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鄭人侵衛牧，衛人以燕師伐鄭
曲沃伯鋋見狀便對荀侯軫說道：“還請荀侯率師擊芮師。”
“諾。”荀侯軫應道。
於是，荀侯軫便率師前去攻打公子萬，公子萬不敵，當即率師南逃。
荀侯軫隨即率軍追擊芮師，一直追至家谷。
翼邑。
晉侯郤見荀侯軫率軍追擊公子萬去了，於是便主動出擊，攻打曲沃伯鋋，曲沃師大敗。
曲沃伯鋋率餘眾逃回了曲沃，晉侯郤率軍一路追擊至曲沃。
曲沃城牆高大堅固，晉侯郤久攻不下。
曲沃城內。
曲沃伯鋋急忙派世子稱出城求和。
桐邑。
一名大夫向晉侯郤稟報道：“稟國君，曲沃世子稱求見。”
“帶進來吧。”晉侯郤吩咐道。
不一會兒，曲沃世子稱便被帶到了晉侯郤面前，世子稱隨即向晉侯郤請和。
晉侯郤不禁想到：曲沃經過多年的發展，其實力不容小覷，曲沃邑久攻不下，再拖下去恐怕會對我不利。
於是，晉侯郤便答應與曲沃講和。
隨後，晉侯郤先下令焚燒曲沃之禾，然後便率軍回翼邑去了。
冬，十二月，衛都朝歌衛侯宮路寢內。
衛公子晉即位。
周王林二年（前718年），春，晉國曲沃曲沃伯宮路寢內。
曲沃伯鋋沉思到：若我能以王命討伐翼侯便會少許多阻力，不過天子恐怕不會那麼做。對了，其實不用天子下令討伐翼侯，只要天子能夠遣王師助我即可，王師人數多寡都不重要。如今王室窮困，我若許以厚賂天子，天子也許會同意。我還可以請鄭、邢出兵助我伐翼。
於是，曲沃伯鋋便分別遣使前往洛邑、鄭國和邢國。
洛邑王城周王宮路寢內。
曲沃使者向周王林說明來意后便將禮物清單呈給魯周王林，周王林看了禮物清單后頗為心動，當即便答應遣王師助曲沃伯鋋伐翼。
隨後，周王林便遣尹氏、武氏率王師前往曲沃。
鄭都鄭邑鄭伯宮路寢內。
曲沃使者說明來意后，鄭伯寤生便想到：曲沃實力強盛，曲沃伯鋋及世子稱皆有才能，而晉侯郤無能，其諸子尚且年幼，曲沃遲早會代翼而立，我若現在出兵助曲沃，便可交好於曲沃。
於是，鄭伯寤生便答應出兵助曲沃伐翼。
邢都邢邑邢侯宮內。
曲沃使者說明來意后，邢侯也立馬答應了下來。
魯都曲阜魯侯宮路寢內。
魯侯息姑準備前往棠邑觀魚，魯孝公之子公子彄（kōu）（字子臧）諫言道：“凡是不能用於國之大事之物，不能用於製作器用之材，那麼君主就不會對它採取行動。
君主的責任是將百姓納入軌物，因此重視大事以正軌則稱之為軌；選取材料以彰物采稱之為物，不軌不物便是亂政。若屢次亂政，國家就會衰敗，因此故春蒐、夏苗、秋獮、冬狩，皆是在農閑之時舉行。
每三年要進行一次大練兵，在郊外練兵后，要整隊班師回城，回到城中后要祭告宗廟。如此才能使兵戎之事規範，使禮樂制度得到彰顯，使貴賤、等級得到區分，使少長有序，使軍容整齊成為習慣。
鳥獸之肉不能用於祭祀，皮革齒牙、骨角毛羽不能用於製作禮器，君主便不射殺鳥獸，這是古制。管理山林川澤出產之物、器用之資，是皂隸的事，有關官吏的職責，不是君主應該關心的。”
魯侯息姑隨即借口道：“其實寡人是去巡視邊境。
”
隨後，魯侯息姑便帶着群臣去了棠邑，而公子彄則稱病沒有前往。
晉國。
曲沃伯鋋率曲沃師與王師、鄭師、邢師一同伐翼。
翼師大敗，晉侯郤北逃至隨邑。
夏，四月，鄭都鄭邑鄭伯宮路寢內。
鄭伯寤生沉思到：宋、衛兩國對我甚是忌憚，我必須削弱宋、衛兩國的實力才行，不然將會很麻煩。陳國、蔡國為宋、衛盟友，陳在宋、蔡之間，我只要拉攏了陳國，宋、衛便是孤立無援。
於是，鄭伯寤生便遣使前往陳國請和。
陳都宛丘陳侯公路寢內。
鄭國使者向陳侯鮑求和后，遭到了陳侯鮑的拒絕，陳侯鮑之弟公子佗諫言道：“親仁善鄰，國之寶也。國君應該答應鄭國的請和。”
陳侯鮑不屑地說道：“宋、衛皆強，我不答應，鄭國又能做什麼呢？”
鄭都鄭邑鄭伯宮路寢內。
使者向鄭伯寤生復命道：“稟國君，陳侯不願講和。”
鄭伯寤生聞言便皺緊了眉頭，隨即憤怒地想到：哼！既然陳國不願與我講和，那我便先伐衛、宋，再伐陳。
隨後，鄭伯寤生便以報東門之役為由，率軍直奔衛都朝歌而去。
朝歌衛公宮路寢內。
一名大夫慌張地向衛公晉稟報道：“稟國君，鄭人來犯，已至郊外。”
衛公晉聞言大為驚懼，急忙下令道：“鄭人強悍，沒有我的允許，不得擅自出戰。”
“諾。”大夫領命道。
朝歌郊外。
鄭伯寤生率軍大肆劫掠后便率軍撤回了鄭國。
衛都朝歌衛侯宮路寢內。
一名大夫向衛公晉稟報道：“稟國君，鄭人在城外大肆劫掠后便引兵還鄭。”
衛公晉隨即想到：鄭人都欺負到我家門口來了，我必須予以還擊才行，否則將威信全無。可是鄭人強悍，我派兵前去恐怕也是徒耗國力。對了，燕國（南燕）乃我附庸，我可讓燕君派兵助我伐鄭，即使燕人敗了，對我來說也沒有什麼損失。
於是，衛公晉便派使者前往燕國讓燕君派兵。
燕都燕邑燕君宮路寢內。
衛國使者說明來意后，燕君便嘆息着想到：唉！我近衛而遠鄭，寧可得罪鄭國也不能得罪衛國。
於是，燕君便遣燕師與衛國使者一同而去。
隨後，衛公晉便遣將率燕師伐鄭。
鄭國。
衛人率燕師駐紮於制邑附近。
鄭都鄭邑鄭伯宮路寢內。
鄭伯寤生坐於君位之上，群臣坐於堂上。
“稟國君，衛人以燕師來犯，駐紮於制邑附近。”一名大夫稟報道。
鄭伯寤生沉思了一會兒，隨即下令道：“祭足、原繁（鄭伯寤生庶兄）、洩（xiè）駕以三軍軍於燕師前方，曼伯（世子忽字）與子元（鄭伯寤生之子公子突字）秘密率制人軍於燕師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