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界

文祺問了他最關心的問題，他現在是什麼境界。

趙空真感知了一下文祺的內氣，說空有七段的能力，但是實力和內力都在五段。他叮囑文祺好好練這兩本功法，另外兩本書還要背的滾瓜爛熟。

後面的他們的對話文祺就聽不懂了，說什麼愚者已經無限接近那個境界，趙空真只能和他五五開，所以作為愚者不攔着花難全的代價就是將武當的另外一把劍『魚腸』給他。

所以到頭來，守護的三樣東西還是丟了一樣。文祺有點憋屈，但是又無可奈何，愚者到底是何方神聖？

年僅十六的文祺站在居民樓的頂樓，爬上完全沒有保護措施的最高處，手裏拿着兩聽可樂，一瓶百威。百威喝了幾口，可樂還沒有喝。文祺看着那輪明月，明月和文祺的距離很遠很遠，但是老師和文祺的距離更遠。酒，消不了愁。想必古人也是知道的，真正能消愁的，是斷片后的那一場大醉。劉辰也不在這裏住了，他們學校壓力很大，所以他去他們學校門口租房子住了。不然還可以跟他訴苦，不對！不能訴苦，兄弟之間只能報喜不能報憂。

戴上耳機，聽着《若夢》，享受着正月的冷風。如果沒有在旁邊晾曬的被子，或許會更加可以襯托文祺現在的心情……心中的難過或許只能靠歲月消磨。文祺在心中吶喊我只是一個高中生，莫名其妙被捲入一場生死搏鬥，莫名其妙被人預言了生死，真的好累。

一口氣把整瓶酒喝光，那種苦澀的感覺回蕩在口腔，然後就是麥香，在清醒的情況下，喝酒就是在遭罪，喜歡喝酒的人，就是喜歡享受着大醉之前的痛苦，和大醉后的極樂無憂。顯然一瓶酒不是文祺的極限，文祺苦笑一聲大罵：“活遭罪！”是在罵自己，也是罵愚者。好端端的去搶人家武當東西幹嘛。

看着對面的樓燈一盞一盞的關掉，文祺有點迷戀上長大沒人管的感覺，要是文祺現在還是一個初中生，現在這個點還不回家肯定會被罵，但是文祺現在已經不算是小孩了，16歲是一個很尷尬的年紀，又是小孩，又是大人，小孩子的特權享受得了，大人的權利也可以用。是最爽的年紀，也是男人最帥的兩個年齡段之一。

要不是這裏太臟，文祺就躺下看着天了，喝完兩罐可樂，文祺就爬了下來回家了。文祺聽見樓下有在罵人有的人在罵“你怎麼這都不會？”有的人在罵“你以為你是大人嗎？”還有的人在罵“你還以為你是小孩嗎？”我放棄了坐電梯，就在樓道間聽到了因為隔音不好而傳出來的各種故事，上面這幾個罵的人都比較小年紀，再往下走就聽見有人罵“你怎麼跟小孩一樣？”“我真是瞎了眼了？”挺精彩的，再往下走就到我家了，看着曾經和劉辰一起畫的畫，文祺當時刻下了我要上五中！他刻下了我要上鐵一！本來文祺也想刻鐵一的，但是文祺也知道憑我的成績肯定上不了鐵一，除非有第二批次的名額，但是一共就兩個名額，劉辰選了一個，另外一個文祺要和一個很厲害的女生搶，文祺要是初中只學習，肯定搶得過，但是我又要練鋼琴練結他，還要練書法練武術，下圍棋，閑暇的時候，還要畫畫。那文祺拿什麼跟人家一直努力學習的人比呢。本來想用特長上，但是父母又傳來假信息說已經取消特長生了。就這麼錯過了鐵一。

一切都過去了，回到家中，已經熄燈了，文祺打開自己卧室的燈，刷了一刷抖音，文祺會把一些值得拿出來炫的東西發到抖音，所以文祺的抖音也有五十來萬粉絲。他們都叫我全能戰神，50萬粉絲后露了臉，他們就叫我老公。女生喊就算了，但是有好幾個男生天天在我視頻喊，我就受不了了，直接給他指明抖音里哪一個女生好看，讓他去那裏評論。結果他們還是死性不改，我就不管了。靠着視頻和直播，也算是有一點點收入，再加上劉辰曾經教過我一點點炒股什麼的，在我辦好志願者證加銀行卡當天，我把抖音掙的錢全部提現，然後買了三隻股票，加上本金掙了一個大發，現在我的存款已經破百萬了，但是我不跟我父母說，我要偷偷掙錢，然後驚艷所有人！嘎嘎！

和劉辰打了一會永劫就睡覺了。這是這一個月來我睡得最安穩的一覺，沒有去武當前的期待感，也沒有在武當的緊張感，只有微弱的煙花聲，還有晚風吹過落地窗的嗚嗚聲。

是夜，安靜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