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近南哥過氣了?
只不過,黃髮男子明顯失策了,因為那個白裙飄飄的大美女和那短袖年輕人聽着同一個隨聲聽的耳塞,眼神飄向窗外,根本沒有注意自己。
眼見如此,黃髮男子忍不住咳嗽兩聲,示意小弟繼續。
“黃哥,您那奔馳當時買來多少錢來着,怎麼就壞了。”
注意到老大的暗示,另一邊耳畔染了處白髮的小弟,適時恭維了一句。
“嗨,別說了,還不是當時被銷售忽悠的,也就花了100多萬吧。早知道這麼容易壞,我當時就應該加點錢,買輛法拉利了。”
嘴角微微一翹,黃髮男子有些惋惜地回答道,聲音大得整個車廂都能聽見。
他身上沒有1000塊,但不妨礙他裝100萬的逼。
“法拉利?那不便宜吧。”
此時的藍發小弟未免同伴爭寵,立馬跟了上去。
“什麼便宜不便宜的,法拉利也才三四百萬,我家廠子一年就賺出來了。”
擺了擺手,黃髮男子盡量用浮誇的舉動,好引起那位大美女的注意。
只可惜,那個美女依舊沒有看過來。
難道,對方耳塞里的音樂聲太大了?
不應該啊,對方只戴了一隻耳塞。
“噗呲......”
此時,從窗外收回目光的蘇秋漪忍不住莞爾一笑,繼而轉頭對着近在遲尺的學弟說道:“這首歌,還挺有趣的。”
“我也覺得不錯,要不要給你循環播放?”
聽着大姨子意有所指的話,王永仁沒有故意刺激那三個混混,一臉認真地回答道。
他很清楚,大姨子的生命危機並非來自於這幾個混混,而是夜晚重新出校門坐的出租車司機。
但是,沒必要刺激這些年輕小混混,免得節外生枝,誰知道三人有沒有身懷利器。
年輕人最要面子,一言不合就可能會動刀子,根本不考慮後果,只在乎那一時半刻的面子。
雖然戰力未知的近南哥就跟在後面,但遠水解不了近渴,王永仁可不想以身犯險,更不想因為救對方而英勇犧牲。
最好的結果,那就是兩人都平平安安地度過今晚的危機。
“好啊!”
一雙美目看了下男孩澹定的臉龐,自小在父母熏陶下了解了社會人心的蘇秋漪,彷佛猜到了對方的想法,沒有再去間接刺激那三個混混。
還算帥氣的臉龐和不錯的身材,時而風趣的言語和做事穩重的風格,蘇秋漪突然發現,這個學弟身上有着讓她欣賞的諸多品質。
或許,對方才華再高一點,家境再不錯一些,會是一個不錯的男朋友人選。
想到這裏,帶着點惡趣味的蘇秋漪,竟然鬼使神差地把頭靠在了對方的肩膀之上。
“我...考....”
這一刻,黃髮男子和王永仁兩人忍不住在心裏發出了同樣的感慨。
只不過,很明顯,黃髮男子是眼含妒火,身為男主角的王永仁卻是驚訝於和大姨子的關係進展。
以對方先前的姿態和氣質,很明顯不應該這麼快就和他拉近距離才對。
怎麼的,也得讓他在關鍵時刻拯救了對方,才可能發生感動到投懷送抱,好感大增的地步。
不對不對,他的目標是小女友,對方的親妹妹,他怎麼能有這種想法。
難道,他高估了蘇孤涼的感動閾值??!!
好吧,很明顯是對方無意之間的舉動,大概率是他自己想多了。
“麗都學院到了。”
相比於多年後的語音播報系統,現在都是司機人工喊話,喊的聲音剛好車廂里的人都能聽到。
“走吧。”
把耳塞遞還給大姨子,有些緊張的王永仁起身等對方收拾好東西。
與此同時,那三個染髮非主流青年也是站了起來,看來是要同一個站點下車。
“美女,認識一下,我是黃德淵。”
下車之後,沒有離開的黃髮青年,主動攔在了那位大美女面前,做了自我介紹。
“不好意思,我不想認識你。”
聽到對方的介紹,蘇秋漪下意識站在了學弟身旁,兩隻手虛握着對方的手臂。
“沒事,我只是想跟你交個朋友。”
絲毫不在意對方的拒絕,黃德淵相信自己的誠意一定能打動對方,順手拿出了自己的三星翻蓋手機:“要不,你先給我留個電話號碼,以後再聯繫。”
“我女朋友的號碼,不方便給別人。”
這種時候,王永仁自然要承擔起一個男人的責任,拉住蘇孤涼的手,直接將對方護在身後。
有近南哥在暗處跟着,他今天可以很好地展現一下男子氣概,還沒有什麼危險。
獲得大姨子的好感,就是以後攻略小女友的助力。
“小子,勸你不要多管閑事,把你女朋友的號碼交出來。”
一旁的藍發青年,指着那個看得讓人冒火的男生說道。
別以為讀什麼大學就了不起,長得帥又怎麼樣,最後還不得把女朋友乖乖交出來。
“請你們放尊重點。”
皺眉看了下對方指着手指的不禮貌舉動,王永仁皺眉說了一句。
“咋滴,不服氣。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們黃哥可是整個麗都的這個,得罪了他,小心你在麗都出不了校門。”
見到對方不服氣的模樣,藍發青年比了比大拇指的手勢,冷冷說道。
“黃哥,要不要帶這位朋友去旁邊認識一下?”
知道大哥的心思,耳邊白髮的青年出了個主意。
像這種女大學生,隨便拉到旁邊的小樹林,對方基本上就嚇得什麼都從了。
女大學生這樣,男大學生也不會例外。
“......”
聽着對方毫不避諱的主意,王永仁冷眼狠狠掃過那個白髮青年。
原先,他知道這三個非主流青年,不會是蘇孤涼的死劫,有些並不在意,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無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還是高估了這些人的人品下限。
說不得,沒有他在一旁,蘇秋漪就會在反抗中惹惱了幾人,招致了不必要的災禍。
畢竟,年輕人一衝動起來,根本不管不顧,從不考慮後果。
“這主意不錯。”
黃髮青年還沒答應,一個聲音在旁邊響了起來。
而終於見到近南哥出現,王永仁拉着身後的大姨子往後退了兩步,免得殃及池魚。
若是近南哥再晚幾秒出現,他都準備拉着大姨子跑路了。
只要跑到學校門口旁邊,不遠處就有警衛亭,這幾人想必不會如此囂張。
“誰?”
聽到有人插嘴,正幻想和美女大學生交朋友的黃髮男子,轉頭看到了一個花格衫青年。
看對方的模樣,貌似有點眼熟。
“花格衫,三十來歲。”
打量了一番來人,藍發青年湊到老大旁邊,輕聲說道:“黃哥,好像是這條街上的楊近南。”
“他就是那個過氣的陳近南?”
聽了小弟的話,黃髮青年有些不屑地說道。
沒有經歷過十多年前的蓮都風雲,他可不覺得這個傳聞過氣的扛把子有什麼好威風的。
一旁的王永仁聽着兩人的對話,忍不住挑了挑眉,沒想到近南哥之前和他吹噓的話,並非胡亂捏造。