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切的起因
“唔唔，嗯嗯，唔嗯……”牧辭在大漢的肩上不斷的蠕動着自己的身軀，想喊叫出來，但是嘴被膠帶封住了，只能發出一陣模糊不清的聲音。
邵作彥跟在大漢背後，緩步跟着，直到大漢扛着牧辭從小巷子裏出來，放到了一輛白色的麵包車上。
邵作彥跟了上去，與牧辭一起做到麵包車的後座。
“不用費力氣，這輛車的車牌是假的，別記了。”邵作彥看了看牧辭，左手放到了他的大腿上。
“唔……”牧辭一個激靈，雙眼驚恐的看着放在大腿根的手掌。
“額……”邵作彥尷尬的把手伸了回來。
“咳，好了，我們現在來說正事，我作為一個隊長，沒有在新人剛覺醒的時候全力保護，導致你脫離了我們的視線，好在沒有出現特殊情況，這點我對你道歉。”邵作彥低頭。
“唔……？”牧辭眨了眨眼睛，這不是綁架吧，有劫匪會對人質那麼友好的么，居然上來說了聲對不起，等等，他剛才說什麼？什麼新人，什麼隊長的。
邵作彥看了看牧辭，又繼續補充道：“既然你也沒說話，我就當你接受了，我再次自我介紹一下。”
“我是TDC流調小隊——向日葵的隊長，邵作彥，你叫我邵隊就行。”
說罷貼心的慢慢撕掉了貼在牧辭嘴上的膠帶。
“呼，你們TDC請人的方式都這麼特別的么。”牧辭活動着肩膀。
“其實我也想好好的拜訪，主要是我的隊員們對你有點怨言。”邵作彥尷尬的笑了笑。
邵作彥又開口：“現在我過來，就是想告訴你一些事實，讓你了解到這個世界的另一面”
牧辭點點頭，但手已經放在了身後的車把手上，邵作彥看了一眼，沒管，就這麼繼續說了下去。
“首先，人，都是有精神力的，你不能否認，這是真實存在的，人的精神力體現在生活中的很多地方。”
“比如說，你的精神力足夠強大，你就可以真正做到隔空取物震驚世界。”
看着牧辭懷疑的眼光，邵作彥此時知道要想讓這個少年信服，必須找到證據。
但他找不到，因為自己要是給他演示，這附近都會被炸開。
於是，邵作彥只有一個辦法了。
“你的牙齦還疼么？”邵作彥一臉疼愛兒子的表情看着牧辭。
牧辭手微微一抖，舌頭舔了舔微微紅腫的牙齦，又看見邵作彥看向了自己的下面
“邵隊，我沒興趣。”
“滾”
“彳亍”牧辭淺淺妥協。
“其實你在學校已經被打過一遍了，有人用這種精神力改變了你自身精神力的流動，讓你潛意識忘掉這些事情，但其實還是記得，如果把你的精神極致放鬆，精神力流動會繞過你的潛意識，你也就能記得這件事了。”
“等會等會，先別什麼精神力潛意識了，我在學校被打過一遍？”牧辭下意識摸了摸牙齦。
“對。”
“先不提我現在還疼，以你說的，我的傷勢應該挺重的，，現在我怎麼全身上下一點淤青都沒有？”
邵作彥右手握拳打了一下自己的左手：“這就是關鍵了，接下來我說的話一定要認真聽！”
“提到了精神力，精神力也是有他自己的量的，我們管他叫精神量值，也就是pv值。”
“普通人在正常狀態下的pv值都是0，但是在放鬆，睡覺，和做夢的時候會有變動，
人在做夢的時候，pv值的變化量是最大的。”
牧辭聽到這裏，下意識點了點頭：“也就是說，我的血管里除了血液，還有個精神力？”
邵作彥看了他一眼：“不是，精神力流動的方式我們現在還不知道，但是我們卻可以確定精神力在流動。”
“話歸正題，pv值的改變某種意義上是有方向的，他是一個矢量。”
“當pv值大於500的時候，夢境會消退，這時會產生一種精神體，TDC管這種精神體叫做夢獸，有‘夢’是因為它大部分由夢境中產生，有‘獸’是因為它會無區別傷害人類。”
牧辭無奈攤了攤手。
“那人類不早滅絕了，別告訴我熱武器對這些精神體管用。”
“額，有用，不過得是核武器級別的，至於為什麼夢獸沒有產生大規模的危機，你繼續聽。”
“第一點，是因為夢獸產生后，會產生他的人附近找地方一直吸取他的精神力，當這個人精神力耗盡，夢獸才真正有了實體。”
“第二點，一隻夢獸的產生幾率是極低的，平均每一個月才會有一隻，而且在成為實體之前就會被探測到。”
“第三點嗎……”說到這裏，邵作彥正了正身體，把套在身上的藍色衛衣扯了扯，從脖子那裏掏出一個項鏈。
項鏈是一個星星的形狀，星星中間是圓形的藍色，四周的角是白色，在藍色的圓圈上，標着TDC三個字母。
“你不會以為國家沒發現這件事吧？所以，我們對夢獸應對組就產生了，簡稱就是TDC，而在國內各地，都有像我們一樣的流調小隊，我們每幾周就會離開一座城市，這樣，國內就有很多小隊在流動，提高了危機出現的應對力。”
“所以夢獸什麼的雖然危險，但是還是有人在盡全力阻擋的，更何況國家不想讓這件事情在民間發酵，所以我們基層只能更加努力，導致目前夢獸造成人死亡的案件……”
邵作彥停頓了一下，牧辭抓住了這一點。
“很多麼？”
“很多，但主要的死亡人員是孕育夢獸的人和流調小隊的人。”
見氣氛有點不對，牧辭改變了話題。
“所以我為什麼恢復的這麼快？”
“因為你的pv值是負的。”
“負的？”
“對，我剛說過，pv值大於500會產生夢獸，但pv值有時在夢中會往負的增，原因目前還在研究。”
“你的pv值現在已經達到了－20多了，這會讓你的身體恢復能力達到一個超出常人許多的程度。”
“TDC百分之八十的人員pv值都為負數，而一單pv值哪怕只進入過一次負數，那麼你的精神力會出現質變，這時你就會無時無刻散發著一種領域，這種以精神力為基礎，形成的領域就是夢魂。”
說到這裏，邵作彥喝了口水，看着眼前目瞪口呆的牧辭，沒有給他太多的反應時間，繼續開口。
“每個人的夢魂都是不一樣的，而這些夢魂攜帶者，就是對抗夢獸的最佳方式。”
“我在這裏告訴你這些，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希望你能加入TDC，為國家和人民效力。”
牧辭沒有答話，他只是看向邵作彥，舌頭伸出來舔了舔嘴唇，感受了一下目前身體的變化，並沒有感受到邵作彥說的什麼夢魂，自己好像就只是身體素質強了很多。
他轉變了一下自己的思維方式。
“如果我加入了你們，我的父母，親人，朋友，他們會了解么。”
邵作彥搖了搖頭。
“對外我們會聲稱你被人販子拐走了。”
“為什麼不能讓家人知道？保護人民什麼的不是很……”
“TDC的危險不止來源於夢獸，夢獸是由人轉變的。”
牧辭盯着邵作彥的眼睛，發現平時高大的邵作彥閃閃發光的眼睛，現在好像蒙上了一層灰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