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死亡相機
“小山,小山,軍隊,軍隊全都撤走了”,
宋琴氣喘吁吁的衝進房間大聲喊道,房間中,周小山正盤膝而坐,五心朝天,淡藍sè的火種源懸浮在頭頂,一絲絲似真似幻的藍sè絲線如同垂柳一樣垂下,將周小山籠罩在一層淡淡的藍暈之中。
周小山輕輕呼了一口氣,頭頂上的火種源化作一道霞光,飛入體內,又過了兩三秒鐘,周小山才緩緩睜開眼睛。
見到周小山睜開眼睛,宋琴大口的呼了兩口氣,急切的問道,“小山,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當然是立刻離開煙海了”,周小山站起身來,颳了刮宋琴的小瓊鼻,半真半假的說道,
“那我立刻去通知大家”,
“去吧,我馬上下來”,
宋琴對着周小山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轉身朝着樓下跑去,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煙海了,自從七天前軍隊進駐煙海以來,情況一天比一天惡化,所有人都早就想要離開了。
七天前,大規模的華夏陸軍進駐煙海,整個煙海進入戰時軍事管制,據說,有恐怖分子意圖動大規模的生化恐怖襲擊,但是在運送生化武器的時候發生了泄露,從而導致了煙海喪屍食人事件的爆發。
根據那位負責周小山等人的少尉軍官透漏,這種生化武器,是美國最新的科技成果,威力比核武器更加可怕,一旦被徹底引爆,整個華北都將十室九空,而此時所有在煙海的人都是病毒高危攜帶者,為了控制疫情蔓延,軍方已經徹底封鎖的整個煙海。
不過少尉軍官也同時說明,這次生化武器危機應該和美國zhèngfǔ無關,並且為了幫助中國方面解決煙海事件,美國zhèngfǔ已經全面公開了這種生化武器的秘密,並協助中國zhèngfǔ緊急製造疫苗,大家無需擔心云云。
當天,周小山等人就被安排到一處臨時搭建的帳篷中,由於整個長途汽車上的三十三位乘客連同兩名司機和售票員,大家都是太城人,又被臨時安排在同一個大帳篷中,自然而然的形成了一個互幫互助的臨時小團體。
第一天大家都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除了抱怨自己倒霉遇到這種事情外,都與自己的家人或者客戶、上司什麼的進行了電話聯繫,說明情況,然後就是安心的等待。
自從軍隊進城后,整個煙海的槍聲炮聲就沒有停止過,不過那位少尉軍官不斷的對營地的人說戰事順利,再加上網上新聞上,軍方順利清剿喪屍的畫面圖像等信息資料,營地的氣氛還算平靜,
但是第二天,情況就開始發生急劇的變化,首先是軍方供應的生活必需品數量急劇的減少,緊接着營地內負責治安的部隊被緊急調離,
第三天時,營地中的人已經十去九空,周小山等人出去買東西,發現整個城市已經徹底失控,到處都是暴亂的人群,以及在路邊啃食人類的喪屍。
周小山等人也遭到了暴徒的攻擊,更是遭到了喪屍的攻擊,一下子就死了兩個人,重傷了三個,周小山再也顧不上隱藏實力,全力爆發擊殺了五六個暴徒和十幾個喪屍,這才帶着眾人離去,不過此時三十五人也只剩下二十六人了。
周小山等人跑回營地,連夜開車準備離開,但是長途汽車去遇到了返程的民眾,經過打聽周小山等人知道了一個令眾人絕望的消息,軍方,在出城的各個路口都架設了陣地,一旦有人靠近就會開火。
在槍口的逼迫下,周小山等人不得不隨着人群返城。
熬過一夜,第四天天亮時,煙海城中的喪屍數量數次超過的活人,即使在周小山這位階位強者的保護下,還是有七名乘客喪生。
最後周小山只好帶着眾人躲進了一棟三層的民樓,由周小山親自出手清剿了樓房中的喪屍后,眾人將大門徹底堵死,然後臨時安頓下來。
經過幾天的死裏逃生,眾人已經算是同生死共患難了,而周小山明顯超出常人的戰鬥力,也使得他成為了小團隊的靈魂人物。
大家隱隱都以周小山為首,也正是因此周小山才能夠和宋琴單獨獲得一個房間。
然後,周小山和宋琴這對明顯對彼此有好感的年輕男女,獨處一室,自然應該發生應該的發生的事情,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才怪。
在帶領眾人逃生的這兩天之中,周小山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甚至是危機感,致命的危機感。
在第三天,周小山僅僅看到了兩個對自己有威脅的階位級別的組合喪屍,但是在第四天,周小山就遇到了七隻,而且還和其中的兩隻交過手,如果不是當時周為還有大量的新鮮的活人,那兩隻組合喪屍也絕對不會這樣輕易的放過周小山他們十九人一行。
一天之內遇到七隻階位級別的喪屍,這並不是說周小山的運氣背到了幾點,而是整個煙海的喪屍的實力正在急劇的提升,這令周小山憂心忡忡,不知道事態是否擴散,畢竟,煙海距離太城只有幾十公里。
不過早在軍事管制的第二天,整個煙海的通信就被隔絕,周小山自然無法了解外界的情況,但是想來應該也好不到哪裏去。
無論是對家人的擔心,還是越來越多的階位喪屍的出現,都令周小山倍感危機,迫切的想要提升自己的實力,所以在得到了單獨的房間后,周小山顧不得珍惜和自己喜歡的人親熱的機會,直接拿出火種源開始淬鍊自己的身體,不斷的提高的自己的力量。
宋琴,也因此成為除周小山外第二個知道火種源存在的人。
“我就是依靠它,擁有現在的力量的”,面對宋琴好奇的眼神,周小山如此解釋道,
“真的?我也好想要一個火種源,好漂亮好可愛“,宋琴的臉上難得的露出憧憬的笑容。
“正好,我有多餘的,不過不知道你能不能用“,
周小山再次拿出一枚火種源交個宋琴,宋琴一把將火種源抱到懷着,在周小山的臉上親了一下就跑了出去,從此周小山就再也沒有看到過那枚火種源,不過周小山並沒有在意,冥冥中的感應下,周小山知道宋琴一直將那枚火種源放在自己的隨身挎包之中。
經過三天的淬鍊,周小山的身體素質和力量都有了明顯的增長,依然達到了一階初期巔峰,似乎隨時打可能達到中期的程度。
實際上,周小山的修為已經達到了一個瓶頸,不過這樣的實力,目前應該也足夠了。
當周小山走下樓時,所有人都已經在等他,十八個人有老有少,不少人人身上還帶着傷,不過每個人手中都拿着武器,又長又短,有菜刀有鐵管鐵棍,甚至還有幾把槍。
與電影小說中的描述不同,被煙海的喪屍咬傷后,人只要沒有死亡,是不會傳染的,這應該是這七天來人們得到的唯一的好消息了。
隨着周小山的出現,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周小山才是他們能否活下去的最主要戰力,
周小山很想苦笑的搖頭,但是卻不敢表現出來,在這一刻他感受到了沉重的壓力以及責任,說實話,周小山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周小山從小就是一個不喜歡擔當的人,但是,也僅僅只是不喜歡。
“大家都做好準備,黑子哥,我們走“,周小山的眼神一凜,對着眾人打了聲招呼,然後對着人群中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說道。
這名年輕人叫黑子,以前,當過兵,而且是坦克兵。
周小山帶着黑子,直接從窗戶跳下,兩人落地的響動立刻引起遊盪的喪屍的注意。
“跑“,周小山大喊一聲,已經抓着黑子狂奔起來,十幾米的距離一閃而逝,周圍的喪屍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兩人已經來到兩天前找到的利器—一輛中型坦克面前。
黑子跳到車中,直接啟動了坦克,周小山則是跑向另一側,距離坦克大約三四米的長途客車。
周小山熟練的拉開長途汽車的車門,衝上駕駛座,然後快速的啟動,
咚,一聲巨響,整個長途客車的車頂扭曲變形,被巨大的衝擊力撞的下沉了近半米。
“小山小心車頂“,
宋琴的尖叫同時傳來,周小山的心中猛地一沉,“還是遇到變異喪屍了,而且孩***是階位級別的變異喪屍“,
周小山不敢耽擱,抄起隨身攜帶的自製鐵槍沖了出去,
這是一隻酷似生化危機中的舔食者的龐然大物,直立起來的話,至少有四米高,周身血紅sè的肌肉充滿了爆發力,一對猩紅的眼睛閃爍着凶光。
周小山衝出長途客車的時候,舔食者正抬頭看向宋琴所在的位置,猩紅的長舌吞吐不定,身體微微下蹲,隨時都可能暴起的樣子。
周小山心中微微一沉,如果真的讓舔食者盯上宋琴,在這個距離上比爆發力,自己還真未必比的上舔食者。
周小山不敢耽擱,雙腿用力,直接跳到長途汽車上,長槍一甩,朝着舔食者的腦袋刺去。
周小山自製的這柄鐵槍,是由一桿手腕粗細、足有兩米長的鋼棍製成,槍尖很鈍,但是上百公斤的質量,在周小山的甩動下,輕易就刺破了巨型舔食者連普通槍械都無法洞穿的皮膚,在舔食者的下顎上扎了個透心涼。
“該死“,
周小山低聲罵道,他原本是想要直接刺穿舔食者的腦袋的,不過刺偏了。
周小山抽槍猛退,但是舔食者的舌頭比他更快,眨眼之間就來到周小山的胸前,巨大的力量從舔食者的舌頭上傳來,周小山感到整個胸骨都被抽短了一樣,五臟六腑都抽搐起來,人更是直接被抽的倒飛出去。
咔嚓,一聲脆響,周小山知道自己的胸骨至少斷了兩根。
強忍着身上的劇痛,周小山緊握着這鐵槍,在半空中調整姿勢,穩穩的落地,凝神應對舔食者。
舔食者似乎沒有想到周小山居然還能站立,微微呆立,隨即彷彿受到挑釁一般狂怒起來,跳下長途汽車撲了上來。
舔食者的動作正和周小山的心意,所以周小山也不和它做什麼糾纏,而是游鬥着,將舔食者吸引到遠處。
轟隆隆,轟隆隆,黑子發動坦克,吸引其餘喪屍的注意力,小樓中的人同時衝出,手拿棍棒衝上長途汽車,並隨即發動長途汽車,跟隨在黑子的坦克強行開闢的通路上,朝着城外方向駛去。
“小山“,
長途汽車上所有人都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宋琴則是趴在車窗上看向周小山和舔食者遠去的方向,並將手伸進了一直隨身攜帶的手提包,拿出一台數碼相機,對準了周小山和舔食者。
咔嚓,宋琴按下快門,整個人立刻就像被抽幹了力氣一樣癱坐到座位上。
宋琴的臉上露出笑容,她艱難的轉過頭看向數碼相機,一張照片赫然出現,照片中,巨大的舔食者一腳踩到一輛報廢的奔馳上,然後,奔馳車的油箱爆炸,巨大的火球將巨型舔食者吞噬。
轟,巨大的爆炸聲從長途汽車後方傳來,死裏逃生的人們驚疑的向後張望,宋琴臉上的笑容更勝。
“小山子,我們果然是天生的一對,得到火種源后,死亡相機居然能夠按照我的心思,只照shè鏡頭內特定的存在,甚至能夠在合理的情況下,設計死亡“,
宋琴的雙眼中綻放出jīng光,喃喃自語,“我宋琴,可不是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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