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我又穿越了
此時無聲勝有聲,羅清泉臉一黑。窗外在此響起咯吱咯吱的聲音。
周遭的黑暗彷彿要將羅清泉吞噬,倚靠在牆角蜷縮着身子。隨着風雨的涌動,他想把自己偽裝成空氣。
但是這就有點顯得自欺欺人了。得不到的憐憫化為了,更瘋狂的風雪。
“嗡嗡。”
電話鈴聲響起,沒有人去接聽。羅清泉與座機的距離太遠了,相隔了半個辦公室。
它就在哪自娛自樂一陣寒風吹過,但是它自己就奇異的接通。
羅清泉現在真的有點懷疑人生了,他如果剛才說有鬼只可能是個猜測。
但是電話在沒有人接聽的情況下,自己響起來是什麼操作。這間房子難不成真的有鬼。
“也許你該低頭,用餘光看一下周圍。”
是段小熙的聲音,既然是她說半夜鬧鬼。因該能幫助自己,羅清泉照做。把頭埋進身子,用餘光瞟視周圍。
風雨交加窗戶絕對支撐不了多久。堅硬如鐵的水泥牆,也崩裂開來絲絲裂縫。
風雨凍的羅清泉直打哆嗦,牙齒不聽使喚的打架。
好像有一個人影,在外邊漂浮。是個女人她正在逐漸向,玻璃窗靠攏。
通過那玻璃羅清泉很清楚的看見一張,沒有一絲血水的臉。玻璃窗也是單向的。
為了不讓人偷窺,只能從裏面看向外面。也沒有什麼豪華的裝修,只有段小熙貼的幾張黃褐色的卡牌,幾個小人好像還在蠕動。
雷聲一響,照亮了那人的臉龐,破虜闌珊長發及腰。
是個標準的美人胚子,肌膚勝雪嫩的可以掐出水來,當然說的是身材。
至於臉,羅清泉着實嚇了一跳。他也可以肯定,但凡是個正常人都會被嚇到,這一刻羅清泉要記一輩子。
因為她根本就沒有臉,羅清泉甚至都不知道,她是靠什麼說話的。
但是也看得出來他很暴躁,雙手不停的敲擊着窗戶。鮮紅的血掌掛在上面,留下絲絲血痕。
最後融為雨水,滴露在人群中。
頭髮就像是鐵線蟲一樣,怪異的蠕動。在玻璃窗上發出咯咯的聲響。
刺耳的聲音抓心撓肝,羅清泉下意識的捂着頭顱完了。
該死不死的,這一刻腦袋疼的厲害。腫瘤又在不停的擴張。
女鬼雙手一刻不停的敲打玻璃。咯吱咯吱,玻璃門窗搖擺不定。再過一會就會被她巴拉下來了。
“為什麼讓我進去!為什麼不讓我進去!”
女人不停的呼喚着,聲音越來越大。停靠在門框上的照片,飄落在羅清泉的身邊。
羅清泉瞅一眼上邊是整個部門的合照,但現在卻是由黑白兩種顏色,所混搭風格。
上邊的人只有七個,這是上次團建時所拍的合照,難得的機會使得他們的,一屏一笑都是發自內心的。
羅清泉很清楚,這不是什麼哥特風格這也不是一張黑白照片。
上面的人好似活過來一般,眼睛滲出鮮血,表情極度扭曲嘴裏不停的呼喚:
“羅清泉為什麼不讓我進去!”
腦袋疼的厲害,可能他們不用擔心。畢竟自己馬上就是一個死人了,渾身無力癱倒在地。
霉味與腐臭味交匯在一起,沒讓羅清泉吐了出來。
“讓你們進來,我還不死?十二樓你告訴我你是怎麼站在上面的?大晚上的更我玩超級馬里奧?”
羅清泉眼氣的眼一黑,氣的半死心裏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還順便在自己腦袋瓜子上來回碾壓。
而自己好像在被什麼東西拖動着。
還是向後背處的牆壁出發的,高跟鞋的踢踏聲不絕於耳,一雙慘白的手臂緊緊的勾芡住自己。
而羅清泉驚奇的發現,這一刻自己連一點力都使不上,只有眼睛還能眨巴眨巴。
而牆壁的背後是一具具人形乾屍所圍成的半圓形,它們交匯在一起,面部的表情極其扭曲,它們想掙扎想逃脫。
可是卻被一根枯木所,串聯在一起這個世界的內部漆黑如墨。亡靈經歷過歲月的洗禮,終究是泯滅了最後一絲倔犟。
羅清泉認得這個東西,人間一般稱之為。
“羅生門。”
是亡靈與人間的通道。是埋沒無數數不清怨恨,愁苦的絲弦。
而構成羅生門的亡靈,生前是犯了大忌的罪人。連進入十八層地獄的資格都沒有,最後成為地獄的看守着。
成為這個世界的一部分,永世不得超生。
最諷刺的是他們監督的是,與自己一樣的罪人。
果然坑害你的不是別人,反而是同病相憐的可憐人。
伸手不見五指,漆黑如墨。羅清泉差異的看着眼前的羊皮卷。它居然能發出暗紅色的光亮,完全顛覆了羅清泉的認知。
當他察覺到自己能動彈時,就驚奇的發現自己來到了,這個陌生的世界。
羊皮卷有些歲月的洗禮,沒有了光澤。好似用過好多遍一般,紙張邊角還有着絲絲裂縫。
羅清泉感覺自己一用力,它就可能會崩裂。
認真的看了一眼,就沒了興趣。這個就好像是生前遊戲裏的霸王條款,-一行行的字幕讓羅清泉根本就沒有看下去的慾望。
他都不知道這樣小小的一張羊皮卷,是如何賽下長篇大論的。想必它前世的主人一定是個窮鬼。
不過他倒是注意到了一點,扭扭曲曲的文字像是蚯蚓一樣,不仔細還有點看不懂。
鮮紅色的鮮血所勾勒而出,是古代繁體字。好在羅清泉還是有點文化,最引人注目的是。
最角落裏的幾行小字,特意寫得很小。故意不讓人注意到。
“你看到手中的羊皮卷時,你已經死了。但只限於你的生理死亡,如果你還想活下去的話,不介意來一場遊戲吧?”
羅清泉不理解這是誰留給自己的,但是如果他不簽,好像也是死。
“希望你就和遊戲一樣,簽了就沒事。”
羅清泉呢喃細語最後咬破指尖,一絲鮮紅湧出。烙印在羊皮卷上。
隨後伴隨的是一陣機械般的聲音,沒有一絲感情:
“恭喜你羅清泉,歡迎來到新世界。你將體驗到不同的人生,祝你愉快。”
羅清泉眼前再此一黑醒來時。
鬧鈴聲嗡嗡作響,清晨的陽光照進閣樓,窗外是鳥兒的歡娛聲,聽的人心懷怒放。接着是一圈孩童的歡聲笑語。
狂風驟雨的怒號,已然消失。
摸了摸頭好痛,惺忪的睜開眼。按了鬧鈴額頭,才讓它停止了自己的歡呼。
自己什麼都沒了,就是腦子裏的腫瘤還在。人生悲涼也不過如此。
羅清泉不自覺的想起,自己曾幾何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