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木城”
經過各種轉乘,我來到了木城。和我想像中有些區別,說是叫木城實際上更像一個小鎮。沒有很高的建築大多是兩層樓的小屋和一些老式居民樓。
鎮上的居民樓和小屋,都是純朝北的設計在配上鐵鏽紅瓦頂和冷灰的牆體象牙黑的窗框。
街邊的樹大多是松樹、柏樹、槐樹、榆樹、檜樹。
開車的司機告訴我“木城只有一家可以住宿的旅館,像我這樣外地來不想夜宿街頭趁天色早,就去城北郭老闆開的安心旅館,就是郭老闆人美脾氣怪有個規矩六點以後不對外開放。”
這司機師傅什麼都好,就心黑三千塊的路費是真敢要。
據好心的司機所說,“鎮上只有從村口到旅館的路是水泥路而不是黃泥路。沿着水泥路走到盡頭就是旅館。”
黑就黑了想着多花點錢把我送到旅館門口,結果這好心司機死活不同意現在只能大包拖着小包。
我該慶倖幸虧是水泥路。前不久這才下過雨,要是黃泥路今天這剛刷好的小白鞋怎麼從盆里出來怎麼進去。
一路走來這個小鎮的居民,膚色是真統一我死三天都沒這麼白,再配上眼下那水鴨色的眼袋凹陷的的眼窩。除了高矮胖瘦老幼婦孺,活似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除了汽車發動的聲音和行人的腳步聲,沒什麼交談的聲音安靜到少了份煙火氣。這種冰冷死寂的感覺,彷彿整個小鎮都在沉睡。
小鎮居民宛如提線木偶絲毫不見生機靈動。木納的獃滯的,給人一種今天出門是為了完成今天應盡的義務一樣。
透過街邊的玻璃窗戶自己這一身白衣短袖牛仔褲略黃的皮膚。和小鎮居民這麼一對比顯得我像個活人一樣,“呸呸呸什麼晦氣話我本來就是活人,我只是失憶又不是死了。”
聽起來很扯的事情,我確實是在尋找我所丟失的記憶。近些天我反覆在夢見一些片段。
加上最近一直收到的怪異郵件,懷疑過自己是不是被人惡作劇。
一直到排查自己近些年的行程發現缺少一段行程記錄,翻找日記發現和行程記錄上丟失的內容時間相符合,確定時間是兩年前我去往木城的一段記憶。
木城我導航地圖都查不到的地方,正當我打算放棄的時候。收到了來自木城的一封郵件,和一份送往木城信件,郵件的最後面寫了前幾封郵件所有怪異的字組在一起,便是去往木城的地址。
郵件上說要把信件親手交給一個叫郭琅的人,她會告訴你所失去的那段記憶。
有句話說“好奇心害死貓,我得承認有時候好奇心害死的不只是貓。”
滴答,嘩啦啦_______
此時沒有帶傘的我“超開心,真是個好雨。”離旅館還有一段距離的我。
我在這下雨天唯一的好運,就是我走到了旅館雨也停了,萬幸的是旅館還開着門。“運氣真好鼓勵自己多干一碗飯。”
安心旅館,這名字和小說裏面經常出現的旅館名不能說一模一樣,只能說分毫不差。
是一棟三層的小樓同樣的紅瓦灰牆,匾額四角邊上還雕刻着仙鶴浮雲。玻璃門上還掛着一個紫色的三色堇的提醒鈴。
透過玻璃門看到吧枱後面坐着的那位,應該就是經營這家旅館的老闆。
“叮鈴噹啷”推開玻璃門走到前台。
本以為這家店的老闆應像這的居民一樣,倒是出乎意料卻也在情理之中。
鵝蛋臉白面紅唇一頭烏黑中分過肩長發,
耳邊帶着紫色的三色堇的卡子。螓首蛾眉,高挺的鼻子,一雙杏眼只是略有些無神,嘴的左下邊有一顆黑色的小痣。
身穿V字領連衣裙,坐在吧枱後面的長椅上手裏拿着紙巾在擦拭吧枱上的水。不知是不是燈光的原因我總覺得老闆白凈的臉有些泛着淡青色。
老闆有些好奇的打量我一番挑了挑眉,鶯聲婉轉道“外地人啊不巧,本店今天不對外開放趁現在天還沒黑趕快回去吧。”
“郭老闆就算是外地人這不還沒到六點嗎?”
丟掉手裏的紙巾“知道倒是挺多的,規矩是我定的怎麼改也是我說的算。趁現在天還沒黑趕緊哪來的回哪去,省的晚上迷了眼找不到回去的路。”
“行吧住不了就不住。”我看着老闆道“不過我是來給人送信的,送到安心旅館郭琅收,老闆要是認識勞駕你指個路。”
老闆坐直了身子“把信給我,是誰讓你來的?”
“有人給我發郵件讓我來送信,說你看完就知道。”從行李裏面翻出那封信件遞給老闆。
看完那封郵件,老闆神情有些複雜的看了看我。
“204,你的房間號。不用給錢你想住多久都可以。”一邊說一邊把房卡放在吧枱上。“我知道你想問什麼,現在我不想說在這住一晚上明天就你就會知道了。當然你也可選擇不住在這,那就馬上離開木城也不要去尋找記憶的事情了。”
接過房卡“住當然住,我來這就是來尋找我所丟失的記憶。”
“你的記憶與整個小鎮所要隱藏的某個東西相關,有時候失憶也是一件好事。”
“我這個人就是好奇心重,不知道自己失憶還能將就着過。一旦知道了不弄清楚真心就抓心撓肺的睡不着。”
“既然這樣我也不勸你了,拿着這個吧祝你今夜好夢。”說著就把一個花花綠綠的小本本丟給了我。
接過是封面是一個貼着各種廣告的小本本,在一個角落裏印着安心旅館手冊。
我有些不解的看向老闆“這個是店內服務嗎?”
“算是我們旅館的企業文化”老闆慵懶的靠在吧枱上。“明天你要是能起來吃早飯,以後就叫我郭姐吧。你的房間上樓左拐就是。”
樓梯的扶手應該是最近才刷的黑色油漆,腳下的樓梯是木板搭建的,剛踩上去“嘎巴嘎吱~”嚴重懷疑這樓梯,能不能使我走到房間。
走廊的牆壁有些泛黃上面粘着一層很薄很薄的油漬,牆上掛着各種油畫,相同的點畫的都是人。
地下貼着白色的地磚,走廊中瀰漫著霉氣還夾雜着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應該是最近下雨返潮導致的吧。
燈是那種老式的煤油燈懸挂在牆邊,看這燈的樣子是可以拿下來。走廊的盡頭有個掛在牆上的鐵皮箱子。
拿出抽屜里的紅綠本子放在櫃枱上,打開白色的本子記上第9名客人,斐茗瞿。輕聲低語“哼,這小子還是和以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