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進洞
獨破獨自站在那空曠的山谷之中,眼神望着那森森的幽深山洞,內心總有些不安,總感覺要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
“進還是不進?”獨破喃喃的道,然後他牙一咬,狠狠地道:“進,死就死,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
“小子,你考慮好了,當真要進去,連老夫都感覺這洞沒有那麼簡單。”此刻弓老的聲音在獨破的腦海中淡淡的響起。
“考慮好了,區區一個死人洞都怕,以後還敢做什麼?”獨破大言不慚的道,
“哈哈,好,小子,那你注意一點,別死了怪老夫沒有提醒你。”弓老大笑的道,
“恩,我會當心的。”獨破答道,說罷就邁步向那洞口走去,一往無前。
就當獨破邁入那洞口之際,突然他感覺到自己好像進入了一個虛幻的地方一樣,頓時眼前一黑,身體不由自主的被吸了進去。
等獨破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此刻他正處在一個方圓數十公里的荒原之上,浩瀚,滄桑,荒蕪的氣息洶湧的向他襲來,霎時就讓他神色一黯,悲上心裏。
獨破強壓住內心悸動,抬頭看去,只見那荒原之上一個巨大的石碑矗立於正中央,上面篆刻一個大大的“武”字,氣勢昂然,睥睨天下。
四周圍滿了人,正是之前進入山洞的南宮明,權莫慵,許楓以及數不清的散修等人,此刻他們盡數的圍繞在那石碑周圍,神情凝重的打量着它。
獨破遠遠望去,只見那巨大的石碑之前,佈滿了整整齊齊的石塑兵佣,排方列陣,個個神情肅立,手持弓矛,眼神中充滿了漠然的神色,戰意參天。
獨破頓時被這眾多的兵佣震驚了,靜靜的打量着他們,心中駭然。
“這不是武修之墓嗎?怎麼會是這個樣子?”此刻人群中有人疑惑的道,
獨破聽聞心裏也暗暗的驚奇,不由得詫異。
“弓老,這是怎麼回事?”獨破對着弓老道,他怎麼也看不出來這是個葬身之墓。
“呵呵,藏身於石壁之中,另闢空間,鑄陰魂以護其身,果然是上古武修,手段不凡,小子,這個墳墓可不簡單啊。”弓老淡淡的道,
“弓老,你說這就是個墓?”獨破問道,
“當然,而且是個大墓,你要小心點,不然今天還真有可能栽在這裏。”弓老慎重的道,
“怎麼回事?為什麼我看不出來。”獨破聽聞弓老語氣鄭重,不由得問道,
“你看那個石碑,它其實就是一具石棺,那些石佣,則全部都是殉葬者,而且他們個個眼色凌厲,神色凶漏,我要是沒猜錯的話,它們應該都是以活人為模,生生澆鑄而成的,神虛不散,守護此墓。”弓老感慨的道,
“以活人為鑄?”獨破聽聞瞬間神色大駭,眼神睜大,驚懼的打量着那巨大的武字石碑,沒想到它居然是一具石棺。
“數千生人,就這麼被活活澆鑄死了。”之後獨破心裏一陣忿怒,
“沒錯,數千生人,活活澆鑄,但是你不要誤會,他們都是自願被澆鑄了,否則也達不到這樣的氣勢。”弓老緩緩的道,心裏也掀起了陣陣波瀾。
“自願被澆鑄,為什麼?”獨破聽完弓老的話,心裏驚懼更甚,究竟是什麼人能讓數千人自願被澆鑄成石佣,為其守墓,終世不悔。
“弓老,他是誰?”獨破壓下心中的震驚,對着弓老道,能讓數千人自願這樣為其犧牲,定然不是無名之輩。
“呵呵,年代太久遠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應該是數萬年前的上古武尊,霸天,一身修為達至羽尊鏡,親率三千親兵,征服了近半個西漠的人,無論是修者還是凡人,全部匍匐其身下,威懾整個西域。”弓老有點激動的道,
“據說他死後,西漠的很多人都在找他的墓地,但是全都半途而終,沒想到居然埋在了這個地方。”弓老接着道。
“上古武尊,羽尊鏡,半個西漠。”獨破駭然的道,羽尊鏡是什麼概念他也許不知,但是他從地圖上能了解到,西漠是何其的廣袤。“他竟然征服了近半個西漠”獨破心裏一個悸動,神色驚悚的暗道。
“但是既然他是羽尊鏡,統一近半個了西漠的人物,為什麼他的墓開啟,僅僅只有這些人前來,而且修為最高者才不過是破妄鏡?”獨破想到這,疑惑的道,
弓老聽罷獨破的話,眉頭稍皺,思索了一會兒,才悠悠的道:“因為無情山脈。”
“無情山脈,為什麼?”獨破問道,暗暗驚異。
“無情山脈又稱十萬山脈,因為它,他們不敢前來,雖說這裏距離無情山脈有近千里,但是也不算遠,因為某些原因,那些修為強大的修者並不能踏足這裏,這裏是他們的一個禁區,只有那些修為低下的人才敢前來這裏。”弓老解釋道,
“當然也許他們並不知道這是武尊霸天的墓,不然即使有無情山脈的限定,他們必定也會前來試探一番,而且我也是看到了那些石塑兵佣,才大致猜到的,畢竟霸天所在的時代距離現在太遙遠了,很多人已經都不記得他是誰?我是聽以前的主人說過一些,才稍微記得,特別是他手下的三千鐵甲軍,更令人難以忘卻,但是可惜了,竟然都陪他埋在這裏了。”弓老有些惋惜的道,
“三千鐵甲軍!”獨破喃喃的道,心裏激動,眼睛望着那石碑前戰意滔天的石佣,眼神火熱,擁有這樣一個軍隊,確實讓人羨慕。
獨破靜靜的打量着那密密麻麻矗立的石佣,若有所思、、、、、、
“慕老,怎麼回事?據家族的消息說,這只是一名上古普通武修的墓,怎麼會是這個樣子?為什麼我總感覺怪怪的。”權莫慵此時對着身後站立的白髮老者問道,
“二少爺,老夫也不知,家族的消息恐怕這次有誤了,當時這座墓沒有開啟,看不完全,只能透露一些端倪,但是看這個情形,這絕不是一般的墓。”那被稱作慕老的老者答道,
與此同時,南宮明,許楓等人也都在和自己身旁的破妄鏡修者交談着什麼,眉頭緊縮,陣陣的疑惑。
可是就在此時,那廣袤的荒原上,突然雷聲大作,天色灰暗,那巨大的石碑周圍,突然拔地而起了座座高台,圍繞了石碑整整數十圈,眾人看去,只見那高台之上擺滿了奇珍異寶,炫彩耀人,奪人眼目,兵器靈寶,數不勝數,泛着誘人的光。
“啊,這麼多寶物。”此刻眾人望着那高台之上攝人的光輝,霎時大吼了一聲,眼神中充滿了**,直奔着那高台而去,穿入石佣之中。
人群頓時轟然而散,都對着那石碑旁的高台而去,近千修士,盡數沒入其中。
當然並不是所有人都動了,獨破,四大家族,城主府,以及一些修為略高的修者,大約數百人,靜靜的佇立在原地,看着那如同瘋了的人群,神色漠然。
可是大約過了半個時辰,眾人料想的事情並沒有發生,只見那些沖向石碑的眾人,此刻瘋狂的搜掠了石台上的東西,為了某件珍奇的寶物,不惜大打出手,一時間打鬥聲充滿整個荒原。
而此刻剩下的眾人見那石碑上的東西都快被搶完了,彼此間望了望,神色熟慮,但是最終還是沒有禁住眼神中的**,身形猛地一動,直奔向石碑,數息而至。
包括四大家族的人此刻也已經淡定不了了、
“搶”權莫慵對着手下的人指道,身影一掠,就向著石碑衝去,也不再考慮有沒有危險、
隨後南宮明,許楓,姬月,離凡等人也紛紛指揮着手下的眾人向前衝去。
一場掠奪,就此開始,吶喊聲,慘叫聲,不絕如縷。
“哼,即使你生前再強,都死了這麼多年,也該塵歸塵,土歸土了,拼了。”
獨破望着眾人竄動的身影,也按耐不住心裏的**,狠戾的道,身形迅速對着石碑掠去,瞬間就沒入了那石佣之間。
可是突然,當他沒入那眾多石佣間沒多久,就發覺背後隱隱發涼,陰森的氣息向他襲來,彷彿被人盯着一般,頓時獨破就打了個冷顫,驀地回頭望去,謹慎的打量着周圍的一切,可是卻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那些石佣仍然一動不動的矗立在原地,神情漠然。
“呼,難道是我多慮了。”
獨破緊緊的呼了一口氣,心裏暗道,稍微的放鬆一下心情,沒有去管這些,繼續的加快速度,身形猛然向前。直對着一個比其他高台高出數尺、直直挺立的高台而去,但是如果他仔細的話,獨破就會發現,他所對着的這座高台處於眾多高台之間,俯視而下,彷彿在接受其他高台的膜拜一般。
“呼哧”獨破的身影緊然而至。
他抬頭看去,只見那座高台之上,赫然陳列着一把明晃晃的彎刀,長丈許左右,體型彎曲,甚是奇特,獨破就要伸手去抓,可是突然那彎刀周身泛起了一道光幕,當他接觸之時,一個不備,一陣巨大的反彈力襲來,直震得他身形在空中倒翻了幾個跟頭,倉惶落地。
“這麼強。”
獨破狼狽的直起身,咽了口吐沫道,眼光直盯着那長長的彎刀,冒着陣陣火光,隨即他神色一厲,體內的血液迅速的加快,提到平常的十倍有餘,拳頭緊握,身軀一躍對着那藍色光幕砸去。
“砰”的一聲悶響。
獨破的拳頭猛然砸在那光幕之上,霎時間他的身軀就再次被震得倒飛出去。
他緩緩的爬起來,緊緊的望着那光幕,壓下體內涌動的氣血,眉頭終於舒緩。
只聽的“咔咔”的聲音,那藍色光幕終於碎裂,頓時獨破就感到那大大的彎刀之上,一股巨大的寒意向他湧來,深入骨髓。
獨破望着那泛着寒芒的彎刀,神采異動,眼睛直視着不放。
“果然不凡。”獨破暗道,然後身影一動就再次向那彎刀抓去。
“小子,放下那把刀。”
突然一聲大喝在獨破的耳邊響起,他回頭望去,只見身後一個身材健碩的中年大漢直對着他而來,身影晃動,快若如風,就要逼近。
獨破微微動了一下額頭,嘴角泛起了絲絲冷笑,神色輕蔑,並沒有理那身後疾馳而來的身影,速度更快的對着那彎刀而去。
那大漢見獨破竟然敢漠視他,瞬間臉色大怒,全身爆發一股狂暴的氣息,手掌霎時對着獨破而去,陣陣破風聲響。
“小子,你夠狗膽。”那大漢道。
“破魂鏡嗎?”獨破感受到身後傳來的氣息,心裏頓時一緊,暗暗的道,可是他的身影還是沒有停下,仍繼續的對着那彎刀急掠而去,就要抓住他。
獨破一把抓住彎刀的刀柄,剎那間便感到一股陰冷的氣流順着手臂鑽入身體之中,霎時他的全身就像要麻木了一般,不能動彈,手臂之上冒着絲絲寒氣,獨破見狀,忙運起全身的力氣奮力一提,想要拿起那彎刀,可是讓他大駭的是那彎刀竟然紋絲不動,仍靜靜的躺在那高台之上。
就在這萬分緊急之刻,那健碩大漢的手掌已對着他的後背急然而來,瞬間即至,可是突然獨破的身形一轉,手掌運出,直對着大漢的手掌而去。
“嘭”一聲響,掌掌相對。
獨破悶哼了一聲,身體迅速的後退,直撞在那高台之上,塵土落下,體內的血液翻騰不止。
而他看向魁梧的大漢,身影此刻也不由得的後退,直至數步才停下。
“破身九層鏡。”那大漢緊呼了一聲,心裏狐疑,破身九層鏡的修為怎麼那麼厲害。
但是當他看向獨破身旁的高台之上,那泛着寒芒的彎刀之時,眼神里充滿了炙熱,再也不顧其他。
“小子,放下那把刀,我饒你一命。”魁梧大漢道,
“好,你自己來取?”獨破聽聞淡淡的撇了撇嘴,神情蔑然,頭頂的黑色斗篷被風吹得呼呼不止,衣袍飛盪。
“哼,不知好歹,既然你找死,那就不要怪我手下無情了。”魁梧大漢冷色道,說罷手掌就對着獨破急掠而去,在空中留下了淡淡的痕迹。
瞬間就到達了獨破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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