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搦戰最終

第二章 搦戰最終

且說龐將軍接到屯山被提的噩耗,令兩個探子去入山窺探。當下兩個探子偷偷遣上山頂,倉倉皇皇的找尋薩羅帝爾的存身之地。

言說亞玢塔提屯山轉回山洞,薩羅帝爾見狀,“這……這是何人?”亞玢塔道,“君主,屬下見你,及諸將士餓得唯啖樹皮,實在看不下去,想偷下山找吃的,誰料想半道殺出兩個無名小卒,一個被我擒來,另一個負傷逃走。”“難得你一片忠心,到此地境,還顧忌族人們的生死,真不愧為絕羽的英雄。”薩羅帝爾道,“可惜我們現如籠中之鳥,縱有雙翅,也難脫逃。若有朝一日能回到屬於我的世界,我一定好好重賞於你。”

“多謝君主。”亞玢塔道,“只怪屬下無能,未曾找到食物。”

薩羅帝爾指着屯山道,“既然他落在我們這邊,便是上天對我們的恩賜。與其放了他,不如食其肉充饑,飲其血解渴。”

“你……你們要做甚麼?”屯山慌了,汗下如雨。

“數日不曾用飯,今天用你一飽口福了。”亞玢塔道。

“你等絕羽賊,竟要分噬於我,到底是妖還是魔?”屯山道。

“妖也罷!魔也罷!”薩羅帝爾道,“將軍莫怨我等,汝之死實屬大愛……”

“汝等惡魔,不得好死……”屯山悲憤罵道。

“你可知:《釋氏》摩訶羅檀囊大國的小王子摩訶薩青捨身飼虎,佛祖釋迦牟尼也曾割肉喂鷹。”薩羅帝爾道,“如今你眼下有幾十條性命危在旦夕,你權且當慈悲為懷,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薩羅帝爾,我屯山生乃天崗之人,死亦乃天崗之鬼,如今戰敗,殺剮存留,悉聽尊便。”屯山道,“若將我的屍體吞噬,我屯山即化厲鬼也不饒恕於你。”

“我不與你多言,且放寬心,我若活歸屬於我之故土,年年今日,我會為你多燒一些紙錢。”薩羅帝爾命令道,“趕快點火,吃飽了好與天崗決一死戰。”

諸多將士已快餓踣將辭世間,聽這一道令下,即堆柴打火,后將屯山按倒在地,亞玢塔不由分說一刀斃其性命。諸將士執刀,將其血肉割下,用火熏燎后,狼吞虎咽嚼起……

天崗營里,龐洪晏將軍正與鳳港、劉玉豪及竍族大將葉銳與董兆勃飲酒投論軍務,便有探子飛也似去報,“啟稟將軍,小的入山窺探,原來薩羅帝爾被我們圍困,幾日來,只靠啃樹皮度日。”眾將軍聽罷,便載懽載笑,“真是可憐啊!……”龐洪晏轉面又問,“那屯先鋒怎麼樣?”探子道:“他們太過飢餓,就殺了屯先鋒,割其肉炙啖了。”龐洪晏覷面發狠,“蕭聖君甚是仁慈,不將絕羽軍全殲,非將他們困在這斷魂山上,望其能降於天崗。不思到生死關頭,仍是不肯低頭,反而更加猖狂也。”董兆勃道,“區區五六十草寇,何必留他多時,令其如此鴟張跋扈。索性我等一鼓作氣殺上去,滅了他。”葉銳道:“對,若再不動兵,恐其會罪惡到極點。過兩三天,又會下山來捉我們的人烤了吃。”董兆勃道:“葉將軍言之有理,不如我們親點二百將士,上山殺他個片甲不留。”龐洪晏道:“也罷!待到殲滅絕羽,我等便去向蕭聖主請罪。”言畢,便裹好戰甲,即點二百將士上山。

龐洪晏等人正行半坡中,忽然,從巔墜下許多檑石砸在亂軍中,眾多將士被砸的頭破血流,遍體皆傷,斃命在坡上。甚至,有人被砸中面門,墜身於幾十丈高的斷壁懸崖,摔做齏粉。如此,

一連折一百多人。然則龐洪晏及鳳劉葉董四人武功高強,以手中兵器遮擋過去,避此一劫。還有七八十位兵卒以笨拙的手段躲過絕羽軍的伏擊,得了性命后,接着隨龐洪晏將軍上山。

“看來他們已知,我們此番出動,已經在山上布好埋伏,所以我們要着甚小心,萬不能再折損將士了。”鳳港道。

“對,上坡路徑或是坍石亂木的伏擊,或是羽箭飛鏢的突襲,皆不可測,我們一定要小心謹慎。”龐洪晏道。

“以備不虞,就由我去攀崖探路。”劉玉豪道,“就請幾位將軍帶領將士們快速上山。”

“山這般高,你一人恐有不測也!”鳳港道。

“諸將軍莫憂,只需大步趕往山頂即可。”劉玉豪言畢,就身一躍,扒在斷壁殘崖之上,“呼”了口氣,飛速攀爬。看他:頭戴雙鳳冠,身着金絲軟甲,披一黑絲羅袍,腰間系一條軟骨玉筋帶,足踏一雙翻天覆海履。此人輕功無人能比,擅用暗器百步傷人。真堪是:秀顏銅珠染霜蕭,束髮抱月展風遙。千軍萬馬莫阻撓,玉峰能比日頭高。躧水蹈火走燹滔,出生入死破皇遼。萬眾齊贊赤火雕,將軍名曰劉玉豪。斷見他似天龍一般,動作格外靈捷,半盞茶工夫,就以至頂顛。

“好功夫,真是厲害。”龐洪晏贊道,遂帶將士匆匆往上趕。

劉玉豪立谷壑邊,雙眸炯炯有神投視前方,“薩羅帝爾,不要再做那些無謂的犧牲了,你已陷入深淵,走投無路,投降吧!”言剛落下,劈面飛來幾隻毒鏢,劉玉豪縱身一躍,打個筋斗,左一躲,右一閃,皆避過去。而後,急掣出懸在腰間的盤蛇寶劍,大呼:“誰?既有膽氣使詐,何不出來較量一番。”言畢,但見前方樹叢跳出一個梟雄大漢,你見他:生得油頭銅面,環目高鼻,闊口大耳,赤黃髮須。頭戴金鳳冠,身着太歲鎧,腰系錦龍帶,足蹬高筒魔靈靴。但見其手中緊握兩把五花大銅錘,孔熾村野,“涉水攀山履如平地,立地頂天氣似河山。莫非這位將軍就是‘赤火金雕’劉玉豪?”劉玉豪道,“汝何人,怎認得我?”那人道,“我是大絕羽薩羅帝爾麾下一卒,黃德潤。”劉玉豪道:“不知黃將軍到此,有何貴幹?”黃德潤道:“劉將軍,恐怕你明知故問,想我絕羽已是慘敗,你們還這般逍遙法外。今我就殺了你,以祭昔日被章奕韋、尤文雄與姚翎殺死的羅比那、金怨與拓力的在天之靈。”劉玉豪道:“黃將軍口氣不小,劉某正要領教一下黃將軍的本事。”黃德潤怒不可遏,“好,我今天送你踏上閻王爺的門檻。”言罷!便揮起銅錘,與劉玉豪廝殺。看他們:一個是霹靂仙舞劍搏陰司鬼卒,一個是雷神爺揮錘戰大羅神靈。劍錘來相迎,火光亂星星。一個終為天君滅賊盡,咬住豺狼無情。一個因護薩羅能脫身,拖住螭虎難進。劍影影,錘錚錚,劍錘震破寒冰。劉玉豪,黃德潤,二將不分輸贏。兩個又對打了一會兒,仍卻勝負不定。“殺——”不遠傳來一陣嘶喊,原來是龐洪晏等人衝上山,匆匆趕來支援,劉玉豪罷了戰,與龐洪晏並立一線。“黃將軍,不要再做無謂的抵抗了,投降吧!”劉玉豪道。黃德潤含淚向天大呼,“君主,末將無能,不能再效忠於你了,你們快些逃吧!”言畢,他“砰”的一錘,着其顙上,怎個見已是七竅流血,腦漿迸裂,就此倒地而亡。

殘冷幽酷的洞窟里,那清冷冷的地上,纖染着深黑深紅的血跡,撕扯着七零八落的衣服,那臭腥腥的血泊里,還遺留一具血淋淋的屍骨。足見薩羅帝爾吃飽了,正坐在一邊的乾草堆上休息。“黃將軍去了許久,怎還不見回來?”薩羅帝爾問。亞玢塔道,“君主,這山路曲盤環,若想下去,並不簡單,況今已被天崗兵圍的如鐵桶一般,黃將軍此番去探路,必是迷沒於林中。”薩羅帝爾道,“那……那這如何是好?”這時,又有一將軍道,“君主,莫擔心,待末將出去尋他一遭。”薩羅帝爾道,“好,去吧!謹慎點好。”那將軍提一把烏金槍,出了洞后,徑直前往。

那絕羽族的將軍轉入黑不溜秋的林子,他放慢腳步,孤獨的走在林中。此人名曰格瑞拉,生得森眉羅目,面相猥獕,帶有數條刀疤。但見其;頭戴毗盧盔,身着犀牛寶甲,披一烏黑長袍,腰系金羅帶,足踏長筒烏黑靴。行了半久,他有些疲憊,乃蹲在一樹下憩息,“都怪我多嘴,這樣下去幾時才能找到黃將軍啊!嗟乎!我先眯瞪會兒,晚點回去,君主問起來,我就說我迷了路,繞了許久才出去……”他剛想躺下,卻聞附近殺氣騰騰的,轉睛一看,便見一大塊石頭迎面撞過來,他速將烏金槍挺過去,將它卸做八塊。此刻,一個大漢跳出草叢,但見此人生得:墨絲長發束齊扎,碧眉星目透凡霞。厚耳高鼻靈若達,朱唇榴齒靚音雅。其穿着:鎧是大葉連環甲,袍是戰風羅赭華。帶是金藕連八卦,履是行雲攀海琶。此人手提一支駝骨陰風鞭,頗為勇猛。真乃:風正揚端雄姿颯,堂堂扞將英貌佳。萬徑躩遠顯本色,千山勍寇皆俱他。打破兀盟斬魔煞,金鳥關下擒夜叉。英豪世出震雷塔,葉銳將軍威名大。

“汝何人,前來送死?”格瑞拉道。

“豎長狗耳聽着,爺爺乃竍族大將葉銳,今日至此,是為取你項上人頭。”那人道。

“竍族小兒,汝可知,我是誰?”格瑞拉狂妄自大道,“站穩了聽着,我乃大元帥薩羅帝爾部下天下無敵大將軍格瑞拉,你打不過我,趁我心情好,留你一命,滾吧!”

“簡直妄自尊大,你找死。”葉銳言畢,揮起駝骨陰風鞭橫掃過來。格瑞拉見狀,即刻挺烏金槍抵擋。烏金槍,陰風鞭,灼灼蹈蹈來相拼,影影綽綽不留情。兩個廝戰,風風轟轟,火火烈烈:一個乃貪生怕死之穴底蟻將;一個乃赤膽忠心之峰嵐虎王。一個夜郎自大,欺心誑膽自逞神風;一個驍勇善戰,忠仁厚義己論英雄。兩個戰了數幾合,格瑞拉漸退下來,抵擋不過,欲逃跑,卻未及轉身,便被葉銳一鞭打得趴下。

“哈哈……”隨陣笑聲,卻見龐洪晏一行人自后趕來,“天下無敵大將軍竟會敗得如此狼狽,真是孬種,真丟盡薩羅帝爾的臉吶!哈哈……”

格瑞拉見此多人,慌了手足慄慄,恐被殺害,急跪地求饒,“各位英雄饒命,但留我命,我願歸伏。”葉銳將鞭搭其頸上,嚴厲地道:“你不說你是天下無敵大將軍嗎?起來再打啊!”格瑞拉心驚膽顫,“諸位英雄,我是個草包,殺了我也無益處,乞求饒了我吧!”“若想活命,你須帶我去找薩羅帝爾的棲身之地,”龐洪晏亮出三環寶刀,“否則,我就用你的腦袋來祭我的刀。”格瑞拉為保性命,亟許之矣。即時起身,帶龐洪晏等此去。

格瑞拉帶龐洪晏等人到了洞口,眾將士一發沖入裏頭,將薩羅帝爾等殘兵敗將圍困。絕羽的將士們執起刀槍,欲要相搏,卻被薩羅帝爾喝住了,“悉止吧!不要打了,我輸了……”“薩羅帝爾,既已輸了,則速隨我去見蕭聖主,”龐洪晏道,“聖主有好生之得,若汝歸伏,我兩家后必會和睦。”薩羅帝爾道,“我輸了,我敗了,雖死也認了。可要我向天崗屈膝,絕不可能。”刑志域道,“對,我們不會屈膝的。千百年來你天崗位居五列朝綱之上,令諸君心憤顏笑,皆知你是一腐敗之國族……”鳳港道:“汝如此辱我宗族之尊嚴,好,那麼今日我代表蕭聖主與你決一雌雄,假如天崗是一腐敗之國族,我便提頭相見。若你輸了,則與我去見蕭聖君。”薩羅帝爾笑道,“將軍是真英雄也!令我十分欽佩,若今日敗於將軍之手,雖死亦無憾矣。”亞玢塔接着道:“諸位,請許我與薩羅聖君並肩作戰,我要與他共存亡。煩哪位將軍出來,與我決一死戰?”董兆勃道,“你忠心為主,令我無比感動,在下董兆勃,與汝一戰。”刑志域道:“我也算一個,休使他人笑我不忠不義。”龐洪晏道,“好,我與你一戰。”薩羅帝爾看着亞刑二將,“兩位好兄弟,最後一戰,不論輸贏,或生或死咱們共同。”亞刑二將點首。薩羅帝爾又近前,揪住格瑞拉,將其一刀砍翻……

嶦峰兀立銜天霄,煙泊濁染風林遙。千古垂留多少事?終歸誓死顯英豪。天崗大將鳳港潑使一把銀龍三挺砍山刀,端見此人:黃鬐束齊披月簾,金耳雙藏鬢髮間。墨眉燈目迥流電。挺鼻薄唇英雋面。觀其戰裝:頭戴飛鳳紫金冠,身着鳳袍錦羅緞。腰旋青紗竹節棉,足蹬戰履行雲巔。如是:凜凜豪風義奉軒,赳翰天將雄如劍。虎豹聞息皆喪膽,祅寇遘遇逃風煙。敢驅薩羅奪天顏,斗破絕羽歸功顯。英雄忠謇世出賢,鳳港英名萬人傳。當下,鳳將軍騰空一刀劈將下去,薩羅帝爾即迎上一刀,鳳港兩腳着地,回身一轉,卻搠他不着,薩羅帝爾掄起三纓鬼頭刀,“唰”地一掃,恰似霹靂般疾快的閃來複去,鳳港只顧後退,當急眼下,待其亂了手足,鳳港一砍山刀橫劈所向,未聞那“唰唰“般驅風之音,卻有那“砰砰”的寒冰破裂的聲感。薩羅帝爾緊握鬼頭刀如風般隱過去,正逢鳳港一刀砍在懞着一株毒花的藤條節上,震破其雙手,淌下滾紅滾紅的血。此時薩羅帝爾甚是凶狂,似只犯厲的豹子,瘋張張揮刀瞀砍。鳳港左遮右擋,絲毫不忙不亂。兩人鬥了十數合,薩羅帝爾已是招架不住,鳳港趁機一刀過去,將其鬼頭刀打落一邊,而後幾次連環腳,將其踢翻在地上。眾將士紛紛趕上來,用繩子將其緊縛。

亞玢塔索戰董兆勃,兩個斗得難分勝負。但見得:一個揮風雲朴刀,一個掄亮銀寶戟。一個揮刀玄過寒風能剮骨,一個掄戟掣來霆電必亡生。刀捲雲雺翻,戟擁雷雰寒。好一個剽勇大將董兆勃,怎個是:英叡威鎮全天摩,雄悍氣壯滿山河。掣戟沉寒起沙波,顯身隱風飄荒魄。殺開谷岸挌陣泊,曾把鳳山蒼狼破。擒風赤膽真英羅,竍族豪傑董兆勃。觀其:頭戴雙鳳鰲金盔,身着鐵鎖連環甲,腰系赤金寶月帶,足蹬捲雲飛天履。生得:方頭大耳,墨發戟須,劍眉星目,挺鼻絳唇。又繼而,亞玢塔挺着尖鋒白刃直溜溜搠過來,董兆勃掃過寶戟,與之白刃相迎,亞玢塔隨後打個筋斗,兩足立地站穩時,怎個見董兆勃握寶戟廝挺過來,亞玢塔隨即右閃過去,奈何董兆勃並無收穩腳步,直噔噔將寶戟撾在一顆粗壯的樹上。亞玢塔藉此良機,舉刀猘狂殺過來,欲取董兆勃首級。然而董兆勃立在那兒動也不是,卻見他一副毫無畏懼的樣子,-待亞玢塔舉刀劈下時,登時“撲”地一拳,打在他胸腔上。亞玢塔“撲騰”栽倒,白刃撂在一邊。董兆勃只手拔出緊撾樹上的亮銀寶戟,指住亞玢塔道,“將軍,不要負隅頑抗了,你已敗了,且束手自縛吧!”亞玢塔心悅誠服,“將軍刀下歸一死,英魂何處無歸宿……”

絕羽大將刑志域,生得疏眉朗目,皓齒厚唇。此人使一支梨花槍,頭戴虎皮掛珠冠,身着虎皮錦玉袍,腰系虎皮盤絲帶,足踏虎皮戰神靴。當下,其揮梨花槍狓猖地殺過來。龐將軍神通蓋世,萬夫難當,潑使一條碎月神鞭:寒骨槍花,霜頭刀雨,息息莫須動音,絲絲不敢輕言。槍花點點,寒骨雄風冷麵寒;刀雨紛紛,霜頭豪水凍額霜。好一鞭打過來,好似冷麵寒槍,冰額霜刀,碎石斷樹,卷土揚塵,“叮”地一聲響,與梨花槍相搏,震得刑志域雙臂發軟,握不穩手中長槍。龐洪晏沒有趁機殺了他,只是安靜的站在一邊。須臾,刑志域緩了過來,見龐洪晏如此蔑視自己,甚是怒恚。但見他,揮動梨花槍,左轉右移,前敵後防,上頂下指,揚起碎石,捲起塵堁,緊端端一槍戳過來。龐洪晏雙目圓睜,順其來勢,迎他一槍,側身翻起,“撲蹬”一下,左腳緊踏其胸腔,右腳緊勾其頸,卻見他橫眉冷目的對着刑志域。刑志域實難忍受如此蚩辱,遂將身子一扭轉,龐洪晏鬆了雙腳,縱身一個筋斗,穩立在地上,“你打不過我,我奉勸你,束手從命,以免遭甲胄之苦哩。”刑志域不甘認輸,挺槍橫衝過來,龐洪晏不由分說的一鞭掃過去,將其梨花槍打落在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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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崗演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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