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大嫌疑人
下午6點,廖梅和姚大壯住處外。
三人開車到此地,羅暨鍾攔下即將要下車的二人:“欸欸欸,作為警察,該問的你們已經問過了,待會兒我怎麼問你們得配合我噢。”兩人輕輕點頭示意。走到姚大壯屋外,筷子指了指門:“就這家。”羅觀察着周圍,髒亂的走廊到處是雜物和垃圾,老舊的門上落了一層灰,羅微微側身小聲說:“你們敲門吧。”李疑惑道:“不是看你表演嗎,你怎麼不自己敲?”羅回答:“這次我是主角,哪有老大敲門的,我得先把我的地位拔高了才能唬住嫌犯。”李看向筷子搖搖頭:“我也不敲。”筷子走上前說:“幼稚鬼。”隨即敲了敲門。
“誰啊?”一聲粗壯的聲音傳出來。
筷子回答:“我們是早上找你問話的警察,還有點事情要問你,你開開門。”
不久門便開了:“上午不是都問完了嗎?怎麼還來,我可不是兇手。”一名圓頭壯漢裸着上身盯着眼前三人,緊張地搓了搓手,側身讓三人進屋。三人走進去,李找了個乾淨的凳子坐下說:“是不是兇手我們自會調查,你要做的就是配合我們,該說的都說出來對你對我們都有好處。”羅環顧四周,乾淨的兩張凳子已經被李和姚佔領,同樣是不愛乾淨的羅此時有些許自豪:我還是挺像人樣的。
姚盯着這個陌生人看了看,思索着說:“你是不是昨天在賭場叫我出去的那男的?”
羅毫不掩飾道:“沒錯,我和他們一起來你應該知道我是什麼身份了吧?”羅清清嗓子,裝腔作勢說:“我是一名心理師,就是電視裏演的那種,你一說謊我就能看出來,所以你該怎麼做你自己清楚。”姚摸了摸頭說:“可我在賭場看過你好幾次,好像還聽說過你,叫什麼......”羅趕緊打斷:“我是在賭場幫警察調查案件,不然賭場怎麼會被掃這麼快,這件事你要是敢亂說出去,後果自負。”羅用犀利的眼神盯着姚,身材上的差距硬是用假身份壓制住對方,姚低着頭客客氣氣地答應。
羅接着問:“廢話不多說,昨天你逃跑之後去哪了?”姚老實回答:“我去朋友家了,我以為你們是抓賭博的,我就跑到朋友家借住了,我早上都和他們兩個交代清楚了。”羅嚴肅道:“現在是我問你,我問什麼你答什麼。昨天你們喝的酒是誰去買的?什麼時候去的,去了多久?”姚快速答到:“酒是黃義買的,就是我那個朋友,大概11點的時候,就附近的小商店,來回不到15分鐘。”
“喝完酒睡着之後,你們有沒有半夜起來過。”
“沒有,我們一覺睡到大天亮,回來就被你們找到問話了。”
“你怎麼肯定你朋友沒有起來過?他怎麼肯定你有沒有起來過?”
姚頓時語塞。羅接著說;“你們都有機會有時間行兇,不要互相包庇,這種無聊的事不要在我面前做。”
羅接着問:“你覺得廖梅好看嗎?”“啊?”顯然,姚被這種不尋常的問話問呆了:“好看。”
“你別介意,我沒有看過她生前的模樣,你有沒有她的照片,我想看看。”
姚回答:“沒有,我們倆用手機拍的照都在她手機里。”
羅停了停繼續問:“廖梅是不是不會游泳?”姚搖搖頭:“她不會。”
“還有誰知道她不會游泳?”
“很多人都知道,有一次我們去水庫玩水,她的救生衣沒戴好嗆了幾口水,我們都把這事當笑話說,
很多人都聽過。”
“昨天你出了賭場之後,你和廖梅有沒有通過電話?”
“沒有,我們都是自己玩自己的。”
“廖梅當妓女的事你知道吧?”
突如其來的敏感問題讓本來老實的姚變得憤怒,對羅的厭惡更是溢於言表,姚瞪大雙眼,漲紅着臉盯羅說:“她沒有!”
羅不管姚的情緒變化,依舊追問:“你知道這件事之後還動手打了孫強,因為你知道孫強和廖梅有過***是不是?”姚站起身厲聲否認:“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我和孫強只是朋友間的打鬧,弄傷他也是不小心,你無憑無據不要亂說話!”
羅自信地說道:“我說過我是一名心理師,你撒謊我都能看出來。不老實交代只會讓你的嫌疑加重,要是有什麼對你不利的證據被我們找到誤抓了你,到時候你再說就晚了。好面子也要有度,別把這東西看的比你命更重。”
理性與感性在姚腦海中對撞,早已知道真相的他對廖已經沒有感情了,好面子的他不想承認這丟臉的事實,但為了減輕嫌疑也只好老實交代:“沒錯,我知道,孫強那小子居然做出這種事,兄弟的女朋友出去賣不告訴兄弟還去找她,從小一起長大,一起出來混,不為我好還給我戴綠帽,我打那小子一頓真是便宜他了。”
羅追問:“你是怎麼知道廖梅出去賣的?是不是有人告訴你?”姚否定了羅的想法:“有一天屋外有人敲門,那時廖梅沒在家,我開門沒看到人,卻看到地上有一個袋子,袋子裏有幾張照片,有孫強和廖梅的聊天記錄和他們在一起的照片,我知道后就去找孫強,說著說著我就動手打了他。”
“那照片呢,給我們看看。”
“我燒了,這麼丟臉的東西我是不會留着的。”
羅冷哼一聲,說:“那既然你知道你女朋友是這種人為什麼還不分?不僅住在一起,還一起去賭場?”姚不屑地回答:“那種女人不要也罷,可是她能和我分享她的髒錢,這種便宜不佔王八蛋。”
“說到孫強。”羅轉移話題:“他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會讓你覺得他會自殺?”姚躲避羅的眼神,扭過頭說:“沒有,他會自殺我們也沒想到,可能是賭博借了太多錢還不上想不開吧。”羅試探性地問:“如果他不是自殺而是他殺,你覺得會不會有人想動手殺了他?”姚想了想回答:“應該沒有人,應該說我想不到有什麼人。”羅矛頭直指姚:“那你呢,你想不想殺他?”
聽到這話,姚連忙擺擺手辯解:“他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但不至於讓我想殺他,我沒有殺他。”羅搓了搓手,表情凝重道:“嘶~你這樣說沒有說服力呀,據我們調查得知孫強確實很有可能是被害的,現在沒有什麼新證據你的處境很危險呀,今天凌晨你女朋友又死了,這很難不懷疑你是這兩起案件的兇手。除非有什麼新證據證明至少有一起案件與你無關,我們才會向其他方向調查。”姚不解地問:“為什麼說他不是自殺?孫強不是寫了遺書嗎?”
三人一齊看向姚大壯,羅嚴肅道:“遺書?我們可從來沒說過遺書,你是怎麼知道的?”姚吞吞吐吐地回答:“啊~額~我聽別人說的,最近發生很多事,我的記性又不好,我也忘了哪聽來的。”羅盯着姚再次強調:“我是心理師,你騙不了我。”姚見三位警官不信,依舊堅持說:“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真是聽來的。你們不是有什麼字跡比對的技術嗎,你們查查就知道遺書是不是他自己寫的。孫強的死和我無關,廖梅也不是我殺的,要查你們去查其他人吧,我肚子不舒服,我要休息了。”
羅暨鍾見再也問不出什麼來,招呼兩位警官就要離開。走到門口,羅回頭對姚說:“你不說我們也會調查清楚,再有什麼問題我們還會再來的,這期間希望你能考慮考慮,自己交代比我們查出來會好受的多。”姚低頭不說話,摸着肚子走回房間。
三人回到車上。李嘆氣道:“唉,還是沒問到什麼有用的信息。他承認的事我們都有證據證明,他不說的事我們還是得調查。”羅反駁道:“誰說沒有有用的信息,至少我們知道了他絕對知道遺書是怎麼來的,弄清楚遺書就能解開很多謎團。”筷子問道:“接下我們怎麼辦,下班了嗎?”羅瞅了瞅筷子:“想下班還早呢,我還沒見過那雙胞胎兄弟,開車,去看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