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姑娘你笑得有點甜
一路上肖雪和柳琳琳走在最前面，齊元他們在後面跟着兩撥人一言不發，只有謝沫沫時不時和她們聊兩句。
他們到達燒烤店時離聚餐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可能是要分別的原因大家來的格外的早，等他們到時座位已經沒多少了。
看到女神的到來班長率先走到柳琳琳面前絲毫沒有招呼其他人的意思。
班長陳浩邁着自信的步伐看起來很是騷包：“哈哈哈，琳琳，你終於來了，大家都在等你這個學生代表給我們開場呢！”
柳琳琳俏臉紅潤，微低額頭像是犯錯的小孩讓人憐愛，陳浩走近一看心頭如同小鹿亂撞。
肖雪：“行了班長，你不要嗶嗶賴賴了，趕緊給我們找個位置坐，五個人麻溜的。”
陳浩有些疑惑，明明是六個人為啥只要五個座位，這時謝沫沫開口道：“沒錯，五個人，性齊的不是人。”
齊元：“？？？”
年輕人的針對總是莫名其妙，當然不可能真的讓齊元站着吃飯；柳琳琳自然不用說陳浩特地把他安排在c位，就當他理所當然的準備坐在柳琳琳旁邊時，兩雙手掌一左一右緊緊的捏住了他的肩膀，陳浩懵逼的抬頭，蔣任傑和全權正一臉壞笑的盯着他。
“班長，我們馬上就要各奔東西了，作為好同學我們還想聽聽班長最後的教誨，你就吃點虧和我們一起坐吧。”陳浩這種平時只知道讀書和用班長身份作威作福的“好學生”哪敢拒絕這兩個惡霸，只能苦逼的跟着他們坐到旁邊。
再見了我的青春，再見了我的桃花！如果心情有顏色，那陳浩恐怕就是最悲催的絕望灰。
連陳浩都被架走，其他人自然不用說，都心知肚明這位置是留給誰的。
齊元習慣性的等大家都落座后再上桌，畢竟座位排列很重要他不想太顯眼否則就會成為全場的焦點；但也不會隨意找個空位就坐下來，能在這種環境下坐在一起的那絕對是最親密或者感情最深的同學，他也不想打擾到人家的小團體。
很顯然，要是坐在柳琳琳旁邊那一整晚絕對是被針對的目標，雖然齊元酒量不差，但在他的觀念里能少喝則不喝，更何況和一群“小朋友”喝酒也沒什麼好處，不符合齊元的利益標準。
齊元對一旁的肖雪說道：“你坐吧，我和老蔣他們一起方便點。”
在周圍男生還好你小子識相的表情下，齊元坐到蔣任傑旁邊。
肖雪沒想到齊元會主動放棄機會，落座的她簡直恨鐵不成鋼。柳琳琳鬆了一口氣，如果齊元真的在她旁邊恐怕她整場聚會都會緊張的說不出話，有肖雪在中間緩衝剛剛好。
人員到齊，烤串啤酒也陸續上桌，沒有學校規矩的束縛，沒有老師的叮囑，這群學生們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自由。女生們在討論着過往的八卦，好閨蜜之間藏匿的私密愛情故事也在酒精的刺激下全盤托出；時不時發出原來你和他是一對，他和她原來有一腿的驚呼，偶爾有幾個在女生群體玩的開的男生來回幫着男生們打探着秘密，大家玩的不亦樂乎。
陳浩在蔣任傑和全權之間顯得拘非常束，畢竟這麼歡樂的環境，他們也不是真心想要為難他。簡單“友好溝通”讓他離柳琳琳遠一點后就放他離開。
烤串上齊啤酒管夠蔣任傑和全權就進入狀態開始針鋒相對了，好兄弟最後一場總得分個高下。
蔣任傑踩着板凳，高舉一瓶大綠棒子對着全權大喝一聲：“老全，
今日我們既決生死也分高下，只能有一個人站着回去！”
全權當然不慫，同樣踩在板凳上擼起袖管：“全某一生無敵，喝酒就沒怕過，我們認識三年回回都是平局，今天我全某人不喝趴你，你以後怕是不把權哥放在眼裏。”
“叮噹！叮噹！”
就當兩人幹完杯準備開炫的時候，齊元也舉起一瓶，玻璃的碰撞聲讓蔣任傑和全權愣了一下，隨即爽朗大笑。
“來來來，慶祝老齊第一次和我們喝酒，大家幹了這瓶，等會就可以看老齊怎麼爬着回去咯！”全權一臉壞笑的說道。
齊元絲毫不慌，論酒量他至少可以喝趴半個班：“不多說，都在酒里。”
“搞起！”
三人一仰頭，酒水順喉而下，十幾秒的時間一瓶見底，三人面不改色。
抄起第二瓶的時候，在乾飯的胡錦和謝沫沫也放下手裏的串加入進來。
五個人用着手裏的酒水向過去的自己做着告別，或許下一次再聚就是很久以後，所以至少最後一場大家要做到盡興洒脫！
在座或許就只有齊元知道，這麼整齊的聚會在未來確實屈指可數。
蔣任傑在大二那年不知道什麼原因選擇參軍在那以後他們見面就很少；全權大學畢業以後就去了自己家的房地產公司上班沒用幾年就接了他父親的班，倒是經常和齊元見面，不過都是在聊市場變化和公司盈利，甚至在有些項目上和齊元有些摩擦，後來就很少見面了；至於胡錦畢業以後選擇繼續考研家裏托關係給他找了一個國企公司上班，謝沫沫經營着自己的甜品店倒也算過的幸福。
一時間齊元視線模糊，過去的好友和未來的他們身影重疊。他也不知道自己那一世到底是真實的還是荒唐一夢。
喝到第五瓶的時候蔣任傑和全權就有些腳步不穩，兩人嘴裏還叫囂着繼續，齊元中途去上了個廁所這點量不會醉就是比較漲肚子。
等他出來的時候有些同學陸續開始離場，有的人約着繼續下半場有的人家裏管的比較嚴格互相道了聲再見就回家了。
“喂，齊元，這麼晚了女孩子一個人回去不安全，你和琳琳一起把她送回去吧。”肖雪趁齊元還沒回到位置偷偷跑過來對他說道。
“我沒意見，正好老蔣他們也喝多了，大家一起吧。”
齊元剛準備叫蔣任傑他們回家，還沒開口就被肖雪手舞足蹈的打斷了。
“不是，你還不懂嗎，都到這份上了你還裝什麼呀，你等會送琳琳回去，其他人我來搞定，我告訴你，琳琳現在已經改變想法了，只要你開口你們就可以重新在一起了知道嗎！跟木頭一樣呆，真是的！”眼看齊元不上道，肖雪乾脆直接挑明。
......
四周路燈閃爍，這個點路上基本沒什麼行人，偶爾路過一對嬉戲打鬧的小情侶柳琳琳側身避讓時她和齊元的距離被短暫拉近。
柳琳琳捂着腦袋上的貝雷帽，一蹦一跳的領先齊元一步，齊元停下腳步，看着夜幕下俏皮的小姑娘，為什麼自己會不記得她呢。
柳琳琳突然轉身，小裙子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輕聲道：“齊元，你知道嗎，我後悔了。”
聽到對方的話語，齊元只是淡淡一笑回復道：“後悔什麼，後悔答應我的表白，浪費了高中大好時光？”
柳琳琳很平靜的搖搖頭，深吸一口氣：“不是，我只是後悔我太衝動，不該因為距離就放棄你這三年來的堅持，不該因為我任性的行為而讓你變的沉默；其實你沒必要為我改變這麼大。我當初答應你是因為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快樂，是你讓我覺得高中三年其實也沒有那麼枯燥。雖然和現在的你相處讓我很......安心，但我也希望你不要忘記你過去的樣子，不要每天像個大人一樣皺着眉頭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好嗎！”
愁眉苦臉？皺着眉頭？連齊元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點，或許這都是他潛意識裏的行為，時間一久就成習慣了。
“你觀察的到挺仔細。行吧，接受你的建議，我盡量。”
“嘻嘻，這就對了嘛！”
這還是這段時間齊元第一次見到柳琳琳開心的笑容，甜甜的感覺讓齊元難得老臉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