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拷問
看到艾莎做這些事情痞子萊爾和三條腿一愣，心中暗叫不好，那奇異的香味兒肯定有所古怪，只有鐵拳還一無所知，只是鼻子在不停的聞着，似乎好奇那香味兒都去到哪裏去了。
“在幹什麼？”三條腿兒本能的覺得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這女孩要想弄死他們三個，就憑之前顯露出來的身手，根本不用費這麼大的勁。
“你們聞到香味了嗎？”艾莎一臉古怪地看着他們三個人，三人輕輕點頭，這種事情也無從隱瞞。
“那是魔鬼花的花蜜的味道。”艾莎依然戴着那個咒文的口罩，魔鬼花這名字聽上去讓人覺得有些不祥的預感，痞子萊爾立刻滿臉堆笑，問道：“我們聞到這香味兒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一般不會，魔鬼花雖然名字聽上去比較可怕，但是它的花蜜可以刺激人大腦，讓人變得更加精神精力旺盛。”
“那就好……”
“但是，聞到的人會透支精神力渾身亢奮無法入睡。如果5天之內沒有消除魔鬼花的影響，那麼就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哦~”艾莎微笑着說道。
“會死嗎？”痞子萊爾立刻抓住重點。
“那當然不會。”
“那就好。”
“會精神力嚴重透支引發崩潰，然後變成瘋子而已。”艾莎狡黠一笑，實際上沒有那麼嚴重，休息一段時間就能恢復，但是這三個人明顯一點魔法都不懂，艾莎只是純粹在嚇唬他們罷了。
“那怎麼辦？”三條腿的聲音這會兒已經變了味兒了，剛才在聽艾莎介紹魔鬼花時，他就覺得自己的大腦越來越清亮思維越來越清晰，他甚至能回憶起來早飯時對面姑娘臉上的雀斑的形狀，他幾乎立刻就相信了艾莎的話。人在高速思考的時候，如果幾天都不睡覺，那麼這人的下場不瘋也得傻，過渡消耗大腦是很可怕的。
“你一定有解除魔鬼花效果的藥劑！說吧，你想讓我們幹什麼？”這三個人中間最明白的，永遠都只是痞子萊爾。
艾莎從背包里拿出一個大睡袋，丟了過去說道：“這個睡袋足夠的大，把地上這個人裝進去外面再蒙上一些東西把它假扮成包裹。”她走到裸男旁邊在空氣中用手指描繪出一個符文施了一個法術。
“我會讓他保持沉睡，只要包裹的時候給他留一條進氣的通道不要憋死就好，他是不會發出任何聲響的。”艾莎告訴痞子萊爾幾人。
“我需要你們幫我把他搬到……酒店的房間裏。”這是艾莎沒有辦法之下的辦法，她想自己先審訊這個人……
痞子萊爾可能也看出艾莎的意圖，可是你想要在酒店的房間裏藏個大活人。你是在開玩笑嗎？你都沒有想這個事情，最後怎麼收場啊？難道你的後台強大到你根本不用在乎收場的問題？
顧不了那麼多了，為了自己不不怎麼好用的腦子，痞子萊爾現在只能先答應艾莎的要求。
於是三個人趕緊收拾現場，把裸男打理成一個大包裹，往酒店送去。
……
林川在心裏已經把死老頭子和這個世界罵了無數遍。初次來到這個世界，就受到了一發高級魔法的待遇，那一發烈日炎陽爆對林川來說可真是雪上加霜的糟糕。
烈日炎陽爆不只是損毀了他的肉體，這種高級法術還附帶靈魂殺傷，將林川的靈魂衝擊的四分五裂，散碎成無數的小塊兒飛向了南部的天空。於是林川感受到了一次比穿越世界屏障更加要命的撕裂感，如果當時他穿越世界屏障時，
所感受到的那種撕裂是無窮大的話，那這次就是無窮大乘以無窮大，它分裂的每一塊細小的靈魂，都在同時感受着那種撕裂。
沒錯，他靈魂中攜帶着另一個宇宙的信息，所以以太世界會本能的把它往外排斥，而遠離世界屏障的林川卻無路可去，所以只能一遍遍的擠壓排斥和恢復。直到林川的靈魂碎片和以太宇宙相接觸的地方產生了兩個世界信息的融合，從而形成一層壁罩，從而讓靈魂穩定下來。
終於林川的靈魂在碎片的相互吸引之下，以及以太世界的排斥擠壓之下，終於又融合成了一個整體。
於是林川就biu的一下，又一次出現在了這個世界上。
靈魂塑體再次成功！
再次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再次能夠感知世界外的環境，他彷彿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女孩的身影，那是之前那個奇怪的交通工具中的乘客的樣子……上次他只來得及說了一句你好，就被轟碎了……好可怕的記憶。
沒等他有更多的感知，他就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一切彷彿都像一場夢一樣，他似乎在夢中看到了熟悉的女孩兒，藍色的天空，異域風情的城鎮，奇怪的香味兒，還有越來越近的頂着萌萌獸耳的……大漢？
我去，這是個噩夢吧，林川似乎一下子驚醒了。
他的意識開始復蘇，他嘗試着控制身體去感知外部的環境。
身體好像不能動彈，他努力着想睜開眼看看自己的處境。
“報告主意識，眼睛已經睜開，請接收回傳信息。”
一個奇怪的聲音在他腦海中想起，緊接着。他看到了一片漆黑，但卻不是那種在空間通道中的那種一點光線都沒有的漆黑，似乎他的雙眼是被什麼東西蒙上了。
這是什麼聲音？這是誰的聲音？為什麼會在我的腦海中？林川已經不像剛被雷劈的那會兒對所有的異常都十分的恐懼了，畢竟他體驗過多次靈魂撕裂的感受，雖然在感受上無法習慣也不可能習慣，畢竟人類對痛苦的習慣是建立於神經系統閾值的調整之上，這是一種生理功能，而靈魂上的痛苦卻無法調節。但無論如何，他對這些詭異的事情，也着實是麻木了。
“報告主意識，左手正常，但無法移動，似乎被限制了。”
“報告主意識，右手一樣。”
“左腿左腳也是。”
“右同。”
？？右同是什麼鬼？話說這又是誰在我腦海中發出聲音？
林川正在思考着，這時又有一個聲音傳來。
“主意識是你終於蘇醒了么？”
你是誰，我在那裏？林川剛這麼思考了一下。那個聲音彷彿聽到他的思考，立刻回復他：“你在意識里，我們都在意識里。這裏是靈魂的世界，通過思考就可以交流。你是林川，我也是林川，我們都是林川。我們是一個人。”
“……”林川的思考徹底放空了，是說在這麼多次的靈魂撕裂之後，我終於精神分裂了嗎？當時一遍一遍撕裂他靈魂的時候，他就想過這個問題。沒想到有朝一日還真的發生了。
還記得法神老頭子告訴過他。靈魂不管撕裂成多少塊兒，但意識卻始終會是一個主體，法神老頭子還說，能夠讓意識分裂的，只有意識本身，只要你自己沒有精神分裂，那你的意識永遠都是一個主體。
所以如果自己的意識真的分成了很多塊，只能證明自己已經精神分裂了，可是好好的，為毛會精神分裂啊？不過貌似自己的經歷也不能說是好好的吧……
“誰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林川在自己的識海中大聲的叫嚷着，先姑且把這個地方叫做識海吧，看過玄幻小說的的林川立刻找到了貼切的名詞。
“主意識，先不要着急，我現在給你解釋一下我們面臨的情況。因為某種特殊的原因。咱們的精神力突然變得十分強大。然後過於強大的精神力在受到外界刺激情況下把意識分割成了無數份……具體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我們也不得而知。考慮到精神力的變化，猜測可能是受外界的影響。目前只是知道分裂成碎塊的意識，分別各自擁有着主意識的部分功能。比如我就擁有思考的能力。所以我給自己起名叫思考者，我應該是主意識中純理性的那部分。”那個聲音。不帶一絲一毫的感情。
林川仔細的感受了一下，他能聽出這是自己的聲音，本能中他也非常信任這些陌生的聲音所說的話。所以他現在是只能相信這詭異的現實。反正他都穿越了，再發生任何事情也都不奇怪。
“主意識你應該是保留自我成分最多的那一部分，所有的意識目前是以你為主體在向你集中靠攏，在這個過程中貌似還在不停的融合。我還正在研究其中融合的規律。對身體的控制，基本上應該已經恢復了。主意識你現在應該能夠正常的操縱身體了。”思考者說道。
“不過在完成回復之前還有些問題……可以簡單理解為基本功能正常了，只不過和感官溝通有些延遲，我需要對各個意識碎片傳過來的數據包處理一下你才能感知……”
恢復個屁呀！都已經精神分裂成這樣了，看個東西還需要視覺意識給他傳遞一個數據包，這是什麼狗屁操作？這叫正常控制身體了嗎？剛才思考者說什麼，他說是正常“操縱”身體……我去，難道我現在就是高達？我的主意識躲在駕駛室里，通過分裂出來的其他意識來控制整個身體，想想還怪帶感的……個屁呀！！！！！！
這還是個正常的生物嗎？
“主意識提醒你，從你穿越……從我們穿越開始，就已經不再是正常的生物了。”思考者及時的提醒道。
“謝謝你的提醒哈，謝謝你全家。”也就是識海里沒有桌子，否則的話林川絕對第一時間就把那桌子給掀了。
“不客氣，我的全家也是你的全家，謝謝咱們全家。”思考者是個很懂禮貌的意識碎片。
“……”林川腦海中現在只有一首歌詞在心中回蕩：我想哭，但是哭不出來……
林川理了理情緒，決定面對現實，話說負責理性的那部分意識都已經獨立出來了，他還能夠看清現實還真的挺不容易的，林川總是善於痛苦中找點樂子……
“現在都有多少意識碎片聚攏過來了呢？現在都能溝通哪些？”林川迅速進入狀態。
“現在能夠正常控制的意識碎片，除了主意識你之外，還有我思考者，負面情緒不高興，正面情緒沒頭腦，記憶中樞女優盤，以及身體基礎生理控制意識綜合體，也叫潛意識還有……別的還不清楚。”思考者回答道。
聽到這些倒霉名字林川更不想說話了。
“……誰來告訴我這破名字都是誰起的？”
“在我們聚合的過程中。識海中中出現了一個黑色的洞，是他幫我們起的名字，有名字以後我們互相稱呼起來就比較容易一些。”思考者並不覺得這些名字有什麼問題。
“識海中的一個黑色的洞？難道是我的腦洞？”林川大驚，這東西還真的存在？
“看不到。識海中本身就沒有視覺的概念，我說的一個黑色的洞也只是形容而已。主意識你自己要學會理解別人說的話。”思考者很認真地說。
“……”
話說我自己跟我自己說話都這麼費勁嗎？我自己的腦洞還給我自己的意識碎片起那些稀奇古怪的名字？沒頭腦和不高興？特別是記憶中樞，你給人家起名叫優盤，我也認了。為什麼要叫女優盤？加個女字。弄得我的記憶裏面全是馬賽克一樣。就算要非得加個女字你叫個女光盤或女硬盤也行啊！林川在腦海中瘋狂的吐槽。
“我覺得女硬盤不好。女……硬……盤……這三個字聽上去會讓人覺得很污的樣子。”思考者認真說到。
為什麼你要分開念呀？混蛋！
林川覺得自己跟自己溝通真的好累。
“算了算了，現在說點正事兒。如果我們已經恢復，靈魂塑體已經成功，那麼為什麼我現在無法感知外面的世界呢？”林川問。
“已經可以感知了，只不過目前我們的狀態比較奇怪，身體似乎被什麼東西包裹着。所以看不到，也接觸不到外面的事物。”思考者回答。“目前只能通過其他還具備功能的意識碎片向主意識傳遞信息了。”
難道我以後想感知外面的世界都得向那各個感官意識碎片問嗎？林川想起來之前他想看東西時。視覺給他傳回來的信號，對了，他還不知道負責視覺的意識碎片的名字叫什麼算了，還是叫他視覺好了，他一點也不想知道視覺的名字是什麼。
“主意識你現在已經蘇醒了，我可以嘗試讓他們不間斷的把信息傳遞給你。”
“那就趕緊吧，話說為什麼是你一直在跟我說話呀？我跟你說話你也能聽見？我思考你依然能聽見？”林川說。
“因為我是思考者啊，主意識在思考時調動的就是我的功能，我自然會知道你思考的內容，所以我是和你溝通最緊密的一個意識碎片”思考者說。
那麼我吐槽的所有內容你都知道了？
“是的，但是我覺得那些事情沒有任何意義。所以我已然忽略。”思考者理性得很。
正在這時，林川突然感覺到自己身體，聽覺嗅覺視覺味覺觸覺都逐一回歸，這是感知的傳遞連接恢復了嗎？
“是的，-潛意識碎片已經開始不間斷的將外部感知信息直接傳達給主意識。”思考者說。
那就太好了。雖然精神分裂但好在不是一個精神分裂的植物人。
“不過潛意識讓我提醒你，現在的感知傳遞並不穩定，並且會有延遲。”思考者提醒。
延遲？……是說我還是不能像正常人那樣控制自己的身體嗎？
“不完全是，你可能看到的信息會可能是幾秒鐘之前的信息，這是遲延的問題，在沒有解決遲延之前，身體只能通過潛意識來控制，你直接操控身體的話延遲的信號會被潛意識視為錯誤信號而忽略。就像你做夢時並不會真實的控制身體一樣。”思考者認真的解釋道。
好吧。雖然不是一個精神分裂的植物人，但我現在卻是一個精神分裂的癱瘓……那麼我直接可以跟其他的意識碎片來溝通嗎？
“暫時很難，其他的意識碎片由於不具備思考能力，所以無法在識海中傳達清晰的信息，他們只能把雜亂的信息傳遞給我。由我整理解讀完之後再告訴主意識，反之亦然。”思考者告訴林川控制身體的竅門。
突然間大量的感官信息湧入林川的識海。
信息量太大，就像是在看一個高速快進的片子，雖然所有信息都一股腦的傳入腦海，但是一瞬間大量信息導致無法理解。但是在其中，林川捕捉到一條它能夠理解的波動，那是一句話，那是對着他說的，說話的正是那個見過兩次的女孩，她說：“快醒來了，清醒以後要好好拷問他一下！”
林川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