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山西燕奔赴3教堂 小達摩初到羅漢洞
上回書正說到方寬方寶的爺爺,鐵掌大俠方五直被鬼王門給抓住了,方寬方寶哥倆聽到消息心裏和油烹一樣,恨不得馬上飛到陝西,把爺爺給救回來。
可是他們倆也深知,憑着自己的能耐別說救回爺爺,哥倆還得搭進去。
門口一亂,徐良也知道了,他安慰倆人:“救你們爺爺,包在為師身上,你們倆穩住心神,先讓夥計去吃飯,洗個澡,他大老遠報信,不定吃了多少苦呢。”
徐良一發話,哥倆心裏踏實了,把方魁帶下去,到廚房安排吃飯。
徐良回到屋裏,把事情一說,老房鼻子哼哼,緊着拉笛兒:“他奶奶的鬼王門,當初進中原攻打陷空島,在大夏對我們圍追堵截,要不是寒冰彭海兩位老劍客和我倆哥哥,我就回不來了,現在又綁架了方老俠客,新仇舊恨,不能就這麼算了,干老,老叔,咱們召集人馬,打他個兔崽子!”
徐良聽聞方五直被抓,心裏也掛了倒勁兒,老房再一拱火,他也坐不住了。他知道方寬方寶父母早亡,就是方大俠把倆孩子拉扯成人,爺爺有個好歹,倆孩子還怎麼活?
他對雲瑞說:“老兄弟,我看也別在家等終南山的人了,咱們馬上趕奔陝西望鬼嶺,解救方大俠,鬼王門心狠手辣,晚了,怕有什麼意外。”
雲瑞想了想:“三哥,我也同意,鬼王門雖然不好惹,你我弟兄也不怕他。就是有一樣,從方魁跑出來送信,到咱們去望鬼嶺,這一來一去就二十多天,他們能不能來什麼幫手?因此,咱們也得召集人手,做到萬無一失。”
徐良看雲瑞如此冷靜,知道他已經想好了對策:“老兄弟,有什麼主意,你說吧,三哥聽你的。”
雲瑞說:“咱們也不用滿世界撒請帖,即使撒請帖,高人們也未必能短時間趕到陝西,我看陝西有幾位親朋好友,萬里白樺林有三教堂三位堂主,華陰縣有小諸葛沈中元,鳳翔府有白面判官柳青,三千戶還有您岳父大刀鎮陝西嚴正芳,有這些人,足夠了。”
徐良看雲瑞安排的井井有條,心裏也是贊成:“我這老兄弟,着實有才能,把該想到的都想到了,三教堂三位堂主有能耐,沈中元和柳青,手下都有數百名莊客,我岳父嚴正芳,在川陝軍隊中,威望頗高,想當初胯下馬,掌中刀,也是勇冠三軍的人物,要不怎麼叫大刀鎮陝西呢?我大舅哥嚴琪,已經在軍中任職,有他們在,可以防止有什麼意外。”
那麼咱們家裏都誰去呢?聽聞要去陝西救人,都想跟着去。
雪嶺雙姝柳冰兒,柳雪兒,她們是方寬方寶的未婚妻,倆人得跟着。
石榴花和尚玉蓮,這倆人也要去。
徐良拍板:咱們這些人去陝西救人,剩下的在家裏看家。
他還吩咐東方嬌東方燕,龍天彪打探消息回家,讓他去陝西找我們會合。
書中代言海外芙蓉陶三姑有了身孕,長途跋涉不方便,要不然她去了,可是一把硬幫手。
老太太知道徐良又要走,又開始捨不得了,自己到佛堂禱告:保佑兒子平平安安。
三姑對老房說:“大頭哥哥,這次為妻不能陪着你了,你萬事要小心。”
老房看三姑隆起的肚子,也是難捨難分:“三姑,為夫也不願意刀頭舔血,可是鬼王門欺人太甚,不能不出頭,我不在家,你要照顧好自己。”這大頭鬼,平時沒心沒肺,這離別在即,也是兒女情長。
柳芽兒看老房要出門,
也湊過來了:“爹爹,乾脆你帶我去,我一頓拳頭,都把他們收拾嘍。”
這柳芽兒來老房家兩年多了,這二年,把基本功練習的奔兒紮實,壯小夥子都打不過她。老房摸摸她的頭:“孩子,有這份心意爹爹就知足了,你在家好好學習,等爹爹回來,還要檢查。”
“你們啥時候能回來?”
這一問,把老房問住了,是啊,啥時候能回來?自己也不知道,只得撒個謊:“多則三個月,少了說一個月,爹爹准回。”
就這樣,徐良眾人收拾停當,第二天,徐良,雲瑞,老房,三位門長等人騎馬奔陝西救人。他們出了村口走了有五里地,路邊站着一個穿青衣的女人,青色絹帛罩頭,披着青色的斗篷,裏面也是一身青,背後背着一口長劍,手中還牽着一匹馬。
徐良看誰呀?自己媳婦兒亞俠女嚴英雲。
徐良勒住馬頭:“英雲,你在這幹什麼?”
“自然是和你一起去救人,怕娘不同意,我偷着跑出來等你。”
徐良心裏熱乎,妻子這些年,為自己付出的太多了,如今又要跟自己去陝西,心裏不願意讓嚴英雲和自己冒險:“愛妻呀,我看你還是不要去了,照顧咱娘,照顧咱們小太平,等我們回來。”
“相公,此言差矣,別的地方我不去,陝西是我娘家呀,起碼路途我比你熟悉,帶着為妻有大用。”
老房緊走幾步:“干老兒,既然我乾娘執意要去,我看您就允許了吧,家裏有三姑在就可以。”
徐良無奈,見嚴英雲態度堅定,也就答應了,就這樣,嚴英雲也和徐良眾人奔陝西下來了。
一路無話,這一天就到了陝西境內,按照事先商量好的,趕奔華山修羅剎三教堂。
到了三教堂正好是紅日東出,徐良眾人遠遠看,在陽光的照耀下,三教堂沐浴在晨光之中,古樸肅穆,大殿威嚴,比前幾年更增添了幾分威勢。想起前些年三教堂發生的大戰,特別是八老戰金燈,昔日的場景,歷歷在目,那時候三教堂和我們是敵人,如今,化敵為友,成了好朋友,人家還多次給自己幫忙。
三位堂主大堂主翻掌鎮西天方天化,二堂主鐵掌霹靂子詹風,三堂主肩擔日月斜崑崙陳倉,三個人聽聞徐良眾人到了,十分高興,都親自出門迎接。
陳倉說:“這幾天喜鵲喳喳叫,我就和兩位哥哥說,近日必有貴客登門,果不其然,盟主副盟主和軍師大駕光臨啦,三教堂蓬蓽生輝,我弟兄三人不勝榮幸啊。”
徐良給三個人施禮:“三位老前輩,一向可好?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前來是有事相求。”
“盟主,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門口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裏面說話。”
把大家讓進大殿。除了徐良雲瑞和老房,剩餘的人都是頭一次來,看大殿裏人來人往,五湖四海的江湖人,在這裏朝聖,也不禁感嘆三教堂果然是武林聖地。
三教堂代表僧道俗三家,各大武林門派,經常在這兒聚會,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不願意麻煩武聖人總門長的,也請三位堂主給解決,因此三個人又號稱小三聖,在武林之中地位崇高。
三位堂主把徐良讓進客廳,分賓主落座之後,陳倉問:“盟主,您千里迢迢來到三教堂,究竟是什麼事兒?”
徐良就把大俠方五直被鬼王門抓住的事兒講述一遍。三個人聽完了,也是緊鎖眉頭。
詹風是急性子,看方天化和陳倉半天不說話,他綳不住了:“大哥,三弟,既然方大俠被抓,咱們就要鼎力相助,我看這樣,盟主車馬勞頓,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我們集合三教堂的人馬,幫你們攻打望鬼嶺,把方老俠客給救出來。”
方天化慢悠悠地說:“二弟,這個忙咱們肯定得幫,可是鬼王門是大夏的勢力,據我所知,大夏在邊界調集重兵,大有侵我河山之意,咱們和鬼王門這麼一打,鬧不好就得成為兩國開戰的導火索,咱們得想個萬全之策。”
雲瑞說話了:“大堂主,您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鬼王門潛入我們陝西,本就包藏禍心,兩國開戰,他好從中搗亂,他們就是楔在大宋的釘子,我們就得把他先拔掉。”
陳倉口誦佛號:“阿彌陀佛,副盟主說的有理,大哥說的也對,大宋和大夏早早晚晚會有戰爭。那時候戰端一開,敵人的江湖勢力,必然成為他們的爪牙,鬼王門潛入陝西,咱們居然不知道,這是大大的不該。咱們先把鬼王門幹掉,讓他們也知道,中原武林不是好惹的,這也是敲山震虎。望鬼嶺離着咱們三教堂不過百里,我提議,咱們儘快攻打望鬼嶺,消滅鬼王門在大宋的勢力。”
方天化點點頭:“既然要打,俗話說打仗沒好手,他們鬼王門的功夫陰毒無比,咱們這方面免不了損傷,特別是這裏還有女眷,我看,咱們把陳摶老祖請過來,以做萬全。”陳摶老祖的醫術,比四大國醫聖手還強着一塊,有他在,就是打仗挨了打也不怕。
老房聽到方天化說到陳摶老祖,他拉上笛兒了:“陳摶老祖在修羅剎羅漢洞,我去過一次,這次請他,我還去。”
雲瑞說:“書安,我和你一起去。”陳摶老祖是白雲劍客夏侯仁的救命恩人,請陳摶雲瑞要一起去。
徐良說:“我老丈人大刀鎮陝西嚴正芳,他在三千戶,離着也不是很遠,我打算快馬加鞭,請我老丈人去一趟陝西軍老種經略相公那裏,提一支兵馬助戰。另外,派人去請我叔叔小諸葛沈中元,和白面判官柳青。”
書說簡短,大家沒幹別的,討論了一上午。吃了午飯,雲瑞和書安,去請陳摶老祖,徐良和嚴英雲去三千戶請他老丈人嚴正芳,餘下的人在三教堂聽心,臨走之前。徐良特定叮囑方寬方寶,且不可輕取妄動,少則一天,多則三天,我就回來。方寬方寶也點頭答應。
咱們不說別人,單說細脖大頭鬼和玉面小達摩白雲瑞,倆人出了三教堂,奔羅漢洞下來了,路上,老房還說呢:“老叔,您有所不知,這華山修羅剎分前修羅剎和后修羅剎,前修羅剎呢就是三教堂,后修羅剎呢叫羅漢洞,也就是陳摶老祖住的地方,離着有八十多里,前面四十幾里,咱們騎馬還可以,後面四十幾里,可都是山路,咱爺倆只能步行。”
雲瑞沒來過呀,一切都得聽老房的,倆人一口氣跑出四十幾里,果然,前面都是大山,騎馬上不去。爺倆就把馬匹放到樹林裏,倆人開始翻山越嶺。
雲瑞以為著,四十幾里眨眼就到,可是左轉右繞,足足走了大半天,回頭看看老房,老房雖然氣喘吁吁,居然能跟得上自己,雲瑞也是奇怪:“書安,你能耐見長啊,這半天,老叔都出汗了,愣是沒把你拉下。”
老房心裏話:“老叔欸,你是有所不知,俺老房別的本事沒有,要說翻身越嶺,滾脊爬坡,能耐確實不含糊。”是啊,他老打敗仗,經常讓人家追的他跑,這都練出來了,想當年卧佛崑崙僧怎麼樣?都沒把老房給追上,反而讓老房一土炮,把他生擒活拿。
老房心裏想,嘴不能這麼說,聽雲瑞誇他,老房咽口吐沫:“老叔,孩兒在我干老徐良的指點下,能耐是突飛猛進,我覺得自己現在夠個劍客!”
雲瑞看老房說胖就喘上了,也不好意思揭穿,這時候就到了羅漢洞的廟門。
等到了廟門雲瑞想起點事:“哎呀,糟糕!”
老房問:“老叔,什麼糟糕?”
“書安哪,咱們請陳摶老祖出山,你看咱們倆兩手空空,也沒帶點禮物,這禮數不周,讓人家笑話呀!”
“原來是這個呀,老叔,按理說。應該買禮物,可是陳摶老祖是出家人,四大皆空,對吧?出家人你還要什麼禮物?那還是好好修行的和尚嗎?那純粹是禿驢王八蛋……”
得得得,雲瑞看老房說話要沒正形,趕緊把他攔住了:“沒禮物就沒禮物吧,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陳摶老祖是得道高僧,不會拘於俗禮,咱們一片至誠也就是了。”
爺倆說著話,就到了廟前了,上面四個大字“華山古剎”。這時候天也黑下來了。廟門關着呢,老房上山,啪啪啪扣打門環。
時間不大,出來一個小和尚:“施主?這麼晚前來,燒香還是還願?”
“哎,阿彌陀佛呀,小師父,您仔細看看,還認得我不?”
小和尚端詳老房,大腦袋,母狗眼,餅子臉,還沒鼻子他打個激靈:“阿彌陀佛,恕我眼瞎,剛才沒認出來,您這不是細脖大頭鬼房書安哪!”
“嗯,是我,我沒認錯的話,你是不是叫法儒?我上次來,還是五年前。”
“是啊是啊,我叫法儒,房爺您記性真好,您上次也是晚上來的。”
“那麼法儒啊,陳摶老祖在不在?”
“在,你們來得太巧了,老祖剛雲遊回山。比你們就早了半日。來早了,你們還見不到呢。”
“哎,這就是有福之人不用忙,無福之人跑斷腸,煩你到裏邊通報一聲,你就說故人房書安特來拜望。”
法儒看看房書安一笑:“好好好,我這就去,”一溜煙裏面送信去了。
時間不大,樂着出來了:“房老爺,我們老祖有請!”
老房和雲瑞跟隨法儒到了廟裏頭,一看陳摶老祖在大堂這兒坐着,別看上了年紀,還是這麼精神,老房看到陳摶,特別高興,跪到地上便說:“哎呀!老人家呀,您真是長命百歲的老壽星,身子骨還這麼硬實。我這兒給您磕頭了,老爺爺,你可好啊,小孫孫我這兒有禮了。”
雲瑞也跪倒磕頭:“老人家,雲瑞給老人家磕頭!”
陳摶一看倆人給他磕頭,趕緊用手相饞:“阿彌陀佛,房施主,白施主,快免禮,咱們爺們都是一家人,何必多禮?請起請起,來啊,看座,上茶!”
“行,行,我這坐着呢,咱爺倆不見外,來,靠近點兒。”房書安拉把椅子離着陳摶不遠坐下,一邊點頭,一邊擦大腦袋上的汗。陳摶笑眯眯地瞅瞅他:“房施主,自東京汴梁一別,一晃二載有餘啊,聽說你跟隨白眉大俠徐良和雲瑞,跑到海外遠航去了,揚我國威啊!老僧着實佩服!”
老房剛要回答,雲瑞怕老房又沒把門的,搶先說到:“老人家,巡遊南海,是我炎黃子孫份內之事。”
陳摶看雲瑞居功不自傲,也是十分欣慰:“雲瑞,你日理萬機,可是大忙人,你們這麼晚還找我,有什麼事兒吧?”
雲瑞看陳摶老祖詢問,把鬼王門抓走方五直的事兒說了一遍:“我們要攻打鬼王門,請老人家出山。”
陳摶聽完了,奔兒都沒打:“雲瑞,這個事我義不容辭,明天就隨你們下山。這麼晚了,你們想必還沒有吃飯,法儒,安排素齋素飯。”
老房看陳摶答應得這麼痛快,想起頭一次請他自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甚至都想到了自殺的損招兒。這嘴又沒有把門的了:“哎呀,都說亂世道士下山拯救蒼生,盛世和尚開門斂財,我看也不盡然,您這樣的高僧大德也不少。”
陳摶一聽,這房書安,嘴真欠,我得教訓他幾句:“書安,佛門之中,指佛穿衣、賴佛吃飯之人固然不少,道士之中也有不法之徒,比方三手真人劉道通,僧道之人做了惡事,自有果報,豈不聞地獄門前僧道多?這就是他們不遵守法紀的下場。”
陳摶一番話,雲瑞,老房點點頭稱是:“不愧是有道高僧,說的話就是有哲理。”
時間不大,飯菜得了,雲瑞老房也沒客氣,吃了飯,陳摶安排爺倆住下。
老房很快睡著了,雲瑞睡不着,他在想怎麼對付鬼王門以及未來和大夏的戰爭。
突然,儔儔儔,外面傳來夜行人衣服的飄動聲,雖然聲音非常輕微,還是被雲瑞發現了:不好,有人夜襲羅漢洞!
雲瑞就做好了準備,把金絲龍鱗閃電劈抓在手裏,這才要血戰羅漢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