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小鍾林邀英雄漢 鐘太保挂帥伐大夏
上回書正說到大夏進犯中原,五帝英宗聞報,任命飛叉太保鍾雄為帥,起兵二十萬,擇日出征。
這鐘雄咱們說過,有大帥之才,他年輕那會,文中了榜眼,武中了探花,難得的文武全才。由於他為人剛正,不喜阿諛奉承,被奸臣打壓,長期得不到重用,一怒之下,投靠了襄陽王。
後來在三俠五義的感化下,棄暗投明,重新扶保了大宋。這一次,他被任命為征西大元帥,心裏是相當激動,他尋思:“我今年六十有五了,還能再活多少年?這次能披掛上陣,報效國家,一定掃平大夏,不負陛下重託。”
回到家裏,他把兒子鍾林找過來,把陛下讓他征西的事兒講述一遍。
鍾林聞聽樂壞了:“爹爹,這可是建功立業的好機會,不知爹爹有何打算?”
鍾雄摸摸鬍鬚:“林兒,這次西征,非比尋常,只能勝利不能失敗,為父早就研究過了,大夏那幫將領,憑着為父胯下馬掌中槍,不在話下。所擔心的是他們有江湖人助陣,這個咱們爺倆得好好研究研究。”
鍾林就問:“爹爹,您這次出征,打算帶誰呀?”
“兒啊,我打算讓你擔任左先鋒,讓南俠兒子展林,任右先鋒,為父君山的老班底為大將。”
鍾林說:“就咱們這些人可不行,爹爹剛才說了。大夏有江湖人,咱們也得找江湖上的幫手,首先,我師父南崑崙司馬珍和紅文女劍客,一直在開封府客做客,您得請他們出山;
我叔叔黑妖狐智化,是和您磕頭的盟兄把弟,他足智多謀,一個人頂一千個謀士,您得請他為軍師;北俠歐陽春在大相國寺,他是您磕頭大哥,也得出頭,我白春兄弟,他看到咱們兵發大夏,不用說,早就心裏痒痒了,我攛掇他隨軍征戰,他要去,他師父今古奇人柳木也得去。他們要都去,咱們文班武將就齊活。何愁大夏不平?”
鍾雄聽完了投來讚譽的目光:“兒啊,你所說正合我意。”
鍾林看他爹眼神,他明白了,爹爹這是在考我。
真被鍾林猜對了,鍾雄這是在考驗鍾林,看他身為先鋒官,能不能有先鋒官的才能。
為人父母,誰不希望自己孩子出人頭地?在開封府做個帶刀校尉,有官無權,哪有軍中做個大將軍以後執掌一方有前程?
別說他,就連南俠也是如此想法,要不然南俠也不會讓展林參加科考。
再說鍾林,一溜煙趕奔開封府,請自己的師父南崑崙司馬珍和紅文女劍客。咱們前文書說過,司馬珍從火雲宮是來看鐘林的,他就鍾林一個寶貝徒弟,紅文女劍客自打她徒弟王金玲死了之後,感覺孤單,陪着司馬真一塊到開封府的,這幾年一直沒走。
鍾林見到師父,說明了來意,司馬珍聽聞鍾林做了前部正印先鋒官,樂得鬍子都撅起來了:“好好好,徒兒有出息,你要征西,老師陪着。”他還是急性子,馬上就收拾東西,準備陪着寶貝徒弟一塊征西。
紅文女劍客看司馬珍收拾東西,她也把隨身的物品歸攏歸攏。
他們正拾掇呢,笑天王白春從外面進來了:“鍾林,我聽說你和展林都做了先鋒官,可喜可賀。”
鍾林瞅瞅白春:“怎麼,你也想跟着去?”
白春說:“可不是咋地,這兩年江湖太平,也沒啥江洋大盜,呆得我渾身刺癢,真想和你去兩軍陣見識見識。”
“你要真想去,我讓我父親上奏摺,把你調用為隨軍大將,
不就得了?”
“真的?”
“那還有假。”
白春樂的臉上都出了花兒了:“真真是好兄弟,你和展林一走,就剩下我自己多孤單,好,我稟告我父親,隨你們出征!”
鍾林,展林,白春,三個人年紀相仿,平時總在一塊,看展林和鍾林去征西,白春能不心痒痒嗎?
司馬珍和紅文女劍客都收拾好了,倆人去和開封府尹辭行,此時包大人已經去世一年多了,這時的府尹是程文章大人,也是兩袖清風。
看司馬珍和紅文女劍客要走,知道這倆人一走就不會回來了,也說了幾句客氣話。
第二天,鍾林又去玉泉山三清觀請黑妖狐智化。雲中鶴魏真,翻江鼠蔣平這倆人也在,蔣平說:“這次征西,關係到大宋國運,我們不能置身事外,這樣吧,我們三個人一塊去軍中效力。”
幾個人回東京,第一站到大相國寺找北俠,北俠熱心腸,老兄弟們都去軍前,有個閃失怎麼辦?他背着龜靈七寶刀,手中拎着方便連環鏟也隨他們奔赴軍中。
鍾雄看北俠眾人來到,心裏十分痛快,他又上表,要了笑天王白春、和他大舅哥李天天隨軍。這個李天天本來就是大夏人,熟悉大夏的軍情,鍾雄聘請他為參謀,白春又去皇宮內院請他師父今古奇人柳木一塊兒征西。
南俠也把兒子展林送到軍中,鍾雄見人馬齊備。又籌劃糧台給養,不幾天,全都準備停當。
就這樣,鍾雄挂帥,展林、鍾林為先鋒,智化蔣平為軍師,神刀手黃壽、花刀楊泰、金槍於義、金刀於艾、八臂勇哪吒王京,金錘將於暢,金鎲無敵大將於賒,賽翼德朱彪等人為大將———這些人都是以前鍾雄在君山的大小寨主。
大將李勇為都糧官,笑王王白春、北俠歐陽春等隨軍,他擇黃道吉日,辭別天子,起大兵二十萬兵發陝西。
展林和鍾林為左右先鋒,他們率領三千人馬,一路上逢山開路遇水搭橋,路上非只一日,來到陝西秦州。
秦州是哪啊?秦州就是三國年間的天水,大將姜維的故鄉,諸葛亮在天水收的姜維。
展林和鍾林到秦州地面,放眼望去,無邊無際的高原黃土,丘陵溝壑縱橫,是藏兵的好地方。倆人見這個地方險惡,傳下令去:“三軍兒郎聽真,這個地方非常容易藏兵,為了防止遇到埋伏,大家弓上弦,刀出鞘,搜索前進!”
一聲令下,三軍兒郎如風而動,擺下錐子型隊伍前進。剛走了沒三里地,突然一聲炮響,從溝壑里衝出來四五百大夏兵,這幫人身穿獸皮,耳帶金環嗷嗷直叫,奔展林和鍾林就衝過來了。
展林和鍾林倆人一瞅,哪來的野蠻人?哥倆各拽傢伙,做好了戰鬥準備。身後的三千宋兵,不是訓練有素的新銳,就是經驗豐富的老兵,他們也做好了迎敵準備。
這幫大夏兵領頭的這人身高八尺,黑黑的麵皮,一腦袋紅頭髮,眼神兇惡,手裏拎着獨角娃娃槊。他一馬當先衝殺過來,展林擺寶劍,和他斗在一處。
展林認為著,這幫人無非就是散兵游勇,又不是正式的軍隊,我還對付不了他們嗎?
真沒想到,使娃娃槊的這個人,不僅僅力氣大,招數還精妙,打到三十幾個回合,展林不是他的對手,被逼的步步倒退。
日月飛行小太保鍾林看展林招架不住,舞動五金龍虎棍衝過來:“賊人休得猖狂,俺鍾林來會會你!”大棍子泰山壓頂,掛着風奔這個人腦袋拍來,這個人看鐘林溜光水滑,這條棍子可挺粗,他雙臂叫力,娃娃槊舉火燒天:“開呀!”
棍槊相碰,火星子四濺,鍾林身子一震,虎口有點發麻:“這個番奴好大的力氣!”
使娃娃槊的這個主,也是一擇歪:呦呵,這個流光似水的小夥子,有把子力氣!
他怒吼一聲,舞動娃娃槊又衝上來了,鍾林不甘示弱,擺五金龍虎棍和他斗在一處。
倆人棍來槊往,打到四十回合,鍾林也抵不住這個主,這個主力猛槊沉,每一槊砸下來,鍾林都要全力招架,有一點鬆懈,就得被拍成肉餅。
他心裏着急,頭一仗要打敗了,可太影響士氣了,乾脆我用老辦法贏他。
哪位說了什麼老辦法?鍾林的棍子,中間是空的,裏頭有硫磺,是老師司馬珍費了三年功夫特地為他打造的。不用的時候,和正常棍子沒區別,用的時候,他大拇指一摁綳簧,棍子上下轉動,裏面的小眼兒對到一塊兒,就能往外散藥粉,藥粉出來見風就着火。
但鍾林這小夥子特別自尊,覺得憑藉這個贏人,不夠光明正大,有一線之路,盡量不用這一招術。這一招就是防備萬一,遇險、遇難方可使用。這時鐘林心裏已知不是這個主的對手,這是兩國讎敵,也講說不了了。
打着打着,他大拇指按動綳篁,棍子轉動,上下的孔兒對齊,他搶個上風頭,使一招霸王打樁,棍子奔這個主腦袋拍來。
這個主一點準備也沒有,他還認為是普通的招數呢,舉娃娃槊招架,這一架倒霉了,“嘡啷”一聲,棍子裏的葯面撒了這個主滿頭滿身,一愣的工夫,風卷着烈火着起來了。
他一看不妙,喊聲“媽呀!”他反應還挺快,扔掉娃娃槊,雙手抱頭就地翻滾。幸虧這塊都是厚厚的黃土,他藉著土,把身上的火給撲滅。
再看他身上黑一塊、紫一塊,全身都是大泡。頭髮都快燒沒了,上身衣服也幾乎全都燒光,真是煙熏太歲,火燎金鋼。這下他可不幹了,哇哇暴叫,撿起娃娃槊,找鍾林拚命。
鍾林看他被燒成這模樣,還這麼兇猛,心裏有點露怯,這還是頭一次,在使用藥粉的情況下,沒把敵人打趴下。
這個主咬牙切齒,面目猙獰,找鍾林玩命。
那位說了,他究竟是什麼人?能耐這麼大?他是大夏的生番部落頭領,叫扎基,老賊沒藏訛龐想入侵大宋,能不做準備嗎?他就在全國各地選拔人才,同時還設立擂台,只有你有能耐,你就登台,打敗的人越多,我給你的官越大。
這個扎基登台比武,手中獨角娃娃槊,打得各路英雄兵刃滿天飛,被沒藏訛龐看中,委任他為游擊將軍。
讓他率領本部人馬,哨探大宋,他們這樣的哨探,有一百多支,人多的四五百人,人少的五六十人,全部都是他們的少數民族,入夜就來,天亮溜走,不時的襲擾大宋後方,給宋軍造成了很大困擾。
這次,大夏右路軍十萬人馬攻打秦州,宋軍在這裏有一萬兵馬,就在鍾林他們到來之前,已經發生了數次大戰,大夏攻勢猛烈,宋軍苦苦支撐,援軍不到,秦州隨時可能失守。
宋朝派鍾雄挂帥,大夏探馬藍旗也得了信兒,右路軍統帥叫西固馬,他一方面抓緊攻打秦州,一方面派小部隊襲擾宋軍,扎基帶領本部人馬等候宋軍多時了。
當然了,大隊人馬他不敢進攻,鍾林展林才三千兵馬,他覺得有機會,這才從溝壑里殺出,妄圖給大宋援軍一個下馬威。
他的確勇猛,沒想到鍾林大棍有蹊蹺,差點被燒成烤豬,他心裏發狠,舞動娃娃槊,追着鍾林拚命。
鍾林還真有點露怯,可是沒辦法,他是先鋒官,能逃走嘛?擺龍虎棍大戰扎基。
展林在旁邊,看扎基眼珠子都紅了,唯恐鍾林吃虧,一晃湛盧劍,來個雙戰扎基,扎基再有能耐,也抵不住倆人,何況剛才的大燎泡是火辣辣的疼,骨頭節都不舒服,剛才一股激勁兒還可以,時間長了,動作遲緩。
他手下的部族看扎基落了下風,嗷一嗓子,全都衝上來了,宋兵一瞅,你們都上來了,我們也沖吧。
雙方就展開了混戰,人數上,宋軍佔優,論能耐,這伙兒生番更強,他們蓬頭赤足,力大無窮,這一時間,喊殺震天,就聽“哎呦,噗嗤,叮噹,嗖,吧嗒……
喊叫聲,打鬥聲,兵刃的撞擊聲,亂成了一鍋粥。雙打激斗兩個時辰,誰也沒佔了多少便宜,只好各自收兵。
展林鐘林,倆人查點人數,四十多名宋軍陣亡,挂彩的二百五六十人,還有幾個重傷。
哥倆感嘆:“好厲害的大夏生番,怪不得宋夏交戰,咱們敗多勝少,這次領教了。”
撒下流動哨監視敵人,倆人回報鍾雄,鍾雄已經把營盤紮好,他在帥帳居中而坐,兩邊文武相陪。鍾林展林進了大帳,倆人叉手施禮:
“參加大帥,參見父帥!”
鍾雄看看他倆身上的血跡:“免禮,你們身有血跡,這是和什麼人交手?”
“這個…”倆人打了半天,還真不知道交手的生番是誰。也沒通名報姓,稀里糊塗就打起來了。”
鍾雄又問:“可曾抓住俘虜?”
倆人臉一紅,剛才只顧殺得痛快,一個俘虜也沒抓到。
鍾雄再問:“他們逃往了何處?”
倆人對對眼光:“回稟大帥,朝西南跑了。”
鍾雄沉着臉:“西南是什麼地方?有沒有埋伏?”
倆人答不上來,汗就下來了。
鍾雄最後又問:“我們陣亡多少弟兄?”
展林低頭不語,鍾林大着膽子回答:“父帥,陣亡了四十多人,挂彩的二百五六十人,還有幾個重傷…”
鍾林還沒說完呢,鍾雄就發火了:“嘟!混賬的東西,你們作為先行官,看你們犯多少罪?
交戰不知敵兵,其罪一也;說你們遇到偷襲,沒有通名報姓,不知敵兵的情況下,就該抓俘虜問清狀況,你們一個俘虜也沒抓到,其罪二也!
敵人逃走了何處,有沒有埋伏,你們也不知道,有你們這麼打仗的嗎?其罪三也!
三千人馬,你們這一戰,就損失了四十幾個弟兄,再打幾仗,不得都被你們打光嘍?不愛惜士兵,其罪四也!”
鍾雄作為元帥,真有威嚴,倆人嚇得大氣都不敢出。生怕鍾雄來一句:“值令官,把二人拉下去打五十大板。”
看倆人嚇得這個樣子,黑妖狐智化從左邊的椅子站起來:“大帥,我有話要講。”
鍾雄看看智化:“軍師,有話請講。”
“大帥,展林和鍾林,作為前部正印先鋒官,固然有錯,可是這次遭遇戰,他們沒有慌亂,也沒有臨陣退縮,勇敢的和敵人惡鬥,也算可圈可點。咱們陣亡了四十幾個弟兄,敵人也不是沒死人,也不能說打了敗仗吧?所以,在下認為,兩位先行官還是首戰有功的,望大帥三思。”
鍾雄聽完智化的話,沉吟了片刻:“軍師說的有理,你們倆,要不是軍師美言,定要處罰!還不退下!”
“是!謝大帥不罰之恩!”
倆人戰戰兢兢下去了。可是真害怕,軍法無情,可不是鬧着玩的。
咱們書中暗表,這不是鍾雄故意為難他家,而是殘酷的戰爭,想讓他們儘快成長。
咱們閑言少敘,第二天,大軍繼續西進,這次沒有碰到大夏軍隊襲擾,大軍走了五十里,眼神好的,都能望到秦州的州城,可是,過不去了,大夏右路軍統帥西固馬,已經列開陣勢等着呢。
鍾雄也把人馬帶住,親自出馬觀看:只見旌旗蔽日,隊伍叢雜,刀槍如麻林,劍戟似麥穗,兵似兵山,將似將海,一眼望不到邊。飛龍旗、飛鳳旗、飛虎旗、飛豹旗、飛彪旗、飛熊旗、飛魚旗、飛鰲旗,旌旗招展,袖帶飄揚。
真是:
明晃晃刀槍亂擺,撲啦啦旗幡飄揚。
只見軍隊當中一桿火紅緞子帥字大旗,十分醒目,中間是白月光,金火焰,上綉斗大“西”字。
帥字旗左右兩桿日月門旗下,有一員大將,只見他四十多歲,長個五花藍就臉,兩道硃砂眉,一對虎眼圓睜,連鬢絡腮的紅鬍鬚。身高頂丈,膀大腰粗,頭戴圈金八寶天王盔,二龍斗寶,黃金抹額,肩上雙搭狐狸尾,腦後飄擺雉雞翎,背後八桿護背旗。
身穿五龍天王甲,龍鱗片片,護心鏡亮如秋水,左挎彎弓右帶劍,牛皮戰靴,胯下戰馬捲毛赤兔,得勝鉤掛着三股托天叉。遠看,象金甲天神問世,近看,象煙熏太歲臨伍凡。此人是誰呀?
正是大夏國西路兵馬大元帥西固馬。
鍾雄正看呢,西固馬跑馬出陣:“鍾元帥可在?本帥願和鍾元帥一談。”
鍾雄看西固馬叫自己,他小肚子一碰飛虎顫,這匹馬噠噠噠,跑在兩軍陣,和西固馬馬打對頭。
西固馬看面向自己這員大將:六十多歲年紀,面如獬豸,精神矍鑠。
頭戴一頂三岔亮銀帥字盔,迎門上嵌一顆明珠,勒着一對亮銀抹額,二龍斗寶。十三曲簪纓高插,頂門上有朵紅絨球突突亂顫。四指寬勒頷帶,密排銀釘,包耳護項。身披亮銀甲九吞八岔,吞口獸口含鉤環,勒甲絲絛九股攢成,內襯一件素緞子蟒征袍。前懸護心鏡,后勒八桿素緞護背旗,肋下佩劍。魚褟尾龍鱗片片,滿是亮銀搭鉤。天藍色軟戰裙,當中嵌金釘,翻卷荷葉邊,虎頭戰靴。得勝鉤鳥翅環掛着一條出水六合槍。
這還不算,有個贊單說鍾雄:三墳五典,八索九丘,無一不知,無一不曉,諸子百家,通古達今;講武,馬上步下,長拳短打,十八盤兵刃,件件皆能。上陣全憑一條槍,勇將不走半合。
怎麼就不走半合呢?使槍為什麼又叫個飛叉太保?皆因是若與人動手,穿戴盔銷,背後有八柄小叉,上縛着紅綢子,若要交手,二馬相湊,槍未到時,飛叉必然先到,准使敵人落馬,這就是勇將不走半合,因此人稱為飛叉太保。
兩大元帥見面,這才要六合槍對托天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