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 ?
好像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我坐在馬桶蓋上思考着。
“爸?”由依在盥洗室外叫着我:“幫我把洗衣機按一下好嘛?洗衣球昨晚放過了,按下就好了。”
奇妙的既視感。
本沒想搭理她,但手在她話音落下前就已經不自覺的按向了洗衣機的開關。
我的手掌在眼前抬起。
奇怪,我的手怎麼會這麼乾枯,無力?
用力握緊了拳頭,前所未有的虛弱侵襲着我整個身體。
盥洗室內好像少了些什麼。
我茫然的看向四周,熟悉而陌生的盥洗室。
我明明才在這住了兩天才對。
我的頭有些生疼起來,急促喘息了起來。
隨後一拳轟向腦袋,既然是頭部出了問題,那弄掉腦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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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皆為原始文字)
不知過了多久,頭部逐漸復原。
我睜開眼。
果然,我還在夢裏吧。
即使是我,被爆頭了,也會死。
頗有些后怕的摸了摸腦殼,從滿是紅白之物的地上起身,觀察了四周。
我總算意識到這裏少了些什麼——
鏡子。
準確的說,是反光程度能達到映射成像之物。
盥洗室外敲門聲愈發激烈,由依(?)的聲音變得嘶啞難言,彷彿喉嚨里安裝了個死亡重金屬樂團,讓人不快。
我的女兒200年前就死了。
而我在這間盥洗室內,已經重複了一萬三千二百六十一次,這一段時間。
出門即死。
握緊拳頭,外觀看上去十分蒼老,但澎湃的力量感噴薄而出。
亂拳轟出,將牆壁轟塌。
開門會死,那就不開了。世間本沒有路,我走過,那就是路。
一坨肉塊趴在門邊,被碎石砸的血流如柱。
“爸!”肉塊這麼叫着。
我沉默着朝它掄起了拳頭,雖然不知這東西是什麼,目的為何,但只要殺掉它……
於是狠狠砸下,一拳又一拳。
“好,痛啊,爸爸!你在幹什麼啊!”
“爸……爸……”
我起身,看着眼前一攤肉泥,
“別……出……去……”
“外面……有……怪物……”
殘留着的聲響,在我耳邊回蕩。
我歪了歪頭,回身拿起外套,朝門口走去。
打開門,大地在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