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再破
“不可能,怎麼可能?”刀疤大漢望着獨破驚恐的道,
“哼,我早對你說過了,沒什麼不可能的,你意想不到的事情還有很多。(全文字小說更新最快)”獨破淡淡的道,神色冷峻。
只見獨破此時後背依靠一張桌子之上,兩根手指緊夾着一把亮晃晃的鋼刀,停駐在半空之中,一動不動,亮晃的鋼刀射出一陣刺眼的光芒,空氣中的溫度驟然下降,異常冰冷。
獨破緩緩的起身,拍打了一下身上的塵土,然後直盯着刀疤大漢,淡然道:“你該怎麼死?”眼神一陣陰厲。
刀疤大漢被獨破盯得毛骨悚然,聽到獨破的話,瞬間臉色大變,額頭上的冷汗直流,望着獨破的眼神驚懼,他絲毫不懷疑獨破會殺了自己。
“不、、、不、、、你不能殺我,你不能殺我。”刀疤大漢驚悚的道,
“哼,是嘛?不能殺你,那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獨破冷冰的道,
刀疤大漢聽聞,皺着眉頭,稍一思索,吞吞吐吐的道:“你不能殺我,你不能殺我,我大哥、、、是、、、是城主府幕僚,破魂鏡高手,你殺了我,我大哥絕不會放過你的。”
刀疤大漢緊張的說道,可是他沒有發現獨破的表情此刻變得更加的冷峻,鄙視的看着他。
“破魂鏡高手嘛,確實是很難對付的樣子。”獨破略微沉吟道,
“當然,當然,你要殺了我,我大哥絕不會放過你,我們兄弟感情很深、”刀疤大漢又接着道,神色傲然,他以為獨破此時怕了。
“放了我,我們就此別過,全當作一場誤會,如何?”刀疤大漢裝似鎮定的道,但是眼神深處卻蘊含著濃濃的狠色。
“誤會,哈哈哈。”獨破一陣大笑,突然他神色一轉,體內真氣運動,身影直對着刀疤大漢而去,宛如一陣清風,手中的鋼刀一凜。
“噗”
一陣利器劃過的聲音響起,只見刀疤大漢的脖頸處,鮮血噴濺。
“你、、、你、、、你、、、”刀疤大漢艱難的道,雙手捂住自己的脖子,想要堵住噴涌而出的鮮血,卻怎麼也堵不住。
“破虛鏡確實很厲害,但是你不該以他來威脅我,我最討厭別人的威脅,而且,你以為我會怕他,他來又如何?”獨破盯着刀疤大漢驚恐的眼瞳冷冷的道,然後手一用力,鋼刀拔出。
“噗”更加洶湧的鮮血湧出,刀疤大漢眼睛一陣抽搐,死不瞑目。
可是就在這時獨破突然感到自己體內的真氣頓時變得不穩,澎湃的厲害。
“滾。”獨破忍着體內的不適對着刀疤大漢的一眾小弟道,
霎時眾人才從震驚中醒了過來,個個哀嚎慘叫,大吼一通,釋放着內心的驚懼,倉惶的跑出,一鬨而散。
獨破見眾人走完,也不多言,隨即盤腿坐下。
頓時他感覺到體內氣息奔騰上升,腦海中三葉金色文冊光芒頓盛,源源不斷的散發著天地之氣,充斥着他的各個經脈處。
“砰”的一聲,頓時的體內像是打通了什麼阻塞一樣,頓時他的神色大喜,
“七層鏡了。”獨破內心激動的道,可是他感覺到自己體內氣息上漲的趨勢並沒有停止,仍在節節攀升。
“砰”
“八層鏡”
“九層鏡。”
、、、、、、
直到了突破到了破身九層鏡頂峰,獨破才感覺到自己體內的氣息變得平穩,平靜了下來。
“弓老,這是怎麼回事?”獨破在內心對着弓靈問道,異常激動。
“呵呵,理所當然而已,《滅生文》乃是何種至典?突破到第二層不給你點好處,怎麼對得起天地第一功法之名。”弓老的聲音在獨破腦海里淡淡的響起,
“這麼厲害。”獨破聽完弓老的話,非常興奮。
“當然,《滅生文》每突破一層,都需要吸收大量的天地之氣,但是突破之後,它還會反饋於你,以助你突破,這些天地之氣會時刻淬鍊你每一條經脈,讓你的經脈更加堅韌。”弓老解釋道,
“那我直接吞噬天地之氣,不也會突破?”獨破問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還不如自己吞噬來的直接點,何必多此一舉。
弓老聽聞,霎時眼睛一翻,好氣的道:“你小子,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你不怕直接爆體,你就吞。”
“何況,多少靈氣能換來《九天衍生經》,
《十地藥品錄》,《造化術符箋》
這樣的天地奇物,你以為你不付出點代價,就能有所收穫。”弓老接着道,臉色被氣的煞綠。
“嘿嘿。”獨破聽聞弓老的話,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道:“晚輩愚鈍,沒有想那麼周到,嘿嘿。”
“哼,貪心的小子,但是沒想到,你居然才區區突破了僅僅三個層次,我記得我主人以前達到《滅生文》二層的時候,直接從破身九層鏡,突破到了破魂九層,整整橫跨了一個境界,你小子居然才提高了三個層次,奇怪,奇怪。”弓老疑惑的道,
“啊,那是為什麼?”獨破聽聞驚訝的道,
“老夫也不知道,也許是個人資質的問題吧。”弓老喃喃的道,
獨破聽弓老這麼說道,臉色瞬間拉的老長,不由得難看起來。
“呵呵,小子,你也不用氣餒,和別人比起來,你算是好的了。”弓老見獨破神情稍微沮喪,安慰道。
“呵呵,弓老,你也不用安慰我,差就是差,如果我連自己的短處都不敢承認,那還怎麼走下去,我相信勤能補拙,人定勝天。”獨破低沉一陣,隨即堅定的道,眼神異常的凝重。
“勤能補拙,人定勝天,勤能補拙,人定勝天。”
弓老喃喃的重複着這兩句話,緩緩的的出神。
“好,好小子,有志氣,希望你能一直堅持這個信念,一往無前,老夫就要看看,以後你怎麼能勝這天?哈哈,哈哈。”弓老隨即感慨的大笑道,
“我會的。”獨破回答道,
“好了,小子,這次多虧了你那貂兒了,如果沒有它,否則結果,還不一定呢?”弓老道,
獨破聽到,也一陣的暗嘆,不錯,要不是最後關頭白貂咬破自己的舌頭,給自己吞下它的鮮血,自己絕不會那麼容易突破,想到這裏獨破心裏就湧起了一陣感動,對白貂的身份萬分的驚奇同時,又與它親近了一分,猜測它到底是屬於什麼獸類,連血液都蘊含這麼強大的能量。
“小白,這次謝謝你了。”獨破撫摸着白貂的額頭,眼色柔和的道,
白貂聽聞,小臉一撇,“哼”了一聲,表示不屑。
“呵呵。”獨破見白貂冷哼的表情,不由得感到好笑。
“呵呵,這小貂不僅外表奇異,而且還居然這麼具有靈性,我卻又看不出它的底細?真是怪哉,怪哉。”弓老也呵呵的笑道,可是就在這時,弓老忽然感覺小貂那一雙明亮的眼睛,好像正透過獨破的心神觀察着自己。
“咦,這怎麼可能。”弓老輕咦了一聲,神色大變,驚聲的道。
“弓老,怎麼了?”獨破突然聽到弓老驚詫的聲音,關切的問道。
“沒事,一點小問題,是我多想了。”弓老道,可是內心卻不由得對白貂戒備了起來,暗暗提防。
獨破見弓老不想問答他,也就沒有多問,他很清楚有些事情該他知道,有些事情他還不能知道,同時他也相信當有些事情該他知道的時候,弓老自會告訴他。
“小子,其他的事情不要多想,這一階段你好好研習一下《九天衍生經》,《十地藥品錄》,《造化術符箋》,將會對你有意想不到的好處。”
弓老對着獨破告誡道,“特別是《造化術符箋》,一定要深究,不要只說走馬觀花的瀏覽一遍了。”弓老對着他叮囑的道,
“是,小子明白。”獨破道,
“好了,知道就好,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弓老道,然後陷入沉默。
獨破聽聞不敢怠慢,抱着白貂,起身便要快速的離開。
可是在他離開之前,獨破解下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刀疤大漢身上掛着的錢袋,放在客棧的櫃枱之上,對着那客棧老闆道:“老伯,剛才多謝你為我說話了,這是賠你桌椅的錢。”說罷,片刻也不滯留,大踏步的走出客棧大門,沒入街道之中。
等獨破走遠了,那客棧老闆才緩緩的從櫃枱地下鑽出來,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雙腿仍然不住的哆嗦,打量着櫃枱上放着的錢袋和躺在地上的刀疤大漢的屍體,一陣懼怕。
可是過了沒有多久,客棧老闆就聽到門外傳來陣陣嘈雜的聲音。他抬頭看去,只見一群人此時正從門外氣勢洶洶的涌了進來,神情凶煞,赫然便是之前離去的刀疤大漢的一眾手下。
可是為首之人卻換成了一個體格剽悍的男子,身材高大,突然那大漢見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刀疤男子,頓時一聲大吼。
“啊、、”
聲音悲憤異常,雙眼頓時通紅、
“啊,兄弟,兄弟。”那人痛苦的大吼着,使勁的搖晃着刀疤男子的屍體。
客棧老闆望去,只見那人和刀疤大漢形貌酷似,只是在臉上少了一道刀疤,正是刀疤大漢的大哥,城主公子的座上幕僚,破虛境的高手“刀痕。”
刀痕剛才正在家休息,突然聽到自己兄弟的一眾手下跑到自己家門前一陣嚎啕大哭。
說是自己唯一的弟弟“刀疤”,被人殺了。
瞬間刀痕聽聞便大吃一驚,心裏很是懷疑。
在這鄱陽城,所有人都知道刀疤是自己的弟弟,而自己是城主府的客卿,除非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敢殺自己的弟弟,和城主府作對。
但是雖說如此,刀痕也不敢怠慢,立即跟隨尖鰓男子一眾來到他們所說的客棧,看看到底怎麼回事?然而就當他得腳步步入客棧的門檻那一刻時,眼睛瞬間便看到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弟弟,才確信原來這一切是真的。
霎時間刀痕的心中就一陣悲憤,痛苦的大哭起來。
他從小就和刀疤相依為命,兄弟兩個感情非常好,雖然之前他也知道刀疤有些不良缺陷,但是他想,在這鄱陽城,有着自己罩着,誰也不敢把他怎麼樣,只要有自己在,任何人都會給他三分面子,於是乎刀痕就一任的放任弟弟胡作非為,欺負一些平民百姓,可是他萬萬沒想到,今天自己的弟弟居然被人割脖殺了,而且還死不瞑目。
刀痕此刻心裏充滿了悔恨,眼神瞬間變得冰冷,斜視着客棧老闆道:“誰幹的,人呢?”語氣陰冷。
客棧老闆看着刀痕冰冷的眼神,霎時就嚇得一陣顫抖,不敢直視對方,慌忙跪倒在地上,道:“大人,大、、、大人,小人不知,他、、、他走了、”
“走了,去哪了?”刀痕接着問道,臉色異常的凶戾、
“不、、、不、、、不知道。”客棧老闆兢兢戰戰的道,
“不知道”刀痕突然神色一轉,毫無情感的道,隨後他的眼睛一撇,就看到了客棧櫃枱之上此時放着一個錢袋,站起身,緩緩的對着櫃枱走了過去,把那錢袋拿在手中,仔細端量着一陣兒,道:“我兄弟的東西也是你能碰的?”
客棧老闆聽聞,臉色瞬間大駭,連忙解釋道:“大、、、大人,這、、、這不是小人拿的,這是、、、這是、、、、、、”
可是還沒等他說話,刀痕的神色一狠,手掌就對着客棧老闆的頭顱猛地拍去,剎那間客棧老闆的腦漿就亂飛,身形歪倒在地上。
“查,給我死查,無論是誰,都要給我找出來,我要親手宰了他。”刀痕對着手下的眾人大喝道,聲音冷冽,
“是”他手下的眾人道,
一時間整個客棧寒氣颼颼,充滿了陰冷。
今天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