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賠率一：八
下午4點多，秦軼進了老李的實驗室。面色凝重。
“討債的來了。”老李看到秦軼打趣道。
“有空出去？”秦軼笑了，“請你喝一杯去？”
第四十四“哪能就一杯啊，今兒你得讓我喝好了，否則別想從我這裏套走一個字。”
“好嘛，可逮着機會了。行，你想怎麼喝就怎麼喝，保證沒人攔着你。”
說起來，哥倆也好久沒一塊喝酒了。向來都是秦軼麻煩老李，也很少請他吃個飯，喝個酒。
“唉，你自己說說，你破案了有獎金，請我喝頓酒不算過份吧？”
“不是還沒破了嘛。”
“你來找我就知道還沒破了，破了早躲着我了。哈哈。”
“知我者，老李也！哈哈。”
哥倆說說笑笑着出了門。
在學校的火鍋店找了一間偏僻安靜的單間，倆人坐定，叫上酒菜。
“老李，上次你讓我找的那個專家，回去BJ沒多久就給我回電話，說是找到了一張畫。”秦軼給老李倒上酒，“畫上畫著一個3頭怪物。”
“哦？只有3顆頭，沒有別的？”
“是啊，專家說，應該有一系列這樣的畫，他目前只找到了一張，他答應幫我繼續尋找。”
“那你就耐心等着吧，那位專家我雖然跟他沒有交情，但是他的人品和學識都聲名在外，他既然答應幫你尋找，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嗯，這個我倒是相信，只是命案過去一個多月了，繼續拖着，過了破案的黃金期，只怕會越來越難處理。”
“你放寬心，沒準明天就會有好消息傳來呢。”
“但願吧。”秦軼端起酒杯，“來，走一個。”
“走一個。”老李也端起酒杯，倆人一飲而盡。
“我現在還有一個擔心，現在沒有得到證實，今天也只敢對你說說。”
“你擔心什麼？”
“上次比賽，評委和選手失蹤的事情，你應該早聽說了吧？”
“聽說了，怎麼？”
“上次專家說了3頭鬼怪的事後，我就上圖書館查了資料，查到瘟神呂岳和惡神阿修羅都是3頭6臂，如果兇手真的在做類似3頭鬼怪的祭祀，3頭之後應該還有6臂或者更多，這樣的話，失蹤案就能解釋通了。”
“你說是兇手抓了這些評委和選手……是為了砍了他們的手臂做祭品？”
“但願我的想法是錯誤的，我今天找你來聊聊，就是想讓你分析下。”
聽了秦軼的話，老李低頭陷入沉思。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不過從現在的情況看，這些失蹤的評委和選手應該還沒有被砍下手來，你看專家找到的圖畫，只有3頭，並沒有多出手臂來。兇手應該還沒有完成之前的儀式，否則現在就不會這麼安靜了。”
“我也這麼想，但是現在一點線索也沒有，如果不趕在兇手完成儀式之前找到這些失蹤者，只怕我的擔心遲早會變成現實。”
“秦老弟，我不得不佩服你聰明、敏銳，我之前也一直想不通3頭命案跟失蹤案會以什麼方式糾纏在一起，只是感覺他們之間也許會有所關聯，今天你這麼一說，正好解答了我的疑惑。”
“你就別誇我了，我要是聰明，我早就應該能找到兇手的破綻了，我真的對這個案子心有餘而力不足。辦案10多年，從來沒像這次這麼無助。”
“不，我說的是真話，你與眾不同，簡直就像靈媒一樣，
能夠憑着感覺與兇手和死者溝通，讓我驚訝。”老李再次舉杯，“我相信你一定能夠偵破此案。”
“別再說靈媒了，現在同事都背地裏說我着魔了，我就想不明白了，都是堂堂公安刑警，竟然相互議論，說這次的命案是鬼怪作祟，都背地裏賭上了，看最後誰死，賠率1：8。”
“哈哈，有意思，誰是8啊？”
“當然是他們那隻鬼了！”秦軼一臉的憤憤不平，“可氣的就肖黎一人買鬼死。”
“看看你，都混成什麼人緣了，自己得反省一下了。”
“肖黎說了，等我們破了案，通殺全局，呵呵，正合我意，8倍，賠死那幫狗娘養的。”
“好，有鬥志，我支持你！別光說話，來，走着。”李老給秦軼倒上酒，“來，來。”
“干！”秦軼有了酒意，端起杯來又一口見底。
“你也不能怪同事們議論，這案子的確棘手。”
“是啊，我也就發發牢騷。”
“嗯，發發牢騷可以，發完了繼續努力。”老李見秦軼喝的猛，心中似有不忿，就勸他說，“放輕鬆，咱也悠着點，辦案跟喝酒一樣，急不得，越着急越容易醉。”
“我怎麼能不急呢，每天晚上一閉眼，就看見3顆人頭飛來飛去跟我喊冤。”
“那也得有個過程不是，哪能說破就破。這個案子暫時破不了，可以先做其他的案子，都是伸張正義。”
“這不是我秦軼的個性！想讓我放棄這個案子，辦不到！”
“我不是讓你放棄，換換腦子，也許會有柳暗花明的一天。”
“這話說得在理，就像這次的販D案，-之前我也沒有想到，會跟4.3命案有着這麼大的關聯。”
“哦，販D案破了？”
“算是破了，但是幕後主犯跑了。不過我相信離抓到他不遠了。”
“是嗎？說得我都好奇了，不過我還是不問了，再問就讓你為難了。”
“跟你說說也無妨，也沒有涉及到機密的地方，就是主犯的容貌正在繪製當中，雖然不能夠完全繪出，總應該有個幾分像。”秦軼小聲地跟老李說，“現在案情也基本明朗了，要是早兩天，這些話我還真不能跟你說，不是我不相信你，你知道這是我的原則，而且其中還牽扯到別人的性命，所謂隔牆有耳嘛。”
“我明白，我自己也是警校畢業，組織紀律我比你知道得不少。”老李當然不會不高興，他了解秦軼，別看秦軼經常來找他討論案情，但是討論的基本上是公安局已經對外發佈過的案情資料，頂多加上一些自我的案情分析，而局裏內部的行動方案和計劃，秦軼從來沒有跟他透露過。
推杯換盞，不覺天色已晚。
“我看咱們今天就到這裏吧？”老李看看錶說。
“行，等我破案了再請你。”
“好，我可等着了，還是那句話，放輕鬆，破案也講緣份。”老李拍拍秦軼的肩膀，“如果可能，主動點找BJ的專家，我有預感，他的研究對你很有幫助。”
“行。”秦軼應着，“現在我就跟盲人摸象一樣，摸到什麼像什麼，希望專家能夠讓我重見光明。”
之後，兩人結賬離開火鍋店，各自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