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終被社長認可實力
管理學院為參加校運會的將士們舉行慶功宴。這次，他們的獎牌數量有了質的飛躍。去年他們的獎牌數只能倒數，今年雄踞第三位，僅次於男丁興旺女生猖狂的計算機學院和材料工程學院。管理學院的院長致詞完畢后，大家開吃。
方子捷飲食上比較注意，他不怎麼喝可樂和啤酒。所以偷偷去外面買了一瓶純凈水。非常熱情的學生幹部艷姝帶着院長來到他們桌，要向他們敬酒。
院長記得為學院奪得一金一銀的肖逍和方子捷，過來說了幾句鼓勵和感謝他們的話。然後舉杯與大家共飲。艷姝看到方子捷杯子裏是白水，趁院長走到下一桌之際，過來問他：“你喝白酒？”
“不是，是純凈水。”
“可樂果汁啤酒都不合你胃口？”
“比較少喝。”
“難怪你身材保持得這麼好。”艷姝說完就追上院長陪他到下一桌。
慶功宴結束回到宿舍后，艷姝問肖逍：“方同學真的對飲食這麼挑剔？”
“嗯，對啊。你不說我還真沒發現，他對吃喝挺挑剔的，吃得很健康，沒見過他亂吃東西。”
“他真的可樂都不喝一杯？”艷姝不敢置信。
“是啊，吃飯的時候你不是問過他了嗎？”
“他應該是怕可樂殺精，哈哈。”小妍不知道從哪裏聽回來的妖言惑眾。
“可不是嘛？要不然怎麼能讓我們肖逍一個晚上六次幸福地淪陷，哈哈。”舒曼也幫腔道。
“全世界請安靜，本姑娘要睡覺了，違者格殺勿論。”肖逍說完鑽回被窩裏，不再跟她們扯。她跟方子捷發信息聊會天，叮囑他好好複習應對考試別掛科。
結他社元旦后的周末會有一個匯演活動。肖逍本來想和方子捷一起彈唱首歌，他死活不肯，說球場和擂台才是他的舞台，唱歌真的太難為情了。
久勸不下，肖逍有點生氣，她把最後一口飯吃完，說：“那你教我唱粵語歌，至少要把我的粵語發音校準一點。”
“沒問題，你要唱的是哪首歌？”
“社長讓我至少唱兩首歌，所以我打算把《十年》和《明年當日》各唱一段，還有我想把《約定》的國語和粵語也混起來各唱一段。你覺得如何？”
“嗯，這個創意不錯。你編好哪一部分需要切入粵語歌詞，你練習的時候，我幫你糾正發音。”
他們正在討論的時候，搏擊社社長走過來。他有事找方子捷，說：“你好方子捷，有個事想和你談談，方便嗎？”
“可以啊，坐吧。社長。”方子捷示意他在對面坐下。肖逍想離開不打擾他們聊，方子捷馬上拉住她讓她別走。
“我們就別見外了，你叫我仲安或者項師兄都可以。”
“有什麼事呢？”
“搏擊社改革后，經過快一個學期的運作，我發現你的想法是對的。其實我們真不應該把搏擊一概而論，細分開各種拳術會更系統化一點。但很多基礎訓練的項目都有一定的共同點，比如跳繩。大家都覺得你跳繩跳得很棒，想跟你學習一些花式跳繩的技巧，不知道你能不能找時間帶一下大家。”
“可以啊，沒問題。不如就在我們拳擊部訓練熱身的時間段，如何？我們拳擊部這邊的同學，學得快的都學走了我十幾個花式動作了，比如我身邊這位肖同學。其他同學至少也掌握七八種以上的技巧了吧。”說起肖逍，他一臉驕傲。
“那你帶課是怎麼收費啊？”
“收費？我……我還沒向他們收費呢。”
“你這個不合規則啊，加入搏擊社都需要交會費的，用來支付給帶課的學長，或者從外面請來的教練和老師。還有我們平時活動的一些開銷，添置器材等等，都需要錢的啊。你們拳擊分部的同學們，你真的一分錢都沒收？”
“沒有啊。不過你說得也對，不能這樣例外。興趣社團運作也要經費。那收多少錢一個人？”
“200塊一年。”
“好吧，可是我加入籃球社都不用錢。就加入結他社和搏擊社要給錢。”
“師弟呀，我們這種是小眾社團，運作起來蠻艱難的。籃球社是大社團，他們經常能拿到各種贊助。再說，你都校隊主力的水平了，他們敢向你要會費嗎？”
“那他的拳擊是什麼水平？他這個水平在搏擊社你們還收他會費嗎？”肖逍憤憤不平地問道。
“一視同仁，我自己也要每年交會費的。”
“行吧，那我回去在群里跟大家說一下，把會費交到我這還是你那？”對於這個問題，方子捷不想再糾纏下去，但要謹慎。
“都可以。”
“別都可以。還是交你那裏吧，你統一管理。但收入支出要清晰啊，這些都是我辛辛苦苦挖來的同學。”
“那肯定的，每個學期末都會公示收支明細的，請放心。我們這裏帶大家訓練的費用是50、60和70，社長和副社長級別才能拿70的。你技術非常好，我特批你也拿70一節課。我重新整理排好課，周二還是你的拳擊訓練時間。到時如果有其他分部的同學想來訓練，也需要你帶一帶。同樣的，其他課餘時間段安排的其他拳種，如果你們拳擊部的成員想來，也歡迎隨時來。你看可以嗎？”
“可以，這個做法對想接觸學習更多拳種技術的同學非常友好。我特別同意。”
“那，就這麼定啦。你還是全權負責拳擊分部不變。”
“走個後門，肖同學的會費能免了不？她是我的助手。”他想到答應過肖逍，作為拳擊分部的第一位成員終身免費。
“可以，你開口，我答應，沒問題。”
“別免了，社長都不例外，我可不能這麼無賴。”肖逍說道。
“哈哈，還是肖同學明理。師弟，你有空咱們再實戰，最近我的拳法也提升了不少，等着你來檢驗。”
“哈哈，好，但要戴頭盔。別意氣用事啊，安全第一。”方子捷想，終於有個實力強一點的人陪他實戰了。這些日子以來，他一周一次雷打不動到外面的職業拳擊館訓練和實戰。
“其實你的實力這麼強，完全可以去參加一些比賽啊。”
“項師兄，你有門路？”
“嗯，我認識一個有打拳節目的酒吧，你要不要去試試？”
“明年吧，這個學期我們很多課，現在又要應付考試，太忙了。明年安排時間一起去看看。出場費怎樣？”
“這個看真打還是打配合表演，還有選手的水平。我去打過幾次，我的出場費只有300到500左右。”
“你打的是什麼規則？”
“自由搏擊。”
“真打還是打表演？”
“都有參加過。”
“拳擊規則的也有嗎？可是我不會打表演。”
“哈哈，拳擊肯定有啊。很簡單的，接觸過你就會了。”
方子捷送肖逍回宿舍的途中，肖逍怒斥他：“你真的為了賺錢不要命呀？我不准你去酒吧打拳。”
“沒事的，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反正你給不了一個說服我的理由，就不準去。”
他們倆陷入沉默，誰也不理誰，不再牽手，不再並排走，方子捷跟在肖逍後面。
快到肖逍宿舍樓下時，方子捷走近她身邊說：“我爸剩下一條腿，在家炒好菜都端不上桌子。我爺爺最近又中風了，要吃藥，又要有人照顧。我全家的收入來源只靠我媽種的幾畝菜田，和我奶奶養的幾十隻雞和鴨。你說我能怎麼辦？”
肖逍聽完他的話，心頭一顫，回過頭來，撲進他懷裏，抽泣着說道：“對不起。你別去好不好？我有錢，我幫你。”
方子捷輕輕把她推開，肖逍後面那兩句話的殺傷力太大，大到讓他不斷沉下海底的自卑感又再次慢慢浮了上來。他以為會遇到美好的愛情，生活會更加自信和勇敢。其實不是的，太要強反而害了自己。如果這裏是一個無人的角落，或許他會與肖逍相擁而泣。
但人來人往中，他不會，他只會倔強地把自己孤立和封閉起來，開始討厭卻又始終放不下自己高傲的自尊心。
“我沒事，不用你幫。你快回去吧。”方子捷冷冷地說完這句話，甩掉肖逍的手，頭也不回地離她而去。獨留肖逍站在原地啜泣。
小妍回到樓下的時候，遇到眼紅紅的肖逍，問她：“怎麼啦親愛的？誰欺負你啦？”
“我沒事。”
“你還說沒事，眼都哭腫了，我的乖乖。是不是方同學欺負你啦？”
“沒有，我自己遇到一些不開心的事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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