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意外的相遇
七月十三日,23:00,晴
今夜殘月如雪的光芒灑落在大地上,在月光下這世間人的慾念無所遁形,人心與潔白如雪的月光相比是那麼醜陋和令人厭惡的。
鍾寧站在金光寺前,抬頭注視金光寺這三個金色大字在殘月如雪的光芒下,顯得更加神聖輝煌。
看到此鍾寧內心充滿了嘲諷與譏諷,誰能想到一個本來以慈悲為懷,普度眾生為主的寺廟,背地裏乾的全是人神共憤之事。
鍾寧早上來就發現金光寺竟然沒有裝一個攝像頭,這個時代在這麼重要地方不裝攝像頭十有八九是有問題。
畢竟以金光寺的名頭,想要沒有小偷來光顧是不可能,但從網上查找的資料,卻發現沒有金光寺一例的負面消息,都是一片的叫好與追捧。
鍾寧站在金光寺前原本打算翻過緊閉的紅色大門,可卻站在原地沒有向前走,而是把目光看向金光寺門匾上站立的麻雀。
鍾寧面無表情,偷偷摸摸的從手指中擠出兩滴鮮血,然後假裝揉眼睛,實則藉機把鮮血滴入眼睛中,鍾寧低着頭眼睛一閉一張,一雙血紅色的眼睛在月光下顯得更加妖異。
鍾寧目光向旁邊的竹林看去,早上的時候鍾寧就對金光寺周圍的環境做了個全面調查,在這附近能夠藏人的除了寺廟裏,就只有這附近的竹林,終於在不遠處的竹林中發現一道鮮紅的身影。
鍾寧二話不說裝作要憋不住想要找個沒人地方解手的模樣,小跑的來到竹林里。
鍾寧身體背對着竹林里那道身影,雙手放到雙腿之間,假裝脫下褲子,略微低下頭,眼睛瞄向金光寺門匾的位置。
果然門匾上麻雀如鍾寧意料的一樣,閃動它那瘦小的翅膀吭哧吭哧的朝着鍾寧飛來。
“哎呀,真是快要憋死了!”鍾寧假裝解手,實則在腦中定位剛才那道身影的位置。
“嘖嘖,寧小子沒想到你也會這麼卑鄙啊!”血魔讚歎鍾寧的卑鄙無恥下流,讚歎鍾寧學會了耍陰招,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活的更久。
看來鍾寧算是掌握其中的精妙,血魔甚是欣慰,有種自家的傻兒子終於開竅了的歡喜。
鍾寧可沒工夫搭理血魔的調侃,在腦中確定好對方的位置,雙手被滲出的鮮血所覆蓋。
此時一片雲朵正好與殘月相撞,如雪的月光被擋住,沒有月光照料的竹林在夜間更加寂靜,周圍的蟲鳴在此刻格外清晰。
突然鍾寧轉動腰間,利用腰部的爆髮帶動身體向後轉去,雙手上的鮮血全部化為一根根血針朝着那道隱藏在後方的身影射去。
鍾寧先發制人,直接被動化為主動,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血針在夜間散發出的血色處處透着危險。
噗,噗,噗!
血針不斷穿透竹林,直指那道身影。
躲藏在後的人根本沒有想到對方竟然發現自己的蹤跡,甚至假裝上廁所來騙過自己。
“真是卑鄙!”一聲嬌呵從前方傳來。
鍾寧一驚,暗道:“怎麼是個女人?”
但鍾寧並沒有因為對方是女人而手下留情,鍾寧在扭動腰間時雙腿也藉此發力,朝着躲藏在竹林的身影奔去。
血針如細雨般打在那道身影上,發出“叮叮叮!”的聲響。
藉著血瞳鍾寧才發現那道身影被一道圓形青色屏障護在其中,血針打在上面只不過是濺起一圈圈的波紋,沒有一根血針能夠刺穿這層防禦。
然而鍾寧也沒有想着能這麼簡單打敗對方,
這一手不過是佯攻,為了就是打亂對方的陣腳。
真正的殺招還在後面,既然對方有防禦的手段,那麼鍾寧就要看對方能否真的防住所有攻擊。
鍾寧操控剩餘的血針連成一串,趁着對方後退的過程中,直奔對方面門,這一次鍾寧勢必要以點來突破對方的防禦。
“該死,這是你逼我的!”
鍾寧模模糊糊看到那個女人從懷中掏出什麼。
“號天地之靈,以風祝之!”
“風語咒!”
女人的嬌呵聲從前方傳來,還沒等鍾寧做出反應,一股猛烈的狂風以女人為中心,向四周席捲。
奔跑中的鐘寧感覺迎面一堵看不見帶着刀刺的牆擋住鍾寧前進的步伐,甚至以鍾寧的力量在這股狂風面前顯的那麼渺小。
周圍的竹子上全部掛着統一的傷口,就如鍾寧的臉頰上那幾道細小的傷口,同樣也是被狂風刮傷,鮮血頃刻間掛在臉頰上。
朝着女人襲去的那一串血針同樣也被刮的不知所蹤,鍾寧還想收攏剩餘的血針,卻發現在這股風面前根本控制不住。
為了不讓自己遠離對方,鍾寧操控雙手上的鮮血,兩根鎖鏈扎入地面穩住鍾寧的身形,阻止他的身體向後退去。
這股狂風維持的時間不長,只不過是十秒鐘,但這十秒鐘對鍾寧來說可謂異常難熬。
這風語咒看似威力很大,實則傷害不高。
現在鍾寧身上的衣服再次的殘破不堪,一道道細縫盡顯在鍾寧的身上,而那些皮膚上細小的傷害在鍾寧的操控下快速癒合。
如果在白天一個人看鐘寧這麼打扮還以為是什麼潮流衣服,鍾寧只能苦笑說這一切都是風的傑作。
“青符門的風語咒,寧小子你真走運,眼前這個小丫頭的功力不足,要不然光憑這一個風語咒就能把現在的你吹出這片竹林。”血魔一眼認出眼前的女人出自哪門哪派。
“青符門?這又是什麼門派?跟符山派一樣嗎?”鍾寧站在原地調整被狂風打亂的呼吸。
“當然不一樣,要知道在我那個時候有號稱三大符籙的宗門,分別是符山派、魂符宮、青符門!”血魔嘿嘿一笑,好像回憶到什麼有意思的記憶。
“寧小子,你要知道這三個宗門為什麼膽敢號稱三大符籙的宗門,因為這三個門派分別有一個壓箱底的絕活,每個壓箱底的絕活都不一樣。”
“其中一個符山派的封山符你是見到了,而符山派代表着封,魂符宮的滅魂符代表着魂,反倒是青符門的青玄符善攻善守,可以說是這三大宗門中最均衡的一個門派。”
血魔把腦中所記的消息全部告訴鍾寧。
“不過,要說對這三個宗門哪個最熟悉,還是要屬魂符宮,當年我打敗魂符宮的宮主,瀏覽過他們的所有符籙術法,最讓我感興趣的還是滅魂符,創造出這個術法的人簡直是個天才,那奇思妙想在當時我都讚嘆不已......”說到此處血魔情不自禁的大笑起來。
“前輩,不要炫耀您以前的輝煌成績,現在該告訴我怎麼打敗眼前這個青符門的人吧!”鍾寧沒心情聽血魔炫耀以前的戰績。
此刻重要的是怎麼制服眼前這個神秘的女人。
“青符門善攻善守,當然要以攻破攻,以攻破守。”血魔的聲音帶有慵懶和不耐煩,原因當然是鍾寧打斷他回憶過往的光輝。
“前輩,您這跟沒說一樣!”鍾寧不想去吐槽血魔,因為現在不是分心的時候,要不然鍾寧真想把血魔的腦子掀開看看他腦子到底都裝了什麼
“這種均衡的宗門要不就耐心找出對方的破綻,然後乘勝追擊,要不就以絕對的力量碾壓對方。”不是血魔不告訴鍾寧辦法,而是對付這種類型的對手只能這樣。
鍾寧知道繼續問下去也是白問,還是老老實的找出對方破綻。
與殘月相遇的雲朵,終於在不舍下朝着遠方飄去。
如雪的月光再次灑在這片竹林里,然而與上一次的分別不同,此時的竹林的早已變得殘破不堪,到處都是只剩下半截,要不就是苟延殘喘的掛着一半佇立在原地。
竹子破碎散發出的清香在林間瀰漫,不管是誰聞到心神都會平靜。
不過在場的兩個人可根本沒有功夫去欣賞這股清香。-
此時鐘寧藉著月光也終於看清對方的面孔,一身青色練功服,臉上的稚嫩還未脫去,抿着的嘴唇暴露出嘴角處兩個梨渦,緊皺着小巧的鼻子。
看到對方真正的面目,鍾寧還是大吃一驚,沒想到對方這麼年輕,看年紀跟李霖差不多大。
不過最讓鍾寧在意的是對方的眼睛,那雙充滿仇恨怒火的眼睛,看向鍾寧彷彿要把鍾寧燃燒殆盡。
這是什麼樣的仇恨導致對方有這種眼神。
平星河目光掃向四周,剛才太過黑暗沒有看清對方的路數,現在在月光的照耀下終於看清。
“你是血煞門的?”平星河本來充斥仇恨的眼神現在帶有一絲疑惑,“怎麼血煞門也要與我為敵?”
鍾寧一聽對方又是把他誤當成血煞門的人,鍾寧到現在都不知道血煞門是一個什麼門派。
就連血魔都沒有聽過這個門派的名字。
“前輩,怎麼我一施展血魂術,都把我認為是血煞門的?難道前輩您的血魂術流傳下來了?”鍾寧問。
除了與伏屍一站,對方一眼認出自己施展的是血魂術,而其他人卻都把他誤認為血煞門。
“狗屁,怎麼可能流傳下來,至今為止你是除了我第一個學會血魂術的,我在世的時候血魂術從來沒有以文字的形式流傳下來,甚至我連其他人都沒有告訴過,怎麼可能流傳下來?”
血魔非常堅定自己的立場,自從創立血魂術以來,他只跟別人說過此術的名字,具體的修行方法他可一個字都沒有泄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