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父子初相見
唐媛?
蕭瑾瑜不是不讓她來么,怎麼……
嵐驍慌亂的整理自己的衣服,還沒反應過來唐媛為什麼突然出現,唐媛已經衝到她面前,破口大罵,抬手就要打。
“賤人,你居然背着我勾引我未婚夫?看我不……”
嵐驍看着那巴掌離自己越來越近,緊張地閉上眼睛。
誰知道那巴掌並沒有落下來,取而代之的,是蕭瑾瑜厲聲呵斥的聲音!
“唐媛,你鬧夠了沒有?”
蕭瑾瑜顧不得傷口的疼痛,一把抓住唐媛的手,制止了她的行為。
“蕭瑾瑜,我哪裏不好?你卻偏偏看上這個有了兩個孩子的有夫之婦?”
什麼?
她結婚了?還有了兩個孩子?
蕭瑾瑜被這當頭一棒打的猝不及防,整個人愣住了。
他下意識地看向嵐驍的手,試圖尋找她結婚的證據。
結婚的人,無名指應當戴着戒指,或者有帶戒指的痕迹才對!
可是嵐驍的手上什麼首飾都沒有,細嫩如玉,壓根就不像結婚後的女人!
蕭瑾瑜看向嵐驍,“你什麼時候有的孩子?”
“很多年前了,而且,我已經結婚了。”
嵐驍明擺着就是在撒謊,因為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抓着衣服的手微微顫抖。
該死的,自己有孩子的事情本來就不想讓更多人知道,現在……
這段時間為了避免孩子見到蕭瑾瑜,她不惜花高價聘請保姆在家照看孩子,誰知道今天居然被唐媛揭發了她有孩子的事實!
“她孩子都四五歲了,你居然不知道?”
四五歲?
蕭瑾瑜聽到這句話,眉頭微微皺起,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看着嵐驍的眼神帶着陰鷙。
他記得自己五年前唯一一次碰女人的時候,他沒有做任何安全措施。
嵐驍被蕭瑾瑜的眼神嚇到了,心中不安的感覺更加強烈。
唐媛見自己的話起了效果,諷刺地撇撇嘴,然後轉頭看向嵐驍,眼神帶着幾分得意:
“天底下居然有你這麼狠心的母親,把孩子放在家裏不管不顧,自己在醫院裏勾引別人的未婚夫,你可真要臉!”
嵐驍一句話也沒有聽進去,她現在什麼話也不敢說,生怕在蕭瑾瑜面前露餡。
蕭瑾瑜坐在病床上,眼觀鼻,鼻觀心,也沒有說話。
“哦,這麼多天不見孩子,是不是也挺想孩子的?”
“你把我的孩子怎麼樣了!”
一聽到孩子,嵐驍馬上緊張起來,看着唐媛的眼神充滿警惕。
她自己怎麼樣無所謂,孩子不能出事啊!
“呵呵……”
她拍拍手,這時候,嵐驍聘請的保姆帶着兩個孩子走了過來。
看到孩子安然無恙的時候,嵐驍的緊張的心情瞬間放鬆。
“媽媽,我想死你了!”
兩個小奶團見到嵐驍,立刻撲了上去,嵐驍立刻抱住兩個孩子。
“軒軒,宸宸乖,媽媽在。”
蕭瑾瑜看着眼前的兩個孩子,當場就愣住了。
這兩個孩子,活脫脫就是他的翻版!
他不禁開始回憶起五年前的此生唯一一次貪歡,當時他沒有做安全措施,那時候他還拚命祈禱,希望沒有孩子。
可是嵐驍的兩個孩子就像磁鐵一樣吸引着他,他第一次有了想要靠近孩子的想法。
他剛想和孩子打招呼,誰知道嵐驍忽然拉起兩個孩子起身,然後平靜地說:
“蕭先生,我的工作完成了,下午您和您的未婚妻去前台辦理一下出院手續吧,再見。”
“喂,你……”
沒等蕭瑾瑜開口挽留,嵐驍已經離開了,徒留唐媛和蕭瑾瑜呆在病房之中。
唐媛看着嵐驍的背影,眼神中的怨毒藏也藏不住。
蕭瑾瑜滿腦子想的都是那兩個孩子和嵐驍,壓根沒有注意到唐媛的舉動,直到唐媛從果盤裏面拿出那隻沾着鮮血的蘋果。
“你受傷了?”
唐媛關切地走到蕭瑾瑜面前,剛想抓起他的手查看傷勢,誰知道蕭瑾瑜厭煩地甩開她的手。
“你走吧,下午我自己出院!”
唐媛被他的舉動嚇到,眼眶酸澀,剛想要哭出來,但一想到嵐驍,眼底瞬間多了幾分恨意。
——
轉眼間到了周末,這天,嵐驍帶着孩子打算出去玩,結果走到半路,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本來不打算接,但是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
“嵐小姐,告訴您一個不幸的消息,您要調查的人很可能已經去世了。”
“什麼?”
嵐驍臉上的表情忽然變得凝重,她雙手握成拳,然後繼續追問,“這個消息確定嗎,你是不是在騙我?”
對面的人還沒來得及說話,電話就好像被什麼人搶走了。
緊接着,那邊傳來蕭瑾瑜的聲音。
“嵐小姐,您好,因為一些特殊原因,我沒辦法用我的電話打給你。”
“我們這邊按照您提供的地址和姓名查到了這個人,但是這個人的定位我們一直無法鎖定,或許是被人刻意抹除了,不過我建議你還是按照寄信人的地址找過去看看。”
“當然,我們只是根據你提供的情況,揣測她有可能已經去世了,但是也不排除她手機出現故障或者是被偷走的可能。”
嵐驍儘可能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淡淡地回復,“我知道了。”
她掛掉電話,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她忽然想起之前自己最後收到的那封帶血的信,那時她已經有預感,這個人註定凶多吉少。
現在蕭家那邊給出這樣一個模稜兩可的答覆,這使她更加好奇保姆的情況。
嵐驍長長地嘆了口氣,帶着孩子隨便玩了一會,然後就把孩子送回了家,自己打車去了信上的地址——新安街77號街道郵局。
這裏是市郊,人煙稀少,幾天前這裏好像下過雨,磚牆和地上都有些濕乎乎的,空氣中還夾雜着泥土和青草的氣息。
此刻烈日當頭,嵐驍舉着太陽傘,額頭沁出了薄薄的汗水,她執着地在泥濘中前行,絲毫不顧自己的鞋子上沾滿了泥巴。
不知走了多久,她才找到那個寄信的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