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好戰的靈能者
杜中和華曉芳在看大導演拍的鑒湖俠影,現在電影已經過了一半了。
這片子以魏松蘭去公司應聘開始,貌似走的事霸道總裁的路子,然後突然去酒店等客戶,人沒來就看了場魔術表演給整開了玄幻。
表演中魏松蘭贏了一個小遊戲,得到的獎勵是一個能融入身體的金蛋。
接下來的幾天魏女俠發現身體出現異樣,周圍總是發生一些怪事。
然後他們又去看了一場表演,在這場表演中,張老師幫着魏松蘭學會了如何駕馭靈能。
到點了,酒店的舞台中央傳出一個聲音。
“很高興的大家今天又沒帶手機!”張雲柯的說話聲不大,卻能讓每個人都聽得很清楚。
“不會啊,我帶着。。。”有人拿着手機正在直播,因為提前知道有這個環節,但是話沒說完,自己把手機關掉,放進兜里,完全忘記有手機這碼事。
安東尼和魏松蘭他們早就放棄抵抗了,直接沒拿出來,當然很多來看過表演的觀眾還是想掙扎一下,不為別的,能體驗一下魔法師的手段也好。
幾秒鐘后,一道紫色煙霧不知從何處湧上舞台,盤成一團,煙霧散去后,張雲柯驀然出現,朝着大家低頭鞠了一躬。
“很高興和各位同學見面!”張雲柯用手勢止息觀眾的掌聲,“今天我們來講精。。”他眼光好像掃到了魏松蘭,頓了一頓,“啊,等一下,我看到有一棵需要澆水的小苗,那教學內容得變一變了!熄燈點蠟燭!”
每張桌子中央鼓起一個包,往上生長,長成一個蠟燭模樣后自動點燃。
“在馬提亞斯大陸所在的世界,每一兩百萬個人類之中,可能會產生這麼一種人,”魔法老師雙手合十,然後向兩邊分開,一副畫卷就在雙掌之間展開。
魏松蘭看到遠景是一塊很大的綠色平原,鏡頭迅速拉近到平常小村莊裏一處尋常人家,主婦正在生產,助產婆抱出一個男嬰,這男嬰被安置在搖籃中,他盯着搖籃上方的小鳥樣玩具,張嘴嬉笑,玩具繩索自己斷裂,藤編的小鳥落到他手上。
“這就是靈能者,神賜之子,天生就可以利用自然存在的遊離魔法元素,或者說用你們的話說,是靈氣。”
隨着他的話語,畫面中出現星星點點白光,這白光會自動從小孩的皮膚、鼻孔慢慢滲入身體,聚集成絲線般脈絡,小孩扔出玩具,那白光托着玩具在空中飛舞,拉着翅膀上下振動,像真的鳥兒。
等玩具盤旋了三四圈之後,回到小孩手裏,這小孩已經成長為一個少年,體內白色脈絡也愈發粗大,這時候白光淡去。他不屑的扔掉玩具,走出了村莊,隨着腳步,個子漸漸長高。
“靈能者的能力是會隨着時間推移增長,強大的速度視其資質而定。”
畫面外突然躥進來一隻披鱗帶甲獠牙過頜的猛獸,年輕人手一伸,這動物就自己化成碎肉,然後成群的野獸奔過來,通通被碾為肉泥。
然後出現大批各種制式鎧甲的戰士,還有騎兵弓箭手,那少年已成青年,他腳不沾地,飛馳而過,一路上人仰馬翻,弓箭手射過來的羽箭紛紛原路返回,將士兵扎了個通透。
士兵中有三名異常強壯的劍手居然可以抵抗住靈能者的力場,不被肢解,扔過來的飛石也用武器劈開,跟他打了好幾個來回,最後青年發怒,弄碎半個小山峰扔了過去,大石如雨點般落下,三人陸續陣亡。
“毫無道理的強大,
這是他們天生的資本,無需練習,也不用背魔法口訣,說起來就有氣呀。”張雲路繼續解說道。
天際又出現四名法師,各憑飛行道具擋住前路,圍住那人,現在是身材魁偉的中年男子。一名法師自身化為熔岩狀生物,一名法師揮舞魔杖,空氣急速旋轉飛舞,毫不費力的巨樹割成幾段,向著那人卷了過去,第三名法師念動法咒,打開一道黑色巨門,從中跑出好幾隻難以名狀的詭異生物,最後一名法師看模樣是老得不行了,臉上褶子堆褶子,自顧自的在地上畫什麼圖形。
這馬提亞斯大陸從來不講什麼江湖規矩,都是打死為止,中年人身上披上一層藍光,對着炎魔走去,,兩人拳來拳往,看似平分秋色,着急了中年人一聲巨吼,向著熔岩怪沖了過去被賺得粉碎。期間,第二名法師的風刃在他身上切削了幾次,無損分毫。
風刃凝聚成一柄十來人長的巨劍,直劈下來,中年人用雙手硬扛了幾次,第四次劈了個空,巨劍在空中消散,再看中年人已經扼住法師的脖子,喀啦一聲擰斷了脖子。
那幾個怪物剛才一直無法靠近戰場,這時候一擁而上,用身體裹住中年人,形成一團五顏六色的大球,大球不時冒出泡泡,那是被困者在掙扎。
掙扎了一會兒,可能空氣不夠了,大球平靜下來。幾秒后,整個球體充氣般膨脹起來,有之前的四五倍大,然後轟然一聲炸成碎片,那召喚師眼見不對,開了道傳送門跑了。
最後那人的魔法陣也終於完成,魔法師在魔法陣中,割開手腕,滴下幾滴鮮血,圖形紋絡亮起白光,像是被鮮血點燃。
天地震動,烏雲中劈下道道雷光,無法飛行,地面裂開,炙熱熔岩湧出,籠罩了一大塊地方,無處可避。
這景象持續了幾分鐘,張雲柯的畫外音說:”這是大型魔法——滅世之災,持續時間,按這裏時間算是一個小時多一點,覆蓋五公里半徑的一個圓,也就一個小原子彈吧,當然,代價也很大。“
一切平靜下來之後,那地方就魔法陣沒受影響,老法師坐在陣法中心,低着頭,像睡著了。凝固的熔岩裂開條縫隙,不多時佈滿裂紋,石頭崩裂之後,中年人走了出來。
魔法師仍然一動不動,中年人也不管,越過那老頭,大步走向前。
老法師在就要脫離畫面的時候,被風吹散成一團粉末。
“這是三十多年前的薩徳爾加南多之戰,四名高階法師僅一人生還,戰果是零,那時候我剛出生。”
中年人又往前一直走,孤獨的一個人,再也沒有人敢和他交手,可以看到平原上他路過的地方,人們都四散奔逃,城市裏士兵紛紛騎着帶鱗片的馬匹棄城而走。
畫面搖到中年人前進路線的遠處,一個帶着法師帽子的男子帶着個小孩在森林中隨意遊玩,不時給男孩摘點野果子,讓大部分關注感到熟悉的是,這人是黃種人面孔。
“請大家記住這個人,就是他,自稱通曉馬提亞斯大陸所有植物,給八歲的兒子吃西爾西斯果過量,讓他拉了整整一天天!還不讓告狀!”張雲柯的這神轉折惹得滿堂鬨笑。
青年法師抬起頭看往遠處,那靈能者也走進了視野,他彎腰跟小孩說了句什麼,向著對方走去,從兜里拿出一隻手套戴上。
與之前不同的是,靈能者這次一點也沒給對方施法時間,直接發難,上次他可是有很多機會打斷老法師的獻祭。
中年男子雙手一抬,法師四周地面泥土變成一張大手,將他抓成粉碎,同時空氣中結出嚴霜,地面變得雪白一片。但下一刻靈能者身邊空間變成玻璃狀,那男子被禁錮在狹小空間內,沒有辦法逃出。
靈能者身體無法移動位置,但是不妨礙念力施放,他狂叫着,玻璃空間開始波動,有被突破的趨勢。
亞洲臉法師從虛空中現出身形,右手在空中揮舞着,似乎在畫著各種圖形,左手動着手指,像在計算着什麼。
那處空間迅速穩定住,然後玻璃鏡面變得像打磨過的鑽石那樣,具有很多個光折射面,每個面都能看到靈能者。
靈能者發力的時候,折射面會略微減少,也就片刻又恢復正常,中年人努力了一陣,知道勢必無幸,盤膝坐下。
法師摘下手套,放進懷中,拿下自己的帽子,在身上扑打着灰塵,然後轉身走向小男孩,那一大團鏡面樣的物體發出杯子碎裂的難聽聲音,碎成千萬條細線,那位靈能者已不知所蹤。
畫面移向那小孩,給他來了個特寫,突然畫面瀰漫成一團霧氣消失,小孩的腦袋則剛好和張雲柯的頭重合。
“靈能者亞希伯恩·普爾曼,從十三歲起就開始挑戰各路強者,一路無敵,喜好濫殺無辜,直到六十五歲,在布爾森林遇到我家老頭子,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這之後,大家推舉這倒霉鬼就當了法師協會會長,那時候我九歲,是此戰的唯一見證人。”
“另外說個題外話,亞希伯恩最後還用了一招,企圖翻盤,在被切割成碎裂的最後一瞬間,他送出自己全部記憶,灌注到我腦子裏面,這樣我的大腦被幾十年的經歷塞得滿滿的,而我自己,才九年。
那我想事情的時候,會以誰的角度去考慮呢,那樣的話,我是我自己還是亞希伯恩?而如果自己不配合,一段時間之後,外人是很難剝離這段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