在21號凌晨五點之前已經處於昏迷。”
“安眠藥要超過十二小時得不到救治才會致死。”孟宇總結道。
“那也就是說，田雨有嫌疑咯？”王標看着孟宇說道。
“從目前來看，是這樣的。”孟宇點點頭。
“如果按照這樣的情況來看，”王標撓了撓眉毛繼續說道，“凌晨五點之前去過別墅的人，都有嫌疑。”
“其中也包括你，孟先生。”
所有人震驚地看着王標，而田雨此刻也恍然大悟，他猛地抓住孟宇的胳膊。
“對啊！你說了那麼多，一直都把自己排除在外！我那天第二次去公寓的時候，張博文明明就已經昏迷了！”
“嗯，這麼說來，我的確也有嫌疑。”孟宇點了點頭，“但是各位有沒有想過，我沒有任何作案動機啊。”
幾人再次陷入沉默，如果是凶殺案只是有嫌疑是不夠的，還要有足夠的作案動機。
“那現在嫌疑最大的就是田雨和孟宇，”王標打破沉默，“那現在也好辦多了，我們可以縮小搜查範圍了。”
“就是田雨！”金常亮一拍桌子，“他有足夠的犯罪動機，兇器都在他手裏！有嫌疑他也是最大的！”
“金常亮！你有完沒完？”田雨也拍着桌子和金常亮對罵起來。
“田先生，您能不能解釋一下，這個針管到底是幹嘛用的？”王標拉住田雨。
“我根本就不知道什麼針管！”田雨一聳肩膀，甩開王標的手，“我根本就沒見過有什麼針管！”
“哼，殺人犯怎麼可能說自己殺人了？”金常亮冷哼道。
“哎呀，你行了你！”王梅梅丟給金常亮一個白眼兒，“你要是知道什麼你就說，跟這陰陽怪氣的有什麼用啊！我都不記得我自己是怎麼掉下去的，他說不定也沒想起來呢！”
“好！那我就來推理一下！”金常亮也不推辭，坐正身子開始他的推理，“我們先來假設田雨就是兇手，，，”
“等一下，金先生，”王標打斷正說話的金常亮，“案件推理不能這麼推啊，哪有假設誰是兇手的。”
“我既不是警察，又不是像孟先生一樣是個偵探，我怎麼可能知道他們破案推理是什麼樣的？”金常亮說道。
王標點點頭說道：“嗯，那咱這樣，如果你要推理的話，要先以兇手的主觀視角描述整個案件發生的過程，然後通過某個證據來確定誰是兇手。”
“行，就按你說的來，”金常亮點點頭繼續說道，“兇手應該是在21號凌晨兩點半之後行兇的，因為孟宇在21號凌晨一點半左右，看到張博文走出過別墅。同時呢，孟宇是凌晨兩點半離開的，其間沒有看到任何人再來過別墅，所以我斷定，兇手一定是在凌晨兩點半之後到別墅行兇的！你說的是這個意思吧？”
王標點點頭笑着說：“沒錯，看來金先生平時沒少看推理小說嘛！”
“嗯，我很喜歡東野圭吾。”金常亮笑着應了聲，然後繼續說道，“通過這一點，再加上之前田雨的口供來看，他是有作案時間的！而且，田雨手中有一根可以注射藥物的針管，他完全可以通過注射安眠藥來完成殺人過程。”
“不對吧？”王梅梅疑惑的聲音打斷了金常亮的話，“如果田雨到別墅的時候，張博文還處於清醒的話，那張博文為什麼不反抗呢？”
“他晚上睡覺是很輕的。”
王梅梅又補充了一句。
“這個，，，我還真沒想到。”金常亮摩挲着下巴說道。
“所以，金先生，你這個推理暫時還不成立。”王標說道。
“那有沒有可能那時候張博文喝多了？現場不是發現了酒杯嗎？”金常亮說道。
“我還有個問題，”孟宇舉手示意，“張博文如果是通過注射安眠藥而死的話，警方為什麼會判定為自殺呢？”
“因為如果是治療精神疾病的患者，是有藥物注射治療可能性的。”王標回答道。
“王先生好像對這些細節都很了解啊。”
孟宇似笑非笑地看着王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