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長紅山慘戰
黃霧遮暎一輪日,黑雲壓蓋半邊天。鳳砉燈火家家聚,怎嘆江山斷相憐?界浪大戰東西落,沙川長破南北顛。劣跡壘壘風雨路,還吾鳳砉美河山。
“殺——”
一陣驚天動地的吶喊聲,氣吞山河。一場激烈的血戰瞬間爆發,這是竍族與鼐哈克最終一戰。鳳砉城的天空,掣電烘閃,轟雷鼓怒,一場慘絕人寰的大屠殺,百萬竍族人的噩夢,遂此引開序幕。
言大鼐五百尪羸之士,做前掩護,與竍族軍殺得不相上下。僅五百餘人,怎敵此萬馬千軍?後方大鼐軍中,聖延兀伽道:“吾觀時機成熟,就此撤退方可。”達尼歐拉目睹戰勢,端見一人手掣青鋒利劍,頭戴赤金盔,顯威赫之氣成雲,身着赤銅甲,生勢煌其風變雨。其人跨下千里銀河之雪驥,亂軍中狂涌波瀾,以一敵百。“那手刃青鋒,身被金甲者乃尤文雄也!”達尼道,“若思拿下整座鳳砉,此人斷不可留。”戈邇散莫云:“待吾迅去,力斬千軍,你等速率兵往長紅川走。”達尼歐拉道:“好!戈邇將軍,加甚小心。”戈邇散莫言:“好!”當下,聖延兀伽扛起一面焦紅大旗,大鼐軍就此撤退,迎長紅山去。
竍族軍結果五百敵軟,只消杯酒工夫,當下,誤以鼐哈兵落敗而逃,只聞得尤文雄一聲令下,“弟兄們,殺了這班匪賊,一個也休得放過,統統殲滅。”竍族軍聞其軍令,毫無懼怯,刀劍生鋒,槍戟輝放,斧鉞投明,似滾浪波溢,沖向詐敗而逃的大鼐軍。此時,戈邇散莫殺入竍族軍中,擋在尤文雄眼下,起釁道:“無知生死的狗屁泥鰍,有意東西的傻逼玩意。哪裏去也!來和爺爺決一雌雄。”“特娘的,你找死!”文雄火冒三丈,喝令:“來人!抓住這隻鼐哈克野狗。”當下,戈邇被一群包圍,端見其鎮靜自若,言:“活得不耐煩了,只管上來,爺爺管教他走得來爬着去!”言罷!怎見他揮起雙刃勾魂鐮,瞬間側身卧於地上,身體蜷縮呈個“弓”字狀,雙腿上下來回相擦,一隻手按地行走,另一手揮起鐮刀,速快似箭,來回無影,如割草一般,盡數削斷人腿滿地。斷腿的將士,倒在塵埃中死去活來,痛得媽媽老子的叫喚。文雄見狀,一腔熱血怒氣衝天,“可惡,汝等惡犬,我宰了你!”言罷,但見其坐穩馬上,舉起青鋒寶劍,殺向那滾地龍戈邇散莫。戈邇此見,並不與他交手,怎見他立刻起身,放話挑釁,“竍族愚蠢雜毛狗,鳳砉落地大狗熊,過來殺我呀!”言訖,端見其殺將起一條血路,奔長紅山此去。
文雄怎堪禁此大辱?此時大火已怒發九霄之上,“潑賊,哪裏逃?留下腦袋。”
戈邇徑循長紅山腳下去,此時正將竍族軍殺將過來。
古川不老青長留,州流斷水四時新。
麟筆鳳章天中景,蒼蒼而染畫上風。
爭奈今朝風雨來,稔寇群盤翠巘中。
惟嘅千載一名勝,殘留焦屍血氣重。
大鼐總帥喬勝威奇腰懸七星鎏虹劍,並阿里多布郎屹立在長紅山峯,遐矚竍族軍殺來的山向。須臾,探子飛也似來報:“稟元帥,副元帥,竍族軍在我軍迫阨之下,劘於東山腳下。”喬勝大喜:“好!長線已放,重餌亦拋,則請魚兒等上鉤來。”阿里道:“元帥果然計高一籌,教此狂薄之附屬懂得吾大鼐不容小覷……”喬勝道:“兵不厭詐!傳令下去,教引軍快速潛藏,調整軍馬,四方備戰,暗地伏擊。”阿里道:“謹諾!”言罷退下。
話表竍族軍馬,
逕自殺至長紅腳下,隨着主將尤文雄一令呼下,不敢迎去,恐遭埋伏。當下,文雄怒道:“可惡,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吾將此四面進攻,觀爾等無糧草食飲,尚可苟活幾日?”當下,其喝道,“傳我將令,將長紅四面兵圍,東山口由蔣葵發令,西山口由楊寶鎮守,南山坡由張祖赫進擊,北山坡由石雄攻打。軍情緊急,刻不容緩,如有差池,定斬不赦。”
言喬勝正處峰頂罩頭,此刻,探子飛也似來報,“稟元帥,竍族軍馬分東西南北將長紅山圍住。”喬勝笑道:“這幫村野匹夫,吾絕非薩羅帝爾那般無能,此非斷魂崖,休得瓮中捉鱉。”既而又問:“可探得四方以誰為首?”探子道:“東斗舉旗大題‘火焰刀’蔣葵,后軍盾守‘赤華將軍’尤文雄。南斗舉旗大題‘金頭神’張祖赫,后軍盾守‘冷月梅花’朱琿。西斗舉旗大題‘雲中鳳’楊寶,后軍盾守‘月中龍’劉焉。北斗舉旗大題‘小太保’石雄,后軍盾守‘玉狻猊’范雲煉。”喬勝此聞,大笑道:“皆些鼠子無名,亦敢送死,竍族撮鳥,已腳踏陰陽兩界。”端見其大喝一聲,“速疾號發將令,準備就戰。”探子道:“謹諾!”言罷退下不題。此刻,喬勝復喚一人來,道:“速去東山坡頭,喚久安摩也回來,待吾親自去會那尤文雄一遭。”言畢,端見其拔出懸於腰間的七星鎏虹劍,舉過頭頂,狂肆大笑……
南斗山口迎出決煜將屬比滋仂力,此人手掣一股四棱凹面熟銅鐧,高聳巉崖邊頭,觀長紅山頂懸起大鼐旗幟,言:“令旗已動,諸弟兄,火速準備,殺他個片甲無存。”當下,三方聲喊:“步兵弓箭手準備完畢!”“步兵左右礌石手準備完畢!”“南坡路口阨阱已設完畢!”比滋聽罷,道聲:“好!”
此時,“金頭神”張祖赫率大軍將南路封塞,“冷月梅花”朱琿道:“將軍,南守路連接東西雙方已被封死,吾等何時進攻?”張祖赫道:“如此衝上去,恐遭埋伏,落得殺傷過重。”當下,其喝令:“鐵甲九星安在?”諸將聞令出列,張祖赫道:“鐵甲九星,攀崖探路。”九人道:“謹諾!”言罷!端見他們一躍而起,攀爬於峭壁陡檐之上,觀其身手無比獧捷,不消半柱香工夫,便已至幾十丈高的斷壁殘垣之上,低頭而見下方軍馬,仿若螻蟻大小。九人接着攀爬而上,最當至頂離此一丈之際,卻見奸詐的大鼐兵屹立頂上,探出頭來,狂笑不絕。那九星驚慌失措,不知進退。下方竍族軍,皆吃嚇萬分,只聞得張祖赫大喊:“鐵甲星,趕緊下來,快下來。”那九星未來得及下去,卻見山頭放下滾木礌石,九人慘遭伏擊,墜下殘崖,摔得粉身碎骨。
嶦巒頂峰,比滋仂力低頭一觀,見竍族軍正處山腳下叫喧,比滋狂笑:“竍族小兒,待爺爺教汝嘗嘗厲害。”言罷,只見其大手一揮,谷壑邊頭,立百名弓箭手,一齊引弓搭箭,對準下方竍族軍馬,只聞比滋一聲令下,“放箭!”瞬時萬箭齊發,射向竍族軍。亂箭襲來,竍族軍亂了陣腳,戰馬長鳴,諸多將士躲閃不及,中箭身亡。比滋此見,又喚礌石手來。巨石接連滾落,砸向竍族軍馬,慌亂中你擁我擠,有人被砸的頭破血流。既而,滾木陸續降落,上頭裝滿尖利的狼牙刺,橫遭不幸者皆已面目皆非,一身血孔慘死荒山。“冷月梅花”朱琿手掣雁翎槍,此時,一塊狼牙木從天而降,端見其閃身虛晃一槍,將其揮為兩段,忽從空拋下一塊巨石,朱琿避閃不及,被砸中面門,一命歸西。張祖赫見狀,急放聲呼喊。此刻,從空中降落些許冒放煙霧流星般的火炮,落地則是一場劇烈爆炸。張祖赫抱着朱琿屍首哀泣萬分,正將此時一顆炮球落在身旁,只聞一聲驚天震爆,可惜英雄一世神武,最終被攔腰炸成兩段,見已盔甲爆破血流如注,祖赫咬牙挺住,道聲:“鳳砉不會亡……”言未終,便斷了氣……
北斗山口,“小太保”石雄引兵駐紮于山腳,“玉狻猊”范雲煉厲聲喝道:“追風七雄,上前開路。”當下,七雄奉令,皆手掣銀絲鹿耳刀,駛向前方山路,逕往長紅山頂。
言那七將正行至崎嶇不平的山路,走不多時,只聞一聲風響,緊接着,劈面飛來幾隻毒鏢,瞬間殺死兩人。那五人見狀,吃了驚嚇,執不穩手中之刃,但軍命不可違,幾人繼續前進。此刻,一幫大鼐精兵殺下山來,將五人團團圍住。五人見已大難臨頭,咋呼道:“鼐哈野賊,數十萬天兵壓境,還不快棄暗投明。”當下,但見一人走出軍中,此人乃挲索伽特瓦目,手執一支九股烈焰叉。五人此見這高大無窮的巨人,道聲:“汝乃何方妖靈?”挲索未回答,只言:“好……好啊……”喝令:“弟兄們,把他們都給我抓起來。”那五人掣起大刀相搏,卻反敵不過,皆被生縛。挲索道:“教爾等在此胡亂犬吠,以為老子是嚇大的?”既而,又喝令:“將此鼠輩斬斷四肢,觀那北斗守軍是否敢來。”諸將士道:“謹諾!”
此時,“小太保”石雄正將待那七雄巡路歸來,忽聞一陣凄慘的叫聲傳來,石雄眼觀諸將士,道:“你們聽,這是何人在叫?”范雲煉道:“聞聲道似那追風七雄。”石雄猶豫一陣后,接着,又傳來一聲尖叫,細聞有聲大喊:“爾等絕無好下場,老子化為厲鬼亦當取汝之命。”石雄頓時反應過來,“不好,顯是七雄中了埋伏,被敵軍擒拿,大鼐軍必以殘暴手段去折磨他們。”范雲煉道:“石將軍,這如何是好?”石雄道:“豈容鼐哈克如此專橫跋扈,此時不打,更在何時?”“好!”范雲煉大喝一聲,“諸弟兄,不懼死者,隨吾殺過去。”
諸將馬軍當先,駕馬奔赴此去。步軍隨後,懸刃迎來。亂山坡上,范雲煉駕馬沖在最前,怎料敵人已在他們的必經之路設好伏擊,雲煉思戰之捷,未見敵軍正潛暗中竊笑也!正將此時,前頭不遠一大片黃草地,雲煉卻毫不在意,駕馬徑殺之,爭奈馬蹄踏空,惜其連人帶馬墮入陷坑。石雄見狀,大聲喊道:“范將軍!”當其趕來一觀,見范將軍已被陷坑中暗藏的鐵蒺藜穿透身骨慘死,戰騎亦皆被刺扎致死。石雄大怒,切齒痛恨:“鼐哈克,不殺死爾等一班野獸,吾小太保誓不為人。”當即喝道:“諸弟兄,休教懼怯,隨吾殺過去,為范將軍報仇。”竍族軍行徑一會後,忽聞前方“刷啦啦”一陣聲響。“甚麼聲音?”石雄喝令停止前進,言,“大家當心……”石雄按下馬來,手掣大刀,環顧左右,小心翼翼前進。前方一棵大樹,上面懸挂着血淋淋的人骨,此刻,北斗山頭,端見那挲索伽特瓦目雙手合十,口中道起法令:“呀啦嘀,疾也!”既而,雙掌分開,右手遮於嘴邊,吹了一口怪氣,幻做一道黃光飛去。下方人骨數上,瞬間躥下一頭猛虎,撲向石雄,將其頭顱咬下。須臾,漫山遍野虎豹狼蟲一發俱來,侵入亂軍瘋狂吞噬,北斗竍族軍就此落敗。
西斗山頭,大鼐軍列陣蛇盤龍懸,迎出雙臉怪人瓦塔吉拉,遠觀下方竍族軍,笑道:“區區一堆螻蟻,怎敢前來?殺爾等只消老子一氣便了。”當下,一將士道:“將軍,西斗山頭至埂,並無路徑,吾已安排就緒,敢問是否進襲?”瓦塔道:“爾等庸俗之軀,暗空伏地卻只把玩些許磻石木杮,不足為奇。待吾一人此去,只管教他頃刻化為齏粉。”言罷,端見其縱身一躍,跳下丈幾十高的斷壁陡崖。諸軍見狀,連聲贊好。
西山埂處,竍族將士在‘雲中鳳’楊寶與‘月中龍’劉焉督令之下,取來繩索,欲將攀崖登頂。正將此時,卻聞得“轟隆隆”一陣雷霆怒響,一個巨大的雙臉怪從天而降,巍峨立在大軍眼下。竍族軍吃嚇後退幾步,楊寶問:“呔!爾等乃何方怪物?”瓦塔道:“欲知吾何人,待爾等腳踏閻王殿時便知。”劉焉道:“你這潑魔,休視汝身形如山可拿日月,但吾軍亦非等閑之輩。”瓦塔道:“單憑些許人馬,怎奈我何?此有兩個選擇:一,教我把爾等盡皆殺死。二,爾等自相殘殺。”楊寶此聞大怒:“妖孽,休得猖狂,待我取你性命。”言罷,端見其掣起一對霸王錘迎來。瓦塔見狀,飛起一腳,正中楊寶面頰,楊寶“撲騰”摔倒,雙錘棄於一邊。瓦塔一手伸來,將楊寶挈而起,只見其一扭頭,腦袋便反轉過來,隨陣風而過,亂髮如針豎起,顯出第二張猙獰的面孔,觀那:火焰睛,捲曲鼻,血池口,利刃齒,真箇青面獠牙,果然殘如魔鬼。當下,瓦塔第二張臉血口大張,將楊寶一身熱血吸干。而後,則將其撂在一邊,可憐威風八面楊將軍,如今可見:金甲爆裂,皮膚泛黑,血肉爛作泥,寒骨森森透,至此亡於非命。
劉焉見狀,有些恐懼,不敢再戰,喝令撤兵。竍族軍亂做一團,四面八方逃竄。瓦塔笑道:“急甚要走?老爺還未殺夠。”言罷,端見其雙臂揮展,幻出一桿火色大旗,開始左右搖動,口中念起一道怪令:“吾本上元太歲神,六甲大羅為奴丁。何人來此閉生門,放管蛇橐攝魂靈。”令畢,端見一片晴空烏雲密佈,瞬間狂風四起,滾滾雲層中降下一隻巨大的蛇橐怪。瓦塔喝令:“蛇橐,殺死這些竍族人……”蛇橐怪格外猖獗,鐵叉般的手掌裹做堅硬的鐵拳,狠狠捶打着胸膛,發出驚天泣鬼、地動山搖的吼叫。“快點蛇橐,殺了他們,殺了他們。”瓦塔大聲命令。蛇橐怪張開火盆般的血口,只見一顆顆巨大的火焰球打口中噴出,恍如隕星一般,一飛百米遠,落地一聲爆炸,則震的天塌地陷,乾坤反轉。主將劉焉,早被炸的粉身碎骨。全軍將士,無一倖免,皆被烈火漫上全身,被燎得金甲爆開,血肉凝化,只留一具干焦枯骨。
東斗山口,本無上山之路。竍族諸士,以“火焰刀”蔣葵為主,“赤華將軍”尤文雄為副,就此山埂排開陣勢,雄厚的大旗綉着金雕蒼龍,在風裏巍然飄動。屹立於青峰頂的大鼐主帥喬勝威奇,觀下方竍族軍之舉動,卻似沙數碎石置於目中。須臾,探子飛也似來報:“稟元帥,西南北三方敵寇在吾軍連襲之下,皆已覆沒。”喬勝道:“吾軍傷損如何?”探子笑道:“吾軍未傷一分一毫,未損一兵一卒。”喬勝大喜:“好!傳吾之令,令三方守將至南北雙方合兵,潛伏於半坡之上,未得將令不得擅動,否則軍法從事。”“謹諾!”探子退下不題。此刻,七聖將問:“元帥,竍族軍已折四三之力,僅余此些蝦兵蟹將,何不一鼓造氣殺下山,以何大費周折?”喬勝道:“若乃庸將之餘耳,當勞此舉,殊不知兩軍間息同心,當飽互裂,必多傷重。若思存軍大批,必使敵犯疲軟,肝膽懼怯,方可殪乎!”七聖將言:“元帥言之有理,末將甚愧不如。”喬勝道:“汝等可知,僅些余殘之士,當屬瓦塔一人便做了斷。”阿里問:“元帥,因何不遣瓦塔將軍此去,陣列蛇橐,教其片甲無存?”喬勝道:“汝觀尤文雄者,頭懸北斗,目放金光,邇迪王爺有曰,此乃文武真星轉胎也!若與之相搏,其體內星氣一旦驟發,縱有飛天之術,亦難克制。”阿里道:“元帥,如此言吾軍已無勝算乎?”喬勝道:“不!聽我將令,且先衰減竍族軍體力。吾有七星鎏虹劍,乃鳳砉鎮族之寶,則可壓抑真星之氣,此遂擒之。”七聖將道:“元帥,請戰方略。”喬勝道:“爾等速分兵去,搬些礌石火炮前來,聽吾發號施令。”七聖將言:“謹諾!”
山埂之處,尤將軍居此打火歇腳,令屬下於此寒天之氣,受用烤起鴨鵝等禽畜,蔣葵居旁相坐伴隨。此時,正將探子來報:“稟尤將軍,鳳砉城城門巡守一切正常。”文雄道:“退下也!”探子謹諾退下不題。蔣葵問:“尤將軍,東山坡斗已無入山之路,豈枯等邪?”文雄道:“蔣將軍,現以汝為正統,吾做總副,論職務吾當對汝言聽計從。”蔣葵道:“蔣某不才,只乃一介武夫,遠不及將軍見多識廣,怎奈動兵?”文雄道:“汝只管發令即可,由我與你做後盾。”蔣葵興起:“好!傳令集結兵馬,聽我調遣。”文雄道:“謹諾!”當下,將令一出,竍族軍馬火速備整,排開勢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