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神秘刺客
黑甲騎士手中兩支羽箭勁射而出,速度和力道極其兇猛,破空而來,揚起一道狂暴的氣流。
接近上千米的距離絲毫沒有減弱箭失的速度,反而越演越烈,擋在前沿的兩名狼牙衛士被射得人仰馬翻,但箭勢絲毫沒有放緩的意思,徑直射向蕭龍和狂狼哥瀚。
二人經過剛才的力斗,已身心俱疲,來不及做出任何抵抗,眼看羽箭就要擊中他們。
千鈞一髮之際,遲墨和斷夜提着厚重的橡木盾牌奔了上來,擋在了他們面前。
“卡!”
箭頭深深的扎進了盾面,強大的力場依然拖着他們往後狂退,在將他們帶出上十米的距離才化解了這剛猛的力道。
這黑甲騎士的腕力實在是太過強橫了,根本不像是正常人類所為,和先前刺殺凌雲的射手應該是同一個人。
斷夜騎上了戰馬,拉着左翼的狼牙衛隊往沙丘上追趕了過去,遲墨則組織剩下的戰士列隊佈陣,嚴防刺客的再次突襲。
過了半個時辰,斷夜回來複命。
他遺憾的對哥瀚道:“大首領,我們的戰馬完全追不上那傢伙,讓他給跑了。”
遲墨亦滿臉疑雲,道:“這刺客究竟是何來路,既然可以將箭法練得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若不是剛才兩個戰士卸去了部分箭力,我哥兩此刻要到鬼門關去報到了。”
哥瀚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默默道:“這傢伙,該不會是無靈四煞之一的,疾風箭冷雨吧?”
聽到無靈武士的名號,所有人都陷入了無盡恐懼之中。
只有蕭龍一臉淡定的道:“大首領,這無靈四煞是些什麼人?這麼厲害。”
哥瀚眉頭緊鎖,道:“龍弟,這些極北魔國過來的無靈者可不是些善茬,連無惡不作的巨靈和他的黑魔軍在他們面前都只是弟弟,特別是無顏者手下的四位大將,更是殺人如麻,所向披靡。據說他們四人中就有一位千步穿揚的神射手,喚作冷雨。”
凌雲肅然道:“不可能,女王和我們的軍隊已將那些惡魔趕去了腐骨沼澤,連他們的統領無顏者也被女王強大的神力摧毀了。”
哥瀚道:“我的女爵大人,世事無絕對。數日前,我就聽凜冬城過來的商人說道,在寂靜海的一支分流停泊着數十支奇特的戰船,並不像是帝國船隻。附近還有黑魔人的戰士據守,他們猜測很有可能是無靈者的偵查部隊渡海過來了。”
凌雲驚恐的道:“狂狼你說的是真的嗎,可否召見那些商人?”
哥瀚淡淡一笑,道:“這恐怕辦不到,我絕不會騙你們的。”
凌雲眼前一亮,道:“你該不會是把他們吃了吧?”
她的言論立刻引來天狼族人的嘲笑。
哥雅冷冷道:“你這蠢女人,我哥是說那些商人走了。現在帝國和部落早已互通商業,我們荒漠人早已不是從前了。隨便積攢一批獸皮,就夠我們置換過冬的物資了。還用得上去吃你們這些帝國豬的臭肉。”
凌雲被徹底激怒,道:“你這濺丫頭,敢對本爵無理,就不怕我殺你的頭。”
蕭龍和哥瀚也稱的上是蓋世豪傑,但面對女人卻是無能為力。
直至秋嬋出來將凌雲拉走,二人的爭吵才停手作罷。
秋嬋道:“小姐,狂狼首領所說,若是真的,我們必須把這消息馬上傳回聖城,讓凜冬城的黎晨公爵早做防備,你可別忘了她的女兒可是你最好的閨友。”
凌雲點點頭,
道:“嬋兒你說得有理,那派誰前往聖城呢?風哥到現在還不肯露面,我可不在信任他了。”
秋嬋沉思了一陣,道:“此事關係重大,我們必須馬上回天幕,去神廟商議。至於信使就簡單了,你不是有一隻讓你和黎雪殿下互通悄悄話的鴿子嗎?”
凌雲恍然大悟,道:“嬋兒,你真是我的好姐妹,好,我們馬上回城。”
她拉着蕭龍去跟哥瀚道別。
蕭龍苦笑的道:“大首領,我們結拜之事可能要延後,我要隨我家雲大小姐回去了。”
哥瀚仰天大笑,道:“真是一物降一物,龍弟,拜把子的事還不簡單。遲墨拿酒來!”
他接過酒囊痛飲了一口,又遞給蕭龍。
他亦豪飲了一番。
哥瀚粗壯的手臂毫不客氣的摟着他,豪氣的道:“我們同飲一口羊奶酒,依照沙漠的規矩,我們現在就是手足兄弟了。”
蕭龍亦不顧傷痛,將哥瀚也抱入了懷中。
二人兄弟你情我濃之時,哥雅單獨將蕭龍拉到了一旁,惹得哥瀚憨然大笑,可凌雲卻一臉怒意。
她將自己脖子上帶的一串狼牙串成的項鏈,帶在了蕭龍的脖子上。溫爾的道:“龍哥哥,這是我父親送我的第一份成人禮,我將它送給你。狼牙在我們部族象徵著狼魂,會帶來好運遠離厄運。”
說完,眼中全都是依依不捨之情。
蕭龍安慰道:“雅妹,你放心,讓我回去休息一陣子,等我身體恢復了,就去你們部族找你們喝酒。”
她激動的道:“龍哥哥,你說話可要算數啊?我和大哥回去給你備上最好的酒,到時候你還可以觀賞我們部族美麗的舞蹈。”
蕭龍默默的點點頭。
狂狼哥瀚領着天狼族人與蕭龍他們道別,臨走時還給他們留下了二十匹狼族戰馬。
當他們逐漸走遠,哥雅突然騎着白狼又折返了回來。
她奔到了蕭龍面前,湊在他耳邊,竊竊私語,道:“龍哥哥,你要小心天幕城的凌風,此次,就是他出重金來買那蠢女人的小命。”
說完,她騎上了白狼呼嘯而去,沿途還不時回首張望,顯然,對蕭龍已經芳心暗許。
見哥雅遠去,凌雲追問道:“龍公子,那騷蹄子剛才跟你說了些什麼情話,不妨說來讓大家聽聽。”
蕭龍被她問得面紅耳赤,無言以答,策馬狂奔起來。
他也不可能將哥雅的警告告訴她,這樣只會引起二人不必要的矛盾,畢竟凌風是她從小一起長大的親人。不過在權利面前親情又算得了什麼,古代多少帝王不是手足相殘,才登上的權利頂峰。
秋嬋知道凌雲是被嫉妒沖昏頭腦了,才會如此不顧及形象。這跟平日裏冷靜睿智的天幕之主簡直是判若兩人。
她湊在她耳邊,低語道:“小姐,這裏都是下人,你可要注意身份啊。”
她這才發現自己的失態,滿臉緋紅,低着頭一個勁的往前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