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悲慘的德容老爺!
眾人離開達倫斯山谷后,小吉拉的情緒明顯有些低沉,一言不發的跟隨在姐姐亞斯卡莉身後,但很快吉拉就淪陷在了亞斯卡莉描述的人類世界中。
“姐姐,人類的炸雞真有那好吃嗎?”小吉拉一臉的憧景。
“沒錯,人類的炸雞,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亞斯卡莉起初還能饒有興緻的為吉拉講述人類世界的美好,但最後………
“姐姐,人類世界真的有不燙的火焰嗎?”
“姐姐,人類吃老虎嗎?為啥父親說人類饞我們的血和肉啊?”
“姐姐!”“姐姐!”
“停!”亞斯卡莉一聲怒吼,忍無可忍的她終於爆發了。
接着,她強忍着殺氣,一臉“和顏悅色”的對吉拉說道:“親愛的弟弟,你去問前面的那個人類,他懂的最多。”說著,抬起爪子指了指前面的德容伯爵。
小吉拉有些猶豫,說道:“姐姐,我跟他不熟,他會理我嗎?”
“當然會了,要知道,你接下來要契約的可是那傢伙的兒子,他人非常和藹的!”亞斯卡莉蠱惑道。
吉拉一聽,頓時來精神了,原來那臭屁的老傢伙是未來飯碗啊!
“嘿,您好。”吉拉一路小跑着,追上德容,熱情的打了聲招呼。
“你好,小傢伙。”德容對於這個兒子未來的魔獸夥伴也很友好。
“德容先生,我姐姐說您是人類世界最博學的人,您能為我解答一些問題嗎?”吉拉化身小舔虎一頭。
德容老爺身邊拍馬屁的人多了,但會拍馬屁的老虎可不常見,果然,德容對於吉拉的恭維很受用,和藹地說道:“說吧,小吉拉,你對於人類世界有什麼問題?”
“是這樣的,德容先生·····”吉拉稚嫩的虎臉上露出了天真的笑容。可憐的德容老爺還不知道這一下午他將經歷什麼。
“嘿!老德容,這就是你們人類的城池嗎?這也太丑了吧!”小老虎拍了拍騎在戰馬上德容伯爵的大腿,抬起爪子,指着不遠處的一處農奴村落,略帶鄙夷地說道。
德容的眼角抽搐,轉頭過來,一臉的黑線,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呵呵,那是我們人類的村莊,城池可比這大得多。”
“還有啊,我是你的長輩,你應該保持應有的尊重。”德容老爺的笑容逐漸的恐怖了起來,手掌也不由自主地搭上了腰間佩劍的劍柄。
德容伯爵自從繼承爵位,在喀麥斯領地一直是說一不二的存在,從來沒有一個人敢這麼跟他說話。
他雖然已經60多歲,但誰敢在他面前說一個老字?以他的暴脾氣,沒當場拔劍把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老虎生劈了,已經是他多年來修身養性的結果了。
吉拉雖然不懂得人類世界的人情事故,但察言觀色的本事還是有的,每次在家他胡鬧過頭,他老爸一皺眉頭,他就知道要挨揍。
“是的,尊敬的伯爵老爺~”幼虎對於自己的實力還是有逼數的,只是他賤賤的表情,再配上那怪異的語調,讓人總想揍他一頓。
他還是個孩子,他還是個孩子,德容伯爵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不斷地催眠着自己,好不容易壓下了自己飆升的血壓。
罪魁禍手亞斯卡莉看到這一幕,笑得那是一個四腳朝天,
周圍的騎士們可不敢嘲笑自家偉大的伯爵老爺,只是一個個憋笑憋得腎疼,在馬背上顫抖不已。
回到科曼斯城堡后,雷克曼與加隆帶上一眾衛隊,
又馬不停蹄地趕回了塔隆大要塞,作為要塞駐軍的統帥,晚回去了一天,也不知道積攢了多少軍務等着他。
這喀麥斯山脈一行,雖然危險遇到了不少,但總算是沒有造成人員傷亡,德容老爺很高興,舉行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城堡內部宴會。
自從來到了科曼斯城堡,吉拉這頭鄉下虎被徹底震憾,看到哪裏都覺得新奇,張大的嘴巴就沒有合上過。
德容老爺與下屬們喝得高興,大手一揮,讓亞斯卡莉帶着小吉拉自由參觀去了。
亞斯卡莉對弟弟土鱉似的反應很滿意,帶着吉拉圍着科曼斯城堡一圈一圈地瞎逛。
城堡中不僅有科曼斯家族的成員和僕從,還生活着大約2萬多的居民,他們大多是由2千多名城堡駐軍的家人和小部份的商販組成,都是自由民。
這些城堡居民們也不害怕這兩頭一大一小的老虎,亞斯卡莉在城堡中生活了60多年,居民們早已見怪不怪。
傍晚,城堡中的小規模宴會已經接近了尾聲,喝盡興了的德容老爺與下屬們開着“嗚,嗚,嗚”的黃段子,不時發出豪邁的大笑聲。
直到一名行色匆匆的僕人走進了宴會大廳,他來到德容的身邊,低聲在他的耳邊嘀咕了幾句,德容的笑容瞬間僵硬了起來。
“好了,大家也都累了,都回去休息吧,明天你們交接好工作,可以休息一天。”德容面色如常地擦了擦嘴角,起身說道。
眾人頓時歡呼聲一片。
“哦!感謝大人,讓我們敬大人一杯!”德容的軍隊副手,約爾起身大聲說道。
要知道一年時間他不說工作365天,也是工作366天,難得能休息一整天,可把他高興壞了。
德容勉強扯出了一絲笑容,揮手與下屬們告別,匆匆離去,走的時候還不忘帶上了佩劍。
咚!咚!咚!
沉悶的腳步聲回蕩在樓梯間,德容老爺提着手燈,面色陰沉地站在地下酒窖的門前。
半掩着的木門預示着這裏可能溜進了小偷,木門上碩大的梅花腳印表露着小偷的身份。
德容狠狠地做了個深呼吸,推開木門。嘩啦,德容身後的僕從好像聽到了伯爵大人心碎的聲音。
酒窖中凄慘的景象映入了德容的眼帘,德容心中的最後一絲僥倖消失不見。
酒窖中,存放木質酒桶的貨架被打翻了一片,殷紅的酒液在地面上肆意的流淌着,一頭肚子撐得滾圓的死豬癱坐在貨架旁。
死豬的頭上還套着一個碩大的酒桶,雷聲般的呼嚕聲從酒桶中傳來,漂亮的白色毛髮已經被葡萄酒染成了桃紅色。(讓我們恭喜小吉拉,喜提新皮膚!)
不知過了多久,石化的德容老爺被僕人試探性的呼喚驚醒,他的雙目通紅,兩撇漂亮的八字鬍不停地顫抖着。
德容深一腳淺一腳的踩過地上流淌的酒液,每踩一腳德容的心就像被針扎一般刺痛。
他沒有理會前面的酒架,徑直的走向了酒窖深處,行走的過程中他還小心翼翼地查看裏面的酒桶。
“肯波地的,沒了,羅曼尼家的,沒了,本菲卡家的,還好,還留了一桶。”伯爵大人喃喃自語着。
門口的僕從們噤若寒蟬,一動也不敢動,生怕暴怒的伯爵大人遷怒到自己。
最終,德容老爺停在了死豬的身前,聽着木桶里傳來的呼嚕聲,更加的怒不可遏,只見他舉起佩劍·······
伯爵老爺到底是沒喝多,德容但凡在宴會上多喝一口酒,吉拉年輕的虎生就該劃上句號了。
又是一次沉重的深呼吸,德容緩緩放下手中的佩劍,左右瞅了瞅,拎起一個空了的酒桶,惡狠狠地砸在了小吉拉的身上。
可笑的是,木桶在接觸那滾圓肚皮的一瞬間就被彈飛了出去。德容眼角抽搐了一下,緊接着他聽到了一聲……
“嘔~”
劇烈的乾嘔聲從木桶中不斷傳來,喝多了的吉拉居然被德容一酒桶干吐了。
“哎~”德容有些哭笑不得,無奈的嘆了口氣,只能化身大怨種,搶救起了吉拉,從吉拉頭上取下酒桶,成功避免了小吉拉成為歷史上第一隻被嘔吐物淹死的喀麥斯虎。
聽着吉拉的嘔吐聲,德容深呼一口氣,大吼一聲。
“該死的亞斯卡莉,你死哪兒去了!”凄厲的怒吼聲響徹城堡,驚醒的居民們看着主堡,不知道這領主老爺又發什麼瘋。
罪魁禍首亞斯卡莉,此時已經溜到了城堡後山,夥伴契約讓她在心底也聽到了德容的怒吼聲,它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這兩天還是先躲一下吧,等德容那老傢伙消氣了再說,亞斯卡莉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