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225.終成眷屬,問題拋到了白娘子這邊(4.0K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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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225.終成眷屬,問題拋到了白娘子這邊(4.0K字)

逝境之中,八年時光,一瞬而逝。

時間、和諧的相處、以及彼此心中存在的情愫可以磨平任何阻礙,更何況這阻礙其實本就微乎其微。

第五年的冬末,李姑娘終於迎來了新的篇章。

李姑娘在之前的祈星逝境裏為夫守墓,守了三年,在前一個臨安逝境過了五十年,如今又過了八年,在加上在現實里的時間,這已是六十餘年的時光。

她多愁善感,敏銳無比,六十餘年足以把她的孤獨無限擴大到一種匪夷所思的層次,否則也不至於落筆寫下第四個“風”字。

而現在,她心底的冰冷被滾燙的岩漿衝破了。

她終於與那個給了她足夠時間的男人擁抱在了一起。

翻雲覆雨,魚水同歡。

李姑娘滿足地躺在男人懷裏,美目緊閉,如是猶在體味剛剛的驚濤駭浪。

“呼~~”

她長舒一口氣,好似將所有的擔心,所有的害怕全部隨着這一口氣吐了出去。

她摟緊男人的有力的腰肢,臉頰貼在他胸前,想說些什麼,可卻又沒有力氣,於是那握慣文墨之筆的小手捏成拳頭,輕輕捶打在夏閻胸口,道了聲:“壞人。”

夏閻愣了下,旋即意識到了李姑娘說的什麼。

李姑娘小小巧巧,雖說身高比夜南絕高了一點點,但卻是弱於體魄的文道宗師,她哪裏經得起自己折騰?

哪怕他已經很克制了,卻還是難免帶來些疼痛。

於是他溫柔地撫摸着李姑娘的長發,五指如梳輕輕劃過她的發間,又將她緊擁在身前,在她耳邊說著甜言蜜語。

李姑娘需要這些甜言蜜語,就好像一座即將枯萎的花園需要雨水滋潤。

兩人絕口不提過去的事,只因為當關係翻頁后,過去的一切都會被未來替代。

大悲大喜之間,常有大悟。

壓抑,壓抑,再壓抑,而這一刻,當所有的壓抑被撤去,當所有的空虛被灌滿,心境自會大變,就連眼中的天地都會變。

悟,便產生了。

數十日後,李姑娘坐在香幾前,抬筆寫下了第五個“風”字。

當最後一筆落下的時候,天地里所有的氣流都靜止了,就連呼吸.都再也呼吸不到新的空氣。

因為空氣靜止在那兒,你無法用呼吸的微弱力量將空氣吸入腹中。

整個臨安的人窒息了那麼數秒。

李姑娘大筆一揮,一切復又正常。

而臨安.沸騰起來。

滿街的嘈雜皆是恐慌。

夏閻看着李姑娘匪夷所思的天賦,再仔細一想,忽地有了一絲明悟。

李姑娘是大炎文道第一人,以詩詞文思鎮壓了一個時代,而作為後來者的他.其實只是文抄公而已。

天地既有氣運,自然也有文運。

文運並未落在他身上,那麼自是落在了李姑娘身上。

天地文運於一身,兼在末世,這恐怖的領悟未嘗沒有一絲天意。

“五字之風,如何?”

“幾近於道.”李姑娘自吹自擂了一句,然後又笑着道,“壞人若敢欺負我,我就用字打你。”

夏閻笑道:“那我不欺負了。”

李姑娘秀眉皺起,生氣道:“你敢?”

兩人同坐一幾,同研字符。

李姑娘已寫出第五字,對於字符之學頗有幾分洞若觀火的味道。

她輕聲為相公講解。

第一字,是一道真意;第二字,是另一道真意,譬如物的一體兩面,橫看成山側成嶺;第三字,是再一道真意,這一道真意已是臨界,已是竿頭百尺;

第四字,是質變,前三字還在山中,這一字卻已跳出了山,俯瞰着山;第五字,則是近乎於道,出神入化,無所不包。

不過,不知為何,在逝境外符字的威力並沒有在逝境中強。

夏閻與她講了“白色陣營,黑色陣營,灰色陣營”的情況。

李姑娘則是明白了,符字是本宇宙的力量,在天道正常的時候,符字能發揮極大力量,可是在末世.天地大多是灰色,這時候符字的力量就削弱了。

隨後的日子裏,李姑娘手把手,專心地教導相公符字。

可夏閻若當個文抄還好,在不當的時候,他的水平頂多就是一個時代頂流的水平。

這水平看起來很高,看起來比起那種周身沾滿氣運,橫壓一世的存在只差了幾個名次,可其實卻是天差地別。

他的符字進展,極度困難,第三個“雨”字根本寫不出來。

反倒是李姑娘把他的兩個“雨”字都學會了。

風,為氣之變化。

雨,為水之變化。

兩者皆是流,甚至產生了某種互補,就好像天道規則的拼圖碎片,無意間卡在了一起,湊成了個更大的東西。

第十年的時候,白素璃覺得總是閑着也不是辦法,於是提出去錢塘江畔開個茶樓的要求。

夏閻答應了。

不僅答應,他還明白,這是白娘子“上線”了。

同一年,李姑娘悟出了第三個“雨”字。

第一個雨,洗凈人心。

第二個雨,打亂人心。

第三個雨,則回歸了天地自然。

和風細雨時,浸潤萬物,滋養萬物。雨流之間,能催化萬物生長,甚至能夠修復人的傷勢。若在戰場上使用,足以令傷兵復原,令疲憊盡去。

狂風大雨時,則是摧毀萬物。雨流聚合,一時化成兵器,一時化作無面士卒,皆不在話下。

李姑娘大筆一揮,晴天變雨天,雨水狂落之間化成了一支支如椽巨筆,掃過人間。

這一刻,夏閻悟了。

原來逝境不是他的機緣,而是李姑娘的機緣。

但他並非也沒有收穫,他的收穫則是這日常中的感知,以及足以填滿“本命法寶”氣漩的力量。

第十一年的時候,李姑娘走了出去。

夏閻關於“橫掃金山寺,迎戰天下道觀,以奪得各家符字絕學”的計劃終於可以稍微穩健地實施了。

可到了這一刻,夏閻忽地發現也許計劃可以變一下了當李姑娘在金山寺里提出要看一看金山寺的符字與絕學時,法慈方丈當場答應,並且親自帶着李姑娘和夏閻入內翻閱,並且還在寺中安排了一間精緻的禪房,表示兩人可以長住。

這讓本已準備動手去搶的李姑娘愣了愣。

我都要動手了伱居然投降了?

不.沒有動手,就沒有投降。

可上一次並不是這樣。

這一點,不僅李姑娘費解,就連金山寺里的其他僧人也費解。

寺中一堂首座忍不住問法慈:“方丈,我寺中符字經典,皆是絕密,為何輕易敞開,給他人翻看?”

這首座是代表着許多人來問的。法慈只問:“天地之氣,可凝否?”

首座道:“氣若凝了,人便死了。”

法慈問:“可為否?”

首座道:“怕是要大神通的菩薩尊者,才能為之。”

法慈笑道:“李姑娘為得。”

首座愣了下,他終於想起了兩年前那極其突兀的一次窒息,雖然只有短短兩三秒,可卻印象深刻。

他霍然抬首,法慈對他點了點頭,證實了他的看法,同時又問了個問題:“你可知,十多年前刀槍不入,水火難侵的妖魔,為何現在能被朝廷悍兵猛將的刀槍殺死?”

首座瞪大眼,此時的這個問題答案已經不言而喻了,他沒有回答,只是因為他不敢相信.法慈道:“不知為何,妖魔突然勢大,且與日俱增。

而我們佛道兩脈卻日益衰敗。

那刀槍不入的妖魔只是個開始.久而久之,我佛道兩脈便是被除了,也並非不可能。

可是李姑娘的存在,壓下了妖魔的勢。

你可明白,這是何意?”

首座愣着。

法慈道:“她是為救世而來,至於她是誰?

老朽也並不知道,想來是天上哪位救苦救難的大尊者下凡吧。

她的到來,將妖魔的起勢破了。

她在,妖魔就強不了。”

首座悟了,“今後我叫她李尊者便是。”

法慈道:“你若叫破,便是罪過。”

首座道:“瞭然,瞭然”

從那之後,夏閻和李姑娘在金山寺里越發的自在。

這寺里的僧人們簡直是不把秘密當秘密,什麼絕學都往他們身邊送。

古寺禪院,一年四季,自有禪趣。

因為住的近,夏閻和李易清並沒有留在金山寺里過夜,而是每日早至,晚回。

不知為何,夏閻總覺得錢塘水妖的泛濫並沒有上一次那麼嚴重了,偶有的幾次水妖作祟,也都被道人輕易斬殺。

相比起第一次來臨安,這一幕已是難以置信。

那時候,他依稀記得,一位天師居然就被錢塘里的水妖給直接斬殺了,就連那天雷也打不動那水妖,那簡直是妖魔的盛世。

可現在,世界似乎還處於某種正常的狀態。

是什麼發生了改變?

是李易清。

李易清掌握了第五個符字,這是在氣運上壓下了此時的妖魔氣運,從而使得復蘇並不會那麼快?這一日深夜.白素璃幽然地獨坐在室內,她眼神中閃着莫名的怨毒。

顯然,白娘子的那一縷分魂已經控制了白素璃的身體,這種控制並不會因為氣運的變化而變化。

她自然是恨,她恨透了隔壁那個霸佔着夏閻的女人。

如果不是那個女人,她就可以與那個從“現在”來的男人生下孩子,產生一個最終的、確定的錨點,繼而真正復蘇於“現在”。

分魂的想法,似乎可以勾連到本體。

而白娘子的本體,正被鎮壓於金山寺下。

那森冷陰暗且無光的深水裏,有一條盤亘於此的龐然大物,水影里隱見那誇張的輪廓宛如古老巨像般存在着,不動也不挪。

忽地這龐然巨物發出“嘶嘶”的聲音,它用儘力量,張開巨口。

而隨着這龐然巨物的動作,水上的寺廟低端忽地浮現出一個諾大的燦金的“卍”字。

細細看去,這“卍”的每一個臂輪上都有無數細碎的“卍”字。

“卍”字,乃佛門符字,常常與莊嚴,金剛,吉祥勾連在一起,用以鎮壓妖魔,更是無上聖字。

龐然巨物每動一下,都要與這燦金的、一閃一爍的“卍”字相抵抗。

終於,在花費了一天一夜的時間后,巨物終於吐出了舌頭,那舌頭上有一方古老無比的石碑,石碑呈現出漆黑的怪異色澤,好似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石碑上有字。

龐然巨物看着這些字,巨大的瞳孔里顯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它已經忘記了這石碑是從何而來,因為它根本不記得自己腹中曾經藏下過這石碑,且逝境會令萬物刷新、恢復原樣,這石碑自然也不可能留存。

除非這石碑並不屬於逝境,甚至不屬於這個宇宙,所以才會一直存在。

也許,是某位意外的不速之客曾經來到過此地,並且留下了這石碑吧?

龐然巨物維持着姿勢,緩緩地認真地閱讀着石碑上的字。

那字是它自己寫下的。

當晚。

白素璃再度從錢塘江畔的小茶樓回到了家中。

茶樓已是遠近聞名了,白素璃的“白娘子”之名也傳開了。

尤其是在不少人知道這“白娘子”居然和那位“李姑娘”住在同一處時,更是一躍成了臨安城的頂流匯聚之地。

不僅是權貴,甚至是道士、僧人也常常往那邊跑。

這讓白素璃越發惱怒。

權貴還好,可道士僧人,這讓她厭惡至極。

仇恨,越發填滿她的心。

白素璃未曾點燃燭火,靜坐在獨室的小桌前。

忽地,她似乎感應到了本體處傳來的信息,而愣了下。

慢慢的,她越來越吃驚。

可最終,這吃驚又變成一抹神秘的笑意。

逝境之所以令她絕望,是因為逝境會“刷新”一切,無論她做了什麼,都會成為徒勞。

可現在,她的本體擁有了一個古老的石碑。

那石碑可以記錄文字,而文字的信息能夠在下一次逝境開啟時依然看到。

白素璃臉上的怨毒消失了,繼而變得柔和。

她努力地從白素璃的腦海里挖掘着信息,然後傳遞給本體。

而本體則會在石碑上記下這些信息。

可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擺在了白娘子面前。

三十九年後,白娘子會從金山寺下出來,繼而讓世界進入到妖魔時代。

然而,根據上一次的信息,第三十八年的時候,夏閻就會帶着她離開逝境。

那名為李易清的人類實力極強,她無法阻止.怎麼辦?問題拋到了白娘子這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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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運加身,苟在後宮修鍊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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